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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就稍微提点了一下,反正他也看靖安侯府那群人不顺眼呢,哼,简直是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竟敢将他的宝贝徒弟给逐出家门,我……
寿宴开始
凝香殿内已经一片欢腾,同僚大臣们互相打着招呼,拉着自家后辈介绍引见,不管内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想法,至少表面上都是一派其乐融融。
先一步告退离开来到凝香殿的冷沛山坐在他的位置上,冷眼看着显摆自家后辈如何优秀的同僚们,不服气的暗恼着,要不是我家儿子小时候烧坏了脑子,现在哪里轮得到你们来显摆?不过想虽然是这样想,但侧头看向坐在他身旁,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大殿门口的儿子,也不得不暗暗叹了口气。
想到国师大人与他说的话,不由将心神收了回来,皱眉仔细思索着,半晌转头问坐在他另一边的女儿,“檬儿,你觉得靖安侯府的那两位小姐怎么样?”
冷秋檬愣了一下,如看怪物般的打量了父亲几眼,透过父亲的肩膀看一眼自家大哥,又转头看向靖安侯府众人所在的那一桌,撇了下嘴角说道:“爹,你都已经跟叶老夫人磨叽了三个多月,想要给大哥娶个好媳妇,怎么到现在你还问我这样的问题?”
被女儿这么一看一说,冷沛山感觉特没面子,严重损害了他身为父亲的威严,不由眼睛一瞪,没好气的说道:“让你说你就说,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冷沛山身为刑部尚书,向来都是手段狠辣,若是别人被他这么一瞪,只怕早就吓得心肝儿乱颤了,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冷秋檬。
她撇着嘴角冷哼了一声,说道:“早就跟你说过,不管是叶灵荞还是叶灵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若娶了回来,大哥肯定会被欺负的,你不是一直都不以为意的吗?还说什么大家小姐会有些骄纵在所难免,有你护着谅她们也不敢欺负大哥。”
她可正算计着要怎么对付未来大嫂呢,大哥虽然有些呆呆傻傻的,但也不是能让外人欺负的!不过爹今天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尚书大人并没有满足女儿的好奇心,而是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凝香殿内突然响起一个尖嘎的声音:“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国师大人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朔王殿下驾到!淑妃娘娘驾到!”
一口气高声说了这么多个驾到,叶清瑶都不禁佩服这位公公生了一副好嗓子,侧头多瞄了眼那位脸不红气不喘的公公,然后跟着一群的贵人进入了凝香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
呼声震天,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脑袋,叶清瑶随意瞥了一眼,然后就在师父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师父身为国师大人,位置紧挨着皇上,以至于当下面的大臣家眷们全部平身之后,成百上千的视线直接落在了叶清瑶的身上,惊讶、疑惑、不解,直到一个满是不敢置信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很安静的凝香殿内响起:“叶清瑶,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声音非常尖锐,将许多视线吸引了过去,叶清瑶马上就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也跟着转过头去,漠然看着被捂住了嘴的叶灵荞。
不待她开口,旁边就响起了一个温婉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大声呼喝,惊扰了皇上、太后娘娘和国师大人,你该当何罪!”
“噗通!”靖安侯府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叶灵荞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连话都说不出来。
叶老夫人悄悄抬头神色惊疑的看了坐在国师大人旁边的叶清瑶,又马上低下头去跪伏在地,心思在瞬间就已经千转百回,说道:“皇后娘娘恕罪,灵荞她实在是太惊讶了才会失态,臣妇也没想到竟会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上见到我那可怜的孙女!”
此话一出,凝香殿内顿时静默了几秒,然后响起了一阵嗡鸣声,皇后脸上也是惊讶之色闪现,转头与太后对视了一眼后又看向叶老夫人,疑问道:“孙女?”
“是的,坐在国师大人身旁的那个姑娘就是臣妇那福薄的二子的女儿,她刚出世就被外祖家抱走,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一直到一个月前才回到京城。只是今日清晨因一点小事而负气出走,臣妇那是遍寻不着,甚是担心,没想到竟是此见到了她。灵荞也是因一时吃惊才会这般失礼失态,还请皇上,太后娘娘,国师大人,皇后娘娘恕罪!”
叶老夫人说得很是那么回事,似乎事情就是她说的那样,似乎真的很疼爱很在乎叶清瑶这个孙女。
这一番话下来,所有的视线又再次回到了叶清瑶的身上,却见叶清瑶从始至终连表情都没有变过,只是漠然的,带着些讥诮嘲讽的看着跪伏在大殿下的靖安侯府众人。
叶老夫人也抬头看向叶清瑶,眼神慈祥,表情是宠溺中又带着对淘气后辈的无奈,语重心长的说道:“瑶儿,你这一整天都跑哪里去了?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离家出走呢?奶奶知道你从小离开,刚回来有些不习惯,也不能很好的和兄弟姐妹们相处,奶奶一定会嘱咐他们的,以后若是你再看上什么东西,让他们都尽量送给你可好?”
这话听起来满满的都是对叶清瑶的宠溺,但实际上却透露出是叶清瑶无理取闹,看上了兄弟姐妹们的什么东西,要不到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叶老夫人首先就在言论上站到了一个对她有利的高度,等会儿叶清瑶若是表现稍微差点就会给人蛮不讲理的印象。
师父老人家脸色微沉,轻哼一声,坐在亲王席上的凤渊容,笑容也冷了下来却又马上升温,状似悠然的转着酒杯,表情很温柔,配上他那人神共愤的俊美容颜,让偷偷观察着他的大家千金们狠命的冒起了粉红泡泡。
他的声音也很温柔,如春日里的暖风,从心间吹拂而过,带起一阵阵酥软和沉醉,“瑶儿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叫的吗?”
叶老夫人身子猛然一僵,不过没等她转头去看凤渊容,叶清瑶脸上突然绽开了笑容,只是其中的冷意却让叶老夫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师父老人家,叶清瑶说道:“如果我现在不是出现在这里,还坐在国师大人的身边,请问叶老夫人,您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吗?您大概是年纪大了,竟连思绪都变得不灵清,因一点小事而负气出走?您很担心我,还遍寻不着?再看上什么东西让他们都尽量的送给我?叶老夫人,皇上可在这里坐着呢,您可知道何为欺君之罪?”
疼孙女的心是一样的
一句“欺君之罪”让叶老夫人哽了一下,然后又马上作伤心状,说着:“瑶儿,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你就算心里还有怨恨,但靖安侯府怎么样都是你的家,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呢?”
叶清瑶皱了下眉头,她向来不喜欢跟人口舌之争,如果可以,她更喜欢直接动手,干脆利落,一点都不会拖泥带水。
看眼前的情况,叶老夫人似乎打算要继续跟她纠缠下去了,不由眼中的讥诮之色更浓,勾了勾嘴角,说道:“我是应该说叶老夫人您贵人多忘事呢,还是说你有恃无恐,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您交给我的将我逐出家门,从此以后靖安侯府与叶清瑶断绝一切关系的书信,我可还好好的收藏着呢。”
此话一出,凝香殿内一片哗然,先前还对叶清瑶的态度有些微词的人也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毕竟在他们认为,将一个女子逐出家门无异于要她性命,让她往后该如何过活?
在场的都不是傻瓜笨蛋,尤其是那些在官场沉浮多年的,更是一个比一个精明一个比一个狡猾,哪里还会不明白叶老夫人此举所为何?
话说,能坐在国师大人的身边,也不知道这位被靖安侯府逐出家门的四小姐隐藏着怎样的身份,靖安侯府这回是亏大了!
叶老夫人脸上的神色有些狼狈,却犹自不死心的说道:“瑶儿你言重了,那只是奶奶一时气愤乱了方寸才会说出将你逐出家门的话,事后奶奶也非常的后悔。虽然你不是从小生活在奶奶的身边,但奶奶疼爱孙女的心是一样的,而且你可是你父亲留在世间的唯一血脉,奶奶怎么可能会忍心将你逐出家门呢?”
“叶老夫人的话怎么前后矛盾呢?先前还说是本王的师妹怄气之下离家出走,现在怎么变成是逐出家门了?”凤渊容笑得尊贵优雅,语气温润和熙,声音让人如沐春风,但说出的话却是让满堂寂静,靖安侯府一众人都不禁瑟缩了一下。
许多人飞快的抓住了朔王殿下话中的两个非常重要的字……师妹。
凤渊容托着下巴笑意盈盈,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冷冽,继续缓缓说道:“叶老夫人你为何将我师妹从外祖家接回京城,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若还要继续狡辩,简直就是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当成傻瓜。单这一件事,你敢说你疼爱孙女的心是一样的?当年是谁说要灭了瑶儿这个灾星转世的祸害?又怎么会让瑶儿在外祖家长大成人?又为何要将瑶儿接回京城?瑶儿回到侯府之后,叶老夫人你可曾派给她一个丫鬟下人去服侍她?现在,又因漫天的流言使得你们无法再利用瑶儿时寻了个借口就将她逐出门外,叶老夫人,你确定你疼爱孙女的心真的是一样的?”
这一席话,说得温温柔柔,听不出半丝火气,但就是这样软绵绵的话语,却让叶老夫人冷汗直流,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满殿的大臣家眷皆静默无声,心中却早已百转千回。
凤渊容浅抿了一口酒,悠然说道:“本来,你靖安侯府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不该管的,所以即便明知道师妹在侯府受了委屈也没有多说半句话。可你们都已经将我师妹逐出家门,现在却因为见被你们认为已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其实大有用处,又想要收回门内,你们当本王和师父是什么?本王的师妹又岂是外人能够随意拿捏,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
他的话一如既往的温润,不过这一次在说出最后那一个字后,身上的气息猛然一变,眼神冰冷而锐利,气势恢宏,随着“砰砰”几声,他面前的碗盏全数爆裂开来,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污渍沾染到他的身上。
就连太后都被吓了一跳,更不要说其他大臣们,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国师大人,以及坐在他身边的叶清瑶。
叶清瑶神色淡漠,国师大人更加淡然,只是转头看向凤渊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容儿,今日乃是太后娘娘寿辰,休得无礼。”
这话就连皇上凤玥听了都不禁抽抽嘴角,毕竟寿宴之上打碎碗盏乃是不吉利的,更何况这还是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之上呢。
不过国师大人都开口了,其他人当然没谁会活腻味了对国师大人不敬,旁边的几个太监很有眼色的上前为凤渊容重新换了一桌完整的,这件事也就这么揭过了。至于太后娘娘,虽然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也同样的没有多说什么,算是给了国师大人的面子。
开场的闹剧终于停歇了下来,叶老夫人也不敢再多作纠缠,毕竟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若是再不退下的话,只怕事情会更加的不可收拾。
叶清瑶已经和靖安侯府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她又有着国师大人和朔王殿下为靠山,靖安侯府叶家对她来说是完完全全的外人。
不管是叶老夫人还是叶景明侯爷,此刻都是悔得连肠子都青了,同时也对叶清瑶竟然隐瞒了国师大人是她师父这个事实而生出了一些怨怪。
寿宴终于走上了正常的轨道,从皇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