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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进来,叶清瑶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先朝云念崎喊了声“舅舅”,然后拉着雪莹就来到了冷秋亦的面前,说道:“舅妈,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冷秋亦。”
冷秋亦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眨了下眼睛连忙站了起来,朝叶清瑶喊了声“姐姐”。
叶清瑶让他坐下,雪莹朝着冷沛山福身见礼后也在冷秋亦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对这个长得很是可爱的男孩子不由心生好感。
话说,他真的有二十岁了么?不是跟她家小轩差不多年纪?怎么长得这么可爱宁?
“冷公子,把你的手伸出来好吗?”
雪莹本就是很温柔的一个人,极容易让人产生亲近的感觉,或许这也跟她身为大夫有关,也或许天性便是如此。
冷秋亦眨了下眼睛,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恶意,就很乖的把手伸了出来。
雪莹搭上了他的腕脉,片刻便皱起了秀眉,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放开冷秋亦的手腕,站起来摸上了他的脖子,随手一撩,撩开墨色的头发露出了白嫩的脖子。
尚书大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情况?他他他儿子正在被人轻薄,他可以这样理解吗?可以吗?
云念崎也抽了抽嘴角,看着冷秋亦的眼神简直好像是在看情敌,手握拳放在嘴边,用力的咳了一声。
雪凝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不顾可怜的小亦亦别扭的挣扎,手继续在他脖子上摸索,忽然动作一顿,脸色也变了变。
叶清瑶强忍笑意,见舅妈已经放开冷秋亦,便问道:“舅妈,怎么样?”
雪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正脸色扭曲着的尚书大人,说道:“尚书大人,根据初步的诊断,令公子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才会使得神智一直停留在当初中毒之时的年纪,我需要再行诊断,尚书大人做好准备。”
在听到儿子竟然是中毒的时候,冷沛山的脸色就一凝,只是对雪莹的话依然有些怀疑,毕竟这么多年来,那么多的所谓神医名医,从来都没有谁说过冷秋亦是中了毒,况且当年他确实是发了一次高烧,之后就变得有些痴傻了,并没有什么所谓中毒的现象。
尚书大人还在犹豫,冷秋亦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这个刚才“轻薄”了他的漂亮姐姐,问道:“我中什么毒了?”
雪莹转过头去看着他,说道:“这是一种能让人的神智停留的毒药,我也只在很多年前见过一回,没想到你竟然也被人下了这样的毒。”
“神智?”他歪着脑袋,一脸不解。
“对,就像你现在这样,虽然身体是长大了,但心性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不是小孩子!”冷秋亦撅起了嘴,不满的委屈控诉。
雪莹莞尔,说道:“好,你不是小孩子,你已经是大孩子了。”
小亦公子立即就圆满了,这让冷尚书不由叹了口气,又见雪莹并不像骗人,他忍不住就生出了一丝希望,站起来朝雪莹拱手作揖道:“不知夫人能否救治我这苦命的孩儿?”
雪莹应承了下来,随后的几天,冷秋亦就暂住在了朔王府,冷尚书也是一有空闲就跑来王府,惹得朝中同僚们纷纷侧目,都已经引发了一些流言,更让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们对刑部尚书不满警惕,甚至还隐晦的加以了警告。
然而现在的冷沛山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那些,因为那天当雪莹用特别的办法引出冷秋亦体内的几滴血,再加上一些药物后竟能让银针变黑,而且不是一般的黑,直接就将银针腐蚀了一段。
那些药物加入到其他正常人的血,并不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这让冷沛山当场惨白了脸,他竟不知道他的儿子是因为被人下毒,才会变得痴傻。
叶清瑶一直跟随在舅母的身边,看着她如何解毒,听舅母说的那些话,无不让她受益匪浅。
很快,已经过去十天,冷秋亦在这十天里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甚至有时候比先前还要更傻,冷尚书也跟随着儿子的变化而心情一起一落,不过看着这样的变化,冷尚书在起落之中却夹杂着希望,他觉得或许这一次,儿子真的会清醒过来。
十天过去,冷秋亦突然陷入了沉睡之中,冷尚书大惊,雪莹却是松了口气,将人安置在密室,说是毒已经解了,现在只是沉睡,过几天就会醒过来。
然而具体的到底是多少天,却连她也说不准,说是上次遇到的那个病患,睡了十天才醒过来,而她也只遇到那一个病患过,冷秋亦是第二个。
一听到雪莹的解释,冷尚书就放松了下来,半晌突然迟疑着问道:“恕老夫冒昧,请问夫人是否姓雪?”
“正是,不知尚书大人为何有此一问?”雪莹也是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又有些惊讶。
而得到确认的冷尚书则是眼睛一亮,再次拱手作揖,深深的拜了下去,激动得连声音都微微颤抖着,说道:“原来是神医谷的神医,老夫有眼无珠,竟怠慢了雪神医,还请恕罪。”
叶清瑶挑了挑眉,探究的看着舅母,而雪莹在听到这话后脸色突然一正,语气亦多了几分凝重,道:“你知道神医谷?”
看雪莹的表现,冷尚书更加确定了她来自神医谷,神色之中更添几分激动,随之又黯然了下去,说道:“不瞒雪神医,其实老夫那已经过世的妻子,便是神医谷的弟子,只是她很少说起神医谷的事情。”
就是因为很少说起,尤其是神医谷所在之地,更是从来没有说过,似乎那是什么秘密,而他这些年也曾多方打听,却极少有人知道神医谷的。
“过世的妻子?”雪莹愣了一下,秀眉一皱似想到了什么,喃喃说道,“雪雯月。”
冷尚书连连点头,说道:“没错没错,正是雯月。”
雪莹却突然脸色一冷,再不见那温婉的模样,冷冷的看着尚书大人,说道:“原来你就是雯月师姐不惜被逐出师门也要在一起的男人,却不知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你又是怎么对她的?听说你府上还有几房妾室,还给你生下了几个儿子女儿,若按时间算的话,应该是在雪雯月生前就有的,对吧?”
冷沛山有些呆滞,又有些恼怒,半晌呐呐说道:“我不知道她被逐出师门,府上的那些女人都只是妾室……”
雪莹脸色丝毫不减缓和,说道:“你不知道那是因为她不想让你担心和内疚,不是你能对她三心二意的借口。你可知道被神医谷逐出师门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惩……惩罚?”
“废去全身功力,挑断双手手筋,让她再不能用双手医治病人。”
冷沛山脸色一白,喃喃说道:“她双手分明的好的。”
“如果能被你看出来,还配叫神医谷么?双手看着自然是好的,轻便简单的活也都是可以完成的,却永远都别想做精细的活儿,就算还能当个大夫,也只能开开药方,治治简单的病症罢了。”
冷沛山的脸色更白,摇晃着几乎站立不住,现在仔细想起来,确实是从来不曾见雯月做精细的活,甚至有一次他还看到她连针线都拿不住掉地上了,她笑说是从没有做过这些女儿家的活计,该怎么拿针线都不知道。
神医谷的弟子怎么可能连枚针的拿不住?就算那不是用来治病的银针而只是一枚普通的绣花针,也不该不知道怎么拿的才对,更加不可能拿不住。
雪莹说了那番话后转身就走了,与先前对待他的态度完全无法同日而语,叶清瑶站在旁边听到现在,见舅母离开,她朝冷尚书点了下头后,马上跟了出去。
“舅妈,神医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以前从来都不曾听你提起过?”
雪莹侧头看着身旁的外甥女,微笑了一下却没有要给她解释的意思。
叶清瑶不由撇了下嘴角,不说也就算了,她的好奇心向来不是很重。
不过,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神医谷这个地方。还有,几年前帮师兄解了体内剧毒的那位,竟然是舅母的老爹,可是这样的人物本应该是大名鼎鼎的,却真的从未在外面听说过。
时间流逝,明天就是凤渊容和叶清瑶的大婚之日,叶清瑶暂时离开朔王府回到了师父老人家那间快要成废墟的破落府邸,云家的四个人,外加那群伙伴全都跟着一起过来了。
幸好国师大人的府邸虽然破旧,但面积还是不小的,这么些人进去也没有出现住不下的情况。而起看着破旧一副马上就要倒塌的样子,里面装饰得也是还可以的,至少很清雅干净。
不过在那天,叶清瑶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让她在很早以前就有的疑惑又加深了一些。
怎么师父在看到外婆住进来的时候,眼神闪烁了好几下呢?是她的错觉吗?或者并不是因为外婆?毕竟大家都是一起进来,谁知道师父他到底是因为哪个才眼神闪烁的啊!
夜已深,叶清瑶坐在房内,手从整齐叠放在面前的大红喜服上轻拂而过,那温润滑腻的触觉从指间传递到心间,连同她整颗心都变得温润了起来。
金色凤冠美轮美奂,上面镶嵌的一粒粒珍珠宝石在烛光中反射出一片迷离的光芒,亦将她辉映得光彩夺目,美轮美奂。
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惊动了叶清瑶,转头过去就看到开出了一条缝的房门之间,几颗圆溜溜的脑袋出现在那里。
“有事吗?”
脑袋动了动,然后“哗啦”的冲了进来,将她围在了中间,还有几只毛手忍不住伸出来摸了摸放在叶清瑶面前的嫁衣,双胞胎之一甚至还屈指在凤冠中间最大的那颗宝石上面扣了扣,似乎很有兴趣把它给扣下来收入怀中。
“啪”的一声,叶清瑶一巴掌拍在那只毛手上面,说道:“慕言决,你想怎么死?”
慕言决摸了摸被拍痛的手背,腻歪着嘴角说道:“活着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干什么要死?还有啊,瑶瑶,你明天就要当新娘子了,别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死啊死的,不吉利。”
叶清瑶不理他,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正捏着她的嫁衣揉啊揉的云清轩,嘴角一抽,问道:“小轩,你在干什么?”
云清轩飞速的将手缩回,撅着嘴说道:“我听娘说二姐姐你这件嫁衣是用什么什么云萝锦做的,摸起来如摸着天上云彩,细腻柔顺,我想摸一下看看么。”
“你那叫摸吗?”凌悦捂着嘴唇,忍不住发笑。
云清轩眉梢微扬,手又偷偷的捏了捏那鲜红的衣角,撇嘴说道:“也不怎么样嘛,这么粗糙万一擦上了二姐姐的皮肤怎么办?凤渊容真小气,二姐姐,你别嫁给他了。”
“噗!”凌悦忍不住喷笑了出来,叶清瑶也是抽了抽嘴角,当真是无言以对。
“你们这大晚上来过来,该不会只是想要来扣我的凤冠,摸我的嫁衣吧?”
刚扣了凤冠的慕言决摸了摸鼻子,慕言峻也收回了蠢蠢欲动的手,云清轩左看看右看看,眼珠子到处乱溜,凌悦和凌影这兄妹两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凌影一本正经的说道:“是老夫人让我们过来的,说是为了防止凤渊容那小子半夜爬墙,让我们过来看着点。今天可是成亲前一晚,两个人最好不相见。”
叶清瑶眼神从这几个人身上扫过,头就开始痛了起来,说道:“你确定外婆真的这样说?”
“恩!”
“外婆说你们这几位少爷可以和我这个马上就要当新娘的人同处一室一整个晚上?”
“呃?”
叶清瑶坐直了身子,看着凌影说道:“凌影,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个很好的习惯。”
“什么习惯?”
“每次说谎的时候,就会特别的正经和严肃,而且手还会无意识的摸衣角。”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