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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忽然听不见凤鸣声,也听不见呼啸的风声,世间万物仿佛变得安静极了,此时静得就仿佛一根针掉在了水里,都能让人听见那细微得声音一般。
静谧的黑夜,异样的温暖,霜糖眯上了眼睛,她开始有些分不清此时是真实发生着的,还是在梦中。
若说这是梦,为何感觉如此真实?
就好像是喃喃自语,霜糖轻轻的在微光的笼罩中,哼着:“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身下的柔软依托悠然律动一下,就好像是应答一般。
霜糖哀哀叹口气,不再说话,她很累,即使是在梦中,正因为有了这温暖的依托,她忽然就安心了,眯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许久,霜糖才被逍遥的呼唤唤醒,眯着眼睛一看,天又是蒙蒙亮了。
看着天上灰色的雾气,霜糖情不自禁的就叹气了,这才发觉,她的声音十分虚弱。
“糖儿,醒醒,快多喝些水。”逍遥说着,就将水囊凑了过来,滴了一些进霜糖的嘴里,憔悴的看着她,眼里尽是红红的血丝。
“你,没睡?”霜糖抿嘴,将那凉水吞下,顿觉人清明的不少,于是对逍遥的疲惫提出了质疑。
逍遥叹气,摇头道:“你是睡得舒服,可知昨夜,我有多担心?”
“昨夜?昨夜我怎么了?”霜糖一紧张,连忙问着。
她只记得自己依稀是做了梦,梦见了湖里的凤凰,是它用巨大的尾羽挨着她,用那微弱的火焰温暖她,她才得以睡得如此安心。
“唉,昨夜我起来解手,发觉你浑身发烫,一摸才知道你不知何时风寒了,身子发烫,整个人都在抖着,我推你叫你,你都不醒,可吓坏我了,所以我一夜都抱着你,生怕你冷着。”逍遥不无幽怨的说着,伸手刮了霜糖娇翘的鼻头一下。
霜糖挠头,确实,这发丝还带着汗水,看来昨夜,她确实是病了。
原来那托着她的温暖,不是凤凰的尾羽,而是逍遥的拥抱。
霜糖一把就勾住了逍遥的脖子,第一次如此真心的抱住了他,眯着眼睛柔声说:“逍遥,谢谢……这一夜,你辛苦了。”
谢谢他一直就在身边不离不弃,谢谢他舍命相随出生入死,尽管霜糖自觉自己总追着那些得不到的男人,可蓦然回首,逍遥总在身后等待,从来不曾离开。
他也会吵,也会闹,甚至会以性命相要挟,可他那么做,都是因为他在乎。
霜糖似乎懂了些什么,更加动容。
逍遥就这么被她抱紧了,听她说着“谢谢”,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虽然这是第一次,她如此对他动情,他能感受到她的真心,可这一切,也许来得太晚……
他已经在心中定了主意,他已经决定不再这么过下去……
————————不得不爱,不得不割————————
PS:
首先,要感谢13982112136送的花花和笔笔,时隔多天我才发现,别抽我。
昨天断更了真心不好意思,我去同事聚会了,可能是我最近真的好倒霉,右眼皮跳了一个上午,我们这边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结果我就担心着我骑车的安全,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这边修地铁,地面各种危机四伏,大晚上的我近视眼都挺过来了,结果在楼下放车的时候,尼玛被边上的车子砸中了!
于是我就大腿挂彩,瘸腿哭着上七楼了,回家撒娇未果,心情十分不爽,唉……真心倒霉。
第006章 再遇色狼汲月宫 (一更3000)
【上】
众人陆续醒来,草草整理行装,这就开始列队点人头,步轩神色紧张,点来点去,人数只剩下寥寥数十人,惊恐再一次包围大家,害怕,抱怨,一时间不绝于耳 尽管步轩安抚了好一阵,才劝动大家继续上路,但因为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所有人都十分萎靡不振。
忽然,有人惊叫一声,说雾气散了,霜糖坐在马上垂着头有些迷迷糊糊,听人这么一说,这才仰头看去,果然,浓雾不知何时已经消散,稀疏了不少,不仅能见着头上的日头,还能见着远方的树木。
霜糖顿时就精神起来,想着这就能走出这诡异的汲月山了,一个劲的握着逍遥说:“逍遥,我们有救了,大家都有活路了!崤”
“嗯。”逍遥点点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面对她憔悴的病容绽放出的温暖微笑,他甚至是有些尴尬。
自从他知道了霜糖一直是在骗着他之后,逍遥心中就有了芥蒂,虽说这心结不大不小,可却如鲠在喉,加之此次去剿灭的,可不是什么寻常山寨,而是大名鼎鼎的汲月教。
汲月教这些年一直名声在外,也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专门做些歪门邪道的事,江湖上还有传闻,十几年前盛极一时的男童走失案就与汲月教有关。有人说汲月教在用童男练邪门的武功,有人说汲月教在用童男炼制丹药,甚至还有人说这汲月教里住着的,都是吃人的人魔鹋。
可不论怎么说,逍遥从前也都不曾相信,只当是别人杜撰的八卦,不曾想,自己终有一日会上这汲月教来,见识一番汲月山上的迷阵,逍遥心中就更觉凡湮步轩都不是对手,就算是有再多的叶家军都不是汲月教的对手。
逍遥从来就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明白这一路下山,围剿汲月教,下场没准就是全军覆没,作为这军中武功实力都最差的人,与其这么跟着送死……不如,叛变。
逍遥心事重重,步轩也不外乎如此,见着这浓雾渐渐散去,也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之前他一直担心着,会不会中了梁鸿舆的计,到这来害得大家送死,若是这雾散去,还在山上迷失的叶家军凭着备着的干粮也应该能走下山来。这么一想,步轩实在是欣慰了不少。
凡湮见步轩笑了,也就灰心微笑,他骑在马背上,顺着渐渐明晰的山路一路下山,心中却是充满的疑问。
凭着那些朦胧的记忆,凡湮隐约记得,自己在遭遇梁鸿舆暗算之后,似乎也曾翻越汲月山逃命,仅凭着自己一人之力,都能安然下山,为何这两千多人却被困在了山上?
还有,这汲月教地处汲月湖,原本就是天下至阴之湖,十几年来从不曾起这么重的雾,冷得直比冬天,实在是诡异的不寻常。
这汲月教,难道真有他身为教主也不曾发现的秘密?
【中】
凡湮默默的想着,就伸手摸了摸胸口里襟,那儿藏着一只竹管,虽然不起眼,可那竹管里却住着一只奇怪的虫,能蚕食人的内力,吃得白白胖胖。
这是师傅临终之前,交与他的,并且一再叮嘱,若是遇见功力高深的恶人,只需用这虫儿夺了人的内力就好。对此,凡湮一直是想不明白的,为何这世间会有如此邪物,为何师傅一定要将这虫儿交给他。
自打浓雾渐渐散去,一行人就循着下山的正确路线一路行军来到山脚,住在在临近湖水的一片丛林中。
汲月教触手可及,霜糖激动万分,可是,她太累了,步轩看着她深深凹下的眼眶,变得越来越尖的下巴,心中有些难受。
这最后一夜,霜糖睡得十分安心,虽然损失太过惨重,从两千到几十,她承担不起这么多的人命,可是想着就能救出芸儿来了,霜糖就是无比欣慰的。
这一夜,众人各怀心思,在沉默中睡去。
月朗星稀,如此宁静,没有人注意那湖水之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次日天蒙蒙亮,养足了精神的霜糖就激动的开始整顿,大家也都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准备一举拿下汲月教。
汲月教弟子众多,除去那些不会武功的宫人,会武功的人数也上百,以少博多虽然凶险,但叶家军也算训练有素,加之有凡湮步轩,霜糖十分有把握。
于是步轩凡湮骑马头阵,率领众人直奔汲月宫。
远远就见着两排雪白衣裳的宫人守卫在琉璃金瓦红墙林立的宫殿前,霜糖长这么大,可从未见过什么宫,从来就觉得,能叫宫的,应当比叶府还大,如今这么一见,也算是开了眼。
华丽气派,高大庄严,包括守门的那一排白衣宫人,都是那么的醒目。
步轩一努嘴,骑坐在骏马之上,抽出腰间溪风高举,大声宣布:“冲!”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叶家军也纷纷举着武器围剿上去,与招式飘渺生风的汲月教宫人打做一团。
很快胜负便分,汲月教的宫人即使招式再华丽再飘渺,也敌不过眼下的人多势众,倒在了血泊之中,死得七零八落,好不凄惨。
霜糖见着如此场景,心中一阵狂喜,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汲月宫宫门大开,众人列队而入,待走进一看,这是一片十分大的空地,一侧还停着马车,可却四下无人,离下一道门还有几千步的距离。
缓缓的走过,汲月宫里静得可怕,一阵阴风吹过,忽然,有人倒下!
【下】
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了下来,霜糖来不及多想,紧紧的就抓住了逍遥的手,担心他的安危,只觉得空气中有一股莫名的香味,霜糖闻了过后浑身发软,迈出了腿却走不了路,也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几十个人就这么瘫软在地,只有凡湮步轩没事。
霜糖侧身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看着凡湮二人,嘴唇也是无力动弹,心中涌现一丝不好的想法。
为何所有人都被这香味放倒,只有凡湮与步轩二人安然无恙?
可惜,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
凡湮也是不解,望着步轩,问:“怎么我们没事?”
步轩轻描淡写道:“我们自幼在这长大,自然是受得了这迷烟的。”
话音刚落,霜糖就听得一声沉闷的声音,只因无力去看,猜测是下一道宫门大开的声音,果不其然,有脚步声远远传来。
听着那声儿就像是一个人的脚步,并没有多的人,待那人越走越近,步轩凡湮皆露出紧张神色,拔出了腰间的剑,就听得一声娇笑传来:“哟~~~这么久没见,你们俩就是这么对我的?还拔剑?”
霜糖心中一惊,这声音,怎么这般耳熟?
那人一袭大红衣袍,甚至还拖在了地上,他从逍遥霜糖身边经过,霜糖抬不起头,就斜着眼睛看见一双光腿着趿着黑色布鞋就从眼前这么过去了。
霜糖此时是蹦起来杀了他的心都有,即使没有见着那人的模样,光是闻着他走过的香味,以及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她就明白了,这人就是那夜的采花大盗!
她万万想不到,他梁鸿舆不呆在汲月宫里过着舒服的日子,没事偷溜进叶府做什么?
想着那夜,自己还被他用亵裤绑着苟合一夜,霜糖的眼眸里就要喷出火来。
“哎呦呦,你们都出宫这么久了,难得回来一次,也不高兴高兴,还是,你不想见我~~~”梁鸿舆依旧怪声怪调,一把就拍上了步轩的肩头。
步轩的面色很黑,表明此刻,他动了杀人的心!
只听清脆风声,步轩的剑就架上了梁鸿舆的脖子,霜糖心中暗叫杀了他,怎奈梁鸿舆面不改色,依旧笑得令人作呕,瞬间就双指夹住了溪风,原地跃起,以超级快的速度翻在了步轩身后。
溪风还被他夹在指尖,只是这一刻,溪风已经架上了步轩的脖子。
“你……何时……”步轩心中一凉,糟糕,中计了!
溪风就这么贴上了步轩的脖子,步轩怎么也想不到,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剑伤了性命。
“别动,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