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槙乖乖的任谢陌给他插手擦脸,待谢陌坐回位置便举筷道:“嗯,用膳吧。”不停的给她布菜,
谢陌心知此时谢恩怕是不妥,便夹起就吃。
“皇上也吃!日后您不可总是随心所欲爱用就用,不得闲就把用膳时间往后推了。我会督着的。”
“好、好!”萧槙连声应了。
一顿饭吃饭,他拉着谢陌出去散步消食。
“陌儿,你的心我一定好好收着,给了我就是我的,就是你自己也不准拿回去。”
“那我岂不是成了无心人了。”谢陌嘟囔。
萧槙作势想了一下,“好吧,心你留着自个用,可是给了我的情断不许你收回。”
谢陌苦笑,“这件事情,是由得了人的么。如果可能,我也希望能收得回来,就做个臣妾也罢。”
听了这话,萧槙罕见的没有生气,反而一副于我心有戚戚焉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种事是半点不由人的。”
谢陌却是心头喟叹,帝后,终究是不能拥有寻常夫妻的幸福啊。即便真的倾心,也附带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如今她对着萧槙说话,也是要用上心思了。这话只有这么说,他才能放心、才能相信。赌咒发誓,只会引来他嗤笑一声而已。
谢陌‘眼疾’好了之后,同萧槙一起去看过大皇子一次,当时萧烨正由伴读陪着在温书。
萧槙当时扫了丁柔一眼,冷泠泠的。
萧烨赶紧说是他自己闲坐无聊,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才要温故而知新。
“父皇,夫子说过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儿臣不想退步。”
萧槙骨子里也是个争强好胜的,闻言摸摸他的头,露出些慈爱的表情,“也好,不过不要太逼自个儿。你已经是一个让父皇很安慰的儿子了。”
萧烨忍不住露出笑意,眼底的茹慕之情更深,“谢父皇。”只是安慰,却不是引以为傲,这远远不够。
谢陌是嫡母,适当的关切叮嘱了几句,然后同萧槙一同出去。
入宫前,嫂嫂和嬷嬷都告诉过谢陌,女子月事的前后几日很容易受孕。这一年多,宫里也有几个女子怀孕。谢陌身为皇后,也有些职务之便,譬如说翻看彤史,还有各宫女子月事的记录。她隐隐觉得从那些记录来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
既然想要孩子,那有些准备工作就得做。谢陌此刻很庆幸平日里自己随意翻看过这些。不然,她现在又不能召太医来问什么的。虽然就像玲珑说的,萧槙来得勤,而且甚少出工不出力的情况,不过能够多知道些还是能够增大受孕几率的。
只是,好像人人都说月事前后好受孕,而自己看来的却不是这样,反而是远离月事的日子受孕的比较多,至少宫里这几个女人是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既然不能确定,那么这段时日她就把萧槙缠住好了。但是,又不能让萧槙起了疑心。所以,让他来缠她好了。
这个,倒是不难。自从他吃了生鱼之后,就已经缠上她了。死赖着让谢陌就留在乾元殿,说是照顾他的起居。细事当然不用谢陌去做,只是到了时辰,就让玲珑领着人把膳食送到前殿去。遇上有大臣在,便多送些。晚间提醒他一声早些安歇。亲手替他宽衣更衣,有时候兴致来了做点小吃食,做砸了也逼他吃下去。
其实夫妻间,这也是该做的吧。不过萧槙挺欢喜的。而且,不是实在有要事,也蛮听招呼的。一来二去,两人都还觉得这样子相处有点子有趣。谢陌看到郑达眼底的感激涕零着实有些好笑,他平日肯定被萧槙欺负得挺惨。
“自从、自从……”郑达的话戛然而止,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谢陌也知道他本是要说什么了,自从太后去世以后,就没有人的话能让皇帝听进去了。她心头一阵涩痛,如果萧槙以后知道她现在做这些,初衷只是想要偷偷怀一个孩子,会怎样?她会不会弄巧成拙啊。到时候好不容易再培养起来的一点信任也荡然无存。
“娘娘”郑达见她走神,唤了一声。也只当她是想起太后的事来了。
“你也别欢喜得太早,也就这开始一段时日而已,过些日子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毕竟我又不是……”他娘。老娘的话那是一辈子都得听,媳妇的话就不一定了。情浓时比对老娘还要殷勤,情转薄时是不是见了就厌弃就不好说了。因为老娘只有一个,媳妇可以有一堆。
郑达的眼角抽了抽,提起茶壶给谢陌续水。
“大公公,您别抢奴婢的活儿啊。”玲珑在一旁笑道。
其实是谢陌在这边亭子里坐着看书,郑达路过就进来请安,然后闲聊了几句。他今天倒是不当值的。
谢陌把书搁下,“郑达,说起来你与本宫也认识有十五年了吧?”
郑达点头,“对,那个时候奴才刚到皇上身边,娘娘才两三岁。”忽而想起喂谢陌荔枝水喂多了,导致她在皇帝床上尿床的成年旧事,想笑又不敢笑的,脸上憋得都快变形了。
谢陌倒是不记得了,不过看郑达这样子,也知道他肯定是想起来自己童年的糗事。
“行啦,瞧那那张脸皱得跟什么似的。得了,不难为你,躲一边去笑吧。”
“奴才不敢。”郑达把笑意憋了回去。
“去吧,去吧,伺候那么难伺候的主子,好容易得一天休,休息去吧。”
这下郑达更不敢走了,走了不是说他也觉得他主子难伺候么。回头不舍得对皇后怎样,光收拾他。
谢陌哈哈一笑,“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郑达这才告退出去。
笑颜明媚的皇后,不再那么冷峻的皇帝,渐入佳境啊。唯独缺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了。想必总是会有的吧。
“娘娘,皇上该下朝了。”玲珑提醒道。
“嗯,回去吧。”不然等一会儿又打发人出来叫她。
果然回去刚坐下,萧槙就从前殿回来了。进屋直接抬起双手,谢陌偷偷瘪瘪嘴,上前给他宽衣,嘀咕:“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个总打杂。”
萧槙现在几乎贴身的事都是她在亲自打理,连带着春末夏初也觉得没有了用武之地。而且萧槙近来异常好伺候,也难怪郑达在外头看到她,也会笑着上来满口不离嘴的好话。
萧槙闻言捏捏她的鼻子,“有意见?”一边又伸手穿上常服,让她给系好理好。
“下摆”
谢陌弯下腰,把袍服下摆的轻微褶皱给他抚平。也不知道萧槙为什么就对让她蹲下给他抚下摆有这么深的执念。明明春末跟夏初二人一开初见到皇帝总让她抚平下摆,在熨烫和挂放的时候已经格外注意了。可是有没有都要她做出弯腰抚这个动作,久而久之谢陌跟旁边的人也就都习惯了。
方才谢陌就这事向郑达打听了一下,结果他也不知其中缘故。问萧槙,那是肯定问不出来的。谢陌想想索性丢开手,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兴许从前太后喜欢给儿子理衣服下摆吧。想起他在这些生活小节上都是不断的怀念太后,谢陌的心往下沉。这样深厚的母子情谊,就算最后知道了真相,真的可以原谅她么?
萧槙见她站起后脸色有些不好,蹙眉问:“干嘛闷闷不乐的?”
“答应带人家出宫去玩的。”谢陌嘟囔道。
“下个月,啊。”萧槙一副哄孩子的样子。
谢陌瞪他一眼,“下个月宁耕和陈俏大婚,你不是要带我去露个面喝杯喜酒,就算是带我出宫去玩过了吧?”
萧槙咳嗽两声,把脸别开。谢陌就知道果然是这样打算的。那算什么出宫去玩啊。
“别恼,别恼。到时候去露个面就走,然后宫门下钥前回来就成。”
谢陌转身出去问:“聂萦,云阳侯府的吉时是什么时候啊?”
“回娘娘的话,钦天监测算出是酉正时分。”云阳侯府已是将婚事的一应事务报了上来。谢陌派了聂萦去侯府协管此时,以示重视。
谢陌盘算了一下,那就有两个时辰可以在外面逛逛,也不错了。
只是,事儿还没影呢,谢陌身边的侍卫统领胡勇和他的上司大内侍卫统领关雄新就来求见了。
谢陌瞪了聂萦一眼,聂萦陪着小心问:“娘娘,召见么?”
“这个主,你替本宫做了就行。”这两人一来,谢陌就知道是聂萦在旁边听到了她和萧槙的私房话,知道他们到时候要从婚宴上溜出去逛大街,漏了口风被那两个知道了。这是来劝他们收回成命的。只知道来劝她,怎么不去劝劝萧槙。她就这么好欺负啊。
聂萦跪下,“娘娘,奴婢跟二位统领也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啊。”
“哼!又不是本宫撺掇你家主子去玩耍,本宫宁可自己去。”
“就是娘娘自己也去不得啊,那大街上那么乱。”
“宫里头就很安全么,上一次本宫好好生生的在大帐里坐着还差点出事呢。”
外头两人听到都是把头直往下低,脸上烧得不行。可是没办法,还是得劝啊。万一出去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从前不是也去过大相国寺么,难道宫里的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就只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着好看啊,站着好看的那是仪仗。”
因为皇帝实在是不听劝的主,所以两人知道了这个消息才想来求求皇后的。结果人还没见着,已经让皇后一句一句说得没话好说了。至于去大相国寺,那是大年初一皇帝说走就走,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劝上一句半句的。本以为皇后一向有贤名,怕是比皇帝好说话些,结果也是个任性的主儿。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关统领本宫无权干涉,可是胡统领如果想去仪仗队伍,本宫还是可以成全的。”
听了这话,胡勇一张黑炭似的脸也泛出红光来。他在坤泰殿皇后都嫌他长得像门神了,去仪仗队,那不是丢朝廷的脸么。再说了,他又不是靠脸蛋吃饭的人,凭的是实力升到如今的位置。一边在心头哀叹,皇上为什么要派他去坤泰殿。皇后看起来大度端庄,实则还有些小孩儿心性,刁钻得很。
关雄新同情的看一眼胡勇,原来大家的主子都不好伺候。
“不见,叫他们走。不然直接去仪仗队报道。”
两人无奈离去,胡勇问:“头儿,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消息万不可走漏,包括帝后将会去云阳侯府的消息也不得走漏出去,朱雀大街提前警戒。婚礼举行的前三天就在京城各处安插下人,保证两位主子安全无虞。”心头却想着难怪皇帝那么爱重皇后,果然是天生地造的一对儿啊。
萧槙事后听说谢陌威胁要把胡勇弄去仪仗队,如果关雄新不识趣也照此办理,也是笑得一脸无良。
关雄新只得道:“皇上,西零使团归国路上遇到三次神秘人的袭击,如果不是有军队护送,恐怕岚王跟阿萝公主都回不了西陵了。上一次娘娘已经遇险,如果这一次再出什么事……”
萧槙把脸一沉,“朕的脸让人打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仪仗队也不会收容你们。当朕的仪仗真的就只是摆设啊。”
关雄新和胡勇磕头道:“主辱臣死,再有一次,臣的脑袋不须皇上来取,自己提头来见。”
“朕要你们的头做什么,朕要的是皇宫安宁,皇后安康。”
“是。”
把人轰了出去,萧槙蹙眉,上一次的黑熊事件摆明是有人要趁机置谢陌于死地,可能还不止一方人马。有的或许是积虑,有的或许是见到当时情势临时起意。
淮王上奏了江氏的事,大理寺卿裴政暗地里查询了两个月日前也来禀报,梁国公府的确和魏国公府私下里有往来。隐隐有以梁国公府马首是瞻之态势。而挑拨朝廷与西陵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