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宇文逸南今天穿着一件水蓝锦袍,额头配着一条蓝玉抹额,更显得容颜俊逸,神采飞扬。抿了一口茶,不经意问了一句:“倾城苑这两日情况如何?”
“很安静。”李康回答,他身着黑色长袍,面色略黑,清瘦而俊朗,身形健壮,肌肉遒劲有力。
“安静?”宇文逸南有些意外,难道这女人真这么安分?新婚之夜就被抛弃她居然安之若素?看不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真真有些可惜了。
“那她都在做什么?”
“听说只是写字、散步,没有什么特别的。最近听说让丫鬟去找工匠替她打了一把乐器,叫吉他,应该已经送来了。”
“吉他?”以他的博闻强识,竟然闻所未闻,“她在搞什么鬼?”
“这是那吉他的图样,属下抄录了一份。”李康递上了一份图稿。
宇文逸南左看右看,这稀奇的玩意儿果然没见过。
傍晚时分,天边飘过几丝红霞。
在去往倾城苑的鹅卵石小路上出现了一袭蓝衫,走到苑前的莲池前时,宇文逸南顿住了,有些踌躇。
“咯吱——”苑门打开,宇文逸南一惊,连忙躲在一颗槐树的后面,从苑内出来的人并没有留意到他。
一道白影闪身而出,抱着一个形状奇特的乐器款款走到莲池边的大石上坐下,此时时令已入秋,池面上只剩下些残败的荷梗。
洛鑫抚摸着怀里的吉他,轻轻拨弄了几声,发出“铮铮”的声音。她画了图谱,让工匠照图打造了这把吉他,棕色的琴面,牛筋的琴弦,虽然她的设计并非那么准确,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她发觉这王府大也是个好处,这几日她在王府中散步一次都没有碰到那个讨厌的男人,日子倒是过的逍遥自在。
拨动了吉他的琴弦,她轻轻唱着以前喜欢的一首歌《新不了情》: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
这份深情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天荒地老
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这一份情永远难了
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
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缘难了情难了……
唱着唱着,一股心酸浮上心头,想起了曾经的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今世她成了丑女一枚,又要到哪里去寻找那份地老天荒的感情?
微风袭来,那抱着吉他的女子白衣如雪、青丝飞扬,琴声拨起,温柔而深情的歌声带着淡淡的忧伤,一弦一柱竟似拨弄着宇文逸南的心弦。
他想不到这丑女竟会有如此美好的歌喉,那份伤感,让他想起了曾经的那个人,如同一根刺一样,刺痛了他的心。
回忆,一幕幕浮现,那个黄昏的傍晚,和他一起在晚霞中捉蜻蜓的倩影,那个温婉如玉的女子,叫他如何忘记?可是最终,她的背叛,终究是那样的无情……
一曲终了,洛鑫转身下来,竟看到宇文逸南呆呆的站在树边,她面上罩了一张白色的薄纱,随风轻轻摆动,白纱上秋水般的明眸闪过一丝狡黠。
“稀客稀客,我还以为倾城苑来了一只呆鹅,原来是王爷啊。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坐坐?难道怕丑陋会传染吗?”她不遗余力的讽刺他。
宇文逸南没有应声,目光却落在她的身上,穿着这身白衣飘逸彷如出尘的仙子,头上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间插着一只白玉簪,长长的青丝垂在脑后,两颊边落下几缕调皮的发丝,一双美目顾盼生姿,如果不摘下面纱,别人定会以为是个美人。
看着看着,他的心中竟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洛鑫讨厌他看她的目光,在她的眼里他就是花心大萝卜一个。
“王爷如果没事,我要进去休息了。”她淡淡说了一句,转身向着苑内走去。
“慢着!你手里的乐器很奇特,这东西你如何得知的?又怎么会演奏?本王很好奇。”宇文逸南找了一个借口,实则他对于这个丑妃好奇更多一点。
“原来王爷也有好奇的事啊,不过呢,你越是想知道,我越不告诉你!哼!”洛鑫说罢转身跑进了苑里,“啪”的一声关上了苑门,将宇文逸南拒之门外。
“你……岂有此理!牙尖嘴利,古灵精怪!好一个丑妃!”他愤愤的道,在自己的王府居然吃了“闭门羹”,真是前所未有的糗事。
可是转念一想,哪个女子不想得到夫君的欢心?难道这这招叫做“欲擒故纵”?为的就是引起我的注意力?好,本王等着,倒要看看你究竟还有多少伎俩。
(歌曲为万芳《新不了情》)
丑颜篇 第五章 热情桑巴
第二日,没有动静。第三日,也没有动静。
宇文逸南不相信,这个精灵古怪的丑妃怎么可能会是个安于淡泊的材料?坐在书房之中,书上的字却一个都没看进去。
不经意间,一个主意浮上心头,他微微一笑,这一次他定要好好教训她。
“王妃,王爷有请。”宇文逸南派了一个丫鬟过来传话,请洛鑫到他所住的南苑走一趟。
爱喜一听,开心的要跳起来,张罗了起来,她从衣橱里找出一件漂亮的绿衣在洛鑫面前比划说:“好了好了,王妃,总算有机会了,王爷终于肯见您了,这件衫子是最漂亮的,您一定要穿这件去见王爷。”
洛鑫正坐在书桌边看书,懒懒瞟了一眼进来的丫鬟的说:“回去告诉你们家王爷,我已经休息了,让他自个儿乐吧,我去了,怕吓着他。”
“这个……”丫鬟一脸的难色,踌躇了片刻还是出去了。
爱喜着急了:“王妃,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洛鑫微微冷笑,说:“他不会就这么死心的。”
不一会儿,那丫鬟果然又回来了,催促道:“王妃,王爷说有急事,一定要您去一趟。”
“告诉你们王爷,对于本王妃来说,没有什么比睡觉更重要!”洛鑫毫不犹豫的回答,转身向床上走去。
爱喜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能够见王爷一面,王妃还这样,岂不是等于判自己死刑?
正在这时,门外一声怒吼。
“卫倾城!你好大的架子!”一人怒气汹汹的走了进来,“难道真的要本王来请你?”
洛鑫坐在床边,欣赏的望着他一副恼火的样子,走到他面前顽皮的说:“王爷,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冰山变成火山是这么的有趣,呵呵……好,我给你这个面子,我去!”
她罩上了白色面纱,随手拿了一副檀木小扇轻轻摇着,一边出门一边对身边的爱喜说:“最近天气似乎越来越热了,爱喜啊,你可别上火,不然,就会像煮熟的螃蟹一样,想横着走都走不成了哦,哇哈哈……”
爱喜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宇文逸南,那副脸红耳赤的样子可不就像只煮熟的螃蟹,她想笑又不敢笑,心里却替王妃担心。
才到南苑的门口,苑内边扭身走出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一双水蛇手臂缠住宇文逸南的腰,紧紧贴在他的腰身上,正是那日跳飞天舞的尤物如画,她嗲声说:“王爷怎么去了这么久?画儿都想您了。”
宇文逸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搂紧了她的小蛮腰,在脸上啧啧有声的亲了一口,亲热的笑道:“乖,今晚补偿你。”
宇文逸南和如画在门口调笑了一番才进了苑。原来,他早已在苑中的院子里设下了酒宴,两排席位,除了末尾的一个空位,其他的位置坐着七八个美女,一见王爷进来,那些美女一拥而上,争着大献殷勤,一时间宇文逸南左拥右抱,好不惬意,将洛鑫主仆二人晾在一边。
“王妃,这……这……”爱喜气的脸色发白,都说不出话来,“我们是不是回去?”
洛鑫点了点头,打了个呵欠,说:“无聊的很,还以为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几个女人而已,我困了。爱喜,走,回去睡觉!”
“站住!本王让你走了吗?坐下!”宇文逸南指着末尾的位子冷冷命令。
洛鑫白了他一眼,他还有什么把戏?
“好,我坐。”洛鑫坐了下来,双手抱胸,大方的欣赏着他同这些穿着暴露的美女打情骂俏。
“怎么?王妃如果觉得不满,可以说出来。”宇文逸南搂着怀里的美女,眼睛却瞅着她。
“没有,没有任何不满,如果有免费的春宫图看,我将会觉得更有趣一点。”
“你……”宇文逸南咬牙,哼,好戏还在后头,他一拍手,叫道:“歌舞!”
立时丝乐响起,盈盈走出五六个身着几近透明纱衣的美女。歌舞之间,个个媚态百出,借着跳舞缠到宇文逸的身上,擦擦摸摸,搂搂抱抱,他竟然照单全收。爱喜在一旁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而洛鑫竟看得津津有味。爱喜不由得奇了,这王妃是不是女人啊?
“停!”洛鑫突然叫起来。
宇文逸南冷笑一声,究竟是女人,该要发飙了。
“拿剪刀!”
歌姬一听一片哗然,慌了颜色,该不是要对她们下手吧?
宇文逸南靠在桌边擎着下巴,星目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要做什么?
他对旁边的丫鬟点了个头,丫鬟找来一把剪刀递给洛鑫。只见她大步走到一个舞女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喀嚓”几声,曳地的长裙被剪成了齐膝的碎条,处理完裙子,她又站起来将女子的衣袖全部都剪掉,变成了时尚的低胸装,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样多了,说:“哈,不错,就是这样了。大功告成,是不是漂亮了许多?你的肩膀和大腿这么漂亮,不露白不露,告诉你们,在我们老家,穿这套衣服最适合跳‘热情桑巴’,就是这样。”
说罢,洛鑫热情的扭动起腰臀,真的跳起了**的桑巴,腰臀抖动幅度之大,动作之诱人奔放,在那个时代足以惊世骇俗了。
清风之中,明月之下,洛鑫极富节奏感的舞动起来,长长的黑发肆意的飞扬、婀娜的身姿演绎着无可比拟的**,那一袭白纱宛如月下狂野的精灵,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光芒让她如此的耀眼。
宇文逸南呆住了,目光紧紧地锁她的身上,看着她那双明媚而迷离的眼,他的呼吸竟有些不顺畅了。
“来啊,你们也来跳啊,今晚我们来个热情桑巴的party!”她一个人跳得带劲,旁边的人早已经胆战心惊,因为某人的脸已经由白变红,几近暴跳如雷了。
“卫倾城!”宇文逸南一声怒吼,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在场的不只是他一个男人,还有李康和那些家丁,她居然恬不知耻的跳这种舞蹈!他跨离了位置,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出了苑门。
“喂,你们要是想学热情桑巴记得来找我啊,我不收费的。”洛鑫临出门还不忘对着身后的歌姬喊着。
宇文逸南几乎没给她气死,拽着她来到了一个假山的后面。
“喂!你抓的我的手好痛!”洛鑫恼怒的甩开了他的手,“干什么?!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动手动脚?”宇文逸南的温度又升高了几度,“卫倾城,我拉自己的王妃叫动手动脚?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跳那种舞?!”
“哦,你说热情桑巴呀,大惊小怪,我以前常跳啊。呵~”洛鑫打了个呵欠,“好了,我困了,不陪你胡闹了,我要去睡觉了。”
“究竟是谁胡闹?你这女人简直是不守妇道!”她居然还这么不痛不痒的样子,宇文逸南几乎要抓狂了。
“不守妇道?”洛鑫微微眯眼,直视着他,“你心里有把我当你的妻子,你的王妃吗?你喝花酒,和其他的女人卿卿我我就可以,我只是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