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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未完,就见古悠然伸出双臂狠狠地把他的头揽抱了过来,纳入她的胸沟内。爱虺璩丣
力气用得很大,恨不得要把他溺窒息死掉一样。
唐拓完全不反抗,他放任自己沉溺进这软玉温香中去,就算古悠然真的要把他窒息死掉,他也心甘情愿。
双手轻柔地搂抱上她纤细光滑的背部,并不移动,就如同孩子抱着母亲一般的就这么抱着嬗。
好久,当唐拓觉得他都快要忘记呼吸是什么感觉,人也有些想要睡困过去的时候,古悠然终于稍稍松开了他的头颅一些。
雪白柔滑的胸,与高挺笔直的鼻梁间重新有了空隙的时候,被遗忘了的呼吸,或者说心甘情愿被溺毙的那种窒息感,终于远离了。
唐拓又一次重回人间般的呼吸了起来镭。
满满嗅到的都是属于古悠然的身体特有的馨香味。
“阿拓!”
古悠然轻柔地喊了一声。
唐拓闻听这一声,全身毛孔瞬间全部张开,每一根神经似乎也跟着都兴奋和战栗了起来。
一股电流一样的激灵,通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这种激越和感动,令他自己都没感觉到,就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阿拓?”
“在,我在!”
不敢置信她终于叫他阿拓了!
这是她第一次用他想要听到的称呼,叫他的名字。
幸福的感觉来的好快,也好突然,更是好激动,以至于唐拓都不敢认为他有这样的命。
尤其是在顾希声或多或少因为他们的关系,而被深埋在地底之后。
他都已经做好了悠然从此之后深深的在心里恨上他们的准备了!
可是她却似乎原谅了他。
非但原谅了他,还给了他梦寐以求的渴望和想要得到的东西。
“阿然,我,我没有听错?你叫我阿拓了!是不是?”
“你,你不恨我了吗?”
古悠然没有回避他的疑惑和不敢置信,她的手指轻柔地穿梭过唐拓粗细软硬都适中的发丝,最后停留在他的后脑勺,就这么依旧抱着他的头。
轻柔地道,“我一听说顾郎没了的时候,我是恨过你,也恨过魏岑!可是——”
“我想过后又觉得你们何其的冤枉?不过是因为爱上了我这么一个不专情的女人,想要获得更多本来你们都应该拥有的关注,才有了这样的分裂!”
“地震是突发的状况,我相信但凡有任何一次机会,你们也不会想要用这样的方式铲除你们心中的情敌!”
“所以我如何恨你们,我又有什么资格恨你们?”
“你们都如此的优秀,每一个人都值得拥有最好的女人的全部的关注,可惜,到了我这里,没有给过你们任何一个人安全感,相反反而让你们以为只要多踢出去一人,剩下的自己就能得到我更多关注的想法!”
“你说,这是谁的错?是你们的错吗?”
“阿然,不是,我们是——”
“别说!不用替我找理由辩驳,也不用安慰我!我这么说不是自我检讨,更不是受打击过重,所以精神不好!”
古悠然的呼吸稍稍急促了下,可随即很快又舒缓了回来。
“顾郎和沈烈他们不幸罹难了,我很难受,胸口也痛的很厉害!可我好歹还有你——还有活着的需要我关心和关注的人!”
“人不能总等失去了开始缅怀过去曾经有过的幸福,不断的沉浸在失去了的痛苦悲伤中。以前我一直不懂这个道理!”
“可这一刻我懂了!”
“我已经是对不起顾郎,对不起沈烈他们了,我要是再恨你们,令得你们也过得不开心,一辈子沉浸在自责和愧疚中,最后都郁郁而终了,我又对得起谁?”
“阿然!”
唐拓听到她这么说,一时间心中更加激越和感动了。
换他爱若珍宝般的紧紧地箍住她的身子了。
古悠然又一次开始抚摸他的后脑勺和发丝,“所以,我想过了,顾郎他们我会永远放在心里,一辈子不忘,这是我欠了他的!”
“但是同时,我也要对你尽量好些!这一辈子,我总不能令每个爱上我的人,最后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是不是?”
“阿然,阿然,有你这些话,我便是现在死了,也是开心的!无憾的!”
唐拓的泪水就这么滑过古悠然光滑的肌肤,隐落到腹部以下,消失不见!
古悠然感觉到了他的泪水,却没有替他擦拭,只是抱紧他的头,仰起了自己的头颅,不让他看到她眼眶里同样早就蓄满了的泪水。
顾郎!沈烈!对不起!你们不会怪我吧!
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同时响起。
唐拓顿时就松开了一些他的手,赶紧随手擦拭了下他乱糟糟的脸,抬头看向她,小心地道,“我,我做了饭,现在可能冷掉了,我去热一下,阿然你随便吃点行不行?”
古悠然低头看了看他小心翼翼的表情,微微颔首,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眼神却还是柔软的。
伸手嫩白的手指,轻柔地揩了揩他的眼角下方,没擦拭干净的泪水,“不用热了,我们就这么吃吧!”
“呃,好,也好!”
听她愿意吃东西,唐拓高兴都来不及了,自然是她说什么都是好的,忙不迭的就点头。
人同时也快速地想要站起来出去张罗。
可因为跪蹲的姿势太久了,这一下猛地要站起来,膝盖一麻,差点没站稳。
古悠然扶了他一把,“不急,也别慌,慢慢来!”
“嗯,好好!我知道了!”
“我的衣服呢?”古悠然又问。
“我,我给你拿,阿然你坐着别动就好,我去拿!”
又是忙不迭的转身就往箱子那跑去,太过紧张和激动,中途还撞了下桌角,古悠然见他那样子,心也更加觉得酸酸的。
想想自己比起所有的人来,都是有福的。
起码再痛再难受的时候,还有人陪着,爱着,关心着,深恐令她难过和不高兴了的捧着宠着!
她是该更勇敢一点的。
天此时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光线很暗,若非两人都是练武之人的话,在这黑暗的房间里别说看到人影了,就是摸黑瞎走路,都是要小心些的。
唐拓能分辨房间里的大件都在什么位置,可要分辨箱子里的衣服的颜色,就有点困难了。
只见他双手弯腰在箱子里翻着,头则回过来有些窘迫和尴尬地道,“阿,阿然,我,我看不见衣服的颜色,那个我——”
古悠然终于忍不住摇头嗔怪了他一声,“笨蛋!不会先去点个灯过来吗?”
“噢,对,对噢!我,忘记了,我,我这就去,你,你再等我一会儿啊!”
说着,唐拓又赶紧直起身子,往外面跑去。
不多一会儿就见外间亮起了昏黄的烛火。
然后很快,掀开了帘子,重新执着一盏油灯的唐拓就走了进来,把长案上原本就有的另一盏烛火也给引燃了起来。
顿时,黑乎乎的房间里,恢复了光明。
映照着跳跃的火光,唐拓赶紧从箱子里取出了一套素色的棉麻斜襟短衫和天青色的襦裙,这是来了这里安顿下来后,他去城里给古悠然选的。
虽然看着式样很低调,颜色也很朴素,但是内里却衬得都是柔软的丝绵和绢罗,古悠然那个时候属于失忆中,或许分不清好歹。
可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
这些东西都是他背着她,或牵着她的手,一家家的去买,一家家的去挑,有些甚至是他回来后,自己再二度加工亲手做出来的。
为的就是令她穿的舒服。
相反他自己,却真的穿戴都是和这个村庄里大多数的庄家汉子和山里打猎的猎手们一样的粗布衣裳。
这些天,他那一双原本只有握剑的剑茧的手,现在却多了更多其他的劳茧。
皮肤也比从前粗糙了许多。
想他不说在世俗中出身定然高贵,毕竟头一眼见他,古悠然就看出了他面相中隐含的真龙气象!
就说他自打被澹台丰颐看中,成为神府座下第二公子,享受的更是尊崇有加的身份地位。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辈子他怕是都没有吃过这些天和她在一起的苦头:
如同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的劳作,没人高看他一眼,还和他从前都不屑于多说一句话的普通人打成一片,任由那些农妇农夫的一口一个阿拓兄弟的叫着。
要说不是因为爱,谁愿意过着如此颠覆和艰苦的日子,却没有半句怨言,还甘之如饴?
唐拓拿着衣服走回了床边,看到的就是古悠然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眼眸,不由心里忐忑不安了起来,“阿然,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古悠然握住他的手,轻柔的摩挲几下,果然粗糙了许多,手背上甚至还有几处被柴火弄裂开了的伤口。
“疼吗?”
唐拓有些受宠若惊,立即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
古悠然却眼眶都湿了,“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阿然,你,你可别哭啊!我不苦,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你可难过,我说的是真的,哎,我是男人嘛,一点点小伤口,这算得了什么,那个,我一开始没做过劈柴修房子之类的活,所以有些不熟练,你放心,现在我已经找到技巧了,以后不会弄出伤口来了!”
唐拓一边安慰着古悠然,一边自己还很不好意思,似乎为他自认为无所不能,精明聪慧不已的头脑,居然还干不好普通庄稼汉子都能干好的劈柴种地的活,而感动十分的难为情,生怕古悠然对他失望呢!
而见他如此,古悠然却只觉得更加对不起他。
她强忍住想要哭的鼻酸,尽量在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傻瓜!以后小心点!”
“嗯嗯,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弄出伤口来了!”
唐拓以为得了她的嘱咐,一个劲地点头如捣蒜,完全就是夫唱妇随,她说了算的样子。
在他的服侍和帮忙下,穿好了衣服的古悠然,终于和他坐到了外间的餐桌旁。
看着桌子上已经冷掉了的,却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古悠然又觉得鼻酸了。
只觉得这一夜间之间,伤心的事、感动的事,都是那么的多。
令得她想要坚强的神经,却还是忍不住一再的柔软和脆弱了许多。
动手把盘子里的菜都各自夹了些放到唐拓的碗里,然后她自己就闷头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
不敢抬头,生怕会控制不住想要哽咽出来的哭声。
唐拓不知道古悠然此刻感动和心疼他的心情,他只是高兴的看着她给他夹的碗里的菜,珍惜的恨不得都不舍得吃下肚子。
他终于也等到了悠然心甘情愿的给他夹菜的一天。
今天真是太美好的一天了!
可能是饿了,桌上盘子里所有的菜,两人都吃了个干干净净,陶锅里煮的那点米饭,也一干而空。
看着光洁溜溜的空盘,这一天胃里都空落落的感觉终于都被填满了。
古悠然看了看盘子,又抬头对着烛火看向了他,“阿拓!”
“你,你说!”
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古悠然肯定有话要说的唐拓,这会儿神情已经稳定多了。
“我想明天重回一次杭城!”
亲口听到她说出要走,要离开他这个亲手打造的还没住上几天的‘家’时,唐拓的脸色顷刻间便黯然灰暗了下来。
她终究是他无法一个人留住的吗?
却听古悠然又接着言道,“不为别的,我想亲自去给顾郎和沈烈纳兰他们烧点纸!”
“我知道逝者已逝,我也知道可能我回去那边,除了茫茫的水面和废墟,我什么也看不到!”
“可是我还是想要回去一趟,我要亲自祭奠一下他们,我要告诉顾郎他们,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