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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睡觉的吗?
自己不过是推摇了他几下,叫醒了他而已,怎么变成了自己救了他,还什么昏迷之类的?
至于大师兄问的古悠然那女人,她不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吗?
她都杀了几十个黑骑,把他救了回来呢!
而倪明泽的傻乎乎不回答的样子,落在本来就急切的冷忧寒的眼眸里,不由眉头一蹙,眼神很是不喜了起来。
“小幺,你怎么回事?发什么呆,我问你话呢!”
“啊?”
倪明泽又一次哑然失声的惊叫了一声。
实在是不能怪他啊,眼前这人还是大师兄吗?
大师兄什么时候竟然会这样粗鲁的说话了?还脾气变得这么急?
这说话的口气和态势,分明是古悠然那不像女人的女人的口吻嘛!
不得了,这下事情严重了,那女人好厉害,竟然连大师兄都被她影响了!
冷忧寒这下是真没耐心了等他回答了,看到床边竟然没有鞋子,他也不管了,光脚站到地上,拔腿就要往门外走。
刚走了两步,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手里拎着一双鞋子的古悠然就那么俏生生地站在了门口,见到冷忧寒光着脚,站在地上的样子,她顿时就愣住了。
赶忙拎着鞋子就快步走了进来,口中还责备了起来,“嗌,醒了就在床上多坐一下子,急着下床做什么啊,没看到没鞋子啊!真是的!”“你,你没死?”
冷忧寒目光有些呆呆地看着她,见她面容殊丽绝艳更胜往昔,黛色的眉,长过眼角,形状优美而惹人垂怜。
玉色含羞,白润胜雪的面颊上,透着健康的绯色,真正是三月里的桃花,粉中映红,艳丽端华,却又妖冶无双。
冷忧寒更加觉得他可能还在更深的梦境中,不然怎么就能觉得非但自己的伤势好了,古悠然也完全跟个真正的仙女一样,完好无损了?
古悠然见他这般,反而扑哧一声笑了。
施施然到了他面前,弯腰把那双鞋子放到了他双脚前,然后抬头主动拉过他一只手,把一双雪白的全新的布袜放进他手中,“喏,先穿上袜子和鞋子再说!”
冷忧寒又呆呆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袜子,脚前的鞋子,以及面前笑意盈盈的女人古悠然!
下一秒,他就做了一个让旁边的倪明泽都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动作。
只见他倏地一下,主动的就抓住了古悠然的一只手,然后拉着她的掌心就贴向了他自己的脸颊。
直到感觉那温温的,暖暖的活人的体温后,他似乎眼眸里依旧有些迷惘,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古悠然其实挺理解他此时有些发散溃乱的思绪和不解的。
毕竟他们的伤势都太重了,可现在一觉醒来发现都好的不能再好了,这样的跨越也未免太大了些,他想不胡思乱想都不能了。
“冷忧寒,别慌张,是真的,你活着,我活着,唐拓、魏岑还有邓傲他们也都还活着,大家都没事!”
冷忧寒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古悠然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不得不就着他的手的力道,主动地在他的脸上轻佻地又摸了两把。
“哪,倪小六可是当了证人的,这一次可不是我主动要调|戏你,是你拽着我的手往你脸上放的哦!”
这话一出,倪小六童鞋听得更是要大吃一惊地昏过去的感觉了,敢情这等……咳咳……不应该的举动还不是第一回了啊!
倪小六童鞋的眼睛里只差没写着:你们俩果然也有了奸情!
而冷忧寒却没去顾自家小师弟的震惊,他只是终于有些确信他们的确都还活着的事实了。
“我们都还活着?”
“当然,千真万确!”
古悠然很肯定的给予正面回答。
“那忠伯呢?”
冷忧寒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古悠然摇头,“对不起啊冷忧寒,我苏醒过来的时候,忠伯已经没气了,我没有办法救他!”
听到忠伯还是死了的消息,冷忧寒不知道是难过忠伯终究不能活过来,还是确信了他们是真的活过来了。
因为古悠然没说忠伯也好好的,倘若她说忠伯也好好的话,那就肯定是梦境了。
“忠伯他的尸体?”
“你放心,忠伯的尸体,我让老李头买了棺材,存放在另一个房间呢!原本就是想要等你们大家都醒了一起给忠伯送别的!”
听到忠伯的尸体还在,没有被立即安葬掉,冷忧寒暗暗松了口气。
此刻他也终于松开了一直按着的古悠然的手。
而古悠然也终于可以从他的脸上把她的手给缩回来了。
虽然大公子的皮肤很不错,细腻光滑绝对经得起显微镜的观察,可究竟不是她的男人,就这么当着一个倪小六的面与他这般,她脸皮尽管有些厚也还是不免觉得有些心虚。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
而他们越是不说话,这房间里,空气中的暧昧的感觉反而更浓厚了。
倪明泽可受不了了,连连‘咳咳’了好几声,试图打破点沉默。
不想,换来的却是冷忧寒和古悠然双双不约而同看了过来的目光。
一个是严厉,一个却是带着好玩的笑意的,把倪明泽硬生生的给吓得刚要出口的咳咳声又给憋了回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扑哧——好了,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有很多的疑问,不过不急在一时吧,都先吃点东西,吃完了,养上些精神了,我再与你们讲一讲好吧?”
还是古悠然先打破了这尴尬,语气轻松地道。
倪明泽反正是不敢说不好了,闻言,顿时就点了点头,显出几分乖巧的样子。
反而是冷忧寒迟疑了下,不过也没表示出反对,古悠然便当他是默认了。
“既然同意,那就这么定了!”
“喏,冷忧寒,你也该穿鞋了,好了,我先出去,一会儿就在院子里吃东西吧,正好院子里有几架葡萄藤,下面放张桌子又不怕晒太阳,又有意境。”
说完,古悠然拍了拍手转身就走了出去。
只留下师兄弟两人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呃,大,大师兄,要不我也到外面等您?”
倪明泽小心翼翼的拿眼偷瞄了一下自家大师兄的脸色,想着他还真是有几分犯贱的。
大师兄没醒的时候吧,就想着要把他叫醒。
这下真弄醒了,他又想起大师兄的可怕来了。
冷忧寒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弯腰拎起鞋子,重新回到了床边,坐下,就这一会儿工夫,他也看清了面前的倪明泽的状况:
发丝凌乱、脸色发青、嘴唇发白,眼神无力(即便强撑着表现出还有精神的样子,也不过是色厉内荏),衣裳也有些脏,分明是个落难受苦了的状态。
他也就是之前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才会以为自己是被小幺他们及时赶来给救了的。
现在看来,这小子分明自己也是落魄了,之所以跑来这里,若是他没料错的话,多半是搬救兵来的。
心里想了个首尾后,冷忧寒也在最短时间内,恢复了那睿智沉稳淡定从容的神府大公子的神态。
语声淡淡地问道,“说说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
“大师兄,555……”
看到和听到大师兄又恢复到了那个,令他们所有师兄弟又敬畏又仰望的情形后,倪明泽童鞋当真是觉得又是可靠安心,又是委屈想哭!
想想也是,平日里再怎么自忖自己聪慧敏捷,少年天才,究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半大孩子,一旦遇上的事情足够大,那还没成长为真正男子汉的肩膀,自然是会扛不住了的。而扛不住的话,不哭不怕又怎么可能?
“好好说,哭什么!小五呢?怎么就你一人?”
“大师兄,府里出事了,孝伯他们被人控制了,像疯子一样,对府里的人大下杀手!”
“还,还有,魔焰,前些日子偷偷摸进了师傅的地陵,不知道偷走了什么东西,反正自从大师兄你们离开府里后,事情就各种古怪的都发生了!”
“不该背叛的人都成了叛徒,明明对府里、对师傅忠心无比的大管家们,接二连三的发疯乱杀人,还有好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竟然完全没有预兆的就进入了神府!”
“我和石头师兄根本措不及防,虽然立即发动了人进行反击和抵挡,可对方的人很多,有一些十分的厉害!”
“大师兄你是不知道,明明是人,可是那些人就像是不知道痛一样,脑袋砍掉了,身体居然还会往前冲过来的……”
“还有他们的手指和指甲,简直比最好的钢刀还要坚硬的多,我很多手下的长剑,一抓之间就被抓断了!”
“咱们府里的制式长剑,你也是知道的,比江湖上很多所谓的宝刀名剑都要好的多了,可就是这样也抵不过人家一爪之力啊!”
“很多人都是直接被抓得开膛破肚,死状其惨!若非这样,我,我们也不至于这样……落荒而逃了。”
“石头师兄没和我们跑一个方向,所以目前他跑到哪里有没有跑出去,我,我也不知道!”
“我,我是因为看过大师兄你接到夫人后,一路行进路线的例报,才知道你们可能在这个位置,才一路往这边求援的……”
……
冷忧寒听他颠三倒四的说完时,鞋袜也早就穿完好一会儿了,最后才表情沉静地问,“就跑了你一个人?”
“不,不是,还有阿默,我,我的小厮!”
“嗯!”
轻嗯了一声后,冷忧寒就举步往外走去。
倪明泽却有些不懂了,什么叫嗯?是表示大师兄知道了还是其他什么?
“大师兄,现在怎么办?”
眼看着大师兄从他身边擦肩往外走去,倪明泽赶忙抬脚跟了上前。
不知道是不是靠得太近的关系,他似乎闻到了大师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奶香的味道。
可他为什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
“不急,既然你都没事,小五那么精明,肯定也会有办法脱身的。等等再说!”
冷忧寒一边走到了外面,一边回答了他一句。
“啊?那,那怎么行啊?万一石头他,他没我这么有运气呢,大师兄你之前睡着了所以不知道,若不是古,呃,夫人前去营救,我可就被那些黑衣人直接带走了!”
倪明泽一听大师兄居然听完他的描述后,没有义愤填膺的立即站起来说马上回神府不说,居然连半点激动和紧张的神色都没有,不由有些心灰难受了起来。
觉得自打大师兄也来和古悠然这个女人待久了后,对一直没有屈服的石头和他,就诸多的冷淡和不关心了。
现在整个神府都沦陷了,大师兄居然还这么轻描淡写,恍若无事的样子。
倪明泽忍不住黯然怀疑,他跑这里来是不是根本就跑错了?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和石头师兄一起跑,就算是死了也好歹有个志同道合的伴,不至于落下后悔。
而此时,两人已经走到院子那古悠然说的几架葡萄藤下面了。
古悠然果然已经让人弄了张桌子和几张凳子来。
这会儿桌子上只有茶水和米粥。
“来了?先坐吧,小六,肚子饿的话先垫一些白粥,其他的东西,老李头还在想办法做,没那么快就有的吃,这镇上除了我们也没有别的人了,所以买也是买不到吃的东西的!”
“噢,你的那个小厮,被我派去一起帮忙搞饭菜了!”
一边说着,一边古悠然亲自动手,给他们两人一人盛了一碗米粥。
“这还是中午前刚煮出来,冷忧寒你也两天没吃过东西了,赶紧也吃一点!”
“我不吃!我要走了!”
倪明泽本来就为大师兄居然对他和石头师兄的生死全不关心,而黯然失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