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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多做做农活,保管你身子利利索索的,不痛不病的。”
宋太太愕然,等到把后院那块地翻了一遍,她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老太太这才让她回了梨香院,回去后,宋太太气的不行,摔了几个茶杯才解气。
她心中再气,却也没有法子,翌日一早只得准时的过去伺候老太太,如此了几天,她就有些受不住了,一早伺候老太太穿衣的时候开始抹起了眼泪,“儿媳知晓婆婆心中有气,气恼当初怀着梓尘的时候同老爷呕气,致使梓尘一出生身子就不大好,可这些年儿媳也是尽力照顾梓尘,那罗家大姑娘一进门就克的梓尘去了,这事儿怪不到儿媳身上啊,儿媳当初也是听信那些道士的谗言……”
不等她说话,老太太忽然一巴掌甩在她脸上,老太太做农活做惯了,手劲大,这一巴掌下去,宋太太的脸就肿了,她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太,“娘,您……”
“你给我闭嘴!”老太太赶了身边的丫鬟出去,指着宋太太怒道,“你当老婆子我糊涂了是不是?梓尘的事儿我都听老大说了,跟梓尘媳妇有什么关系?梓尘……梓尘明明是自尽身亡的!”老太太双眼通红,“你以为我不晓得梓尘有多怨恨你?你每日都在梓尘面前哭哭啼啼,让他娶妻生子,他不愿意娶妻,你却执意给他弄了一门亲事,这定亲到成亲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你让梓尘心中怎么想?梓尘是被你活活逼死的啊!”
宋太太显然没料到连老太太都知晓了这件事情,也跟着大哭了起来,“娘,我……我怎么晓得梓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啊,我也不愿意啊……”
“滚,你给我滚出去!”老太太大怒,捂着胸口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宋太太吓的不轻,尖叫道,“来人,快来人啊。”
等罗云楹知晓宋太太把老太太给气昏过去的时候,整个宋府差不多全部知晓了,罗云楹忙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头,外头乌压压的站了一群人,她看着宋梓芙在房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上前问道,“梓芙,祖母怎么样了?”
宋梓芙摇头,急的都快哭了,“我也不知道,大夫正在里头把脉。”正说着房门忽然被打开,宋远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众人急忙上前询问,宋远黑色脸道,“没什么大碍了。”
宋太太也哭哭啼啼的从房里走了出来,扯着宋远的袖子道,“老爷,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的。”
宋远甩袖,“从今日起你好好在梨香院闭门思过,谁也不许进去看你。”
宋太太哽咽的哭了起来,宋梓芙虽心疼母亲,可想起她做的这些事情来心中也不高兴,这样禁足了倒也好了。除了在外面哭哭啼啼的宋太太,其他人都进了屋子去看老太太,方氏扑在老太太床头哭了起来,“娘啊,都说了大嫂不会伺候人,我来伺候,您偏不让,您瞧瞧您被大嫂气成什么样子了,娘啊,日后还是儿媳伺候您老吧。”
老太太挥了挥手,“好了,我没什么大碍。”倒也没说不让方氏伺候的话儿。老太太又看了罗云楹一眼,嘴巴紧紧抿着,她虽然知道大孙子的事儿跟着大儿媳没啥关系,可心里头还是有些不舒服,因此来的这几天也都没怎么跟着大孙媳妇说过话。
一屋子儿孙围绕着,老太太的心里头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等到丫鬟端了药碗进来伺候她喝了药,脑子方才有些昏沉沉的,这才让一屋子儿孙都出去了。等出了老太太的院子,那长相与方氏有些相似的宋梓萍笑眯眯的凑到罗云楹面前,笑道,“你就是堂嫂吧,来的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怎么跟堂嫂说过话。”
宋忠的这几个儿女一直都是养在乡下,宋远是重臣,他们在乡下的日子自然很是好过,只到底是乡下地方,且宋忠和方氏的样貌都很平常,这几个儿女的样貌自然不会很出色,穿戴也都有些土气。
罗云楹每天只呆在安苑,与他们接触的也不多。她笑着说,“妹妹若是喜欢,每天可以来安苑找我说说话。”
宋梓萍甜甜的答应了下来,过了两天老太太彻底没事了,宋梓萍真的跑来了安苑,同罗云楹闲聊了一上午,这宋梓萍一上午老是有意无意的往她脸上瞄,一脸的羡慕。罗云楹有些好笑,她知道自己这副皮囊是不错,眉眼如画,这些日子养的好,身上也没那么瘦弱了,有些肉了,皮肤白皙柔滑。这姑娘羡慕她的美貌,她却不觉得有什么,在宫中见过的美人实在太多了,她反倒是羡慕这姑娘,有个自由自在的身份,爹娘也宠爱的紧。
等送梓萍走的时候,罗云楹送了她几件首饰跟衣裳,宋梓萍感激的不行,连连说她人美又大方。
之后宋梓萍经常往安苑跑,两人熟悉了不少,罗云楹也算对这姑娘有些了解了,也不知方氏怎么养的姑娘,宋梓萍有些爱占小便宜,从她这里拿走不少小玩意和小首饰。
宋太太自从老太太病了之后就被禁足在梨香院了,罗云楹不用去请安,每天的日子过的倒也悠哉,只她心不在宋府,总谋算着什么时候能够出了宋府。
转眼就是宋梓尘过世四十九天的日子了,老太太想念大孙子,打算等四十九天的时候带着宋府的女眷去寺庙为过世的大孙子点上一盏长明灯,除了宋老太太,那一天宋府所有的女眷都一起去了寺庙。
这寺庙的长明灯由家眷连续点上七日,宋府的女眷要在寺庙待上七日,像罗云楹这样的寡妇是不能轻易出门的,只不过这次是为了他的丈夫点长明灯,且由家中的长辈带着,也不怕人说什么闲话了。
这正是最热的时候,住在寺庙后院的香客没有多少,宋家女眷就分到一间大院子,这院子连带着,杂物间,厢房统共有十几个房间,足够她们住了。
罗云楹这次来的时候只带了红秀一人,其他人也都各自带了一个丫鬟,主子同自己的丫鬟分一个房间。红秀稍微把房间打扫了一下,房间里头什么东西都不缺,赶了一天的马车,罗云楹累的不行,梳洗过后就早早的歇息了。
翌日一早,罗云楹就起来了,去了前头的小佛堂,不一会宋家女眷都到齐了,因为是替宋梓尘点的长明灯,由罗云楹亲自点上,然后宋家女眷跪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宋家女眷都起了身子,罗云楹却不能起身,她必须跪到日落。
晌午用了膳休息一个时辰,下午继续跪,必须由她跪够七日,彰显诚意,等到日落时候罗云楹由着红秀搀扶着回到了后院,等到红秀卷起她的裤子,膝盖处青紫一片,红秀倒吸了一口气,低声埋怨道,“她们这是做什么,不是为难大奶奶吗,跪上一个时辰不就成了,还非要跪到日落。”说着就忍不住掉了眼泪。
罗云楹擦了擦红秀的泪,笑眯眯的道,“没事儿,你快些去把饭食端过来,我们好早些吃了休息。”因为是在寺庙,宋家女眷也不可能待在一起用膳,都是从寺庙前头取了素食过来食用。
红秀擦了眼泪,出去端了饭食过来,用了膳之后,红秀伺候罗云楹梳洗,罗云楹早早的入睡,红秀不晓得在屏风外头折腾什么,只瞧见烛光闪动。罗云楹看着那烛光就忍不住想到当初也是在寺庙里为母后祈福,睡到半夜的时候,大火通红,她已无处逃生,她暗暗的叹了口气闭上眼休息。过了会,外头的烛光还在,她道,“红秀,你也早些休息吧。”
外头的红秀应了一声,“大奶奶您先休息吧,奴婢一会就睡了。”
不一会罗云楹已经睡了过去,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似感觉床头那侧的木窗在响动,她睁开双眼,一片漆黑,红秀早已经在外头的榻上睡下了。木窗还在动,她侧头去看,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隐隐瞧见一个高大的黑影从木窗翻了进来,顺着风势进来的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第 10 章
罗云楹毛骨悚然,她死死的压下差点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声,饶是如此,她的呼吸也比平常粗重的两分。那轻巧翻过窗户的高大人影一顿,显然是意识到房间里的人已经醒了。罗云楹也很紧张,她也看出这身影已经知晓她醒了过来,她不敢乱动分毫。
那高大的身影犹豫了一下,踉跄的朝着床头走了过来。罗云楹只觉得血腥味越来越重,这人速度很快,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来,他已经站在了床头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对不起,我不会伤害你的,可否请你也莫要声张?我很快就会离开的。”
罗云楹唔了一声,正想说句什么,屏风外的红秀惊醒了过来,悉悉索索披上衣裳的声音,“大奶奶,可是您醒了?要喝水吗?”平日里伺候人习惯了,红秀的睡眠一向很浅,偶尔罗云楹翻个身她都会醒过来。
黑压压的房间里,罗云楹似乎都瞧见那男人灼亮的眼神,他没动,只是松开了罗云楹的嘴巴。
外头的红秀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她闻见了浓重的血腥味,慌忙下了榻点上了油灯,晦暗的灯光亮起,罗云楹隐隐看出那男人的长相,剑眉斜飞,目光清朗,面容俊朗。那男人捂着右腰侧,血迹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男人也在一瞬间看到了罗云楹的长相,面上怔住。
她看着他,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觉,察觉出红秀要过来,她小声的道,“红秀,你过来之后瞧见任何事都莫要慌张,莫要高声尖叫可知?”
红秀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低声恩了一声,等拿着油灯绕过屏风看到床头的情况,还是受到了惊吓,手一歪,差点连灯油都要掉了,她哆嗦着走到床头,护在罗云楹身前,盯着那手上的男人小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我家大奶奶房间中,还不赶紧出去!”
男子竟扬了扬嘴角,笑容和煦温暖,“对不起,吓着两位了,请莫要慌张,我没什么恶意,只是遇见恶人,受了重伤,外有恶人追赶,逼不得已入了两位的房间,容我歇息一下,很快就会离开的。”
红秀还是有些怕,道,“这是女子的房间,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被外人知晓了,会坏了我家大奶奶的名声的。”
男人迟疑了下,目光放在了罗云楹面上,竟隐隐的能够从他的目光中看见几分温柔,他轻声道,“既然如此,我这就离开了。”
“等等!”罗云楹低声道,刚说罢,她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怎么会生出救这男人的想法来,她觉得这肯定不是自己的情绪,若是她碰见这种情况,绝对有多远躲多远的,她笑了笑,有几分不自在,“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若是不碍事的话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再走也不迟。”
不顾红秀垮下来的小脸,她又冲红秀小声说道,“红秀,这院子后门出去有一片浅水,里面的蒲黄已经结果,你去砍几根过来,小心一些,莫要让人听见了声音。”
红秀欲言又止,半响后终于还是乖乖的开门出去了。男人转头看向罗云楹,轻笑,“你不怕这样毁了你的名声?”
罗云楹沉默着,心说红秀是个好丫鬟,不会多嘴说什么的。男人也不再开口,只看了她几眼,饶过屏风去到了前头。罗云楹暗暗的松了口气。
不多时,红秀就回来了,看见男人坐在前面,心中松了口气。
罗云楹接过蒲黄,找了个空碗出来,把蒲黄碾的粉碎,来到外间,看着那男人正沉沉的坐在桌前,她把碗替了过来,“把这些敷在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