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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巧翠都在屋里,她这才忍住,没有嚎啕大哭,只是小声抽泣道:“小姐,外面的谣言,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您。。。。。真的要听吗”?
水涟月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了个准备,替红缨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淡淡道:“说吧,能把你气成这样,估计那谣言早已超出了我预想之中”。
红缨吸了吸鼻子,挽住水涟月的手臂,这才低声说道:“外面那些谣言已经难听的不堪入耳,说。。。。说小姐水性杨花,生性浪丨荡,与多名男子有染,还说。。。。还说小姐不配嫁给煜王,像小姐这样的yin荡的女子,就应该被浸猪笼,活活淹死”。
红缨说到这时,顿了顿,她明显感觉到水涟月的手臂微微颤抖。
“说下去”,水涟月沉声喝了句,吓得红缨一激灵,只得哽咽着继续说道:“还说。。。。还说待小姐大婚之日,百姓们扬言,要拿烂菜叶子臭鸡蛋去砸小姐,而那些丫鬟婆子也说,若非老爷新得了五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忙活着生孩子,恐怕早就打死小姐了,岂能留小姐活到今天,丢尽水府的脸不说,连她们出门买菜都要被街坊邻居笑话,她们说小姐的臭名,已经不止京城里谣传,就连十城九镇也传开了。”。
水涟月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丹田之内一股热流翻来覆去,无论她怎么运功压制,都无法让那股热流平静下来。
“啪咔。。。。。”,红缨只觉得耳边一阵巨响,转头望过去,只见水涟月身后那棵粗壮的参天大树从中间硬生生的裂开巨大的缝隙,而缝隙之中,缠绕着小姐一直贴身佩戴的玄天绫,那是用极寒之地玄冰蛛吐丝而制,软如丝绸,硬如刀剑,诸葛师父送给小姐防身之用,小姐乃阴寒之体,这个武器最能发挥极致的效果。
只是,小姐平日从不用它,而今日。。。。。。
“妈的,到底是谁?是谁要这么害我?如今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人言可畏,妈的,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将他挫骨扬灰”,水涟月一手缠着银白色的玄天绫,一手抚顺胸前,这些话莫说古代,就是放在现代,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受得了,更何况,这他妈的就是古代啊。
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什么叫做哭笑不得,什么叫做无能为力,什么叫做孤掌难鸣,今日,她总算真正见识到了。
四夫人与巧翠听到外面的巨响,纷纷走出屋子看过去,四夫人见那树身上的缝隙到并不担心,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有些本事的,眼下,她最担心的是水涟月,她因何这般愤怒?
“月儿,月儿,你怎么了?娘的好女儿,有什么事跟娘说,昂,别自己憋着气坏身子”,巧翠搀扶着四夫人忙不迭的朝着水涟月走过去,走过去后,四夫人担忧的打量着女儿心急的问道。
“娘。。。。。”,水涟月猛地扑进四夫人的怀里,眼睑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第一次,她竟觉得这般委屈,这般心酸。
水涟月的这一声娘,真真叫的四夫人心坎犹如针扎,她抱着水涟月,看了眼巧翠轻声道:“翠儿,你先去吧大门关上,院子里这么大声响,前院应该都听见了,等下若有人来,先不开门呢,昂”。
巧翠擦了擦泛红的眼眶,关切的看了眼水涟月,轻叹口气朝着兰香阁的大门走去,哪知,眼看着大门就要关上,突然门框边上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巧翠歪头一看,来人竟是水暮瑶。
第一百一十一章 没必要赶尽杀绝
“大小姐,怎么是你”?巧翠先是一怔,随后诧异的问道,但依旧堵住大门,没有丝毫让水暮瑶进来的意思。
水暮瑶尴尬的朝着巧翠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翠姨,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来找四妹,还请您行个方便吧”,她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若是巧翠待见她,现在又岂会堵着大门不让她进去呢。
巧翠心里快速闪过一丝疑惑,可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道:“大小姐,不是老奴不让你进来,而是四小姐正与夫人说话,实在不方便”。
“可我。。。。可我刚刚似乎听到四妹妹的声音了,翠姨,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是关乎。。。。”,水暮瑶说的有些激动,左右看了眼,继续道:“是关乎四妹妹的声誉,而且,我发现水暮珊最近频繁出入后门去见一个江湖人,似乎。。。。要对四妹妹不利啊”。
巧翠一听,脸色一变,顿时将水暮瑶从门外拉了进来,上好门闩,也不顾礼数,低声喝道:“这件事,大小姐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水暮瑶原本就没好利落的身体,被巧翠这般大力一拉,身形不稳,差一点扑倒在地上,幸亏巧翠手快,一把扶住她,她微微喘息着,稳了稳心神,这才小声道:“不瞒翠姨,我现在对四妹妹丝毫没有加害之心,反倒是有很多事情还需要求到她,所以翠姨不必这般防着我,这次,我是真心想帮四妹妹,那件事情是我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巧翠默不作声,将信将疑的看着水暮瑶,半响才说了句:“那大小姐等下吧,容老奴进屋去通报一声”。
水暮瑶顿时点点头,露出一抹浅笑道:“翠姨您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待巧翠进了屋子,水暮瑶环视着院子,猛然间发现身后的大树从中间裂开大缝隙,心里一惊,泛起嘀咕,敢情刚刚那声巨响,是这里发出来的吧?她又朝着屋内看去,看来,她如今的选择是对的。
虽然娘亲垮台,水涟月也掺和其中,但她也的确不赞同娘亲的做法,问她痛恨水涟月吗?她怎能不痛恨?从人人羡慕呼风唤雨的嫡长女,一下子变成一文不值低贱的庶女,不全是水涟月造成的吗?
若不是她给了孟秋荷机会,她与娘亲何至于沦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如今,连丫鬟婆子都敢对她们指手划脚,没事打两下踹两脚,这样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而且,她的梦想也随之破灭了,她现在是低贱的庶女,如何还能与那温雅如玉的男子比肩相配?
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可是,她连孟秋荷都无法撼动半分,如何能与水涟月抗衡?且看这断裂的树身,她便明白,水涟月若是想杀她,易如反掌。
放眼整个水府,不过几日光景,已然被孟秋荷母女把握地牢牢的,而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与水涟月联盟才会有出头之日,只是,她若不做出几件颇有诚意的事情,恐怕水涟月也不会轻易的肯帮她。
不到片刻,巧翠拉开竹帘露出半截身子,朝着水暮瑶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水暮瑶收起所有的心思,浅浅一笑,朝着屋内走去。
屋内,水涟月已经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而四夫人却回了自己的屋子,这也是水涟月的意思,她不想娘亲与水暮瑶见面尴尬,毕竟娘亲为府里的长辈,依照着她善良的性子,理应多多关照水暮瑶,可惜,娘亲提过几次,都被她无情的拒绝了,几番说辞,才打消了娘亲前去暮烟阁的念头。
如此一来,再见面难免娘亲尴尬自责。
巧翠将水暮瑶迎进屋内便奔着小厨房走去,而水暮瑶一进了屋内就看到水涟月,但见她眼眶微红,显然刚刚哭过,她心中有些窃喜,表面却微微锁眉,似是严肃。
“姐姐坐吧”,水涟月打量一番水暮瑶,指了指一旁的座椅,淡淡的说道。
水暮瑶也没再客气,坐在椅子上后,看向水涟月凝眉道:“我也不绕弯子了,想必刚刚翠姨也跟你说了,这件事的确是我亲眼所见,水暮珊近日很是古怪,她常常自己一个人去后门见一个男子,那日我偷偷的跟着她,倒是瞧见那男子的模样,相貌俊秀,但听二人的谈话,似乎并非私会,好像有提到你的名字,还说大婚前夜什么的,当时我怕水暮珊发现,所以并未跟随的太近,也没听太清”。
水涟月凝视着水暮瑶,见她说话时的表情很是严肃,双眸也没有闪烁,倒是信了几分,待水暮瑶话音刚落,巧翠从屋外端进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盘点心与一壶刚刚沏好的茶水。
“大小姐来尝尝这点心吧,咱们这自然比不上府里的厨子,可却是老奴的一番手艺,来,这有刚刚沏好的山茶,大小姐想必也没喝过山茶吧,这味道清淡的很,倒是不比那些茗茶差到哪去”,巧翠一番话语,说的及其含蓄委婉,这也是先前水涟月吩咐的。
水暮瑶与她娘在孟秋荷的打压下,估计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喝茶吃点心了,这一点她倒是没有存着落井下石的心思,只是觉得人家既然肯帮她,自然有她的道理与目的,而她也没必要赶尽杀绝,留有余地总归是好的。
虽然巧翠说的很含蓄,但水暮瑶很有自知之明,也不道破,迎合着巧翠的话,浅浅笑道:“难得尝到翠姨的手艺,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至于这山茶,香气扑鼻,也正如翠姨说的,当真不比那茗茶差到哪去呢”。
说话间,水暮瑶捏起一小块点心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面色从容淡定,实则内心却满含心酸,这点心与山茶,恐怕是这段日子以来,她吃过的最好的东西了。
她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口,笑意更深,“这茶当真是好茶呢,我喝一口便舍不得放下了呢,只不过,不知月儿这里还多吗?我可否讨一些回去”?
水涟月望着水暮瑶那俏皮的笑意,又朝着她的身上看去,衣衫褴褛,比上次见她时还要落魄,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只怕水暮瑶的心里必定恨死她了,却还要装出一副笑脸迎人,的确难为她了。
“姐姐喜欢便好,翠姨,等下你去小厨房包些您做的点心,另外将那包山茶也给姐姐包上,等下让姐姐带回去吧”,水涟月淡淡的吩咐着巧翠,巧翠也没多话,应了声便又退出屋子。
“那我便不客气了”,水暮瑶嫣然一下,使得脸颊的憔悴之色消散许多。
水涟月望着水暮瑶淡淡道:“姐姐自然不必客气,只是,方才姐姐说的那件事。。。。。。”。
没等水涟月说完,水暮瑶抿了口茶,淡淡的说道:“我刚刚说了,你我说话不必绕弯子,我帮你实际上也是为了我自己,自那日你请诸葛师父为我娘看病后,看门的婆子倒是不再刁难,平日里我也能出来走走,只是,我娘她们却不敢放出来,至于那件事,不过是偶然的机会被我发现了,已经接连三天,我瞧着水暮珊似乎下了血本,这两日让小丫鬟偷着卖掉了她所有的首饰,我担心她会真的对你不利,所以便来先报个信,让你有所准备”。
水涟月听后抿嘴一笑道:“难得姐姐为我这般费心,竟然连水暮珊让小丫鬟偷着卖首饰的事情都能知道”。
水暮瑶自然知道水涟月这句话什么意思,只是淡淡的解释道:“早先她院子里的丫鬟小桃子,曾经偷了三夫人的金饰,不巧那日被我发现了,我也是通过她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不过,她并非贴身伺候的丫鬟,所以我也没多问别的”。
水涟月闻言后点点头,秀眉微蹙,思索片刻才道:“这件事情,我先谢过姐姐了,至于水暮珊那里我会多多防范,这几日你也不必跟着她,若是被她发现,只怕姐姐会有危险”。
水暮瑶微微一怔,随后也明白她的意思,水暮珊这种做法,等同于买凶,至于做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如今的水暮珊,一跃成了水府唯一的嫡女,手中的权利自然不用多说,若对她使绊子,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下点点头道:“恩,不过,水暮珊请来的人再厉害,恐怕,也很难伤到月儿半分吧”?她眉眼闪烁几分,言语带着试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