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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封戎看着她的表情,紧张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吧?喝个茶也能呛到,当真是服了你。”
“才不是我喝得急,”心茹眼带指控的看着他,“这不是茶,这是酒!”
“酒?!”封戎闻了闻,认出了味道,“姊姊真是细心,竟然还不忘送了桂花酒啊!”
心茹顺了顺气,躲开他轻拍她后背的手,一脸警戒的盯着他看,“你灌我喝酒到底是何居心?”
“居心?”封戎看着心茹的模样,仿佛她成怪物似的,他忍不住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朱茹,有时我不知你在想些什么?我找你喝酒能有何居心?”
“哼!”心茹不可一世的轻哼了声,“我哪知道你有何居心?俗话说得好,人心难测。”
“人心难测?”封戎摇摇头,似真似假的低云,“或者当真是人心难测吧!我自己都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说什么?”心茹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封戎连忙转移话题,“酒是姊姊准备的,所以我对你是没有任何居心的,你别真以为我是汉哀帝,而你是董贤啊!”
“什么汉哀帝、什么董贤?”
“断袖之癖。”
“你——”封戎的话让心茹不知该用何言以对,只见她用力的把酒杯一放,满脸的愤慨。
“别生气,”看了心茹一眼,封戎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你这等表现实在不像个喜气洋洋的新郎倌,娶得美娇娘,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好福气,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不知满足,可是会遭天谴。”
这个大笨蛋?心茹火大的用双眼指控的看着他,她忍不住吼道:“我认识了你这根大木头,就已是遭天谴了!”
“木头?”封戎微愣,没想到心茹会突然出言不逊,“你到底有何烦恼?难不成你当真不想娶我姊姊?”
心茹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只手火大的用力画着桌面,“不是我不想娶,而是我不能娶。”
“不能娶?何故?”封戎看着她的模样,关心的询问,“你总得告诉我原因不是吗?你这般模样,就算我想帮,也不知从何帮起啊!”
“你帮不上忙的,”心茹的脸色显得忧郁,“你现在惟一能帮的忙就是去跟你爹、娘和姊姊说明我不要这门亲事,帮我退了这门亲事。”
“你总得告诉我理由,我才好帮你,不是吗?”封戎竟伸出手握住心茹柔若无骨的手,看心茹如此闷闷不乐,封戎的心情也不好过,于是他十分义气的表示道“只要你说,我绝对帮你。”
心茹看了他一眼,把手给缩回来,淡淡的说道:“我自有我的理由,你只要说一句帮抑或不帮?”
“你不告诉我一个好理由,我当然不帮。”关于这点,封戎也表达了自己坚持的立场。
虽然只有半天的光景,但以封家人办事的效率,仙儿成亲之事肯定已经传遍大街小巷,除非朱茹有个好理由,不然纵使他喜爱这位好友,他也不会使自己的家门蒙羞。
“不帮就算了!”心茹闷闷的拿起汤匙,随意从封戎拿来的托盘上掀起一个盖子,不快的吃着东西,“这是什么?”东西才入口,心茹的表情不由一变,忍不住的说道:“好好吃喔!”
“这是当然,这是杭州特有的桂花鲜粟羹,”封戎不由说道,“是中秋佳节的美味食品,杭州以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美景著称,这桂花鲜栗羹是用西湖藕粉作羹,调入鲜栗片,再撒以桂花而成,美味自然不在话下。”
“改天就请府中的师傅教我做这道可口的传统名点。”心茹感到口中的清芳香甜,不由说道。
“你没搞错吧?”封戎看着心茹一脸的陶醉,奇怪方才他不是才在为婚事一事而不快吗?现在怎么转变如此之快?真够令人惊奇,封戎忍不住的取笑道:“孟子云:‘君子远庖厨。’怎么你一个大男人硬是往那挤?”
“我……”心茹对他一皱鼻子,“我高兴,你能耐我何?”
“是不能耐你何。”封戎也有风度的耸耸肩,“你吃慢点吧!遇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就吃得那么快,小心……”
“不要婆婆妈妈,”心茹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封戎面前,一杯让自己享用,“今夜同你不醉不归。”
“你说真的吗?”封戎有些怀疑的问道,“不是怀疑我让你喝酒是有所企图,现在不当自己是董贤了?”
“不要取笑我,”心茹嘴角一撇,“你到底要不要陪我一块儿喝酒嘛?”人说一醉解千愁,她今日就要看看,何故一醉可以解千愁?
“当然陪!这可是我的荣幸,”封戎倒也干脆,“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虽不敢夸口海量,但酒量可称中上,要同我喝酒可得先称称自己的斤两。”
“如此自大,小兰。”心茹朝着门外大喊,小兰的身影一出现,她立刻交代,“随便你去找谁拿酒,总之拿他个十壶八壶来。”
“公……公子,你确定吗?”小兰有点迟疑。
“当然确定。”心茹肯定的点头。
“这……”小兰偷瞄了封戎一眼,公主的酒量一向不佳,竟胆大包天的跟个男人喝酒,这实在……
“你还不去拿。”心茹看到小兰杵在原地不动,不由眉峰微皱。
小兰纵使不愿,看了心茹的表情,也只好无可奈何的听命行事,谁教下令的是自己的主子。
她一进到封府的膳房,只交代了句二少爷与姑爷要喝酒,随即手上便多了个托盘,盘上则放了数壶香味四溢、来自绍兴的状元红,因为这褐色的液体是封戎最钟爱的酒类之一。
小兰苦着一张脸把酒拿回房里,托盘放在心茹的身旁,细心的提醒道:“这是绍兴的状元红,公子,你少喝点。”
“绍兴产的酒?”心茹根本没把小兰的话给放在心里,眼睛一亮,“人说越酒甲天下,游人醉不归,指的就是绍兴产的酒吧?”
封戎点点头,表示没错。
“好极了!”心茹挥挥手,把小兰给遣退,“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小兰闻言一惊,连忙摇摇头,“奴才要留在这里侍奉主子。”
“我自己来就成了。”心茹倒了杯状元红,微啜了口,感到酒味甘爽,她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一饮而尽。
“公子!”小兰见状,差点晕厥。
“哎!”心茹叹了口气,站起身把小兰推出房,“你真烦,有你在身旁,喝酒都不能尽兴。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
“公子!”你会有分寸才怪!小兰看着房门毫不留情的在她面前关上,不由嘟起嘴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一同喝酒,古有明鉴,喝酒容易乱性,到最后若出问题可怎么办?她想着想着,眉头愈皱愈深。
“她终于走了。”心茹坐回封戎对面,“咱们继续。”她又斟了杯酒,盯着封戎,“以后我们再如此随意喝酒的机会可能不多了。”
“为何突出此言?”封戎看着心茹又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由不赞同的摇摇头,这种豪饮的方式一向不适合他,他喜欢慢慢的品酒。
“因为以后我总是有家室之人不是吗?”心茹看了他一眼,合情合理的解释,“有了家室,总不能再如此荒唐了吧!”
“此言差矣。”封戎摇摇头,表达了自己的不认同,“三五好友聚在一室小酌,天南地北聊着,这可不能称之为荒唐。姊姊是个明理之人,将来不会如此不通情理,你大可放心。”
“或许吧!”心茹心中想的,与封戎口中说的可谓差之千里。
她已经是打定主意在婚礼举行前势必得离去,换言之,便是三天内便得离开封府与他,将来促膝长谈的机会怕是再也找不到了吧!
揪着眉头,心茹不停的将心中渐深的苦涩和着酒给硬吞下肚。
“喝酒喝得那么苦,就别喝了。”封戎皱眉,看着她的模样,就见她愈喝愈快,好像跟酒有仇似的,硬是要将酒给不停的吞下肚。
“你不要管我,若要管我,我就不跟你喝酒了。”心茹嘟起嘴巴,硬是拍开了封戎制止她的手,深感不悦。
封戎肩一耸,“好吧!不管你。”
纵使不愿,但封戎还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心茹一杯接着一杯。
“人说,酒能浇愁不是吗?”也不是夜深了,她累了,抑或是真醉了,心茹趴在桌上,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
封戎看到她的模样,再也忍不住的训道:“年纪尚幼岂有愁可言?你喝醉了在疯言疯语。”
“随便你怎么说。”心茹摇晃的站起身,“我要睡觉了。”
封戎伸出手,眼明手快的扶着差点倒在地上的人儿,把心茹给扶到床边,让她平躺在床上后,才帮心茹拉好被子,一个转身便见躺在床上的人儿已经闭上了眼,三、两下就去会周公了。
封戎见状,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笑容,这个不懂事的小人儿,竟将成为他未来的姊夫?
“姊姊嫁你,她不会受委屈;你娶了姊姊,你也不会受委屈,”封戎轻抚着心茹伸出被子外的手,再次讶异于她骨架的娇小,保证似的轻喃:“我会保护你们两人。”
封戎站起身,看着床上的人儿的睡容一眼,才缓缓的转身离去。
“保护?”直到听到房门关上,心茹才睁开眼,露出一个苦笑,只怕这辈子该保护她的人是她的夫婿,而不是封戎。
第六章
“姊姊,一早找我何事?”一大早,封戎一听到仙儿想见他的消息,人影立刻出现在仙儿的房里。
“怎么睡眼惺忪的?”仙儿侧着头,把封戎的精神不佳看在眼底。
封戎闻言,露出一个笑容,“可能昨夜在姊夫的房里待得较晚,今日又早起,所以显得有些许精神不济吧!”
“昨夜……与你姊夫应当相谈甚欢吧?”
封戎点点头,“不过姊夫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所以我想这门亲事,姊姊最好三思而后行。”
“你是要我退了这门亲事?”
“这……”封戎为难的闭上嘴,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怎么会开口要姊姊退亲?
仙儿看到自己胞弟为难的神色,也识趣的转移话题,“今日姊姊找你来,是有事相求。”
“姊姊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封戎坐在一旁,“只要姊姊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
仙儿闻言,露出和悦的笑容,“其实这事儿很简单,”她的手指了指一旁的多宝格,“帮我将最上头的木盒拿来给我可好?”
封戎听了,站起身.照着仙儿的指示,把一个颇为古旧的小木盒交至仙儿的手中。
仙儿接过后,缓缓打开盒子,拿出里头的东西,握在手中好一阵子才递给封戎,“这个给你。”
“给我?!”封戎看清仙儿交付到他手中的玉佩,不由一惊。
这是用一块和阗所出之上好玉石所打造的,分为一龙、一凤,是他们两姊弟出生之际,由太祖父手中得到之宝物。
仙儿拿龙,封戎握凤,将来这玉佩是要送给两人的终身伴侣。
“这应该给朱茹才对吧!”封戎怀疑自己的姊姊胡涂了。
仙儿摇摇头,喃喃说道:“《儿女英雄传》所提之龙凤呈祥仍形容富贵、吉祥之兆,若单留龙不留凤又如何能富贵吉祥?所以我不想将之带离封家,”仙儿抬起头看着封戎,“姊姊没有什么东西好送你,只盼你与朱……你与未来的弟妹能够富贵吉祥一生。”
“姊姊?!”封戎皱起眉头,关心的询问,“你没事吧?怎么突出此言?是否身体不舒服?”
“我现在好得不能再好,前几天还能下床,所以我能有什么不舒服?”仙儿轻拍了拍封戎的手,“总之,姊姊要你将这龙留在身上,将凤送给小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