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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琴尘看了凌瑾澜一眼,既然药灵体质万毒不侵,那对于解毒想必也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不要,我可舍不得让丫头流一滴血。”
蓝铭轩握住她的玉手,心疼的开口说道。有力的手臂,将她环绕在怀中,回想起那日她交缠在他口中的血腥,他的心就猛地痛起来。
“铭——轩!别闹了,救人要紧!”
阮琴尘有些无奈的说道,对于他近乎孩子气的霸道,心中既是甜蜜,又是懊恼。他不知道瑾澜对她而言就如同亲人一般重要,亦兄亦友,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他缠绵病榻,生命垂危,而无动于衷呢?
“丫头,要救人也不用你流血,我没说不救人啊!”
蓝铭轩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低醇的嗓音,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
“一切交给我就好!你先出去!”
“铭轩,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阮琴尘吃惊的看着他,凝视着他充满自信的眸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治病不一定要会医术,你先出去,稍后你就可以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样子。”
蓝铭轩温柔地将她推出房间,脸上带着几分笑容,低醇的嗓音充满了宠溺与纵容。
回到房间之中,他看着凌瑾澜那温润如玉的面容,不由苦笑了一下。好吧,只要能让丫头开心,就算是情敌,他也救了。
挥手布下一个隔绝结界,他口中默念咒语。胸口黑色光芒飞舞起来,一片片黑色的羽翼,凝聚成一颗黑暗之心。纯粹的魔气,让他的三千银瀑发丝,渲染上紫色的魔魅华彩,睫羽下镶嵌着一双幽暗的银紫色魔瞳,扑朔迷离的光华,荡气回肠着无限的霸气。
素手一扬,无数的飞羽,恍若万千流光没入凌瑾澜的身体。
子夜时分,阴气最重的时刻,蛰伏于他体内的怨灵邪气,也开始活跃了起来。然而,那些邪气一触及无影无形的飞羽,就霎那间被卷入漩涡之中,被绞碎成成虚无。
“魔羽归心!”
蓝铭轩手中的黑暗之心一亮,凌瑾澜体内的飞羽就犹如百鸟归巢,甚是壮观。
黑暗之心融入他的身体之后,他调息了一番,发色与眸色才恢复了正常。额头沁出几许薄汗,看得出使用魔羽驱散固守在人体内的怨灵邪气十分吃力。他必需使用出所有的心神,若是控制不好,很可能伤到寄体。
他既然答应了丫头,就会全力替凌瑾澜治疗。
不为其他,只为承诺。
“看来要尽早找到下一块策神令了,体内的后土力量,已经不足以对抗皇天之力了。”
策神令内残余的力量非常有限,除非全部的碎片集齐,才能够与皇天之力抗衡,发挥出它真正的力量。师傅似乎也在寻找策神令,一定不能让他得手。
“嗯——”
一声轻轻的呢喃声,响彻而起,蓝铭轩长袖一挥,隔绝结界立刻散开。
“铭轩,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阮琴尘脚步如风,飞到蓝铭轩的身边,问的不是凌瑾澜,而是他的情况,这让他的心不禁暖了起来。
“我没事,暂时把他体内的另一股力量除去了。至于紫血暝莲的毒,还需要对症下药。他醒了,你去看看他吧!”
蓝铭轩摇了摇头,低醇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磁性,缓缓说道。
“辛苦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瑾澜的情况!”
阮琴尘绝美的容颜上,掬起一朵灿烂如花的笑容,温暖得如灼灼桃夭盛开在阳光之下。让他感觉所有的苦都是过眼烟云,世间万千珍宝,及不上她一笑的价值。
“琴尘大小姐,请不要色诱我!”
蓝铭轩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粉嫩的脸颊,带着丝丝怜惜。晶蓝的眸子,楚楚动人的瞅着她,仿佛染上了羞涩的光芒。
“女人不坏,男人就换!所以邪恶是必须的!”
阮琴尘吐了吐香舌,纤腰巧妙地绕出他的圈揽。笑意盎然地回眸一笑,充满了灵动的狡黠。
“这丫头!”
蓝铭轩宠溺的叹了一声,却没有死赖在原地不离开。走到一旁的房间中,继续调息体内混乱的魔气,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夜深帐垂,心音如水。
轩窗寂寂,浅墨池荷。
阮琴尘脚步轻盈地朝着床榻走去,纱曼素洁,披一蓑江南烟雨,垂泻成一片柔亮的瀑泉,点缀着轻盈的粉色,在夜风之中摇曳着无骨的绵软。床案上的莲花灯盏,照亮他那苍白的面容。
她坐在床边,微风送来她身上阵阵幽莲的氛氲芳香,不忍惊起一片夜色涟漪。
凌瑾澜的睫羽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墨眉入鬓,朗目如月。当他的视线恢复清明,入目就见到一张他梦里辗转无数次的容颜,有种身在睡梦中的感觉。
“琴……儿……”
干涩的声音,让阮琴尘连忙去取来一杯莲心苦茶,让他润一润喉咙。
“瑾澜,我在这里,先喝杯水再说话!”
阮琴尘的声音,宛如虬枝铁干上爆裂出的火红花朵,升腾着燃烧进他的心。
激动,喜悦,惊讶,各种情绪瞬间席卷上脑海,让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呆呆地喝完杯中的苦茶,浑浑噩噩的脑袋,也清明多了。
“琴儿,我有负你的嘱托!焕鸢被带走了!”
凌瑾澜拳头握了握,抬起头看向阮琴尘,语气中充满了沉痛。他已经尽了全力,但是,那些东魔魅根本就不是人,来无影去无踪,哪怕他们逃进了琴岚城,也没能逃过他们的追踪。
“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阮琴尘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扶起他的身体,在他的身后放了一个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一点。
“要让焕鸢的身体恢复生机,需要一个重要的药引,就是琴岚城之中被成为生命之莲的云莲花。我带着焕鸢辗转来到琴岚城,可惜那些黑雾却对焕鸢穷追不舍。最后我还是没有保住焕鸢,也不知道她到底被那些黑雾卷到什么地方去了。”
凌瑾澜自责的说道,眼底满是愧疚。他答应了琴儿的事情,却没有做到,他现在实在没有颜面见她。
“不怪你,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是追来了。我曾经与他们交手过,那些东西的确是很诡异。瑾澜,别自责!我不怪你,真的!”
阮琴尘心尖微微一颤,却是开口安慰起凌瑾澜。
想起焕鸢那么害怕回去,如今还是没能逃脱。而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历,更别说去救她了。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人似乎不会伤害焕鸢的性命,希望焕鸢可以坚强的活下去。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不论是男女,弱者都是注定被欺凌的下场。女人弱小,就会沦为玩物与货物。男人弱小,就要面对死亡与奴役。唯有强大起来,才可以生存得很好。
谁也不能逃脱弱肉强食的规则!
“琴儿!”
凌瑾澜温润的目光,凝视着阮琴尘,看着她真诚的眸子,宛如春风轻柔地抚着他的心。
“对了,瑾澜,你是怎么染上琴岚城的瘟疫呢?”
阮琴尘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连忙开口问道。
“我在追那些黑雾的时候,被打入琴岚城的河道之中。我记得在河水之中,我见到了一朵朵紫色的莲花,飘浮在水中,朝着我涌了过来。无数的水草扯着我的身体往下,我拼尽全力,才逃了出来。之后的事情,我便不记得了。”
凌瑾澜回忆起来,仿佛还可以清晰的看到无数紫色莲花在眼前闪耀。他记得似乎还有一张狞笑的脸,在水中嘲讽地看着他。不过他认为可能只是幻觉,所以并未提出来,免得吓到琴尘。
“这么说来,这一次瘟疫的毒源很可能在水中,可是为什么我们饮用的水中并没有发现问题呢?”
阮琴尘靠在床边的柱子上,有些不解的思考了起来。
“瑾澜,你知不知道,纯净之心,化解怨灵,是什么意思?”
“纯净之心,化解怨灵。这句话很熟悉,不过我现在脑袋还是有些混乱,有些想不起来。”
凌瑾澜感觉似曾听过这句话,但是一时半刻,他还真是想不出来。
“嗯,那你先休息吧!这句话是解开紫血暝莲之毒的关键,若是你想出来就告诉我!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阮琴尘替他盖好被子,语气中充满了关怀。
“好,琴儿,你快去休息,别累坏了。”
凌瑾澜看着她关心的举动,眼眶不自觉红润了起来。他从来就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可以得到她的照顾。从小到大,她就像是个脆弱的瓷娃娃,让他捧在手中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天真无邪的她,那时候只会用最美丽无暇的笑容回报他的照顾。
而今,转眼的时间,原本的小女孩不仅仅长大了,还懂得如何照顾人了。
他的心,一丝丝柔软成一片湖水,将那份情愫小心翼翼的包裹进去。
众人都在夜色之中辗转反侧,难眠着万千寤寐求思。
阮琴尘褪去外衣,娇柔的身子,蜷缩进蓝铭轩温热的怀抱里。所有的烦恼与忧愁,奇迹般如云霾散开。他的臂弯像是一方港湾,让她羁旅的心,静静的停泊下来,享受着温柔缱绻的宁静。
蓝铭轩手臂环绕着她的腰肢,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
青丝长,情丝长。
十丈软红尘,为彼此独守一份此情不渝的情丝。
与此同时,云焰帝国已经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之中。梅明辉大将军率领的云焰帝国军队一溃千里,于银舞雪原败北,一路退守到葬沙荒原的毓锦城之中。寂寞的孤荒野原,这一座经历了数百年风沙侵蚀,依然顽强的屹立不倒的城池,此刻被雪凤帝国的大军团团包围。
漠北烽焱高腾,火燎苍尘,霍尽一壁江山。半城烟沙,残骑裂甲,血色铺红了天涯。
千山共明月,无情的凝视着世间种种生离死别。
毓锦城中人心惶惶,唯独城主漓王依旧固守着城池,其他人可以逃,但是他却不可以。因为他是帝国的王爷,肩负着守护子民的重任。
只是,此刻云洛漓的面庞上已经涌出了豆大的汗珠,看着城下血色苍翎,风啸马嘶。单单是那肃杀的气势,就足以叫他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
唯有真正的面对过千军万马,他方才明白二皇兄征战沙场的伟大。
“二皇兄,你要是再不回来,你弟弟我真的要去见母妃了!”
云洛漓双脚微微打了哆嗦,不过却强撑着镇定。若是他都怕了,那本就涣散的军心还不立刻崩溃?
突然,一阵紫竹调自千军万马中传来,响彻在月夜之中,格外的孤寂凄凉。
“欲吹紫竹箫,忆往昔为成调。”
一匹洁白无瑕的独角兽背上,一个飒爽英姿的女子吹着紫竹笛,自雪凤帝国大军之中奔驰而来。
小巧的瓜子脸上,眉间一点红色昙花下,一双蓝色剪水瞳光彩流溢,整个人透着一股绯巾英煞的风姿。
“这是什么人?”
云洛漓看向那井然有序退开的雪凤帝国大军,不由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
“她就是雪凤帝国的军师暮夜倾!”
大将军梅明辉站在漓王旁边,语气充满了严肃。就是这个心思缜密,战术诡奇的女人,将他们堂堂七尺男儿打得个措手不及。
“原来那个用兵如神的女军师就是她,看起来她的年纪不大啊!”
云洛漓有些惊讶的说道,看着暮夜倾的面容,恍惚间有些熟悉的感觉。他好像曾经见过她似的,不过,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才对。
“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做什么?”
“云焰帝国给我听着,若是你们愿意割让出银舞雪原,并且将丞相臻坚的人头送到雪凤军帐,那我就在此允诺,退兵。否则,毓锦城我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