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到多年以后,人们还是可以回忆得起白梅嫁入王府时的情形,想那日秦淮河畔多少梦魂居的姑娘又是多么羡慕地望着那十里花船?
后来,连碧渊也顺利生产了下来,连疏狂对这个孩子更是欢喜得不得了,他那时也想过若是一生如此便也足矣,其实他本无意江山,更没打算自己可以拥有什么帝王之位,他只想一家人永远这样在一起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殊影阁1
可是自古无情便是帝王家,连疏狂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后悔那样久……
故事回到连云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嫡长孙,那时白梅怀抱着碧渊,小女儿的情态更是暴露无遗,那香肩半露的娇羞情态真真是迷得人神魂颠倒,而连云也是从那一刻起贪恋起了白梅……
到底是白梅想得太单纯了些……她从未想过一年之后,她最爱的夫郎竟将她献与了连国皇帝,也就是他的公公连云!她从未想过皇家华丽的外表下竟然会是这样不堪的场面!
还记得那日白梅恨得咬牙切齿,她穿着妃嫔的服饰,一边强颜欢笑,一边发誓说今生定要毁了连国江山,定要连疏狂跪到她面前!
……
往事一幕幕,连疏狂想着想着背后就是一阵冷汗!
连疏狂真的已经后悔了,当日献上他最爱的女人时他已经对她满怀歉疚了,可当他准备好好弥补她时,宫中却传来了那样的消息……难道眼前这个少年真是梅儿当年与父亲产下的孩子?那这个孩子与渊儿相见又该是多么尴尬的存在?
连疏狂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看着白梅死在了自己的怀中,他答应了她定会好好待渊儿,他一直费心地掩盖着那段不堪的过往,可是为了渊儿,他却又不得不揭开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伤疤……
连疏狂依旧看着面前这个没有表情的少年,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慨,却又有一种不知从何说起的无奈……
“你可还记得你为何会在寒冰池吗?”连疏狂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那个少年摇了摇头,呆呆地看着连疏狂。
“你可还记得你多大了?你的爹娘是谁?”连疏狂问得有些心虚。
少年依旧摇了摇头,仍是呆呆地看着连疏狂。
正当连疏狂心里有些侥幸时,少年忽然拉住了他的衣摆轻轻摇了摇,有些撒娇着喊了声“爹爹”……
连疏狂面上一僵,可他却又不能对一个木头一般的孩子说“我不是你爹,你是我的弟弟”吧?这是他的错,可如今却又偏偏不能提这个错了……他知道当年父亲下令赐鸠酒于白梅也是为了保全连家的颜面,可他却也再没了继承大统的可能性。怪只怪自己当年太过在意那些浮名,又太过懦弱,到最后失去的却正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也不知怎么了,此时这个少年竟然又昏了过去!好吧,大概是不适应这种环境,又加上一时失血有些多了吧?
连疏狂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一时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置了……而这个少年又该用什么身份留在这里?或许他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连疏狂抱起了这个少年,慢慢向一座鲜为人知的阁楼走去——如果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有这个少年的存在就好了,他不忍让这个少年流落街头,也不想让人揭开他们连家的秘密,当年白梅已经死了,连疏狂只觉如今再看这个少年时还是有一丝歉疚……
当少年再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全封闭的地方,不过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连疏狂,只要有这个男人在,那么一切都没有关系。
“这里是殊影阁,你叫连殊影。这个世上我只想有我一个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走出这个地方。”连疏狂的声音里有些清冷——在那个孩子昏睡的时候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从此,他不想再懦弱,他要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既然天赐这样的宝物给自己,为何不据为己有?
少年依然没有说话,他只是快速地感知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装饰很精美的阁楼,可是四周只有些让人昏昏欲睡的迷人香气,方圆十里根本没有人烟……而此刻的自己正身处在阁楼的密室之中,想来也定然不会有人发觉。
未待少年反应过来,连疏狂忽然将人拉起,又从墙壁里牵出了一条铁链——正如当初寒冰池中的一样,少年的眼神中忽然闪现出了一丝恐惧,他望向连疏狂时却又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渴望——他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可是他不想被锁,不想再一个人度过那样漫长的岁月,他的生命里好不容易才有了色彩,好不容易才有人将他带到了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他只信一个人……
连疏狂故意错开了他的眼神,只是走上前将人固定在了牵出的铁链中,然后轻声说了句,“听话。”
少年就这么被紧紧地锁在了墙壁之中,感受着手腕般粗的铁链那样牵着自己身体一点一点向冰冷的墙壁靠近,感受着这个世上唯一信任的人将自己一点一点勒紧,少年有些不适地“嗯”了声,然后沉默地低下了头,又恢复了呆呆的模样——他妥协了,这个世上,也只有一个人可以让他这样妥协……
虽然再也不用忍受被吊起的痛苦了,可是他的身体却再也动不了了……这样精美的阁楼,属于他的地方竟然只有这样一方冰冷的墙壁;这样美丽的世界,属于他的竟然永远都是无边的黑暗。他不知心口一种称作什么的感觉在四下地钻进每一根血管,只是听着阁门被上锁的声音,他忽然很想抬起了头,然后低低唤声“爹爹”……
可是他到底没有,他只是一直在心底默默念着那个名字,“连殊影”……
作者有话要说:
☆、忆前尘2
当连疏狂回到房里时却惊讶地发现连殊影已经立在自己房中了——他回头向殊影阁的方向看了看……难道那样的铁链也锁不住他吗?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殊影阁!”连疏狂又一次强调了一遍。
连殊影低下了头,没有说话,可依旧没有走了意思,连疏狂忽然心头一怒,“作为教训,你过来!”
连殊影也不知是怎么一瞬间就来到了连疏狂的面前,此时他的眼神中忽然闪现出了一丝丝委屈——不过也是转瞬即逝,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无意间他好像渐渐有了与常人一样的称作“感情”的东西,好像也渐渐懂了面前的人并不开心,应该也是一种不适的感觉吧?可难道是自己错了吗?他不懂……
连疏狂抬手就重重扫了连殊影一记耳光,“记住,不准走出殊影阁!”——他不想连家的秘密被人发现,所以他只好把连殊影藏起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想一个人占有这个孩子,如果真的不想让世人发现,或许杀了这个孩子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不想让这个孩子死……
连殊影被扇倒在地,可他依旧面无表情——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一样,可连疏狂知道这才是他……他不会有任何感情!而这也是成为连家最好杀手的天资!
连疏狂甚至想好了,“殊影”,一个特殊的影子,他要慢慢□□出一个最优秀的杀手,然后送给渊儿,送给滢儿,让这个孩子永远保护这个家……
正当连疏狂还在做着他的美梦时,连殊影忽然立了起来,他转身轻轻向屋外走去,那样的背影,真的有些落寞,有些无奈……
连疏狂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甚至是有些不放心地又一次跟了上去——可是门外根本就找不到那个孩子的身影!于是他又匆匆来到了殊影阁——却见连殊影竟然可以毫无破损地挣开铁链,不过阁门却是被强扯开的……
那一截铁链此时还是缩在墙壁中的,而连殊影也只是静静地缩在了一个可以泻下月光的角落里,他并未抬头,只是在那个月光的光点中用手指拔动着一小片残缺的竹叶——连疏狂想了想,大概是北苑的凤尾竹吧,只是那叶片怎么会飘进来?还是说……这个孩子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往返三个地方?
连疏狂慢慢走进阁楼,有些挡住了月光,连殊影这才有些呆呆地抬起了头——见到连疏狂的那一刻他更是有些害怕地向后挪了两步,不过眼中的恐惧也只是一闪而逝……
一缕月光泻在了连殊影的面上,连疏狂这才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了这个孩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别怕……”连疏狂慢慢向他走近,“我不会再锁你了。”
连殊影这才有些安定了下来,不过还是那样呆呆地将人望着——似乎在期待来人的后话,他的世界别人进不来,可走出自己的世界……他的眼中就只有一个人。
“我知道你是谁……不过我也只会告诉你。”连疏狂又向他走近了些,“你的确是叫连殊影,不过是叫连疏影……你的父亲并不是我,而我是……”
连殊影忽然委屈地扯了一下连疏影的衣袖,“爹爹~”他又有些小心地唤了一声,似乎他已经认定了面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连疏狂忽然有些失措地看了这个少年一眼,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木头一样的孩子会听懂这些话吗?
连殊影忽然对上了连疏狂的眼睛,道:“连,连碧洛……”
连疏狂一下子怔住了,“连碧洛”?这个孩子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个孩子过往的一切都是记得的?
当年梅儿还在府中时,连疏狂曾经还那样开心地同她一起想过他们若是又有了孩子,那男孩便唤作“碧洛”,女孩便唤作“碧滢”……可是他终究是没能等到她为他生下第二个孩子就把她送进了皇宫……
后来,他又娶了如今的王妃,又有了一个女儿,旁人不知道他为何会为女儿取名“碧滢”可他却是一直都没有忘记与她的诺言……
可是如今这个少年说出了“碧洛”?难道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那会不会是他呢?不,不可能,他是自己的亲弟弟……
“他在哪儿?”连疏狂忽然紧张了起来,“你知道?”
可是少年却是吃力地被摇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的世界里本就没有言语,他早已经习惯了无边的静寂,如今的世界太吵,若不是五岁以前他也曾开过口,或许他这一辈子也不会说出一个字了……
连疏狂忽然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为这个少年无意间说出的话这样手足无措?怎么可能呢?梅儿早已背叛了他——纵使是他亲手将梅儿送进的皇宫,可她也不该与自己的父亲生下这个孩子!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也是爱她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自作多情
沉默间,连殊影却也想到了很多……
“不要,不要……”幼时的他还会那样哭,那样闹——可是他哭得再是凶,娘亲也没有走过来,他明明看见娘亲一直就在那儿……
“娘亲,娘亲!”那时他的眼泪还没有被冰冻住,他还会觉得眼泪也是温暖的。
后来所有人都走了,娘亲才悄悄飞身下来,“洛儿,为你解开这链子的人就是你的父亲,你可以叫他‘爹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