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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早就有了一种感情上的牵绊,果然,缘分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奇妙了。
“不!”
突然,听到了浅夏一道有些凄厉的惨叫声,穆流年的心思一震,回过神来看,看到了浅夏的手似乎是也开始了乱舞,表情痛苦地有些扭曲。
再一看桑丘子睿,倒是没有什么反常的现象,除了面色有些不佳之外,便是眉头紧锁,不过看样子,比浅夏的情况好太多了。
因为之前得到过桑丘子睿的提醒,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要靠近两人,所以,即便穆流年再担心,也只能是硬咬着牙,不让自己靠过去,免得再惊动了二人,出现什么难以控制的局面可就糟了。
穆流年看着两人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个时而蹙眉,一个却是满面痛色。这样的场景,很难不让他胡思乱想。
不只过了多久,穆流年始终是僵立于床边,纹丝不动。
直到注意到浅夏的眼睫毛似乎是轻颤了颤,有些干涩的嘴唇也微微动了动,穆流年面上一喜,脚步微动,一瞬间,一种酥麻感,快速地传遍了他的双腿。
站地太久,腿和脚都麻了。
桑丘子睿睁开眼睛,低头看着浅夏有些苍白的脸色,动了动唇角,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就见浅夏轻轻动了一下脖子,有些不太清晰地唤着,“元初。”
虽然声音极低,可是穆流年仍然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特别是当他确定她叫的人是自己的时候,更是喜不自胜!
“浅浅,你醒醒,我在,我一直都在!”
桑丘子睿的手,在穆流年一接近了床榻之时,便不得不收了回来。
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深情,一个仍然未曾睁眼,这样的一幕,简直就是不能再刺眼了!
终于,浅夏缓缓地睁开了眼眸,接连眨了好几下眼之后,眼前的景象才慢慢地清楚了。
“元初?”
“是我!我在!”
“嗯,真好。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浅夏的声音有些哑,还有些涩。桑丘子睿在一听到了她的这句话后,整个儿身形便是一震,然后低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浅夏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她极不愿意看到的人。
“是你?”
桑丘子睿的脚步堪堪顿住,背对着她,耳朵里却是能清晰地听到,穆流年在缓缓地动作着,扶着浅夏坐起来。
浅夏看向他的眼神是有些复杂的,轻咬了一下唇,“桑丘子睿,多谢了。”
桑丘子睿原本有些僵直的背,这一刻,缓缓地松弛了下来。唇角慢慢地翘了起来,这种感觉,似乎是还不错!至少,对他而言,浅夏不再是那种疏离的,冷漠的,甚至是恨着他的情绪了。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桑丘子睿并没有转身,硬压下了想要再多看她一眼的冲动,逼着自己快速地离开这里。他知道,现在的浅夏,虽然是对他的情绪稍稍有了转变,可是这样的转变,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比起前世对他的恨,这根本就算是什么。
若是自己再继续留在这里,难免不会让她看了生厌,而自己,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自己对她的情感,说不定,就会将照顾她的穆流年,痛揍一顿了。
浅夏苏醒的消息,很快就让人给定国公府送了过去,先让云氏安心,只不过,对于她是如何清醒的,云家对外只说是因为身子太过虚弱,受了风寒,如今病愈,自然也就无事了。
而身在宫中的皇上,所得到的消息,则是云苍璃几乎是耗尽了他的精力,才勉强将浅夏唤醒了。对于这样的消息,皇上并没有太多的怀疑,因为就在浅夏醒过来的当天,云苍璃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对外只说是累了。可是在皇上看来,那就是为了救浅夏,伤及了他自己的身体,所以才需要好好休息。
浅夏这一痊愈,刘婉婷和刘如玉二人便结伴儿来探望她,三个姑娘家,倒是在屋子里热热闹闹地待了大半日,直到三七进来通禀,说是穆世子来了,这闹作了一团的三人,才安生下来。
“穆世子来了?”刘如玉掩唇一笑,“云妹妹,说起来,你可是比我年纪还要小一些,听闻你明年开春儿就要成婚了。那这会儿,是不是也要正式地与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准妹夫?”
刘婉婷低低一笑,这个堂妹是个胆子大的,竟然敢说穆世子是她的妹夫?
“两位姐姐稍坐,待会儿人来了,你们自去问就是。我现在还是大病初愈,身子弱着呢,哪里就有那份儿精神来与他说话了?”浅夏脸色微红,这说出来的话,可是被门外的穆流年听到了,略有些不高兴了。
没空儿与自己说话?看来,自己是得想个法子早日将她给娶进门儿了。到时候,自己就将她给圈在了倚心园里,谁来也不准她见,看看到时候,她是否有精神与他说话了?
“穆世子请。”
闹归闹,听到了外头的请安声,两姐妹还是都得体地站了起来,一见穆流年进屋后,再转了过来,挑了珠帘进来,连忙行了一个闺秀礼,“给穆世子请安。”
“免礼吧。”
“谢穆世子。”刘如玉这会儿只有低着头的份儿,哪里还敢真的问他几句?连抬头看他一眼的胆子都没了!
浅夏的脸色一冷,“怎么?我这屋子里太热了?竟是让你摆着这样冷的脸?你这一身的寒气,这是散给谁看呢?”
穆流年一愣,随即又有些无奈道,“我哪有?是你多想了。许是我在外头站的时间长了,这身上沾染了些寒气也是难免的。这样,我离你远一些,先在炉子这里暖一暖再过去与你说话就是。”
穆流年说着,还真就是退后了两步,到了那个小炉子附近。
浅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又在这里跟她装!他是什么样儿的人,什么样儿的身手,自己会不知道么?摆明了就是故意做给这两姐妹看的。
果然,刘如玉和刘婉婷对这位穆世子,一下子就有了好感,两人不约而同地嗔了浅夏一眼,而后再小声道,“你这是做什么?穆世子如此好脾气的人,你可不能总是欺负他。”
“就是,若是欺负地多了,只怕是你就要将他推给别人了。如今穆世子的身体康复,人又生得如此俊朗,你莫不是病糊涂了?这个态度对他,就不怕真地让他恼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是极低,自以为这位穆世子病弱多年,对于她们两人这样低声地交谈是听不到的。何曾看到了穆流年那微微勾起的唇角?
浅夏听罢,再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行了!你们就别帮着他说话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我欺负了他似的。”
两人虽然是有心在这里多逗逗她,可是现在有穆流年在,她们到底还是抹不开脸面来。
看到两人笑嘻嘻地走了,浅夏轻叹一声,“明明说好了要好好作弄你一番的,没想到一见到你本人,却是一心护着你了。”
穆流年则是低低一笑,身子挺得笔直,神色也是与刚才的温文尔雅大不相同,下巴微微收了,眸色笑中带宠地看着床上的浅夏,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才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是就到了浅夏的身边。
浅夏才要出声,腰间一紧,直接就被他给带在了怀里,再要挣扎,却发现身子竟然是不受控制地直接躺了下来。
“穆流年,你要做什么?”声音里有几分的娇嗔,有些害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的感觉。
对于这样的浅夏,穆流年微微一笑,表示很满意她的反应,“浅浅,我们已有多时不见,你竟然是一点儿都不想我么?”
“什么多时?你昨日不是还来过?”
穆流年挑眉,“是呀,昨日到现在,不是已有多个时辰了么?”
浅夏无语,原来多时二字,还可以如此解释么?这是不是也太牵强了?若是被那些个文人听到了,只怕是要绝倒了。
“你每日都来云府,不觉得太过乍眼了?若是被人言论,岂非是要累及我的闺誉?”
“就是这样才好。”穆流年不仅仅是没有担心之色,反倒是还一脸的得意,“如此一来,除了我,还有谁敢娶你?”
浅夏瞪他,“你竟是打了这个好主意?穆流年,看来我对你的确是太心软了些。你莫不是以为我云府的暗卫都是摆设?只要是我下了令,你以为你还能如此轻易地进出云府?”
看到了心上人似乎是真有了几分恼意,穆流年陪着小心,一只手还帮着她顺了顺发,“好了好了。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想,我天天往云府跑,虽说是让人说些闲话,可到底是我往你这儿来,又不是你去了我的长平王府!如此,也是为了打消那位的心思罢了。如今梁城人人都知我对你一往情深,谁还会那样无趣,再一头撞上来?”
浅夏顿时哑然,明白他这么做,的确是有着这样一层用意的。
事实上,自从那日宫宴上,她感觉到了皇上看向她的那种试探的眼神时,便知道,皇上对她是极为不放心的。无论自己是否是一名秘术师,只怕皇上都会想要将自己圈禁在皇室之中,或者是干脆就直接毁掉,如此,才能换得他的余生心念安稳。
“你先起来,有什么话,我们到外面去说。刚好还可以看看你送我的梅花呢。”浅夏推了他一把。
穆流年一把将她的小手抓住,然后直接就搁在了自己的下巴处,“别闹,陪我躺一会儿。累了。”
浅夏闻言细看他,这才注意到了他的眼下有着一层淡淡的青影,显然是没有休息好。不过,转念一想,他昨日可是早早地便回去了,难不成,没有回长平王府,又去做别的了?
浅夏有心要问,闭着眼的穆流年却似乎是能猜透她的心思一般,有些倦倦道,“先别问,此事说来话长,先让我睡一会儿。你最近的身体有些弱,也陪我一起睡会儿。等睡醒了,我再告诉你。”
浅夏愣了一下,见他眉眼间的倦怠很是深重,微微蹙了下眉,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又慢慢地躺下了。
穆流年的眉峰微动了一下,转了个身,将她给抱了个满怀,浅夏挣了一下,却被他摁住,然后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搂着她的腰,不多时,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浅夏感觉到他似乎是真的累极了,不然不可能会如此快地便睡着了,稍稍动了一下身子,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先闭目养神的好,不想,养着养着,她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两人这一睡,自然也是错过了午膳,一直睡到了日头偏西才醒了过来。
浅夏先醒,眉眼间略有些忪怔,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这么能睡。虽然这几日身体有些乏累,可是这几日,还未曾如今日这般睡地这样沉。
轻手轻脚地动了两个,突然觉得腰间的大掌力道大了些,一偏头,看到穆流年正眸中带笑地看着自己,那一脸惬意知足的神色,让浅夏呆呆地看了半晌。
穆流年本就生得好看,是那种丰神俊朗,雅人深致的美男子,总是会给人一种公子如玉的感觉。眼下,看到他的眼睛还略有些迷朦色,唇角弯弯,浓黑的眉毛似乎是还带着几分的喜色,白皙的脸上,此刻还有着一层淡淡黄黄,暖暖柔柔的光。
这样的穆流年,让人看了更有几分的痴迷,那完全放松的眉眼间,无形之中,便有了一种足以魅惑世人的风华,浅夏忍不住腹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