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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自知罪孽深重,不敢祈求我皇原谅,只因见皇上日夜悲痛,梅府上下人人惊心,臣妇将多年来隐于心中之秘,倾言吐露。当年臣妇嫉妒家姐能常伴君侧,故而在其出生后不久,便将其抱走,秘密与臣妇之子交换。因两个孩子同年,且襁褓之中的婴孩儿,如何得以辩别?再,家姐当时身体虚弱,是以并不能常与幼子相伴,臣妇再买通了数名宫人,从而得以将皇嗣换出宫中,养于膝下。”
皇上看到这里,如何还不明白?
她这是执意要将穆焕青认回皇室,可是奈何身分、地位的尴尬,不能让皇上得以偿愿,所以,才会想出了这样一个自甘其罪的法子,将穆焕青送入宫中。
事实上,皇上一直在穆焕青的身边留有暗卫,也给了他一股不小的势力,由他调遣。
只是这一次,长平王的突然发难,才让梅氏母子,一下子陷入了万般不堪的境地。
皇上明白,梅氏这是甘愿自己身死,也要让穆焕青认祖归宗。
一来是因为她知道王爷早已得知了真相,肯定不会给穆焕青活路,二来,也是因为现在梅家上下飘摇,一个弄不好,就得是满门抄斩。
如今,只要是皇上能用此法将穆焕青认回,那么梅家,至少不至于全族覆灭。
皇上定定地看着这封血书,心头的震撼,亦是巨大非常。
他没有想到,梅氏为了能让穆焕青回到他本来的身分上,竟然是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如此一来,梅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偷换皇嗣,那可是灭门之罪。
可是偏偏又是发生在了亲姐妹之间,所以,梅家应该会得以保全,可是梅氏本人,却是非死不可。
不过,皇上也有些担忧,这血书上所言,到底还是有些漏洞的。
比如说,当年她是如何抱走的小皇子?又是如何瞒过了梅贵妃?什么母子相见甚少,再少也不可能会不认得自己的亲生儿子吧?
况且兹事体大,实在是不能大意。
不过,这件事情若是成了,倒是能给皇上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皇上的眼睛微眯,梅氏当年可是长平王府的梅侧妃,若是诛连的话,那么长平王府,自然是首当其冲,如此一来,自己想要发难长平王府,可就是顺理成章了。
皇上心头主意已定,这次的事情,只要是办好了,就算是不能灭了长平王府,至少,可以逼着长平王交出手上的兵权,或者,让他自甘获罪,到时候诏告天下,可不是他这个皇上无情无义。
皇上倒是打地好算盘,冷笑一声,直接就下旨传长平王及王妃、世子及世子妃等人觐见。那当然,他不会漏了那个穆焕青。
梅远尧见此,便知道,皇上是默许了此事了。
幸好之前他派了去了一趟长平王府,早已与妹妹达成了共识,如此一来,皇上的计划,自然也就得以顺利进行了。
长平王府内,浅夏将这一切也都与穆流年说了。
而穆流年再三思忖,还是让人将王爷和王妃请来,四人一起将这件事情大致有了一个研究。
王妃对于这件事情是着实意外,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穆焕青竟然是还有着这样的一重身分在。难怪以前梅侧妃与她作对时,都是十分的骄横且自信满满。而皇上也会时常地召穆焕青进宫,说是考校他的文武才学,如今看来,是要看看这个亲生儿子才是真的吧?
四人才刚刚订好了计策,宫里便来了传旨的太监。
就要出门时,浅夏突然问了一句,“穆焕青的身分,他自己可知道?”
穆流年愣了一下,他还真是没有想过这个,之前一直有派人监视他,却从未发现过他在这方面透露过什么,“或许,他是知道的吧?”
浅夏的脸色先是一暗,再是轻轻一笑,“如果他也是知道的,那么这出戏,可就真的有意思了。我倒是要看看,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分,却偏偏不能回归到他的本位上,他得有多难受?”
穆流年沉默了一下,“你很讨厌他?”
“伤害过你的人,我能喜欢得起来吗?”浅夏反问道。
穆流年一听这话,顿时乐了。
“嗯,这话我爱听,走吧。”穆流年拉起了她的手,随后冲着三七吩咐道,“去准备几样点心,分别给母妃和我们的马车上送过去。这晚膳,还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呢,还是先垫一垫付才好。”
浅夏也轻吐了一口气,“是呀,咱们这回进宫,可是一场硬仗要打。皇上摆明了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来对付我们长平王府,想要逼着父王将穆家的所有底牌交出来。还真是狠呢!”
穆流年这会儿根本就不操心这些事了,满脑子都是想的浅夏刚才那句话,乐得几乎就要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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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痴心妄想!
几人既然猜到了皇上的目的,自然就不可能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而经过这件事情这么一闹,浅夏先前有些嗜血的气息,倒是没了。而穆流年似乎是也以为只是因为她从梅氏那里得知了这样的计谋,所以才会对她起了杀心。
宫内各处,早已做好了准备。
梅远尧更是在他们进宫的这个时间段内,将所有的可能都细细地想了一遍,生怕自己再遗露什么,这是梅家最后的一次翻身的机会了。如果这一次,他们不能成功地将穆焕青认回来,那么梅家,可就真的危险了。
梅远尧此时心里清楚,他可以不做这个丞相,甚至可以放弃所有的官职,但是穆焕青必须回到皇室。
一旦他能回到皇上身边,那么,皇上定然会对其有着诸多的愧疚,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多年来皇上对其虽然偶有照拂,可比起其它的皇子来,还是差的远了。
梅远尧不动声色,悄然退出御书房,就在殿外候着,却是快速地利用自己和梅贵妃当初在宫中留下的人脉,无论是太医院,还是内宫等等,都火速地安排着这一切。
他与皇上都知道,大皇子本身就是真正的大皇子,并没有错,也不可能是长平王府的人。
可是那又如何?
最关键的是,穆焕青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这一点,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而皇上心头最痛恨,最想除去的,不是梅家,也不是桑丘家,而是长平王府这个外姓人,这个与皇室几乎就是没有半点牵扯之人。
所以,这个计策,皇上没有反对,甚至是还打算好好地利用一把。
梅远尧心头冷想,长平王,你可别怪老夫心狠,主要是皇上看你不顺眼了,我梅远尧不过是借势推上一把而已。
在殿外,靠着那大红色的圆柱稍事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开始细细地琢磨着,还有没有什么被自己忽略的地方,终于梅元尧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多少天了?
自从大皇子出事,他就一直是胆战心惊,别说笑了,连饭都吃不下。如今,梅家还能再有一次机会,虽然这个机会的代价,是以一个出嫁多年的妹妹的性命换来的,但是值了。
梅远尧心里头清楚,此事是否成功,妹妹都是死路一条。
可是这是她自己选的,不是吗?
不管是为了梅家,还是为了穆焕青,她既然自己愿意如此,那他倒也乐见其成,毕竟用一个女人的性命来换取整个梅家的安宁,无论怎么算,都是太值了。
长平王一行人到了宫门外,几人已是在马车上用了些糕点,垫了垫肚子,进了宫门,长平王看了穆流年一眼,见他点点头,示意父王放心,长平王才略有些隐忧地上了一顶软轿。
四人又几乎是用了一刻钟的功夫,才到了御书房。
远远地,几人就瞥到了候在了殿外的梅远尧,以及太医院的院使。四人才下了软轿,还未曾上台阶儿,便看到自右侧,皇后娘娘的仪仗到了。
皇后的到来,并没有让梅远尧有太多的意外,毕竟她是后宫之主,知道这件事情,也是再正常不过。只是,有了她的出现,那么穆焕青想要恢复身分,只怕是要难了一些。
事实上,岂止是难了一些?
皇后一派的人,好不容易等来了这样一个机会,岂会轻易地让梅家再翻身?
笑话,没了大皇子,梅家就要再弄一个皇子进来,真以为这皇室是他们家梅家说了算的?皇后到了殿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位院使,再笑着看向了一旁的梅远尧。
“看来,梅大人的手段果然是高明。肖家的子嗣,竟然是还要由你们外人说了算,不知道若是由御史台的人知道了,该如何弹劾你了。不过,本宫倒是佩服梅大人,这样的法子也能想得出来,实在是高明。”
梅远尧的眼珠子乱动,心思急转,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她根本就是一早就知道了穆焕青的事?否则,为何要如此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虚,反正对上了皇后的视线,梅远尧就觉得有几分的胆怯。
梅贵妃与皇后斗了多年,最终也不过就是落了一个自己身死的下场。而且还是先被贬,而后才死不瞑目的下场。
至于那毒是谁下的,梅远尧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寒而栗。
虽然这十几年,梅家在梁城一直是顺风顺水,甚至是过地很滋润,人人巴结,处处拉笼,真正地享受了何谓人上人的日子。
可是现在想想,梅远尧心里很清楚,这些,都是皇后与桑丘家族不愿意与他们争,才会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现在,二皇子年长了,而他们也示弱了多年,猛然反击,才几个回合,梅家便已经受不住了。
每每至此,他便会想到了自己的长子。
如果自己的长子还活着,又岂容他们桑丘家如此嚣张,目中无人?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死了就是死了,败了就是几了。
眼下是梅家最后的机会,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错了。
皇后插手进来,是理所当然之事,毕竟她是六宫之主,只要桑丘家其它人不搅进来,那么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一行人进了大殿,皇上正一脸疲惫地靠在了龙椅上,看到皇后出现,也不意外,一摆手,示意大总管为皇后搬了一张椅子出来。
“今日诏几位爱卿过来,也是为了我皇室血统。长平王,你先看看这个吧。”
长平王接过了大总管递过来的那纸血书,虽然早有准备,可是看到了梅氏这样的说辞,心中难免一阵气愤。
如果这上面的事情一旦被皇上和梅家刻意查实,那么,他们长平王府势必要背上一个欺主之罪。即便他们不知情,可梅氏也是他长平王府的人,如果他说没有指使梅氏这么干,谁会信?
明明就不是事实的事,此时,却是早被人算计好了,弄得反倒像是真的一样!
长平王原本是不屑于这类的阴险招数的,可是奈何皇上却偏爱出此阴招,多年来,特别是对他长平王府,真可谓是屡试不爽。
皇上就不觉得累?不觉得这有损他天子的威严?
穆流年就站在了长平王的身侧,自然也将上头的字迹看的清清楚楚。
浅夏立于穆流年的身后,对于今天将面临什么样儿的麻烦,她自然也是猜到了一些,只是看着如今这阵势,想必梅远尧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