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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王点头轻笑,“是呀,是将他宠坏了。由着他去吧。有些事,早晚都是要让他们去做的。我们也不可能护着他们两个一辈子。”
长平王妃微怔,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长平王,欲言又止,身边的嬷嬷一使眼色,全都退下,长平王妃这才愁了眉。
“王爷,您真的觉得没有问题么?可是妾身怎么就觉得这心里头有些没底呢?”
“怕什么!你的儿子有几分本事,你还是真不知道!这么跟你说吧,放眼整个儿京城,能与咱们流年相提并论的,除了一个桑丘子睿,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就成了。”
“王爷,这会儿京中的局势不明。这一次,虽说是二皇子栽了一个大跟头,可是桑丘家的实力还是在这儿摆着的。皇上就是再不中意二皇子,也不可能一点儿脸面也不给吧?皇后为后多年,可是并无错处,当初您说咱们长平王府支持二皇子的时候,妾身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现在?”
“现在你觉得皇上的心思不在二皇子身上,所以,担心咱们会投错了主子,对吧?”
长平王妃点点头,事关两大家族的事情,她自然是不能马虎大意的。
“放心吧,咱们之前与桑丘家,那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合作关系,并非是就认了二皇子为主了。皇上想要以此来拿住咱们长平王府的错处,怕是不成的。”
长平王妃这才轻舒了口气,听到这个,心里头才觉得踏实了几分。
“皇上如今身体康健,那个位置,再坐个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到时候,宫里头的其它几位皇子也慢慢长成了。您说?”
长平王摆手示意她禁声,然后伸出右手比出了一个四的手势。
看着长平王很是认真的表情,长平王妃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惊讶道,“难道是?”说着,自己的右手又连忙将嘴巴捂住,然后才冲着长平王眨了眨眼。
“没错,就是你猜的那个样子。这件事情,流年和他媳妇儿早就得出了结论。他们这一次出城,一方面是为了躲避一下京城的繁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某些人对他二人放松警惕。”
长平王妃点点头,脸色因为刚才的那个消息,微有些泛白,不过,好在她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倒不至于看起来太明显了。
“王爷,您刚才说,不会是浅夏她?”
长平王点点头,“没错。我让流年带着浅夏一起过去看了。有些事,也该让孩子们知道了。我们都老了,将来,无论是穆家,还是许家,都得靠他们这些年轻的力量了。”
长平王妃似乎是仍未曾从他刚才的话里反应过来,喃喃道,“她也去了?”
长平王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既然是流年的妻子,就得要学着一起来承受流年的一切。就像当初你我一样,不是吗?”
长平王妃的脸色一下子缓和了许多,似乎是又想起了陈年往事,又看到了那个年轻俊朗的长平王,微微一笑,“你说的对,我们都老了。有些事,也该着让他们年轻人去准备面对了。”
两人相视而笑,多年来的默契,让二人不必再多说什么,许多事,就都融汇在了眼神里。
浅夏一路上倒是过得惬意,宽大舒适的马车,因为穆流年的改装,里头一丁点儿冬天的感觉也没有。
穆流年看着趴在了榻上的浅夏,一小截儿雪白的脖颈裸露了出来,几缕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散着,倒是将她的肌肤衬得更白了几分。
看着浅夏的纤纤玉指正在逗弄着一只从雪地里救起来的小雪鸽,穆流年的眼神里,突然就多了几分的嫉妒!
看起来这么白嫩的手指,却要去抚弄那只小雪鸽,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
这么想着,穆流年看向那只小雪鸽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的冷冽!
正在吃着浅夏掌心那被揉碎了的馒头屑的小雪鸽,突然就打了个寒战,然后莫名其妙地看向了穆流年,几乎就是出于动物本能的它,两只小脚往后退了退,缩了缩脖子,眼神极其委屈且无辜地看着他。
小雪鸽的反应,让浅夏微微一愣。
然后再看看身旁的这个男人,难免有些生气了,“喂!你干嘛?你吓到它了。你要是再吓它,你就去后面那辆车。我跟它在一起。”
穆流年的嘴角抽了抽,他的妻子要不要这么彪悍?是不是也太不讲道理了?
明明这是他亲自设计的马车,然后是专门为了两人一起出游方便的,怎么现在就为了一只小雪鸽,直接就要将自己给抛弃了?
果然,这女人的同情心一泛滥,就没有什么好事。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她捡了那只小雪鸽的!现在倒好,她们两个倒是好的跟什么似的,自己成了弃夫了!
穆流年越想越浑身委屈,再一看小雪鸽那委屈的小眼神儿,心里头立马就不平衡了。
“浅浅,我也想吃。”几乎就是不过脑子的,穆流年半趴了身子,涎着脸就来了这么一句。
浅夏一愣,看看他,再看看手上的那些馒头屑,有些反应不过来,道,“你说什么?你也要吃这个?”
穆流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脸色一黑,“这是它吃的。”
浅夏有些傻傻地点点头,“是呀,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你也要吃吗?”
穆流年这下子觉得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直接就是一个翻身,将浅夏压在了身下,然后衣袖一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反正那只小雪鸽直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给扫了出去!
似乎是,还听到了小雪鸽撞到了门板上的声音!
青龙在外面缩了一下身子,咝,好残忍!
浅夏下意识地就往门那边儿看去,“小雪!”
“放心,它没事。有青龙在外面呢,若是小雪死了,我让青龙再赔十个小雪给你。”
外头的青龙听了,表示很不淡定了!
主子,就是坑属下,也不带这么坑的吧?明明就是您用了几力将它给扫出来的,怎么这会儿它的生死就成了属下的事儿了?
再说了,这冰天雪地里,您让属下去哪儿给您找十只雪鸽过来呀?
浅夏两手用力地顶着他的胸膛,阻止他继续再欺身下来,“元初,你别来!这里可是野外,是在马车上。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来,今天晚上我们就分开睡。”
穆流年坏坏一笑,一只手早已是从她的衣衫里给探了进去,一下子温热且有些粗糙的触感,让浅夏不由得呼吸一窒,而穆流年则是十分满意地看着她的表现,沉声道,“我不会乱来。”
才怪!
浅夏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嘴巴就已经被他给封了个严严实实。
“你,你走开呀。今天晚上你不许进我的房间。”
“我说了,我不会乱来。”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呀,我的衣服!”
“我只是在做夫妻间应该做的事,再正常不过。这是合法合情,谁敢说个不字儿?”
“穆流年,你的手往哪里放?啊,走开,你又撕坏了一件儿我的衣裳!”
“乖!回头再做十件儿给你。”
听着马车里断断续续传来的这种有些让人十分脸红的对话,青龙表示,谁说跟在主子身边的福利是最好的?
像是这种事情,他发誓,自己是真的不想遇到的!
默默地远离马车十几步的距离,太远了,又担心里头两位主子的安全,算了,就这样忍着吧。
相较于青龙有些悲催的心情,后面那辆马车上的几人心情可就相对而言好多了。
妖月和三七自出门之后,几乎就是没有怎么差事了。所有贴身伺候主子的活儿,都被世子干了,这下子,她们两个倒是格外地轻松了。
傍晚时分,一行人抵达了一个还算是富裕的小镇。
穆流年将浅夏从马车上抱了下来,这样的举动,在青龙等人看来,已是见怪不怪了。
他们这一路上,倒是玩儿的很尽兴,行事风格,也颇为高调,一方面是为了让京城的某些人放心,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做给皇上看的。
证明他们真的只是出来游山玩水,而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了。
青龙直接让人将整个儿客栈包了下来,在这略有些偏远的小镇上,客栈能有这样大的一笔生意,老板自然是分外高兴。
看着小镇还算是热闹,浅夏趴在了窗前,倒是有了要下去逛逛的意思。
“明天吧,明天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天,你想去哪里逛逛就去哪里。”
浅夏微愣,“我们不急着赶路吗?”
“不急。这里离麒麟山已经不远了。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我会安排你和我一起进山。”
浅夏对于麒麟山还是略有些了解的,“听闻麒麟山地势凶险,你的人马,或者说是你们穆家的大本营,就藏在了那里?”
“是也不是。”穆流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离那里不远处,有我们的几处产业,正好,我们一起去看看。”
次日,穆流年果然是依言陪着浅夏在这个小镇上好好地逛了逛,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分,倒是让几人玩儿了个痛快。
浅夏沿街买了不少的小玩艺儿,倒是花钱不多,不过却是以前未曾见过的。
“元初,你说将这个带回去给正阳玩儿怎么样?看起来很新奇。”
穆流年看着她伸手也学人家摆弄着几个儿小棍子,摇摇头,“这是皮影,你若是喜欢,便多挑几个。或者,晚上我带你来看看皮影戏。”
“皮影戏?好看么?”
“好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晚上,几人果然就到了这个小院儿里头来看皮影戏,浅夏对于这样的表演方式,还真是头一回见,难免有些好奇。
别人只是看上一刻钟的戏,她硬是看了大半个时辰。
如果不是实在是太累了,只怕她还要再看上一个时辰呢。
穆流年将浅夏抱上了车,低声吩咐了一句,“给他们一百两银子先做订钱,让他们全部带到梁城,然后到长乐王府和云府去演几场戏。问他们愿不愿意?”
“是,公子。”
这皮影戏班,总共加起来,也才四五个人,而且还有一个是小孩儿,这本就是一种走街串巷的营生,每日能收进几个铜板,他们就已经很高兴了。
如今见是遇到了贵人,自然高兴,立马就应下了。
反正他们在镇子上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也该走了。
浅夏到了麒麟山脚下的时候,看着如此巍峨的山脉,还真是有几分的惊叹!
入眼处,几乎全是山石和林木。
“早就听闻麒麟山是我紫夜最大的一处山脉,这里的气候有些怪异,山脚下是夏天,半山腰是春天,到了山顶,怕是比冬天还要再冷上一些。现在站在这里看,倒是处处都是郁郁葱葱,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的来。”
“你自然是看不出来了。在这儿,你能看到的,只是最外围的一些山,真正的山峰,在这里是看不见的。这麒麟山既长且宽,里面的山脉绵延,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这样的地方,的确是最适合藏人了。不过,皇上向来多疑,就没有在这里派些什么将士巡山?”
“怎么可能会不派?”
穆流年冷笑一声,“皇上早就怀疑我们穆家的部分精锐都藏在了这里,所以,每隔三年,便会派一支千余人的精兵进山巡察,只是可惜了,进了几次山,一直没有任何的收获。”
浅夏拧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