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初二这一天,大家也都是相安无事。许青梅也没有闹着要出门打猎,而这几位男人,倒是在外院似乎说的热闹。长平王妃因为这些日子忙着年节之事,自然是早就累了,这会儿到了别苑,也没有了那么多的亲戚上门,没了那么多的规矩,便兀自在屋子里躺了。
到了初三早上,浅夏只觉得自己还有些迷迷糊糊地,怎么就感觉似乎是身下的床在晃,也不知是不是在做梦,怎么感觉就像是在坐船呢?
等她睁开眼睛一瞧,哪里是坐船,是坐在了马车上倒是真的。
穆流年正靠在了软垫上看书,看她醒了,笑眯眯地问了一句,“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浅夏一时有些懵,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儿来,怎么睡了一觉,自己就跑到了马车上来?这似乎是有些不对呀。
“元初,我们这是在哪儿?怎么会在马车上?”
“嗯。昨天晚上与父王说好了,我们今日去九华山里打猎,这个时节,打猎可是别有一番滋味。正好让你也体验一下,让你出来透透气。”
浅夏有些不满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在别苑不是也挺好?干嘛一定要来山里面?”说着,还有些不满意地缩了缩身子。
穆流年轻笑,这个样子的浅夏无疑是可爱的,是要人前没有展现过的。
他喜欢这样的浅夏,而且是特别喜欢只有在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才会展现出来的这种小女儿心境。
谁说他的浅浅是个性子清冷,没有什么生活情趣的女子?他的浅浅,才是这世界上最最珍贵的宝贝。别的男人,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来看一眼她的美丽和独特。
“浅浅,你是不是觉得打扰你的清静了?”
浅夏将毯子蒙到了自己的下巴处,有些恹恹道,“这么多人一起出来打猎,你觉得我还能有清静可言?再则说了,我现在身怀有孕,你们却是打猎杀生,再往上走,可就是九华寺,也就是紫夜的护国寺了。”
难得的,浅夏竟然是一下子就说了这么一大堆。
“浅浅生气了?”
浅夏摇摇头,“那倒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别扭罢了。”
“浅浅有心事?”虽然是在轻声地问,可是穆流年极其肯定的语气,还是让浅夏的眉眼微微颤了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猜地这么准?”
穆流年低笑两声,“这说明我了解你,对你上心了。难道我对你的一切习惯和脾性都不知道,这样你才高兴?来,醒了就别再这样躺着了,对身体也不好。简单地洗漱一下,一会儿有好东西给你看。”
浅夏虽然是有些不太情愿,可是也知道这会儿是在马车里,一会儿估计就到了目的地了,总不能一直窝在了马车里吧?
而且同行的还有长平王和穆焕然,如此,岂非是太尴尬了?
穆流年帮着她洗漱了一下,又自暗格中取出了梳子和几根发簪,开始细细地为她梳着头发。那细滑黑亮的头发自他的指尖穿过,竟然是让穆流年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奇妙感。
柔柔软软的触感,让穆流年的心底里突然就有些痒痒的。
“浅浅。”这一声呢喃,感觉使这车厢里的温暖似乎是攀升了一些,马车里的气氛也有些暧昧了起来,似乎是连这里的空气,都变得更为粘稠了,甚至是还带了那么一点点的让人脸红的粉色。
浅夏的身子也随着这一声呢喃而微微一颤,两人夫妻将近一年,她自然是明白穆流年现在这种语调,音色,代表了什么。
“咳,咳。”浅夏略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然后快速地抬头四处看了看,“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穆流年的眸中此时已是染上了一层绯色,浓浓的,粘粘的,胶着在了浅夏的红唇之上,怎么也移不开了。
浅夏明显地想要转移视线的举动,自然也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倒是只让她自己变得更为不自在了。而穆流年的头,已经是在不着痕迹地靠近着她的唇畔。
浅夏的头才微微一动,然后就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再然后,唇上就觉得一软,温温凉凉的感觉,一下子冲击着她的感官。
男子身上有些清冽的气息,此刻也变得缠绵温柔,他的一只手轻轻地撑在了她的后脑处,另一只手,则是十分温柔地扶着她的腰。
两人的眼睛都是轻轻地闭着,穆流年就这样用自己的唇形,细细地描绘着他所感知到的浅夏的温柔。
直到感觉怀里的可人儿似乎是快要不能呼吸了,穆流年才极其不舍地离开了她的樱唇,声音略有些低哑道,“浅浅,你现在快三个月了吧?”
浅夏面色有些潮红地点了点头,“嗯。差不多也就是三个月了。”
穆流年的眼睛顿时一亮,那有些精锐的眸光里,还透着几分的喜气。按他算地她月事的日子,差不多也就是三个月。
微微低了眉眼,轻声呢喃了一句,“三个月了呢,那也差不多可以了。”
浅夏没听清楚,微抬了眉眼,“嗯?什么?”
穆流年唇角流露出来的笑意,简直就像是那春风吹开了百药,吹绿了青草一样,简直就是得意得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了。
“没什么。我们今天晚上会宿在九华山。我们穆家在九华山的半山腰处有一处别业,地方不大,关键是那里的风景极好。晚上我带你看星星。”
浅夏点点头,也没有细问,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裳,“是不是快到了?我们要不要准备什么?”
“放心。不用准备什么。今日带你出来,我全程陪着你,哪里也不去。我们今日出来,一方面也是为了试试穆焕然,另外,我们昨日带了三弟出府的消息,只怕早已传遍了京城,这会儿,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打探我们这里的消息呢。”
浅夏这才明白了为何要今日早上就要出来狩猎。
说是到琳琅别苑小住,可是实际上,却是要在这九华山上住上两日,看来,这是他们故意安排的。琳琅别苑虽然是皇室园林,可是自从先皇赏赐给了穆家之后,周围便渐渐地有不少的勋贵们也建了别庄。
昨日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城,只怕今日,定然是会有各府的主子仆从上门打听了。
看来,真是走到哪里都不消停呢。
“你对穆焕然,是真的有心要用吗?”浅夏对于这位三公子并不了解,也说不上印象的好坏。
“先看看吧。他的才华主要是在文,而非武。而我现在这个一直赋闲在家的世子,也是从未带兵出征过,至于我有几分的本事,只怕外人也是不清楚的。即使是我有武功在身,可是也不能代表了,我就是一个有着谋略的武将。”
这话没有说完,不过这会儿浅夏已经完全地清醒了过来,大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长平王多年不曾带兵,基本上就是处于了一种隐退的状态。
至于穆流年,至少也曾中毒十余年,就算是现在的身体好了,也有一身不错的武功,可是显然并不能说明什么。至少,他从未带兵打仗,一直以来,也是一个碌碌无为的病世子。
长平王府,如今等于也就是只有他们两兄弟。
穆流年文武皆是不济,而王府的三公子又只是一位无为文士,那么,这样的长平王府,在皇上眼中,只怕是威胁会小了许多。
浅夏微紧了一下眉,“对于穆焕然,我建议你暂时还是不要让他去接触一些太核心的东西。我现在的身体不方便。待我生产之后,再用秘术试过他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完全地信任他。要知道,你交付给他的信任,可不仅仅只是你自己的性命。”
穆流年点点头,浅夏的小心,是情理之中的。
毕竟之前穆家曾出了一个穆焕青,这个三弟穆焕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谁知道呢?
“浅浅,你可听说过金华?”
“嗯?”
穆流年看她的眼神有些迷茫,想到自己似乎是从未跟她提起此人,略有些尴尬道,“就是之前我出府时,我的那位替身。”
浅夏恍然,点点头,“知道。就是那位金公子?”
“嗯,他可不是普通人。我们一会儿到了九华山上,就能见到他。他刚刚从边关回来,或许能带给我们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他也去了南边儿?”
穆流年点头,“他是我的好友,并非是我的属下。不过是当年无意中救了他的一条命,不想却被这厮给缠住,非要说什么认主。我不依,他就一直住在了长平王府,不肯走。”
“那后来呢?”浅夏对这位金公子,还真是生出了几分的好奇心。
“没有后来,他不是紫夜人。如今紫夜在南边儿与那几个边陲小国开战,怕是有可能会殃及他的地界儿,所以才会来了梁城,与我寻求对策了。”
“等一下!”浅夏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听着他刚刚的话里头的意思,这位金华公子,显然是大有来头!再一细想,南部似乎是有一个乌兰国,那里的王族,应该就是金姓。难不成,这位金华公子,竟是乌兰国的王子贵族?
可是刚刚她明明听到穆流年说起,那位金华公子是要认穆流年为主的呀?
身为王公贵族,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和尊贵,只怕是不会容许他提出这样荒谬的要求吧?
还是说,穆流年其实还有什么事情是隐瞒了她的?
浅夏微微眯了眼睛,看向了穆流年的眼神里,已是多了几分的思量。
穆流年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大概猜到了大半儿,微微苦笑一声,“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当年我无意中救了金华一命,当时,他们乌兰国内乱。其中有两路人马正在追杀他。一路是当时乌兰国的王后派出的人马,还有一路,则是他的一位小舅舅派出来的人马。”
“他的舅舅?这是为何?”
“金华的外祖家因为与王后一派的人政见不和,被王后所忌,故而派人在宫里头,设计毒杀了他的母亲。金华当时趁乱逃出,而无意中,竟然是窥破了他的小舅舅竟然是与王后串通好了,早已背叛了自己的家族,所以,才会引发了两路人马,同时对他进行追杀。”
穆流年缓声说着,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随着自己的描述,他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狼狈得几乎就是只剩下了一口气的乌兰国王子。
浅夏的眉心微微一拧,身为皇族,果然是多灾多难。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依靠的外祖家的人,竟然是会生出了叛心。
“你救了他?帮他杀了那些杀手么?”浅夏追问道。
“嗯。我救了他,然后将他带了回去。他伤地很重,足足调养了半年,他才算是看上去像是一个无事之人了。后来,他就求我将他收下,然后再求我的人,传授他武功和一些杀人绝技。”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层有些特殊的身分,所以,他始终不曾进入麒麟山?而且你的人对他也一直都很尊敬,唤他一声金华公子?”
穆流年点点头,“正是如此。金华的事,的确是有些意外。之前我的毒一解了之后,我曾提供给他一支力量,然后由他带回了乌兰国,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被乌兰国王册立为了太子,王后自然是不甘心,多次派人击杀于他,可是没想到,最后,王后的儿子,却是死在了她自己所设计的一场阴谋之中。”
对于这样的皇族血泪史,浅夏听起来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说来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