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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流年摇了摇头,“怎么了?”
浅夏的神色有些不太好,“云风!”
云风立即现身,“小姐。”
“让人火速去一趟凤凰山,要亲眼看到我舅舅,看到他好好的,然后让他占卜一下有关紫夜的运势,之后速来回我。”
“是,小姐。”
“你是担心舅舅,还是担心梁城?”穆流年对于她刚刚的吩咐,有了几分的猜测。
“舅舅养伤,怎么可能这么久仍不见回转?之前皇上派往凤凰山的大军被撤了回来,显然也知道是惊动了云家,短期内,他不可能再对凤凰山有什么举动。可是为什么舅舅却一直没有回来?”
“前几天不是才收到了他的信么?你忘了,他不是说要帮着海爷爷炼制几味药?”
浅夏摇摇头,“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今天做了这样的一梦,我就更加觉得不祥了。”
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今的胎气已然稳当,元初,我想用灵摆试一试,若是不成,我再放弃就是。”
穆流年的眉心一拧,“不行!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吗?浅浅,我以为一直都是很理智,很冷静的,你今日怎么这般地冲动了?”
浅夏的眼神有些闪烁,轻咬了一下嘴唇,心底那种不安,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浅浅,你就不能试着相信我一次吗?”
这话听在浅夏的耳中,似乎是带了几分的酸涩。
猛地抬头,看着穆流年一脸的期待,浅夏的眼角有些酸,“元初,我不是不在意自己和孩子。你该知道这个孩子是我执意要的。我只是想要试一试,你不是秘术师,所以你不会懂。心底的那种不安,显然是在预示着什么。如果不能找出让我不安的缘由,我是无法安心的。”
声音中已是带了几分的哽咽,“你放心,我只是使用灵摆,并不会动用幻术。你自己也是精通医术,你就在旁边看着我就好,若是发现我的脸色不对,你可以直接制止我。”
浅夏的手紧紧地握着穆流年的手腕处,穆流年甚至是能感觉到了她指尖的每一次颤动,看着她眼底的那抹不安,穆流年最终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强撑着。”
“好。”
妖月和三七到门外守了,穆流年就陪在了她的身边,看着她小心地拿出了灵摆,再取出了一张宣纸,然后在上面写写画画。
片刻后,便端坐于桌前,深吸了一口气,“元初,我要开始了。”
“嗯,我陪着你。”
看着浅夏开始操控灵摆,穆流年纵然是有几分的心疼,却也是无可奈何。
他知道,现在浅夏选择了对他坦言,那么,他能做的,就只有支持。自己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总是守着她,再加上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一旦让浅夏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使用灵摆,他会更担心。
好歹,现在是在自己的监控之下,但凡是发现一点点不对劲,他就可以制止浅夏的任何举动。
约莫一刻钟之后,浅夏的额上已是有了一层薄汗。
穆流年不敢打扰她,看着那些汗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也只能是强忍了为她擦一擦的冲动。
很快,浅夏睁开了眼睛。
此时,穆流年才注意到,灵摆,已经停止了转动。
“浅浅,没事吧?”连忙拿帕子为她轻轻地拭着汗,再起身为她端了一盏果子露过来。看着她喝下,再看其脸色无碍,这才放心。
“如何?”
浅夏此时,比先前已是沉静了许多。
眸底不再有不安,脸色也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了。
“凤凰山那里,应该不会有好消息传来了。”说着,浅夏的眸光一暗,“舅舅已经不在了。如果我的占卜没有错的话,年前,舅舅就已经过世了。”
“浅浅?”这个消息,对于穆流年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惊了。
他想到了云苍璃可能伤的极重,想到了可能他失去了一身的本事,可是却没有想到,云苍璃竟然是不声不响地,就这样去了?
这怎么可能?
明明他们一直都有收到他的家书,而且这些家书的笔迹,也的确是云苍璃的,为什么会?
相对于穆流年的震惊,浅夏则是表现得十分平静,“舅舅许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大限将至,所以才会如此。这次云风回来想必会带来一件让人意外的东西。”
“浅浅?”看到她如此平静,穆流年反倒是不淡定了。生怕她是将苦楚和伤痛埋在了心底里,这对她自己,可是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舅舅本来是还有几年的寿命的。这一次,舅舅定然是违背了天意,想要逆转天机,所以,才会反受其噬。不过,从我刚刚占卜的结果来看,舅舅的心愿,应该是达到了。”
浅夏不知道,云苍璃到底做了什么逆天的举动,只是想着现在云家的家主殁了,她这个少家主,将要将所有的责任,一力承担,她的心里,又有几分的沉重。
浅夏又开始交待道,“这件事情,务必要瞒着所有人,也包括我的三位哥哥。尤其是外祖母,她年纪大了,若是在此时知道了舅舅的事,只怕她会挺不过去了。”
“我明白,你放心。”
很快,进入了四月,天气虽然是偏热了些,可是梁城里办喜事的,却是一桩接着一桩。
浅夏到底还是在某个夜里,抱着穆流年痛哭了一次,她活了两世,舅舅都是对她最好的一个,她不可能不伤心。
之前一直忍着,可是在穆流年的疏导下,到底还是将这份难过渲泄了出来。
云风从凤凰山带回来了一封信,说是海爷爷亲手交到了他手上的,而海爷爷只说是云苍璃正在闭关,不见任何人。
浅夏看过信之后,便一把火将信烧了。
那一日,她站在了院子里,看着那些信寸寸成灰,而后几个时辰,没有动过地方。
直到穆流年闻讯回来之后,才将她抱回了屋子,因为浅夏站得太久,腿竟是麻了。
也就是那一晚,浅夏抱着穆流年,泣不成声,除了哭,一个字也没说。
四月,云若谷和刘婉婷的婚事,也是渐渐逼近,程氏和云氏二人,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
云若谷是云苍璃过继过来的儿子,他要大婚,云苍璃这个父亲,不可能不出现。无奈之下,浅夏想到了精通于易容之术的穆流年。
总算是在云若谷成亲前一晚,云苍璃回京了。
这一晚,他将云若谷叫进了书房,简单地交待了几句,无论是口吻,还是声音都与云苍璃一般无二。
云若谷的婚事,倒是准备地很是排场,毕竟要娶的,可是刘家的女儿。纵容不是嫡系,可也是世族大家的千金小姐。
当天晚上,酒宴过后,云苍璃便再度消失了,走之前,先给老夫人磕了个头,只说是凤凰山有事,实在是分身不得。
老夫人倒也理解这个儿子,对于之前有万名精兵接近凤凰山之事,她也曾有耳闻,下意识里,想到的就是族人的安危。
总算是熬过了老夫人这一关,云苍璃这一次一走,应该短时间内,就不必再露面儿了。
桑丘烈率大军回京,几名使臣先回了京城复命,而桑丘烈接到了旨意,在城外五十里处暂时驻扎,等候皇上召见。
这样的旨意,之前也曾有过,只不过这一次,桑丘烈在城外驻扎了两日之后,仍不见皇上下旨,心里头,难免是会有些浮动了。
桑丘烈这里还没有什么举动,桑丘家族也不曾派人来与他联络。又过了一日,皇上才下旨传诏桑丘烈进宫见驾。
只是,这圣旨上所宣的,只有一个桑丘烈,至于与其随行的将士,则是原地扎营,静候旨意。
桑丘烈才一入城,没走多远,便遇到了桑丘子睿。
桑丘子睿简单地与其说了几句话后,便见一旁的侍卫催促。
桑丘子睿只是淡淡地一笑,在桑丘烈耳边又低语了几句。
桑丘烈的脸色微变,不过看到了桑丘子睿一脸自信的样子,又冲着他轻点了点头,这才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快步进宫了。
皇上先是在御书房召见了桑丘烈,自然是少不得一番褒奖,当然,随后对于大军遭到了对方的偷袭,人数伤亡过重,也是略有不悦。
天威难测,桑丘烈自然是不敢说一个不字。除了一句皇上圣明之外,不曾为自己辩解一句。
皇上其实早让人备好了圣旨,只是要尚未盖玺,一切都是静待桑丘烈的反应。
到了午时,皇上下旨命人摆膳御花园,并且是赐桑丘烈与其共同用膳。桑丘烈自然又是表现得一番感动不已。
申时初,宫里突然传来消息,桑丘烈因为满皇上对其苛责,有意罢免其军务,竟然是公然顶撞了皇上。
因为桑丘烈是武将,又是得了皇上的恩赐,可带刀入宫,一怒之下,竟然是当场拔刀相向,使得紫夜皇,当场命丧御花园。
御林军快速将其拿下,而后,璃王等人火速入宫,命人先将桑丘烈押入大牢,改日再审。
静国公府得到消息,自然是上下一片慌乱。
若是果真是桑丘烈刺杀了皇上,那么,可就是谋逆重罪,桑丘氏满门,将尽数斩首!
桑丘弘自然也是有些害怕,明明他就已经是静国公了,这表现却是尚不及桑丘子睿,就连府上的老太爷也是比他要淡定地多。
桑丘烈被下狱,静国公府迅速地被宫里头派出来的御林军包围。不到傍晚之时,皇上驾崩,且是由桑丘烈刺死的消息,则是在梁城迅速地传播着。
桑丘子睿始终是十分淡定地执棋,并没有半分的慌乱,而与此同时,出现了混乱局面的,不仅仅只是宫外。宫里头,更是乱做了一团。
长平王身为重臣,自然也是要火速进宫的,这一次,穆流年与他同往。毕竟,皇上驾崩这样的大事,他身为王府世子,没有理由再不到场了。
而坤宁宫里似乎也是一片嘈杂,宫外已是有人调动了御林军,将这里死死围住,甚至是不得让皇后前往大殿去见皇上的最后一面。
二皇子因为是桑丘氏的外孙,所以,二皇子府,也一样被重兵包围了。
之前一直默默无闻的容妃,一下子便被人推举出来主持大局,而四皇子也是被几位朝廷重臣拥护,手捧皇上亲笔诏书,准备次日登基了。
面对如此重大的巨变,许多朝臣,似乎是仍然没有反应过来。
而容妃,如果不是得了身边嬷嬷的提醒,也没有想到,要运用手中的这些权势,火速地软禁皇后。
毕竟,是皇后的弟弟杀了皇上,就算她是皇后,也是一样不可能一点儿罪责也没有的。
容妃拿着刺君的名头说事,这后宫之中,自然是没有一个敢上前为皇后说话。
华妃抱着小皇子,自然是要去大殿前守灵的,无论如何,皇上是没了。
在得知容妃竟然是下令软禁了皇后之后,华妃的心思急转,很显然,这宫里头怕是要变天了。只是这到底只是一声闷雷,根本不会下雨,还是说后面紧接着就是暴风雨,谁也说不准。
华妃派了自己的心腹,买通了宫里的几名宫人,以给皇后送药为由,还是混进了坤宁宫。
皇后没想到,这个时候,华妃竟然是还能想着帮她一把,轻叹一声,自己当初到底还是瞎了眼,不该错信了容妃,对其没有提防,才酿成今日之祸。
“宫里的情形如何?”皇后现在出不去,她的宫人一个也不得出宫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