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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以说得这样简单?
他怎么可以这样地不以为意?
那可是皇上!是他们桑丘一族的骄傲,也是桑丘家能再次达到了家族鼎盛的机会。
太后知道桑丘子睿向来是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以前,听他说过几次不要去动云浅夏,不要打云浅夏的主意。
可是太后始终不曾当回事儿,最多也就只以为是那个云浅夏生得太过妖媚,所以才会让桑丘子睿也被她给迷得心智不全了。
那是太后头一次看到,桑丘子睿竟然是还有在意的人,还有关注的人!
桑丘子睿的性子太冷,无论是何时见他,总会觉得他冷如冰霜,就像是寒冬腊月的梅,高傲而有些孤寂,清冷中透着几分对世俗的不屑。
只有几次,在听他提及这个云浅夏的时候,他的声音似乎都是有些暖的。
这让太后略有些注意,不过,看到他与云家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之后,也就不再去关注此事。只以为,也不过就是一介年轻男子的一段情事了。
现在,皇上这里都要出大事了,可是这位侄儿仍然是浑不在意,反倒是再度提及了云浅夏的名字的时候,他的身上似乎是又出现了一抹暖阳。
也仅仅只是那么一刹那,待提过了她的名字,那抹暖阳,似乎是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仍然是一身的寒霜。
桑丘子睿表面上为人温润优雅,可是实际上,却总是给人冰封千里的感觉。
就像是今日。
他先前的每句话似乎都很是恭敬,可是却让感觉到了无边的冷意。
太后细细地看着桑丘子睿的眉眼,这是他们桑丘家最为睿智的一个年轻人,也是桑丘家的希望,可是现在,他怎么会这样的让人感觉到陌生呢?
“子睿,你能不能说地再具体一些?这与云浅夏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之前皇上所说的,都是真的?”
桑丘子睿的眉心一动,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抬起,双目直直地看向了太后,“太后此话何意?皇上曾说过什么?”
太后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慌乱,暗恼自己一把年纪了,经历了那么多的风浪,在这个后辈面前,竟然是连个情绪也掩藏不住。
“太后?”
桑丘子睿的语气稍重了一些。
太后明白,今日自己若是不将事情说清楚,只怕,他也不会让自己心安的。
“具体的,哀家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皇上说,他身边似乎是有着能人异士,说这个云浅夏,有可能才是云家真正的继承人,而云家是什么样的家族,相信你也明白。所以,他怀疑云浅夏的身上,有着什么特殊的天赋。”
“就只有这个?”桑丘子睿的尾音微挑,显然对于这样的说法,有些不太相信。
“那日,皇上说的也是含糊不清,似乎就是只要得到了云浅夏,那么,紫夜的江山,就能更为稳固了。”
桑丘子睿的脸色阴冷至极,衣袖一抬,离他两尺远的高几上的茶杯,已是应声而碎!
茶杯中的茶水与茶叶流得那桌子上,到处都是。
整个儿大殿里,已是沉静至极!
除了那水珠子从桌面儿上滴落到了地砖上的清脆响声外,似乎是,再也听不到其它的了。
太后的脸色有些泛白,这还是她头一次看到桑丘子睿出手。
她一直都知道桑丘子睿是个文武双全之人,可是没有想到,他的功夫,竟然是如此厉害。
“好!果真是好手段!倒是我疏忽了。皇上的身边,何时竟然是聚集了这样的能人异士?”
“子睿,可是有什么不对?”
桑丘子睿冷哼一声,“有何不对?简直就是错得离谱!紫夜的大好江山,皇上就准备拱手送人吧!”
话落,一甩衣袖,就要离开。
“子睿!”太后情急之下,连跑数步,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子睿,你先别走。将事情说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就是反应再慢,此时也知道,皇上之前的说法,似乎是错得离谱了。
桑丘子睿,连那样的重话都能说得出来了,可见,他是真的动怒了。
“子睿,你就听姑母一句。要不,姑母陪着你去一趟御书房,可好?”
桑丘子睿轻轻阖眼,胸前剧烈的起伏,显然是他的心绪此时难以平静。
太后从未见到过这个样子的桑丘子睿,如果不是事情太大,只怕,他也不会如此。
“子睿,就当是姑母求你了。好歹他也要叫你一声表哥的。你就再想想办法,帮他一次。帮他,也就等于是在帮桑丘一族呀。”
桑丘子睿只觉得自己的脑仁儿疼!
耳边就只有太后的那句,‘帮他,也就等于是在帮桑丘一族!’
他不明白,自己聪明一世,怎么会有了这么愚蠢的一个决定,当初,为何一定要扶持这个蠢笨的表弟登基呢?
如果换成了四皇子登基,或许,事情反倒是好办的多了。
现在,事情弄得这样棘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
该死的!
自己所有的精力当时都放在了浅夏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肖云放登基之后,还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太过大意了。
“都是命数呀!姑母,天命不可违。我也没有办法。”
桑丘子睿欲走,奈何太后始终不肯松手。
“子睿,你不能不管呀!什么命数?我不管这些!我就只知道,云放是我的儿子。是我们桑丘家和肖家的血脉。子睿,你不是秘术师么?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桑丘子睿不忍回头看她,此刻,拽住了自己衣衫的人,只不过是一个母亲,而非太后。
太后在刚刚听到他叫的那一声姑母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一次,皇上似乎是真的闯下了大祸,而且,恐怕就是连桑丘子睿,也不愿意再出手相助的大祸!
“子睿,我不明白,不过就只是将云浅夏骗进了宫来而已,当真就有那么严重么?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云浅夏在背后搞的鬼?”
桑丘子睿的身子一僵,脸上随即浮上了一抹苦笑。
这算是女人的固有思维吗?
找不到原因,寻不到解决的方法了,就将这一切推给别人?
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只有自己是最无辜的?自己是受害者?
即便是太后,尊贵如她,也不能免俗呢。
桑丘子睿深吸了一口气,他明白,这件事情,若是不说清楚,只怕,他们会走了极端,极有可能,会对云家人出手了,哪怕现在京城,已经没有了云家,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对凤凰山采取行动。
“太后,既然你如此执着,那就去梳洗一番,陪微臣走一趟御书房吧。”
太后闻言大喜,即刻命女官扶她回了寝殿,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又换了一套宫装,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此刻,她又成了太后,尊贵无比的女人。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御书房。
彼时,肖云放正在殿内,与一位美人儿打情骂俏,哪里在处理什么紧急政务?
一听到内侍高唱太后驾到,肖云放立马就有些慌了。
那名新晋封的美人儿,也是脸色一白,浑身打颤,要知道,御书房这样的重地,她不过才是一介小小的嫔位,根本就是没有资格进来的。
太后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全身颤抖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眼中露出一抹厌恶。
“皇上,青天白日,您竟然与后宫女子在此行如此不雅之事。看来,皇上对于四皇子是有着十足的信心了?既然如此,那皇上就请便吧,哀家这就离开。”
太后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肖云放自登基之后,何曾见过太后如此?
直接就撩袍跪下了,“母后息怒,儿臣知错了。”
情急之下,连朕这样的自称也不用了,竟然是换成了儿臣?
太后一想到了自己刚刚在福寿宫是如何地恳求桑丘子睿,想不到现在一进来,就是看见这样的幕,她实在是想不到,她的儿子,竟然是可以心宽到了如此地步?
前面即将开战,身为一国之君,竟然是还有心思在这里与美人儿亲亲我我?
“来人,将这个不知廉耻,敢勾引皇上的女人拉下去,杖责五十之后,打入冷宫。”
“是,太后。”
那女子吓得尖叫了一声,连求饶也不曾有一句,直接就晕了过去。
“母后,您息怒,请坐。一切都是朕的错,您可千万要保重凤体。”
肖云放对于那名被拖出去的女子,连看也不曾看一眼,仿佛,那不过就是一个被自己摸了两下的兔子,既然母后不喜欢,直接扔了就是,反正后宫中还有很多。
桑丘子睿自进来之后,既不曾行礼,也不曾说话,始终是冷着一张脸。
显然,对于之前在福寿宫听到的那些话,还没有消气。
太后消了消气,又简单地训斥了皇上几句之后,才小心道,“皇上,你之前不是说,你身边,也有一些能人异士么?母后之前也说过,你表哥也是一名秘术师,你现在,何不将他们召来,听听他们怎么说?”
肖云放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犹豫,不着痕迹地往桑丘子睿的方向看了一眼,转了个身,似乎是在认真考虑太后的提议。
桑丘子睿的唇角冷冷地翘起,不用猜,他也知道现在肖云放在想什么。
他自以为聪明,觉得自己身边收纳了两名功力深厚的秘术师,那可是自己的秘密武器,现在就这样被太后给说了出来,他难免有些迟疑不决了。
“怎么?皇上是以为他们的段数太高,微臣不配与其相见?”
桑丘子睿实在是没有耐心再与他耗下去了。
这个皇宫里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了不舒服。
特别是那一张明晃晃的龙椅,他看了,更是感觉到了几分的压抑憋闷。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第一世的那个自己,总之,他对龙椅,是没有半分的好感。
“表哥哪里话?怎么会呢?”
肖云放话是这样说,可是语气里的那一点点的轻视,还是被太后敏锐的捕捉到了。
果然,在皇上的心中,那两位秘术师的地位,俨然已经高过了桑丘子睿。
“皇上,既然如此,就将他召进宫来吧。”
皇上小心翼翼地看了太后一眼,心知今日怕是不能躲得过了,只得低声吩咐了几句,不多时,便有两名身着道袍的中年人,进入了御书房。
这两人一身傲气,虽是身着道袍,可是身上却没有半分的道风仙骨,反倒是让人感觉到了几分的阴戾之气。
桑丘子睿自他们二人出现在了大殿门口的时候,就微微眯了眼睛,对于这两个的来历,心中已是有了大概的计较。
待他二人进来,见到皇上竟然不跪,只是弯腰施礼,再见其身上气配之饰物时,桑丘子睿便大概猜到,他们是什么人了。
“放肆!你们是什么人?见到哀家与皇上,竟然是不行大礼?”太后已然从桑丘子睿那里大概知道了一些,所以,下意识地对这两人就没有什么好感了。
太后一动怒,那两人的面上微有诧异,自然而然地,就将目光投向了皇上。
见皇上对他们使了眼色,点点头,二人才有些不甘愿地行了大礼。
待二人起身之后,桑丘子睿则是踱步过来,笑道,“听闻二位乃是修为颇高的秘术师?”
其中一人从鼻子里冷冷地挤出了一个哼,另一个,则是将头微转,然后再抬高了下巴,何谓目中无人,倒是在他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