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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也略有不同。
浅夏拿的那一个,是五彩斑澜的那一种,一看,便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喜欢的样式。
而小云华拿的那一个,则是通体黑色,也就只有翅膀上,偶尔有那么几抹的暗红色,如果不是因为蝴蝶的造型做的比较成功,只怕,没有人会看得出来,这是一只蝴蝶。
“元初,你看,我放的是不是很高了?哈哈,我的比云华的要高出了好多呢。哈哈,看他们能不能追得上。”
看着妻子跟自家儿子倒是较上劲了,穆流年倒是笑得轻松。
“差不多就可以了,不要总是放线,万一一会儿风小了,或者是停了,到时候只怕是会掉的太远,不好捡了。”
“怎么会?不是有你在吗?”
穆流年的心底一动,极其简单,又自然的话,可是从浅夏的嘴里说出来,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
听在了穆流年的耳中,只觉得自己的肩上,又有些沉沉的呢。
是呀,有他在!
无论是妻子,还是儿子,自己都是他们最为坚强,也最为信赖的依靠,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绝对不能让他们失望的。
就算是自己找不到可以改变浅夏命格的办法,至少,他们可以一起来度过上千个日日夜夜,一起天心地大笑,一起陪着云华,教他慢慢地懂事。
想到了妻子的命格一旦无法改变,那么,自己也要离开这个世界,他的儿子要怎么办?
穆流年的眉心微紧了紧,看着仅仅是一周零七个月的儿子,突然想着,他是不是应该要接受家族的训练了。
不过,一想到了浅夏曾错过了他半年之久,只怕浅夏对他的溺爱会极深,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让云华去山里,再缓一缓吧。
中午吃的是烤野兔。
青龙打到了两只,正好可以解决了他们的饥饿问题。
白虎比较厉害,打到了一只鹿,只是可惜了,那鹿的个头儿太大,烤起来也是比较费事费火,浅夏和云华,等不到那个鹿肉烤熟,就已经吃饱了。
穆流年让人给他们母子留了些,晚上再吃。
浅夏抱着云华进入帐篷里歇息,小云华跑了一上午,也累了,趴到了枕头边儿上,就不动了。
穆流年吃饱后再端了汤进来的时候,小云华早就睡着了。
浅夏用了些他们用这里的野菜熬的汤,味道很特别,清新爽口。
“味道还真是不错,比平时在府里用的那些鸡汤什么的都要好。”
“这个东西,也不能天天吃,否则,你们母子定然就是面黄饥瘦了。偶尔用一次,还是可以的。”
“元初,你把你在苍溟是如何折腾的这事儿,仔细说来我听听。”
穆流年看了一眼小云华,“你不累?”
浅夏摇摇头,“我只知道你带回来了不少好东西,可是没人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穆流年一手揽过她,让她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再慢慢地跟她讲着,当然,但凡是于他不利的,直接就略了过去。
不过,他没有将国师与他的那段对话隐瞒,另外,再将他从皇甫定涛那里偷到了几本儿书的事情,也简单地说了一遍。
“那书呢?”
“放在寝室了,回去后再看吧。我翻了几页,看地不是很明白。你若是也看不明白,我就让桑丘子睿去看看。”
“嗯,皇甫定涛藏地如此严实的东西,定然不俗。只怕你这一趟,能将皇甫定涛给气得吐血了。”
穆流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事实上,是我太大意了。这一次,险些就让无忌和朱雀都跟着丢了性命。皇甫定涛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是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布下了这个局,引我过去。”
“是呀,他这个人,心思一点儿也不比桑丘子睿少。”
“浅浅,会不会是蒙天推算出了你的命格,所以才会将有关你的事情告诉了皇甫定涛,从而,他才会料到了我会去上京?”
浅夏脸上的笑,慢慢地淡了,随后整张脸都凝重了起来,然后很小心道,“元初,我的命格,当初连我舅舅也是窥探不到的。蒙天凭什么就能窥探到?你忘了,之前舅舅说过,但凡是有我插手的,后面与我有着紧密联系的一些人的事情,他都是占卜不出来的。”
穆流年微怔,的确如此,他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若是果真如此,那么,皇甫定涛是如何得知朱雀就是自己派去的人的?
他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自信?
如果说是浅夏的身边出了内奸,这似乎是也不太合理,毕竟,浅夏命格之事,也不是谁都知道的。就连云氏和程氏都是不知道的事情,普通的下人,自然也不可能会知道了。
“别想了,此事,我定然是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好在这次,损失的也不过就是一年多的心血,并没有多少人的伤亡。”
浅夏黛眉微蹙,也知道,既然是穆流年发了话,他定然就会将此事彻查到底了。
“先躺一会儿吧,睡不着,阖会儿眼睛也是好的。我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你可是瘦了不少,晚上抱着你,还真有些硌地慌呢。”
浅夏瞪他一眼,眉眼间全是笑意,“你是嫌我太瘦了?还是嫌我碍眼了?”
看到她又像是一个小母狮子的样子,穆流年的心情极好,“哪儿敢?只要是你不嫌弃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浅夏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罢罢地阖上眼,又微挪了挪身子,“嗯,你也靠一会儿吧。我可不想太早回去。”
后晌,穆流年陪着浅夏去骑马,溜了一圈儿回来之后,小云华也醒了,看到爹娘在马上,也跟着闹,非要上马。
无奈之下,只好让青龙带着他上马,四处溜达着。
等到进了林子,看到了不时出没的野兔和其它的一些小动物,云华的眼睛都是不够使了。
一会儿指指这个,一会儿又要青龙带着他去追那个。
到最后,索性就从马上下来,晃晃悠悠地就去追着兔子跑。
等到追累了,有些沮丧的时候,看到一只大尾巴的松鼠出来,立马就打起精神去追松鼠,总之,这一下午,小云华是玩儿的最嗨的一个了。
浅夏后来也参与进来,母子俩总算是在青龙和穆流年地暗中帮忙下,捉到了一对儿兔子,一只松鼠。
浅夏一直叮嘱着要活的,回到家里之后,再找人做个笼子,将它们养起来,让小云华每天都能看到。
回到府里,母子俩都是玩儿的极累了。
浅夏叫出了身边的暗卫,火速回凤凰山查找。
她自己沐浴完,头发还没有干,就趴在了床上睡着了。
穆流年进来时,便正好看到了她的一头秀发散在了床上,摇摇头,也不好将她叫醒,将她抱到了一旁的榻上,再拿了细葛布,慢慢地给她擦着头发,又叫人进来,重新换了一床被褥。
看着一脸满足,睡的正香的浅夏,穆流年地眉心慢慢地拧了起来。
浅夏是个性子清冷淡漠之人,不仅仅是对周围的人,就是对她自己,亦是如此。
正如她明知自己的寿命不会太长,可是她仍然不曾为了这个表现得太过苦恼,或者是太过紧张和愤慨。
没有觉得上天是待她不公平的,这样的一个女人,上天怎么忍心就这样轻易地夺走她的生命?
虽然她一直表示,一切随缘,看天意。
可是穆流年偏偏天生就是个不信命的。
他既然能穿越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就必然是有着某种的诱因,或者是安排,他不相信,什么天命不可违之说。
穆流年原本是有些认命的态度,在此时,再度发生了悄然的变化。
他可以放平了心态去看待浅夏的事情,可是这不表示,他就要眼睁睁地只是看着,不再做什么了。
想想他们曾经走过的日子,经历的那些苦痛,他实在想不出,这上天有什么理由,要剥夺他们幸福的权利。
次日,穆流年正在院中练剑,就看到了一道暗影飘过。
待穆流年过去,发现竟是浅夏身边的暗卫,手上拿着一个小匣子,站在了门口。
穆流年亲自将东西接了过来,“你下去吧。”
没有任何回应,暗卫便消失了。
穆流年将东西放在了浅夏的妆台上,顺便,又将那几本书也找了出来,都放在了妆台上。
浅夏醒来的时候,便被告知,世子已经去了军营,午膳也不回来用了。
浅夏看到了妆台上的书,仔细地翻阅了起来,不知不觉,竟是看了一个多时辰。
“小姐,您还是先别看了,再看下去,您的眼睛说不定就会坏了。先休息一下,用碗燕窝吧。”
浅夏将书本合上,伸手捏了捏眉心,还真是觉得眼睛有些累了。
“云华呢?”
“回小姐,小公子被世子爷带到军营里去了。”
浅夏一愣,“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当时您还在睡,世子和小公子一起用了早膳,便走了。而且当时奴婢就在旁边,亲眼看到,是小公子要闹着跟过去的。”
“这不是胡闹吗?云华才多大,那军营里头到处都是兵器刀剑的,万一再伤了他该怎么办?”
妖月笑道,“世子妃不必担心,有世子带着他,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青龙和白虎在吗?您就放心吧。依奴婢看,是世子爷担心昨日累着你了,所以才想着今日将小公子带出去呢。”
浅夏看了一眼桌上的书,再看看那个小匣子,便想到了自己还有该做的事情,不曾做呢。
“大哥和二哥谁在府上?”
“回小姐,二公子在,大公子带人去采药了。”
浅夏点点头,拿了这几本书,就去找云若谷了。
“二哥,你看看这几本书,这不是秘术,如果我所料不差,当是巫术。不过奇怪的是,这里面有些东西,似乎是与咱们云家的秘术相通。”
云若谷随手抽出一本儿,翻了两页,“我先看看,等晚上再找你。”
“好,二嫂和孩子呢?”
“都在母亲院子里呢。”
“那好,我先回去,晚上等你看明白了,再来找我。”
浅夏刚出了云若谷的院子没一会儿,便听到了一声尖叫,不用想,也知道是许青梅的。
浅夏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对兄妹,怎么就这么活宝呢?”
“小姐,可要去看看?”
浅夏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现在父王和母妃都躲到了凤凰山,穆流年又不在府上,她这个做表嫂的,总不能真的就不闻不问吧?
“算了,去看看。”
远远地,便看到了许青梅和许无忌二人打了起来,更准确地说,是许青梅一人提着一把剑,追着许无忌满院子跑。
看着两人的表情就知道,许青梅定然是又被整了。
“别闹了,像什么样子?青梅,你也是快要成亲的人了,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敢保证,我三哥是不是还愿意让你进门儿了。”
许青梅恨恨地一跺脚,将手中的剑一扔,泪眼朦胧地就过来了。
“表嫂,你可要为我做主!这个小魔星,简直就是气死人了。您就跟表哥说一说,让他赶紧走吧。有他在,咱们大家伙儿,谁也休想安生!”
浅夏一挑眉,看到许无忌笑得有几分坏坏的样子,朝她二人过来了。
“给表嫂请安。”
“免了,无忌,你身为兄长,怎么能总是欺负你妹妹?知道的,说是你性子喜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堂堂一个男人,却只有本事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