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每思及此,她的心里都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痛,那样的穆流年,是真的让她心疼。
她知道,若是桑丘子睿的心始终是在紫夜的大计上,那么,他们是能达成一致,会有共识的。
可若是出现了内乱?
桑丘子睿首先要想到的,到底是那个肖云放,还是紫夜的将来?
退一步说,即便是他先想到了紫夜的将来,谁又能保证,穆流年,就是紫夜的将来呢?
浅夏突然觉得有些疼了。
事实上,这种事情,并不应该就是一直由她来烦恼的,可是她却又很清楚地明白,她与桑丘子睿之间的这种有些微妙的关系,或许,会直接影响了他的判断。
头一次,浅夏有些犹豫了。
她要不要跟桑丘子睿见一面呢?
即便是见了面,她要如何说呢?利用他对自己的特殊情分,然后再利用他一把吗?这样做,自己岂不是太过卑劣了?
浅夏锁性闭上眼,想着让自己好好地放松一下,暂时先不去想这些事情,正如穆流年所说,就算是肖云放要对付他,也不可能会是在今年。
他们今年,应该还是可以过一个平安年的。
当然,这是在苍溟不对紫夜出兵的前提下。
浅夏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突然想到了那一晚她在凤凰山上看到的奇特星相,或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回到了穆府,小云华正在有模有样的学着剑,教他剑术的,正是云若奇。
“三哥过来了?”
“嗯,你们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将小云华一个人扔在府里,你们当父母的,也真是狠心。”
浅夏微微一笑,看到云华将手中的剑扔下,快速地跑向了她这里,嘴里还叫着,“娘亲,娘亲。”
只是还不曾碰到自己的衣裙,他就被穆流年给抱了起来,“浑小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娘的身子弱,你都两岁了,还好意思让她抱?”
浅夏在一旁小声提醒到,“还不到两岁呢,还差一个多月呢。”
“你就知道护着他。他是我穆家的嫡长子,将来肩上的责任重着呢。云华,你听着,你现在享受的富贵、权利越多,你身上的责任就越重,这永远都是成正比的,知道吗?”
云华哪里能听得懂这个?
只是歪着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云若奇也笑道,“世子,你就别难为他了。小孩子家家的,就是让他玩儿的高兴了就成。再说了,你见过谁家不到两岁的孩子,能将剑耍的有模有样的?有这样聪明的一个儿子,你就该偷着乐去吧。”
穆流年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浅夏轻声道,“青梅有喜了。你回头得空了,记得过去多看看她吧。”
浅夏一愣,是呀,一晃他们两个人成亲也有将近三个月了,这会儿有了好消息,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你怎么知道的?”
“云府的下人说的。”
穆流年这个答案说的有些不老实。
不过浅夏眼下也没有心思与他计较,将三七唤了过去,然后精心地准备了一些补口,给她送过去。
浅夏知道他们二人当是有正事要说,也不在这里妨碍他们,牵着云华的小手,就去了后院儿。
“有事?”穆流年也没有心思将他往书房领,直接就在前厅坐了。
“嗯,我大哥有消息传回来,说是允州的疫情基本上无碍了,他想着可以回来了。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穆流年沉吟了一下,“那就回来吧,既然无事了,他这个神医留在那里,也是没有太多的必要了,接下来,寻常的大夫都能做了。”
“还有,大哥说桑丘烈身上的伤寒早就好了,可是却意外地遇刺,这件事,眼下还都瞒的死死的,听说桑丘烈也未曾上报。那名行刺的士兵,当场就自尽了。”
“遇刺?可知道这是何时之事?”
“就在前几天。”
穆流年点点头,“他人没有什么大事吧?”
“没有!受了些轻伤,那匕首上有毒,幸好当时大哥就在军营里,及时帮他解了毒,为此,桑丘烈想要送大哥一箱珠宝,可是大哥却回了一句,‘我们云家还缺银子吗?’”
穆流年一挑眉,这个回答好!
那就让桑丘烈先欠着云长安的一份儿人情吧。
“桑丘烈为何不将这件事情上报?”
“大哥在信上说,那人似乎是与桑丘烈将军是旧识,桑丘烈也是恨自己识人清,原以为是可以提拔的可靠之人,可是没想到,却是苍溟人混在了我们军中的细作。”
若是如此,那就说的通了。
桑丘烈那样傲的性子,的确是不太可能会愿意将这种事情说出来的。
“行了,青梅如今刚有了身子,你可是要好好照顾她,若是出了一丁点儿的差错,我可饶不了你!”
“知道了,能有什么事儿?我的后院儿干净着呢,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主人,还能有什么差错?”
“对了,青梅说让我问问,许无忌和千雪小公主的婚事,到底是在京城办,还是在淮安办?”
“当然是在淮安了。她怎么会这么问?”
“许是之前听到下人们说许无忌得了一个长安候的爵位,想着应该是在京城成亲吧。”
穆流年紧了一下眉,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入夜,穆流年在书房,与陆明浩、玄武等人,还在商量着辽城和阳州的防御,什么地方最薄弱,什么地方应当增强兵力,这一议,就快要到子时了。
穆流年感觉到了一丝疲累的时候,再看陆明浩,两只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这才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公子,快子时了。”
“嗯,行了,你们也回去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儿呢。”
陆明浩一听说要散了,这才有了精神,然后极其气愤道,“跟了你这样的主子,简直就是太悲催了!白天要练兵,晚上还不让人安生,你这分明就是拿一个人当两个用了。”
穆流年也不理会他,一摆手,都散了。
走在淡淡月光下的甬道上,穆流年倒是精神了。
如今已是快要到中秋了,他的儿子,也两岁了。
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当初他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儿子时,还以为没有了母亲的照拂,他会活不下去,没想到,现在竟然是长成了这样的一个能闹能跑的小坏蛋。
不过,总的来说,这个儿子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他很聪明。
穆流年抬头看了一眼星空,今晚的月亮倒是很明润,洒在了地上的月光,给人以柔柔暖暖的感觉。
唇角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想着上天待他还是不薄的,至少,他现在有妻有子,比起桑丘子睿那个家伙来,他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每每当穆流年想到了浅夏的身体状况时,便忍不住会拿自己跟桑丘子睿来比较一番。
或许是因为如此,他就能得到一种变态的满足感,至少,他就不会再觉得,他对浅夏的无能为力,是一件多么让人无奈且悲哀的事。
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允许自己有那样的消极心态,可是现在,他就要看到他的妻子了,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娇妻面前,也露出了这种让人有些讨厌的消极心思的。
回到了寝室,意外地发现,他的娇妻不在房中。
四处看了看,连厢房他都找了一遍,也不曾见到浅夏。
穆流年的眉心微微一拢,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他有些不爽!
自己的妻子,深更半夜不在寝室里等着自己这个夫君,会去了哪儿?当然,他不会怀疑她的忠心,现在看这情形,他也不担心她的安全问题,他只是在想着,深更半夜不睡觉,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让她去做。
穆流年很快踱步到了小书阁。
穆流年几乎是将长平王府的所有藏书都给搬了过来。
远远地,看着那里似乎是亮着灯烛,他的妻子,应该就是在那儿了。
穆流年一边走着,一边在想,缘分真是幂幂中的安排,不可预知,也不可刻意追求。
漂亮的姑娘容易吸引人的眼球,但值得费心和守护的不多。而对于他来说,这一生,也就只有云浅夏这么一个宝贝。
许多男人都说,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实在是枯燥无味,好像这生活中没有了任何的乐趣一般。
但穆流年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平淡无奇确实也是人生的一种。更何况,有浅夏这样的妻子,他可不认为他的生活,就会太平淡了。
穆流年不急不忙地往小书阁里走着,眼看着越来越近,那里的光亮,也是越来越清晰了。
站在了阁楼下,看着二楼映出来的影子,太过颀长了些。
穆流年的唇角含笑,原来只是在这里看着她的影子,都是如此幸福开心的一件事。
有的人你看了一辈子却忽视了一辈子,有的人你只看了一眼却影响了你的一生,毫无疑问,对于穆流年来说,浅夏,就是那个影响了他一生的人。
先不说她曾多次救过他,单是她的性情,她的处事法则,都足以影响他的种种决定。
想着这世间有多少的男女,因为爱而不得,求而不得,从而心生怨念、悲苦,他和浅夏何其有幸,能克服了重重障碍,走到了一起。
他们能成为夫妻,何其不易?
他们能在这里过着如此恬淡的生活,又是何等的幸事?
穆流年一时心内感慨万千,想着这世间太多的痴男怨女,无论是谁对谁错,总归是有欢笑的,有伤心的。
有的人抛开了所有,只为求得一人之笑颜,却被冷落。
有的人为了拥有短暂的快乐,却得到了无尽的悲苦,甚至是成为了这世间的罪人,再也无颜去享受情爱。
有的人一相情愿了数年却被人拒绝了数年,有的人一个无心的表情,一句无心之语,对于某些痴情人而言,却成了永恒的思念,这就是人生。
而现在,他就是走进了幸福庄园里的那一个,桑丘子睿,很显然,就是被隔绝在外的那一个。
不过,穆流年有一点不甘心的是,他在桑丘子睿的身上,很难感觉到一丝悲哀和愁苦,似乎他得不到浅夏,只要远远地看着浅夏快乐,于他而言,也是一种快乐。
这种感觉,很复杂,也很难让人懂。
对于穆流年来说,让他感觉到了不舒服,不痛快!
轻轻地推开了门,穆流年的眉心再皱了皱,这小书阁里,平时来人不多,浅夏想看什么书了,都是由妖月等人给她拿到了寝室去,而这里虽然是没有什么味道,可是却给人以空寂的感觉。
“浅浅?”
轻唤了一声,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穆流年摇摇头,上了二楼。
他就知道,浅浅一看起了书来,这眼睛里就再也看不见其它,耳朵里,也听不到任何的外来声音了。
上了二楼,绕过了层层的书架,终于看到了浅夏正坐在了桌前翻弄着什么。
“浅浅?”
听到了穆流年的声音,浅夏的脸色微变,手一抖,立马就将手中的东西,快速地塞进了一旁的一大堆书里面。
等她才起身,穆流年已经是到了她的跟前。
“你怎么来了?”
穆流年的眼角带着笑,看到了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免有些意外,当然,更多的,是一种好奇。
他的妻子,向来是比较沉静从容的,会有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了她的脸上,还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