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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太长久。
“早就对你有所耳闻,今日才得以相见,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也是不浅。”
浅夏没想到,这个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在醒来之后,竟然是会用这样的一种态度见面,他难道一点儿也不介意,他们将他请来,所用的手段吗?
“师叔?”
“不要用这种带有怀疑的语气来跟我说话。云浅夏,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穆流年想尽一切办法将我掳来,为的,也不过就是想要解了你的命中之劫罢了,我说的对也不对?”
“我的劫数?”
浅夏低喃了一句之后,突然就轻笑了起来,那么一瞬间,一切的一切,恍若是被拨开了云雾,露出了里面最为本真的东西,也是最为实在,不容置疑的东西。
“我明白了,既然是我的劫数,那么,自然就要我自己来想办法化解,这样简单的道理,却困扰了我数年,今日若非得师叔点化,我可能还要再执迷下去。”
李云召微微一愣,对于云浅夏的聪慧和悟性,不得不赞叹了一句。
“果然是个聪慧的。看来,云苍璃当年没有看错人,只是可惜了,他没有来得及看到你的成就,就离开了。”
“师叔,既然是我自己的劫数,那我是否可以请师叔再指教一二?”
李云召笑看向她,对于这个丫头,他是真的有了几分的喜欢。
那种长辈对小辈的喜欢。
“你是想问问,你的劫数,到底是情劫,还是生死劫?”
“师叔果然是不愧是苍溟的国师,厉害。”
“云浅夏,你的命格与旁人不同,你的情劫,便是你的生死劫。而这关键,却不在你这里。”
浅夏蹙眉,“不明白。”
“情劫,你虽为主角,却是做不得主。以后你会明白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句,坚持你自己心中所想,那么,定然就会有求必应。”
这是什么鬼话?
门外的穆流年听了,还真是恨不能冲进去质问他一番。
这话说了就等于没说!
如此浅显的大道理,谁也懂,问题是现在直接关系到了浅夏的性命,用这样的大道理,能救得了她的命吗?
“师叔,对于梁城被围一事,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是如何做到的?”
李云召脸上的表情微变,好一会儿,脸上已是愁云密布,再没有了刚才的云淡风轻模样。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想着自己也是皇室中人,就轻易地答应了他们。这一次的事情,我又何尝不是逆天而为?不过,好在我这样做,却是间接地造成了双龙会的局面,所以,还好,我应该是不会遭到天遣的。”
“这么说,你也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
“能让苍溟获得暂时的胜利,这一点,是我一开始就想差了,我不该太过盲目乐观了。可以说是睿亲王说动了我,可是,我自己没能守住一个秘术师应有的操守。为此,我将付出几年的寿命做为代价,不过,比起云苍璃来,已经好了太多。”
浅夏的眉眼一动,“你知道我舅舅是如何逆改了天命?”
李云召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对,脸上再度有了笑,那种笑容,却是很难让人再轻松下来。
“我只能说,云苍璃用他自己的性命,为你扫除了你生命中最大的那个障碍。换言之,他虽然是不能更改你的命格,可是却间接地将对你最不利的人除去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浅夏的眼神有些呆滞,这种话,哪里是一时半刻就能理解得了的?
对自己不利的人?
这天下间,想要取自己性命的,怕是太多了!
比如说自己在梁城时,曾得罪过的那些人。
比如说这紫夜的肖氏族人,只怕,对于自己,是没有一个有好感的。
再比如说,桑丘子睿和皇甫定涛的师父,蒙天!
浅夏的心底一下子就狠揪了起来,难以置信道,“不会是蒙天吧?”
李云召看着她的反应,竟然是连连轻笑。
“你以为,你人生中最大的那个劲敌会是谁?”
这倒是将浅夏给问住了,难道她猜错了,不是蒙天?
“好了,你进来了这么久,外面的那一位,怕是早就等不及了吧?行了,有什么话,你们夫妻两个可以一起问。”
果然,门外的穆流年听到了这话,毫不犹豫地就推门而入,脸上竟然是一点儿不自在的表情也没有,浅夏暗暗腹诽,这个男人的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
“浅浅,你先坐,身体不好,莫要再累着了。”
“我没事。”
虽然是说没事,可还是被穆流年扶着坐下了,再命人去弄了一个小手炉过来,又给她沏了一杯热茶。
李云召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
看地出来,他们之间,似乎是向来如此。
云浅夏,这个本该是照顾自家男人的女人,却坐在那里,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男人的照顾。
而穆流年,这个紫夜家喻户晓的大英雄,却在这里,如此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一个女人,这样的场面,着实不多见。
呃,更准确地说,对于李云召来说,实在是不多见。
“李国师,我真的是很好奇,当初我出现在了苍溟的上京,你是如何发现的?占卜得出的,还是利用你本就有的预见的天赋,看到的?”
“应该说,这几年,我一直在关注着你。对于你的任何举动,我都是很好奇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浅夏的事,然后竟然会胆大到自己亲往上京。”
李云召说到此,看穆流年的神色,难免就复杂了几分。
“难道你不知道,一旦你落入了睿亲王的手中,会有怎样的下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浅浅出事而不顾。既然有希望,我就不能放弃?”
“哪怕是赔上了你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浅浅就是我的命,没了她,这世上哪里还会再有一个穆流年?”
李云召挑眉,淡笑道,“这倒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了。”
浅夏的嘴角一抽,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师叔,这情话是说给我听的,你只是蹭了个耳福。”
这是什么情况?
穆流年也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哭笑不得道,“浅浅,你不一定非得这样说的。”
场面似乎是有些尴尬。
李云召年岁大一些,轻咳了一声,“穆流年,我很佩服你的胆量,不过,对于你的人秘密接近,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你是如何做到的?”
穆流年轻嗤一声,“你是说,我是如何做到,没有让你提前预见的?”
“正是。”
“很简单,我告诉他们,他们的真实目的是去刺杀苍冥皇,直到最关键的时刻,才会将予头一转,直接将你给弄晕了。”
李云召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他不认为这样做,就能成功地避开了他的占卜。
“师叔,有些事,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李云召的眼睛一亮,“是你?”
浅夏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声,“让这么多人为了我的性命而四处奔走,我既然有能力做些什么,自然是不会不做的。”
“果然!你的确是变强了许多!没想到,仅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做到了这些。厉害,连我的眼睛也瞒了过去,这世上能做到的,估计也就只有一个你了。便是当年你的舅舅,也是绝无可能的。”
“我的秘术在舅舅之上,虽然我不会武,可是不代表了,我就是可以任人欺负的。”
浅夏对于李云召的夸赞,表示不能接受。
特别是想到了当初在上京,他对穆流年做的事,浅夏的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了。
“皇甫定涛死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李云召突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穆流年只是挑眉,却不说话。
而浅夏轻轻地喝了几口茶之后,才抬头与其对视,然后微点了一下头,“你早就预料到了他死亡的结局,不是吗?”
“不是你亲手杀的?”
李云召的确是预见到了皇甫定涛的死,可是他所预见到的,正是妖月易容成了浅夏模样时刺过去的那一刀。
事实上,那一刀,并不致命,可是这一点,李云召是不知情的。
另外,那个女人也不是浅夏,现在,他在求证。
“那是我的一名女护卫假扮的。”
“浅夏,你出手是不是也太狠了?”
“如果他不费尽心思地劫持我,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来接近他?这是他咎由自取,与我无关。”
李云召被这话给噎了一下,的确,他也知道,如果不是皇甫定涛太过自负,又太过冲动,那么,他的下场,或许就不是这样的。
“他是苍溟亲王的世子,他死了,你觉得,苍溟皇会就此罢手?”
“那又如何?他们若是觉得败地还不够丢脸,那我不介意再教训他们一次。”穆流年这话说的可谓是狂妄至极!
好似苍溟的大军一旦对上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似的。
这话,听在了李云召的耳朵里,可是有几分的不舒服的。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国家!
“师叔,既然您之前与我舅舅是有几分交情的,那么晚辈也不敢对您不敬,您放心,不日,定然是会恭敬地送您离开,只是,这一次的战事,您不能否认,是你们苍溟挑起来的。我们也没有别的要求,那几百万两的赔款,定然是不能少的。若是待我们到了梁城之后,仍然没有得到苍溟的回复,那么,我们能悄无声息地劫了您来,自然也有办法,将你们的皇上劫过来。”
这既是威胁,又是提醒。
提醒李云召,那赔款是只是进到穆流年的手中的。
而威胁,则是实打实的。
李云召也知道,他们现在,还真就是有这个本事。
如今紫夜无人做主,就算是他们算计苍溟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该找哪个来说话。
“你放心,睿亲王是我苍溟的亲王,既然签署了协议,我们自然是会照办。这一次的事情,你们紫夜的损失,的确是比我们苍溟要严重,你放心,我回国后,会尽快地说服陛下的。”
穆流年的眉心微拢,“不止如此。既然你来了,我便将话说清楚了。你们的人,进入梁城劫掠,别的东西也就算了,我不予追究。可是有关我琳琅苑里的东西,却是一样儿也不能少了,必须全部归还。”
梁城的事虽然了了,可是当时还是逃走了一部分的将士,他们身上,自然也都是将能带走的珍宝,全都带走了。
李云召有些为难,这一些小东西,虽然珍贵,可是想要查出来,却是太难了。再说当时还有北漠的联军呢,这事儿,真不好办。
“您放心,我也不为难您,若是有的部分落入了北漠的手中,他们敢执意不给,我们紫夜,自然是会助你们将东西讨回。”
这话说的可是太巧妙了。
只说是紫夜会助他讨回,可是出面的,却毕竟是苍溟人。
穆流年这算盘也打地太精了。
明知道现在北漠与苍溟的关系算不得好,可是偏偏还故意如此,这是故意给苍溟皇找不痛快呢。
“此事,我尽力而为吧。”
李云召在这里住了两日,穆流年的兵马也整顿地差不多了。
“李国师,你先前与浅夏说的那些,我听不明白,我现在只是问你一句话,浅夏的命格,可有更改的可能?”
穆流年一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