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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觉浑身的劲儿。一时间,步履轻扬,煞是高兴。
他们一行六人,四个男人骑马,来莺儿和香儿坐车。
一路跋山涉水,直奔家乡冀县。
这次回家,路上流民明显比上次增多。
一路饿殍遍野,几人先前看到还要帮着埋了,到后来多了也就不管了。
只是来莺儿女人心性,到底看不得那些流民饿死在眼前,常常分给他们些许食物,只可惜杯水车薪,反而搞得他们都几乎要缺粮了,只得作罢。
幸好一路行去顺顺当当,只是天气连续几天一直阴沉着,等到了长安时,老天终于忍不住淅淅沥沥地掉起了眼泪。
不得已,韩进一行人只得暂时住下。
好在这儿有唐家的产业,长安城如今最大的宝香阁就是韩进出主意建的,虽然时日不长,但因为是韩进亲自指点的厨师压低,宝香阁几个月来风靡整个长安,日进斗金不再话下。渐渐成为长安销金库。
本来韩进现在也是朝廷命官了,直接住进驿站也是可以的,但他不喜与那些人虚与委蛇、勾心斗角,又嘴馋宝香阁的美餐,就更不会去了。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
……
连着三天,天断断续续地一直下个不停。好在这些天和来莺儿也熟络了,整天谈些曲子什么的,他虽然不懂得多少,但是既想把后世一些东西搬出来,也就满脑子的搜刮。倒也想出了不少曲子。
这日下午实在呆不住了,一时心血来潮,一个人跑到外间二楼独自小酌。
与羞涩的春和火辣的夏不同,秋雨自古以来给人的感觉一向是凄凄惨惨戚戚,漫天丝丝的雨珠好似在述说一个古老的传说。一时间,韩进有些出神,恍惚间,自己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十五个年头了。
慕然回首,直觉前程往事如梦,一直当自己是个过客,大多数时候如行尸走肉般旁观着这个世界,尽量不去碰他,只为维持历史固有的轨道,怕迷失在历史大河中,殊不知不知不觉间蝴蝶早已闪起了她华丽的翅膀,历史悄悄地改变着。
心头茫然,不免多喝了几杯,朦胧中,忽然看见前面阁楼下一个人卧倒在地,形单影只、孤孤单单好似在哪里避雨。
卷一 少年不识愁滋味 第二十三章 大才
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得人,心下不忍,走下楼去。
那人一身粗布单衣,身子骨瘦如柴,蜷曲着身子趴在那儿,韩进连环了两声,那人一丝不动,猛然一惊,别是死人吧,扳过身子在鼻子上试了试,还有气息。心下一松,赶紧叫人店家帮着抬进屋子,又打发人去请郎中。
韩进双手搭在那人额上摸了摸。有些发烫,他也没办法,只是找了条毛巾在水里湿了放在那人额上,散散热。
忙了半天,大夫终于来了。古代医者治病无在乎望、闻、问、切四字。那郎中年近古稀,须发皆白,在雨天本是不来的,在韩起大把的五铢钱下鞋子都穿不及就跑来了。
右手把了把脉搏,翻开病人眼皮看一下,看出韩进是众人之首,笑呵呵地说道:“公子放心,只是偶感风寒,心情积闷所致,无妨无妨,待老朽开个方子喝两副药就没事了。”
韩进点了点头,让韩起跟去抓药,这才细细地看清了病人容貌。二十余岁左右,浓眉星目,面色苍白,一副文人打扮。
等韩起回来让店家熬药喝了,也就打发众人睡了。
睡梦中听得外面响动,韩进迷糊着眼一看,天色已亮,这些年虽然练武起早贪黑,但他本就是个懒人,这睡懒觉一直是他的最爱。
过去的日子里,他常常能一觉到午时。对此,他自己的解释是。难得这几年有点时间,在不抓紧,以后想睡可就没时间了啊!
身边众人也无可奈何。
这边韩进穿了衣服刚打开门,来莺儿就端了水盆毛巾等物让韩进洗漱。自出京一来,她这一路上,来莺儿一直服侍着韩进的起居,韩进再三说了,她却只是不听,后来韩进也就懒得管了。
洗漱完了,刚想问那病人如何了,韩起禀报说隔壁病人要见韩进。
点了点头,韩进和韩起二人向隔壁走去。
进地房中,闻得一股药味,韩进让稍稍打开窗户通通风。
那人已近由韩起说过了因由,看见二人进来,不由细细打量了几眼,稍微一思量,挣扎着起身要于韩进谢礼,韩进急忙赶了两步按住了他的肩膀,笑颜说道:“这位兄台有病灾身,切勿起身了,千万不要客气,养病要紧。”
那人苦笑了声,说道:“承蒙公子救命之恩,李儒感激不尽,虽粉身碎骨难报万一。”
说完心下却是叹息了一声:对方年纪轻轻,却是身居高位,自己虽有一身的才华,想干一番事业,但出身汗寒门,不受人待见。又没钱没势的,又拿什么报答人家呢!
想到诸般种种,一时间,他不禁有些了无生趣。
且不说那人自怨自艾,韩进却已经呆在一边了。
这病秧子就是搅得大汉朝廷乌烟瘴气的那个李儒吗,还是巧合同名。
眼中诧异一瞬而过,谦谦有礼说道:“先生不必客气,四海之内皆兄弟,韩进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敢问先生何处人士啊?”
“儒乃司隷冯翊郃阳人,一介草民而已。”他说起此话来神情自若,表情淡淡。看的出来,他对自己的家乡不怎么上心。
韩进却是听得大喜,果然是他!哈哈哈,谁又能想到无意中竟然捡了个宝呢!虽然见过的名人数不胜数了,但是在自己心目中,李儒绝对是一个绝顶人杰。
要知道,董卓能混的风生水起,离不开一手策划的李儒。
李儒,字文优,演义中他是董卓的女婿、谋士,为董卓所亲信,大小事宜均与之参谋,堪称智囊。董卓趁乱进京、说降吕布、废立皇帝、迁都长安等举动,均离不开李儒的参谋之功。
如今被韩进见到,他怎能心下不喜呢?这好谋士可不像武将那么容易找,整个三国,也不足十人。
韩进心里想着怎样收服李儒,连李儒在旁连声叫唤都没听见,直到韩起拉了拉他衣襟才醒悟过来。
对李儒嘎嘎嘎干笑了两声,说道:“文优勿怪,韩进刚想起了些私事,一时走神,见谅见谅。”
笑容中恭敬讨好之意溢于言表。让旁边的额韩起等人莫名其妙。
李儒心下也是诧异,面上却是连道客气,接下来二人一个有意接纳,一个感恩图报,谈的异常高兴,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直到来莺儿喊韩进吃早饭才罢。李儒身子已经能动,自己动手喝了点稀饭,才娓娓道出自己流落在此的经历。
原来李儒家境贫寒,父亲早亡。他自幼勤奋好学,眼看自己年纪已过而冠之年。就动了求学的念头,不想母亲过世,为母亲守了三年孝期。今秋才出的门来。
不想世道艰难,初到长安,身上的仅有银钱就被小偷偷走,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寒冷饥饿之下又逢雨天,心里忧虑之下,病倒在路上,要不是韩进看见,还真不知怎样呢?
感慨了一番,韩进看他身子虚弱,劝他休息后,也就出来了。
只是既然有了某些想法,那么如何收服李儒,他在心里却好似还没底儿,要知道,大凡此类人才,大多是怪脾气,在没摸清对方脾气之前,他也不好唐突了。
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来莺儿看他愁眉苦脸的,不禁问道:“公子可有什么为难是吗?”
“这个李儒可是个宝啊!我在想怎么骗他跟我去呢?”
“啊!”来莺儿一阵无语。“这位韩公子难道还有别的癖好?怪不得他对我没兴趣呢!”来莺儿心下又想到,随即慌忙向后退了几步,看向韩进的眼神儿变得怪怪的。
韩进下意识的回道。
等话说完,才猛然醒悟过来。可是说出去的话,出去的水,却已不及收回了。又见来莺儿这个怪样子,愣愣地想了半天才想出其中缘由,不由心下一阵郁闷,一脸的不自然。
少不得一是一番解释。
来莺儿先是有点吓着,后来知道子机理解错了,也是一阵好笑。
当听到韩进的目的时,心下甚是奇怪,又仔细问了。韩进见已经说了,也没什么好瞒的,就说了自己想招李儒为幕僚。
来莺儿听得一笑:“公子这是怎么忘了,你现在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了,这李儒既是人才,自然是不甘于人下之人,如今他一介草民,又蒙公子救命之恩,只要公子开口,他还不感恩戴德啊!”
韩进听得一愣,想了一下,疑惑的看了来莺儿一眼。来莺儿脸色一红,说道:“公子若是觉着错了,就当莺儿胡说八道好了。”
韩进低头想了一下,此法看来冒险,却是有些可实施性。这类人都不喜欠人情的,或者这就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吧!而且,此时此刻,自己看来也别无他法了。
就当死马当活马医吧!
想得通了,心里一阵轻松。忽地,抬头看见来莺儿在旁边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鲜红欲滴的樱桃小嘴微微上翘,煞是可爱。
心下不由一荡,猛然起身,在来莺儿一身尖叫中,子啊他小嘴上轻轻一琢,随即哈哈大笑了两声,几步出门向隔壁走去。
只留下发呆咋来莺儿在那儿犯傻发愣呢!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却是有喜有羞。这家伙,平时一本正经的,不想,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李儒一觉睡得起来,感觉身体好了些,只是仍有些乏力。看到韩进进来,一脸的不自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忙问其故。
韩进嘴角张了张,终是说道:“以文优看,这天下大势如何?”
卷一 少年不识愁滋味 第二十三章 论势
李儒怔了怔,看了韩进一眼,若有所思地说道:“宦官当政,朝政混乱,百姓处在水生火热之中,不好说啊!”
他这话说得,却是遮遮掩掩了!
韩进心中一笑,这李儒看起来还是很谨慎啊。
随即正了正色说道:“文优,我见汝虽是受困于一时,然兄大才,他日必有出头之日。今日相逢,我对兄也甚是投缘,视汝为兄弟,就不当兄为外人了,有些话也就直说了。今进蒙皇上恩旨,添为汉阳一郡之父母,欲为百姓做些事业,然自度才疏学浅,不能胜任,今观兄大才,还望不以韩进粗鄙之人,助进一臂一力。”说罢将手上的圣旨给了李儒。
说话间,言辞甚是恳切,诚意十足。可见他对李儒的看重了。
李儒慌忙跪地接过,打开看了一遍。不动声色将圣旨还了。
韩进心下忐忑,叹息了一声刚要说话。
就见李儒跪倒在地。说道:“李儒一介草民,得遇大人救命之恩,又这般抬举,李儒听闻,古有结草衔环报恩之说,今儒愿效法古人,以报君恩。属下拜见主公。”
韩进楞了楞,随即大喜过望,疾步向前,双手连忙扶起李儒。拉着他的双手走向床边,扶他坐下。那个热情劲儿,要是然来莺儿看见,还不得想些什么呢?
才说道:“先生肯来相助,实韩进之福!
随后二人无所顾忌,海阔天空,无所不聊,听了韩进的见多识广,李儒心下更是欢喜,自己时来运转啊!
这一夜,韩进梦里都笑了,只感谢老天幸亏下了这场雨。
可能真是韩进好运来了的缘故吧!
第二天难得天气放晴,看着久违的太阳,几人心中无不欢喜。
由于路途淤泥不堪,几人有住了一天。值到第二天,才车辚辚,马萧萧启程西行。
行到第三日,远远望见冀县城门。韩进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