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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可,您身为皇上亲口封的冀侯,汉阳郡太守,岂可受刑!”
“太守大人受刑,万万不可……”
“太守大人以身为诱饵,引得贼兵出来,亲手斩杀敌酋,是乃大功一件,即便有过,也功过相抵了吧!”
韩进话未说完,低下已经为保太守,仗义执言。
“住口,军营重地,岂可大声喧哗,来人,行刑。”韩进黑着脸色说道。
韩起愁眉苦脸,他知道少爷自小怕疼,试言道:“主公,既然军法难脱,就让典韦来替你受罚吧!”
韩进心下感动,但为了整顿军法,这打只得挨啊!摇了摇手,向黄忠道:“师傅,由您执行吧!
黄忠和他朝夕相处几年,知道他的脾气,看似人畜无害,平易近人,实则固执之极,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更何苦,他个人认为,韩进之罪,却是本该如此。因此,街道命令,稍一犹豫,便令执法队上前执行。
趴在一张凳子上,心里充满了紧张,冷汗丝丝透出额头。
只听黄忠一声喊出,噼里啪啦,屁股如在火上烧烤一般,火辣辣地生疼了起来,每一棍下去,生出一道道血痕,每一次杖下,韩进心里就一次抽搐。心里暗骂,这些混蛋也不轻一点,他却忘了,往常之所以选出这些人作为执法队员,就是看他们正直无私,不枉法,不纵情。
此刻虽是责打上官,但施刑的二人却无一点一滴的留情面。
二十余棍下去,韩进屁股血肉横飞,惨不忍睹,云遇乐看着心下自责不已,若非自己,主公何至于此。军中几个将领看不过。转过眼去,小龙子心头难过,上前拦下,呜咽道:“主公,够了吧!主公,若是还要打,就打小龙子吧,小龙子皮粗肉厚,挨得起。但主公你可不能在受伤了啊!”说完流泪不止。
三军将士眼看韩进为维护下属,既是欢喜,又是担忧。军人最希望能得到将军的看重于爱护,如今韩进以身代过,他们自是欢喜不已,一时,军心大动,感念着韩进大恩,韩进的的拥戴也被推向一个高峰。同时,律法的严厉也让他们心下顾忌,暗暗告诉自己,万不可轻犯。
保留着一时清醒,韩进推开小龙子,想身后二人道:“胆敢再有阻挡者,军法处置。打!”
身后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狠狠心,哨棒再次挥起。
……
到三十时,韩进不堪忍受,昏了过去,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又何曾受过这种苦呢!即便这几年一直练武。这但几十棒子下来即便是典韦,也不是能受得了的。
几次昏去,几次疼醒。在数千道眼光中,刑仗完毕。
下午,眼看韩进伤势沉重,军中大事全部交由黄忠统筹,一番商议之后,从俘虏口中的只马天候的老巢,黄忠即便率两千轻骑直奔贼窝。
殊不知,阴差阳错之下,韩进一直念念不忘的毒士贾诩从手边轻轻溜去,直到后来知道,悔的肠子都青了,把气全部出在云遇乐身上,找了个借口,好好地给这家伙上了一课。
……
马天候老窝,此时却早已乱作一团,大头领战死,山寨能战之人十去其八。真是人心惶惶。
大头领死去,下面几个有威望的头领相服,值此生死存亡之时,不思如何生存,反而因一己私欲,争权夺利,互相拆台。等黄忠大军围住之后,才猛然惊醒。
其实此次韩进用兵,可以说是失败之极,不说轻敌大意,敌情不明,即使胜利之后,不出兵直接围剿对方贼窝。若是山上有头脑清醒点的,只怕早已逃之夭夭了,那时候,韩进可就损失了一大笔。
不过幸好,也是韩进运气,山贼去掉三千余人,连同妇孺等等还有大群人马,也不是一时两时就能跑了的,更何苦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毒士呢。这贾文和遭贼掠走,受了许多罪,一心要接官兵之力替自己报仇。因而这些日子在群贼里浑水摸鱼,搅乱是非,搞的山寨乌烟瘴气,最后还得被黄忠一窝端了。
只是等黄忠见到这位东汉末年的智者时,却并不知道他的重要性,被贾诩几句话就忽悠了,黄忠见他一副文史打扮,也不难为,默默地放走。
等到韩进知道,派人寻觅时,却如石沉大海,不知所踪了。
……
东汉光和五年十一月处三日,武山县衙门。
离那日挨打已近十日,伤势稍稍好转,但是还不能行走,韩进忍着疼痛来到大堂接见了黄忠。
看着黄忠笑呵呵的,大家都知道此行所获不少。“主公,此次围剿贼兵,斩首七百余级,降者数千,获五铢钱两亿多,金银,珍珠玛瑙无数,更为可喜的是得到马匹三千余。呵呵呵!此行也算不虚了。呵呵呵!”
黄忠说完,想到那数千马匹,自己足以组建大队骑兵了,心下高兴不已,面上神采飞扬,似乎一看到一支铁骑雄狮在自己的带领下,笑傲疆场。对于军人来说,又有什么能够比得上率领一支百战士卒更让人兴奋呢!
就算韩进早有预料,听得黄忠说出来后。还是让韩进小小吃惊一把。这些劫匪尽然如此富裕,物资倒也罢了,可是那数千马匹却让他大事心动。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骑兵基本是无敌雄狮。
殊不知那马天候乃是羌人,生平爱马,但有良驹,便想法设法弄来。没想到便宜了韩进。
忽然,韩进想到华雄,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是否还在野狼谷呢?
想了想,向黄忠、庞德二人说道:“师傅,我想乘此机会,扫清汉阳郡内的匪徒,一者除害,二者练兵。二位觉着如何。”
此次出兵,让他懂得了许多,虽然自己知道的很多,但都是纸上谈兵,每条想法表面上看起来可行,实则空难重重。要在这个时代干一点事业,还得用那些专业人士。事实上,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又岂是泛泛之辈呢?
黄忠二人也觉得此言有理,当下三人仔细商议了一番出兵计划。分批进行,各个击破。
说完,有说起此次投降的匪徒。马匪,马匪。当多是些流窜的骑兵,这些西凉人士剽悍异常,又因为常年在马上生活,所以骑术绝佳,若是招进军中,也是变废为宝。
当下,韩进吩咐了二人一番,就亲自去招降。这些人倒也光棍,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韩进陈说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大道理后,大多数人都投降了。
三军将士歇息了几日,这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眼看都到十一月中旬了,再拖下去,必不利于出兵。韩进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便要出兵。
卷二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四十一章 噩耗
忽地,亲卫小龙子匆匆而来,后边跟着一人,神色匆匆,赫然是韩起,猛然,一股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
疾走两步,不等韩起见礼,扶住他身子,急声问道:“韩大哥,你如何来到此处,可是家中出了事情?”心里着急,也顾不得韩起身上灰尘。
韩起见到少爷,鼻子一酸,黯然答道:“少爷,老爷病重。你快回去吧!”
“什么……你说什么?”
韩进大脑一震,双手突然紧紧抓住韩起双臂大声喝问。
“少爷,老爷病重,让您尽快赶回去!”韩起不得已,又说了一遍。
韩进面色霎时苍白,松开双手,蹬蹬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一时茫然无助地望着大厅众人。口中似是询问,又似喃喃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我出来的时候,父亲还不是好好的吗?”
韩起和自家少爷少是相知,二人情同手足,看见韩进茫然无阻的样子,心下凄楚,安慰道:“少爷放心,老爷吉心高照,定会尽快好转的!”
堂上几人也听得此言,纷纷安慰。
韩进却是心下明了,若非病危,以父亲为人,定不会在自己出兵时节,派韩起来找自己回去。
他到底也是死过一回,两世加起来快四十的人了,心很快平静了下来。微微沉思,就向黄忠说道:“师傅,进儿此刻心乱如麻,急着赶回去,出兵大事,就全部交由您和庞将军了。”
看黄忠庞德二人正色答了,点了点头,就让人收拾东西去了。
……
当天下午,韩进带着典韦和二百亲卫军急急赶回家中,临行的还有韩起,本来韩进念他劳累,本想让他休息一天再回去,可他反对不已,坚决要同行。韩进无法,只得同意。
韩进一行马不停蹄,不辞劳苦,当晚午时,就赶到冀县,此时城门早已关闭,典韦在城下喊了几声,就见上边探出几个脑袋。
韩进心下着急,也无心应对,亮出令牌,上边几人不敢做主,拿了去找城守铁寅,过了盏茶时候,只听一人在城墙上边喊话,韩进等人借着月光,认得是铁寅,典韦当即叫喊。然这铁寅却是极为谨慎之人,要了韩进令牌上去查看,事关一城安危,见他尽守职责,韩进心下赞了一声,将令牌放在上面刚下来的一筐娄里。
片刻之后,城门吱呀一声开了,领头一人一身铠甲,许是没睡醒的缘故,双眼红肿。正是铁寅。见了韩进,连忙见礼。
“铁寅参见大人,职责所在,让大人久等,还请大人见谅!”
“哈哈哈,那里那里,铁大人严守职责,丝毫不差,那里有罪,快快请起。咱们进去说话吧!”说完,扶起铁寅迈步进城而去。
路上寒暄了几句,便问了父亲的病况,只是这铁寅毕竟不是韩府之人,知道韩林病了,但到底如何,却也不甚明了。
等到赶到家中,韩王氏虽是已经就寝,也奔了出来看儿子。母子此番相见,又是一阵凄楚哀伤。
因听得父亲难得睡了,韩进也不在打扰。只是进屋探了一番,一月不见,韩林早没了以前的神采,面容枯瘦,双目深陷,瘦的不成人形。韩进见的此情,心下难过,爬在塌前只是出神。
韩王氏看得心疼,轻声让儿子先去休息。
韩进摇摇头拒绝了,打发屋里几人出去,自己一人陪着父亲。前生,他辜负了父母的期望,丢下父母孤零零在世受苦,此世,他常年在外,很少与父亲相聚一起。此时此刻,韩进心里一片平静,回忆幼年和父亲相处时节,父亲的博爱宽容,父亲文和的笑容,逗弄自己时慈爱的神色,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
忽然间,韩进想到一事,几步出门。
大厅之中,黄舞蝶、来莺儿、姐姐韩云、韩起韩硕等人都在。母亲韩王氏因这几日劳苦,加上心下担忧,被黄舞蝶母亲硬拉去休息了。
看韩进出来,充满了忧伤,几人甚是担心,韩进摇了摇手,说道:“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姐姐,父亲究竟是怎么病的?”
韩云摇了摇头,黯然道:“弟弟走后还好好的,一日,父亲正自书房看书,等我进去后就发现父亲昏了过去,这些日子,汉阳郡最好的郎中都被请来了,可是还不见好,这些日子以来,父亲老是咳嗽,咳痰,胸痛,昨天还咳出血了。”韩云一脸的担忧,声音凄楚。
韩进听的一惊,这不是后世肺结核的症状吗,父亲尽然得了此病!韩进满脸的不相信,就算他懂医术,也知道这肺结核极不好治疗,更不要说在医疗卫生落后的东汉末年了。
一时间,韩进呆在当场,竟不知如何是好,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面对生老病死,他,即便韩进生在这个科学落后的世界里,也顿生无力之感。
“郎中怎么说?”尽管心中不抱希望,韩进还是希望出现奇迹。
摇了摇头,韩云低声道:“郎中说……说让准备后事!”话刚说完,韩云就扑倒在黄舞蝶的怀里无声哭泣了起来。
韩进一呆。猛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