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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三尖两刃刀虚晃一招,袭向韩进面前,韩进心神正自不宁,见来势迅猛,急忙扭头闪过,手中大刀扬起,待要格挡。
眼中余光忽地扫见,对方嘴角似是露出一丝诡异笑容,那笑容阴森异常,就如一个偷吃的猴子诡计得偿时的那种感觉。
韩进顿时觉得不妙。待要收回长刀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一片刀光闪过,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滑向韩进颈间,眼见避无可避,韩进大骇失色,身子急忙一个后仰,同时头转向马的一侧。手中刀斜划出去,刀多枪用,急刺对方胸间。
既然躲无可躲,那就攻击所必救吧!
只是一切来得及吗!
那纪姓汉子使出自己必杀的一击,又阴了对方一把,知道对方已是板上的肉,死定了。想到终于完成了此次任务,也算是不辜负主公的期望。回去当可以好好休假几天,好好玩耍玩耍了。
那知此刻,韩进竟然还困兽犹斗,反击过来,不由微微一笑,此时此刻,你还能有机会吗?更何况,是你的右臂,嘿嘿!想着,手中三尖两刃刀不由再次加速。
韩进身子斜倾,猛地,只觉右肩头一凉,随即一股痛彻心扉的疼痛感自肩头传来,伸出的手臂也不由一顿,韩进猛哼了一声,知道自己已经受了伤。但此时此刻,却不容得他有片刻的犹疑,手中刀却硬挺着刺了出去。
左手一挥马缰,双腿一夹,胯下马闪电般窜出。
对方看到十拿九稳的一击竟然只是伤了对方肩头,不由眉头一皱,待要追击时,坐下马忽地一跳,随即向前扑倒,将他摔下马来,也是他武艺过人,身体灵活,关键时候,一个鹞子翻身,自马背上跳出,稳稳地站在了地上,随即双眼向坐骑望去,只一看,却是差点气了个半死。
却是韩进那一刀本是刺向纪姓汉子腰间的,只是被伤了手臂,手臂一抖,气力不济,向对方马腿刺出,正好伤了纪姓汉子坐骑的前腿了,这才使得对方马失前蹄,摔了下来。
又如何叫那纪姓汉子又如何不怒呢!
只是也是这一刀,却也救了韩进一命。
否则刚才对方杀招再次击出,他,当真就了无生机了!
只是,韩进此刻是逃过了一劫,却不知今日是否能逃得了对方的追杀呢!
甩开了敌人,只是一个劲的向前冲刺,感觉到右臂火辣辣的生疼,却是不敢稍有停留。
他知道今日若是被对方追上,不管出于任何目的,他,韩进,只怕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听着身后“嘚嘚”的马蹄声,扭头看去,却见那汉子换了匹马,带着一群手下,浩浩荡荡再次杀了上来。
不由更急,左手连连击打着坐骑,如风似箭地奔跑着,惶惶如丧家之犬。
后边纪姓汉子风急火燎地追逐着韩进,口里不三不四地怒骂着。
韩进哪里顾得及这些,底着头,只是一个劲地打马疾奔。
忽然,坐下马一声长嘶,猛然顿住身子,也幸亏韩进爬着身子,这几年来骑术也练的娴熟了,要不然就这一下摔下去,不死也惨了。
只是,目光扫去,正要叫骂,却是猛然顿住,心,随即一凉。
却是眼前一汪碧蓝,竟是一条大河。波浪滔滔,水势湍急,汹涌东去,看起来水也不浅。
卷二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六十章 死亡边缘
更糟糕的是,虽是寒冬十月,水面上并没有结冰。而两边尽是平原,更是无路可逃。
难道老天要我韩进今日命丧于此吗?
眼看前无退路,后有追兵。韩进一时浑身发冷,连身上的伤都忘了。
他这边心思百转,暗自着急。后面纪姓汉子却是大笑。当真是老天开眼,让老子有脸去见主公。
当下一群人三四十个,在韩进身前不远处。领头纪姓汉子狠狠唾了一口唾沫,沉声道:“小子,阎王叫你三更死,我等岂敢留人到五更。你,还是受死吧!怪只怪你得罪错了人,记得下辈子投胎做个明白人。”
说罢,左手举起,后边手下喽啰一起挽弓上箭。待头领一声令下,便要万箭齐发。将对方射成刺猬。
韩进无力地叹了口气,还是小看了古人啊!杀人越货,聚众行凶,在这个年代,本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何况是在东汉末年,这个历史上最动乱的年代呢!
怪,只怪自己有些托大了啊!
心里叹息,眼珠却是乱转着,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认命的人!
命运永远掌握在那些敢于挖掘和尝试的人。不想,还真给他想出了一条路子。
大河,既是死路,但,又何尝不是生途呢?只是远了些吧!
眼看对方手要落下。情急之下,猛然喊:“且慢!”
那头领微微一愣,随即微笑道:“韩大将军也是一代豪杰,难道还要跪下讨饶不成!”眼角透出丝丝笑意,口里揶揄之情溢于言表。
能将这位韩大将军逼于死地,也挺有成就感的吧!只是,可惜了一个人才。
豪杰自是不晓得这家伙的心思。也顾不得对方的嘲笑。假装叹了口气,到:“像我韩进起于微末,数月之内,执掌高位,庙堂之上,也算有了一席之位,不想今日丧命于阁下之手。死则死矣,只是大丈夫活要活得轰轰烈烈,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今日韩某人别无他求,只愿一闻阁下尊姓大名?不知阁下能让韩某人死得瞑目吗?”
他嘴里语气淡淡,一字一句,皆是沉稳坚定,似是真想知道对方的身份一般,又好似真的放弃了一般。只是脚下行动却出卖了他,说着话,身子缓缓下马,向河水边慢慢靠拢。
纪姓汉子听到他语气真诚,一时间,也有点英雄末路的感慨。
若非主公所命,异日,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吧!
只是,他向来是个谨慎的人,眼前自己看似占尽了优势,对方已经是鱼肉于眼前,想要取其性命,当时如探囊取物一般。但他还是不想冒这个险。
谋杀朝廷大官,倘若被朝廷知晓,即便有身后的柱子护佑,也是麻烦得很。
摇了摇头,纪姓汉子决绝地道:“韩大将军还是不要想了吧!到了地下自然知晓。”
说着说着,眼角看见韩进身子移动的方向,在看了看前面长河,猛然醒悟过来。大喝道:“放箭,快放箭,他要逃,射死他,不要被他逃了!”
喊着,挥马扬刀只取韩进。
不得不说,他是个很精明的人,只是精明的人也只是人,是人就会犯错误的。
斩杀一代大将军,何等的威风,岂能不得意一回呢?
此时,韩进到河边还有十来步远,眼见数十只箭镞闪电般袭向自己,情急之下,长刀甩出,却是刺向他的坐骑,那马受惊,一时朝纪姓汉子狂奔而去。吓得那纪姓汉子坐下马几乎倒转而回,却是停下脚步,不顾主人责打,一味退却,却是再也不敢上前了。
乘此机会,韩进脱去外衣连连挥舞,击打着箭支。也幸亏这些人不是正规的军人,箭术堪称垃圾之极。
就算如此,韩进后背还是中了两箭。
不过好在。此时,他已经奔到了水边。
在纪姓汉子赶到前,忍住疼痛,带着箭支跃入水中。只听得“噗通”一声,韩进身影随即不见了。
那纪姓汉子大急,连呼放箭,只是,数十支箭射入水中,不久就见漂浮上来,除了水面上些许的血迹和之外,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远处,一颗干枯的树上,一只乌鸦在那儿不停滴叫。寒风吹起纪姓汉子的衣服,显得有些寂寥。
水中波纹一环一环的滚动,那头领的心跟着起伏不定。
他狠狠地锤了自己胸前一拳,咽了口口水。骂道:“该死!竟然被他逃了!”
身后一人道:“大哥,你就不要担心了,他被你砍了一刀,又受了两箭,这大冬天的,跳进水里。还不得一样冻死啊!”
另一个也道:“他肯定死定了,大哥你就放心好了。”
那纪姓汉子一想也是,自己一行人都是旱鸭子,这大河茫茫,也无处寻找,只得走了。
只是到嘴的鸭子飞了,毕竟有些不甘心,接下来,他们又在河边等了几盏茶的时间,见却无动静,才施施然上马而去。
韩进,在他眼中已是死人了。虽然心里还有一点点的怀疑,但这并不妨碍他交差了。
只是,韩进当真死了吗?即便没死,他又能逃得了接下来的灾难吗?
恐怕也只有老天知道了。
寒风肆虐着,西北大地一片苍茫。
韩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众人喊杀声中,奋身跃入水中。
“噗通”一声,浸入水中,身子尚未沉入水底,随即一阵刺骨的冰凉自全身传向身体各个神经。此时,他早已顾不得身体的伤痕,寒冬的冰水让韩进心里一阵刺痛。身体在下沉中慢慢卷缩,最后缩成一团。最后沉入水底。
好在,这水也就三四米深,寒冷固然让他生不如死,却也刺激着他神经的最后一点直觉。下意识地,他双手舞动,挥了挥僵硬的双手,脚底狠狠一踩水底,身子随着水流向下流漂去。
他不敢探出头去,他知道,此时此刻,敌人定然还在岸上等着。也许,他刚一探头,面对的将是数十支利箭的袭击。
他唯一的生路,就是继续在水里飘荡,争取在昏迷前爬到岸上。
卷二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六十一章 碧玉婉儿
感觉到大脑一阵阵的疼痛,呼吸也是越来越弱,他知道,此时,他继续呼吸新鲜空气。否则,不被冻死,只怕也要窒息而亡。
他曾经学过游泳,负责当初也不会冲动之下就去救人。
只是如今身体受了重伤,又是寒冬十月冰凉的水,让他使不开手脚。
再次狠狠地咬了咬舌头,一股尖细的疼痛自舌尖穿过心头,随即通便全身。
心神一震,双臂轻轻搅动,立时发力向岸边游去。
有时候,坚定的意志却是挽回许多的失望,也可以创造出很多奇迹。只是,也只是有时候而已!
韩进此刻的身体,由于血流过度的原因,正常情况下,早就昏迷过去了。只是,人在外界环境的刺激下,有时候能发挥出平常难以想象力量。甚至可以挽回一个人的姓名。
然而,韩进实在太累了,在双臂挥动了三四次后,忽地,似是抓到了什么,下意识的连忙死死抓紧,一丝也不肯松手。只是,此刻的他,已经耗尽了全身的精力,坚持不住了。
两眼一阵发黑,大脑一阵刺痛后,随即变成一片空白。
身子一软,竟自混迷了过去。
……
悠悠中,时光流逝,似是几个时辰,又似是几天,几年……
当韩进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强烈的阳光透过门窗的缝隙间偷偷溜了进来,洒在韩进约显消瘦的脸庞上,找出圈圈点点,说不出的几分祥和与宁静。
感觉到几缕阳光的刺眼,韩进微微睁开了双眼,恍惚间,眼神中闪过一片明亮,刺激的双眼有些疼痛。
韩进连忙举起右手,意图遮挡强光。
奈何,还未举起,就感到自肩部传来一阵痛楚,不由“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头,长长的出了口气,不再试图坐起。脑海里慢慢静了下来,回想起昏迷前的点点滴滴。
隐约中记的自己好像在那条河中昏迷过去了,如今既然没死,想是被这家人救了吧!
他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地方,只觉一触及痛,苦笑了笑,转头打量起所在的屋子了。
古朴,简单,有品!第一眼,韩进就给了屋子一个简单的评价。
从家具摆设来看,这是一处地道的民宅,屋中空间不大也不小。屋子正中摆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上边陶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