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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态度派人打听,到时候若肯出面阻止,她也就有了活命的希望。
一切都清明起来,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尽量拖延时间。只要抛出一些猛料,让两位司正暂时不敢下手,拖到皇后的人赶来,事情就会出现转机。
她正要开口,严素盈手中的鞭子已经啪的一声抽在她身上,鞭子从左胸拖到右腿,厚实的冬衣也随之破裂,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倒是小看了眼前这个女人,这力度明显是练过武的人,肖淑妃还真是铁了心要她的命,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付姑姑,我劝你还是早点认罪吧,或许皇上还会给你留条全尸,何必多受皮肉之苦,让自己满身血污,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丢你御前女官的脸!”
“我只不过区区四品女官,哪有那么大的脸面可以丢?倒是淑妃娘娘……”付明悦嘴角含笑,故意只说了半句。
严素盈的脸色顿时变了:“这件事跟淑妃娘娘有何关系?”
“没有关系,我只不过突然想起了她老人家,顺便提一提罢了。”
她若是直接指出肖淑妃是幕后黑手,严素盈可能想也不想就将她灭口了。可是她偏偏口气如此随意,仿佛抓住了肖淑妃的什么把柄,倒让严素盈有了顾忌,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淑妃娘娘岂会忌惮你一个小小女官?”严素盈有些色厉内荏。
付明悦暗忖,这个严素盈倒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只一句话便漏了陷,让她确定此事的确是肖淑妃所为。今日若她真的死在宫正司,皇帝彻查起来,恐怕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严素盈,她还死心塌地替人家做打手。
另一个司正罗菲嫣走了过来,低声对严素盈说了几句,严素盈点了点头,转身对付明悦道:“既然你冥顽不宁,我们只好对不住你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逼近付明悦,显然是动了杀机。
付明悦瞥了暼罗菲嫣,后者冷漠的望着她,嘴角带着一丝清冽的笑意。
严素盈的匕首已经举了起来,付明悦一眼不眨的盯着她,心中犹豫不决。从严素盈拿匕首的动作来看,此人武功并不高,她虽然上身和双手都被绑住,但双腿还可以活动,只要使出跆拳道中的侧踢,如果力道方位把握得好,便可以重伤她。
但这样一来,她会武的事情便瞒不住了,就算她能逃出宫正司,后续也会麻烦不断,首先皇帝那边就过不了关。若是皇帝起疑,觉得她包藏祸心,她以后都别想再在暗地里有任何活动。
更严重的是,事情传出去之后,秦牧很容易便会猜到她就是白禾。他本来对她就有成见,而她又曾以白禾的身份告诉他自己有心上人,那么就算这次成功脱困,之后的事一切顺利,秦牧也登基做了皇帝,但她独宠的任务基本上已经不能完成了。
然而此时命在旦夕,不显示武功便只有死路一条。若是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翻盘了,留着性命在,至少还有一线希望。严素盈的匕首已经刺了下来,形势根本不容犹豫,她正准备起脚,解了当前的危机再说,就见一个黄色的物体猛地蹿到了眼前,跟着便听到了严素盈的惨叫。
竟然是嘎肥油及时赶了过来,关键时刻扑到了严素盈身上,两只爪子抓住她的手就咬了下去。锋利的牙齿直接将她的手腕咬断,带着血跌落到地上,情状十分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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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故纵
蔓花散的毒性很难去除,太医们只能逐一加入解毒。药物,不敢多用一分一毫。
付明悦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一直没有康复,总是好几日又开始恶化。本来她身体素质强健,太医又尽心医治,早就该好了才对,是她让小凯子在太医开的药中悄悄加入了一些寒凉的药材,病情才会一直反复。
药材是嘎肥油去太医院偷来的,每天只用那么一点,太医院负责整个后宫的医疗,用药量大,自然无人察觉失窃的那一点。而经过的精确计算,这点份量也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太大的影响——她可不会蠢到搞垮自己来报复敌人。
至于原因嘛,经过和嘎肥油几日来的查探,确定酸梅汤里的毒的确是洁徳仪下的手,而她的帮凶不是别人,正是付明悦的大宫女立夏。付明悦早知立夏被人收买,如今终于查出她真正的主子是谁,洁徳仪真是深谋远虑,竟在那么早以前就想着要对付她。
不过她为何能拿到传自茜月国的蔓花散,又是怎样将蔓花散放入格桑娜和已被降为小媛的孟绮罗宫中,就一直查探不到只说御林军中可能有洁徳仪的人。
那些先不管,此时她要做的,一是除掉立夏,二是趁着秦牧对她心怀内疚,多夺取一些宠爱。
“皇上,嫔妾是不是好不了了?”这一日秦牧照例在床前陪她,她故作伤心的问道。
“别胡说!”秦牧斥道,“若是连一点小病也治不好,太医院上下可以全部赐死了。”
付明悦急道:“皇上别迁怒太医院,是嫔妾身子弱,不关他们的事。”
“婉仪主子还是安心养病吧,否则皇上不仅要迁怒太医院,连奴才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赵德福插嘴道。
这话有些大逆不道,秦牧却并未生气,反而笑道:“就你话多,既然对朕有这么多怨言,以后就不用在御前服侍了。”
赵德福惶然下跪:“奴才言语有失,请皇上恕罪。”
“滚起来吧。”
付明悦听到的重点却不在此:“婉仪?”
赵德福道:“在主子醒来之前,皇上刚下了旨晋主子为从四品婉仪。”
付明悦看向秦牧,婉仪,竟比洁徳仪的排位还高么?看来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
“主子,还不快谢恩?”赵德福见她傻傻的盯着秦牧,小声提醒道。
付明悦赶紧起身准备谢恩,秦牧一把按住她:“不必了,你快点好起来,便是对朕最好的报答了。”
付明悦感动的握住他的手,双目含泪,柔声唤道:“皇上……”
秦牧正欲安慰几句,殿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不等秦牧吩咐,赵德福已经走了出去查看。
小凯子的声音响起:“奴才该死,没伤着陈太医吧?”
赵德福喝道:“做事怎地如此不小心?打搅了主子休息,你可担待得起?”
原来是小凯子拿药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陈太医,一碗汤药全数倒在了陈太医身上。
秦牧听出端倪,说道:“行事莽撞至此,拖出去杖责三十,以后不必在婉仪近前伺候了。”
“皇上!”付明悦急得哭了起来,“小凯子只是一时之失罢了,他平时服侍嫔妾一直都很尽心。当初在尚服局,所有人都欺负嫔妾,只有小凯子一人对嫔妾好,求皇上……”
“好了好了,朕不罚他了,你别哭,本来身子就弱,再哭下去怎么得了?”
付明悦擦掉眼泪:“谢皇上。”
“皇上,微臣有事启奏。”陈太医突然说道。
“何事?”
“婉仪主子的药中,似乎被加入了寒凉之物。”
秦牧吃了一惊,对付明悦道:“你好好躺着,朕出去看看。”
来到外殿,只见陈太医正举着袖子在闻洒在上面的汤药。
“怎么回事?”
“回皇上,这汤药中并非只有太医院开的药材,竟加入了两味寒凉之物,怪不得婉仪主子病情总是反复。”
秦牧看向小凯子:“好大的胆子,是谁指使你害婉仪的?”
小凯子吓得跪倒在地:“皇上明察,负责给主子煎药的是立夏,平时也是她送药,今日奴才见她连日劳累精神不济,这才替她送的。”
“赵德福,传立夏问话。”
立夏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小凯子跪在地上,皇上又神色严肃,赶紧跪下道:“奴婢叩见皇上。”
“婉仪的药是你负责的?”
“是。”
“一直都是按照太医的吩咐煎的?是否有偷懒让别的宫人代劳?”秦牧并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事,“婉仪身边就你们两个最得用,照顾了这么久却毫无起色,一定是你们没有尽心!”
立夏顿时以为秦牧是因为小凯子服侍不周而迁怒于她,磕头道:“奴婢不敢对主子不尽心,这些日子以来,主子的药都是奴婢亲自煎好,亲自送来的,今日奴婢一时劳累,才麻烦小凯子送药,请皇上恕罪。”
秦牧问道:“真的每次都是你亲手煎的?”
立夏赶紧表忠心:“是。奴婢是主子的近身宫女,这些事一向都是奴婢在做,奴婢怕别的宫人伺候不好,因此都是亲力亲为。”
“很好。”秦牧厉声道,“赵德福,将这贱婢押去宫正司,给朕严刑拷问,到底是谁指使她害婉仪,务必给朕审出来!”
立夏脸色骤变:“皇上,奴婢怎敢害主子?求皇上明鉴!”
秦牧一挥手,赵德福立刻上前,与另外两个宫人一起,将立夏拖下去了。
内殿的付明悦冷笑一声,在她身边卧底了快半年,如今终于可以除去这个祸害。
秦牧吩咐陈太医留在清璃宫,从此刻起,付明悦所服药物与膳食必须全部经过陈太医的检查才准送进去。
他再次进来的时候,付明悦睁大眼睛望着帐顶,脸上泪水纵横。
“明悦……”秦牧心里也不好受,这些宫人是他亲自挑的,但先有小满被卓可欣收买,用簪子害她,如今立夏又……
“皇上,嫔妾真的不知道还能相信什么人。”
秦牧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朕不会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付明悦没有再在药中作怪,接下来的几日身体便好了一些,秦牧这段时间以来整日都陪着她,已耽误了不少政事。见她开始好转,便减少了来看她的次数,但就算他没来,也会遣御前的人来探望。
“皇上,宫正司的审讯有了结果。”内书房中,赵德福小心翼翼的禀报。
“是谁?”
“是洁徳仪。”
秦牧冷哼:“她倒是够狠辣,毒害明悦,嫁祸灵贵嫔和孟小媛,一箭三雕还不够,竟还想置明悦于死地。”
“皇上,这件事……总要给婉仪主子一个交代才好。”
秦牧背着手,从案边踱到门口,再踱回来,问道:“安乐宫那边怎样了?”
“暗卫回报说,最近活动更频繁了些。”
“先不要动周舒黎,去跟卓可欣说一声,让她背下这个罪名,过段日子朕自然会晋她的份位。”
“皇上——”赵德福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道,“婉仪主子屡次遭遇迫害,两个大宫女先后被人收买,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皇上怕太宠着主子会给她招来敌人,可若是冷落了她,某些人便会有恃无恐,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出击,主子的安全实在堪忧。”
“朕会派暗卫暗中保护她。”
“暗卫只能保护她的安全,若那人有什么阴谋诡计陷害,到时候将滔天罪名安到主子身上,便是皇上也很难为她脱罪。”
秦牧的脸色更阴沉了些,两道剑眉也凝到了一起。
“依你的意思便怎样?”
“奴才觉得,不如让婉仪主子与那人在明面上起冲突,这样的话若主子出事,第一个被怀疑的便是那人,她一定会有所收敛。”
见秦牧沉吟不语,他又道:“又或者,皇上将那人的份位再提一提,让她的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不过这样的话,皇上要多宠着娴韵宫和漫罗宫的那两位才行。”
“这次形势凶险,朕不想将明悦牵扯进来。”秦牧望了望窗外,脸上满是狠厉的神情,“去传太医院院正过来,朕要周舒黎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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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养了半个月,付明悦已经基本康复,秦牧将御前女官谷雨赐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