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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脸色骤变:“皇上,奴婢怎敢害主子?求皇上明鉴!”
秦牧一挥手,赵德福立刻上前,与另外两个宫人一起,将立夏拖下去了。
内殿的付明悦冷笑一声,在她身边卧底了快半年,如今终于可以除去这个祸害。
秦牧吩咐陈太医留在清璃宫,从此刻起,付明悦所服药物与膳食必须全部经过陈太医的检查才准送进去。
他再次进来的时候,付明悦睁大眼睛望着帐顶,脸上泪水纵横。
“明悦……”秦牧心里也不好受,这些宫人是他亲自挑的,但先有小满被卓可欣收买,用簪子害她,如今立夏又……
“皇上,嫔妾真的不知道还能相信什么人。”
秦牧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朕不会允许这种事再次发生。”
付明悦没有再在药中作怪,接下来的几日身体便好了一些,秦牧这段时间以来整日都陪着她,已耽误了不少政事。见她开始好转,便减少了来看她的次数,但就算他没来,也会遣御前的人来探望。
“皇上,宫正司的审讯有了结果。”内书房中,赵德福小心翼翼的禀报。
“是谁?”
“是洁徳仪。”
秦牧冷哼:“她倒是够狠辣,毒害明悦,嫁祸灵贵嫔和孟小媛,一箭三雕还不够,竟还想置明悦于死地。”
“皇上,这件事……总要给婉仪主子一个交代才好。”
秦牧背着手,从案边踱到门口,再踱回来,问道:“安乐宫那边怎样了?”
“暗卫回报说,最近活动更频繁了些。”
“先不要动周舒黎,去跟卓可欣说一声,让她背下这个罪名,过段日子朕自然会晋她的份位。”
“皇上——”赵德福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道,“婉仪主子屡次遭遇迫害,两个大宫女先后被人收买,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皇上怕太宠着主子会给她招来敌人,可若是冷落了她,某些人便会有恃无恐,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出击,主子的安全实在堪忧。”
“朕会派暗卫暗中保护她。”
“暗卫只能保护她的安全,若那人有什么阴谋诡计陷害,到时候将滔天罪名安到主子身上,便是皇上也很难为她脱罪。”
秦牧的脸色更阴沉了些,两道剑眉也凝到了一起。
“依你的意思便怎样?”
“奴才觉得,不如让婉仪主子与那人在明面上起冲突,这样的话若主子出事,第一个被怀疑的便是那人,她一定会有所收敛。”
见秦牧沉吟不语,他又道:“又或者,皇上将那人的份位再提一提,让她的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不过这样的话,皇上要多宠着娴韵宫和漫罗宫的那两位才行。”
“这次形势凶险,朕不想将明悦牵扯进来。”秦牧望了望窗外,脸上满是狠厉的神情,“去传太医院院正过来,朕要周舒黎有孕。”
*
又将养了半个月,付明悦已经基本康复,秦牧将御前女官谷雨赐给了她,顶替立夏的位置。宫正司那边也出了结果,立夏招供,是才人卓可欣指使她在付明悦药中动手脚。卓可欣被降为从七品选侍,立夏被杖毙。
付明悦康复后的第一次晨省,众人见到她时,个个都很冷漠。也难怪,几位妃嫔中,格桑娜、孟绮罗和卓可欣都因为她而受罚,剩下钰贵嫔虽然暂时与她没有冲突,但因着之前的仇怨,显然也不可能亲近。
洁徳仪就更不用说了,这位直接当她是眼中钉肉中刺,只是接连出招都没能除掉她,反而暴露了立夏,虽未受到牵连,暂时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但脸上的神色自然不会好看。
付明悦再次感叹自己的人缘太差,更对秦牧又多了几分怨恨。
明明之前下毒是洁徳仪搞出来的,偏偏秦牧不肯彻查,格桑娜和孟小媛受了冤屈,自然会恨上她。而立夏的事又岂会查不出真相?他却偏偏要推到卓可欣身上。卓可欣之前收买了小满要害她,已经被他警告过,怎么可能一个计策用两次?这样处置,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有问题,秦牧当她是瞎的还是傻的?
他要护着洁徳仪,连卓可欣这个初恋都可以推出来顶罪,那她又算什么?他口口声声说会护着她,却亲手将她推上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在后宫中,她已遍地敌人,无一个盟友。
而接下来秦牧的做法更是让她心寒。她病好以后,他虽仍时常来看她,但总是坐一会儿就走,晚间多数时候都宿在洁徳仪那里,连之前风头很盛的钰贵嫔,也偶尔才会得到宠幸。
期间听说洁徳仪身边的宫女想惑主,被她当着秦牧的面下令杖毙,秦牧未有任何表示,任那宫女死在了自己面前。消息传到别处,太后很是不满,将洁徳仪叫过去训了一顿,并责令她罚跪半个时辰,谁知洁徳仪当场就晕倒了,太医过去诊治,确认她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正值盛宠,又成了第一个有孕的妃嫔,秦牧当即下旨晋她为正四品容华,居紫苏宫主位,自此十日有八日在她宫中留宿。她有孕不能事君,同住一宫的卓可欣便得了便利,被宠幸了好几次,从从七品选侍,从七品选侍
☆、第153章 宠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秦牧这样回答她。
王露薇的笑容更灿烂了,整个人美得如一朵出水芙蓉。
“皇上心虚了。”她说道,“能坐上后位的人,手上真的一滴血也没沾过吗?只不过成王败寇,如今她上位了,我便成了阶下囚。”
气氛很是僵硬。
付明悦开口:“本宫曾当着众位姐妹的面说过,不会主动为难任何人,除非对方先招惹本宫。在座各位心中都有一杆秤,本宫是怎样的人,不需恬妹妹提醒,毕竟能在后宫生存至今的,都不是蠢人,本宫也不会强迫别人说本宫的好话,人生在世么,安得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好一句安得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王露薇嘲讽道,“你敢说我怀孕的时候,你没有想过除去我的孩子?只不过被人捷足先登而已。”
付明悦坦然道:“本宫从未想过要害皇上的骨肉。比起你的孩子,你不觉得本宫更有理由害兴婕妤的皇长子吗?本宫当初被打入冷宫,受了许多苦,她却怀了皇长子,成为第一个有孕的妃嫔,更让本宫与皇上之间产生了诸多隔阂,若本宫真能狠得下心对无辜的孩子下手,早就除了皇长子了。本宫既能容得下皇长子,也能容得下你的孩子。”
“好,就算你没想过害这两个孩子,可是却想过害他们的母亲!”
“好笑了,你与兴婕妤一再对本宫下手,竟然期望本宫坦然受之,任你们害死?恬贵嫔,本宫不会假装温柔贤淑,亦从未在皇上面前掩饰过对你与兴婕妤的厌恶。你如是希望皇上因为本宫不能容你们而与本宫疏远,恐怕要失望了。”付明悦冷冷一笑,“是你们先对付本宫的,本宫不过是自保罢了,虽然这些并非什么光彩之事,但本宫可以说一句,本宫对皇上无愧,对大宣朝皇室无愧!”
这番话浩然正气,配上她威严的神色,震慑了现场所有妃嫔。
王露薇盯着她,付明悦毫不心虚的与之对视。良久,王露薇叹了口气:“我曾以为我有实力与你一争,今日才知,我早已输了,输在了皇上的那颗真心上。无论我做什么,皇上爱的始终是你。百花争艳,就算我是其中最美的一朵,皇上的眼里却只有你。”
不待付明悦回答,她又笑了起来:“只是,皇后娘娘置其他姐妹于何地呢?你想必是一点圣宠都不肯分给别人的。”
秦牧道:“你不用挑拨离间,皇后亦不需将朕的宠爱分给别人,因为——”他转头吩咐赵德福,“传宰相、大将军和太史令到此议事。”
众人见他传此三人到来,都有些茫然,明明是后宫之事,刑部涉入已是事态严重,怎地还牵涉到这三位呢?
赵德福答应着去了,众人都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坐着,偶有御前宫人上前替各位主子换茶盏,也是轻手轻脚。王露薇仍然跪着,并未有任何动作。
付明悦心乱如麻,她自然知道秦牧要做什么,必然是想当着大家的面宣布遣散后宫了。独宠,她终于做到了,心里却并没有欣喜,只觉烦躁。与秦牧之间经历了这么多,连孩子都生了三个,她早已没有了当初刚来这个时空时的决绝,那种“拿到免死金牌就回去现代,这里的一切就当是场梦”的想法,也越来越淡。
她所做的一切本是为了复活秦穆,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希望这天晚点到来,让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考虑。虽然她明知无论考虑多久,都不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抬头看了太上皇一眼,突然期待太上皇会出声反对。秦牧虽是一国之君,到底还是要尊重太上皇的意见,只要太上皇坚决不同意,这件事便不能当场定下来。
大概是她目光中哀求的意味太过明显,太上皇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紧张。付明悦心下稍安,突然想起太上皇的意思应该是不用怕那三位会反对,一定会帮她搞定,顿觉头痛无比。
她第一次希望太上皇不要帮她。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三人总算陆续来到,众人已经喝茶喝到快受不了了,有人甚至想起身去方便,只是碍着皇帝和太上皇在场,不敢做出头鸟,这才勉强忍着,但茶却是一口也不敢喝了。
君臣见礼之后,秦牧朗声道:“太史令,你将朕以下的话详细记载到史书上。”
太史令躬身道:“微臣遵旨。”
“即日起遣散后宫,所有妃嫔,无论是否有侍过寝,都可以回去与家人团聚,之后若有嫁娶,由各家自行决定,皇室不会做任何干涉。不愿回家的妃嫔,朕会在皇城买几座宅子安置,所有妃嫔都将获得一笔可以让自己终生生活无忧的银两。”
他的话很清晰,众人却觉得完全听不明白,遣散后宫?这种事也会发生吗?本朝开国数百年来从未听说过。
直白一点来说就是,皇帝有了皇后,所以不要她们了?
宰相和太史令也是吓得不轻,反而詹正庸比较镇定。早在詹玲珑出宫与他见面的时候,他便有接女儿回家的打算,而付明悦也答应过詹玲珑,等她登上后位就想办法送她出宫。但妃嫔出宫谈何容易?少不得又要来假死这一招,而且就算出了宫,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别人面前,只能一辈子躲躲藏藏。
詹正庸只有一位夫人,并无妾室,妻子虽然生了三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他对詹玲珑自然是很疼爱的。此时听说皇帝要遣散后宫,这样的话女儿便可名正言顺的回家,真是再好不过了,因此打心眼里同意。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后宫妃嫔关系着皇室兴衰,若遣散后宫,只剩皇后一人,那皇裔……”宰相出言反对。
“皇后已为朕诞下三位孩儿,宰相这是在怀疑皇后开枝散叶的能力吗?何况此时储君已立,宰相这理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太史令劝道:“皇上,就算不提皇裔,可是众位主子毕竟伺候皇上一场,如果遣散……”
秦牧沉着以对:“朕与皇后鹣鲽情深,与其空置后宫,不如放她们去寻找各自的幸福。难道太史令想她们终生留在后宫守活寡,还是说对朕与皇后的深情不满?”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里已经难掩冷厉。
皇后是皇帝的正妻,唯一有资格与皇帝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的人,帝后感情和睦是皇室之幸,太史令岂敢背上不愿帝后情深的罪名?当即连连摇头,解释自己绝无此意。
宰相又道:“即便如此,皇上也该征求一下众位主子的意见,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