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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血型是ab型,琼妃与她不能融合,不可能是o型。皇帝与秦牧不融,说明他们两个也都不是o型,那么秦牧就只能与她一样是ab型。根据遗传学的理论,琼妃的血型可能是a或者b,相应的,皇帝的血型应该是b或者a。
无论皇帝是a型还是b型血,他的孩子都有可能会是a型、b型、ab型或者o型,也就是说,包含了所有血型在内。按照概率论,他的十二个孩子,不可能都跟他同一血型,那么付明悦的想法便行得通。
“姑娘——”见她一直望着两碗盐水发呆,琼妃忍不住轻声唤道。
“娘娘,我说的法子很简单,只要让所有皇子公主都与皇上滴血认亲,他就会发现,还有别的孩子的血与他不相融,说明这种法子根本就不能作为判断标准。”
“你这么有信心?”秦牧皱着眉头问道。
“不错。”付明悦肯定的回答。
如果其余十一人都与皇帝血型相同这种小概率事件也会发生,那他们三个的运气得有多差?
琼妃顿时便相信了她,脸上现出喜色:“只要皇上能相信牧儿是他的儿子,其他就好说了。”
她与皇帝的死结所在就是秦牧,只要这个问题能解决,其他便能迎刃而解。
“娘娘,我该回去了,迟了恐怕会引人怀疑,等我布置好了再来通知你。”付明悦道。
琼妃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激动,说道:“姑娘凡事要多加小心,这后宫危机重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付明悦心中一暖,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娘娘,告辞了。”
“牧儿也该走了,不若与姑娘一同出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秦牧已经来过这里无数次,对避开暗卫早就驾轻就熟,琼妃这话自是叮嘱他保护付明悦。付明悦鼻子酸酸的,在这个时空,琼妃是第一个真心关怀她的人。
两人趁着夜色悄悄潜出清溪宫,走到该分手的地方,秦牧突然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付明悦明显愣了一下,她与秦牧见面要不是在黑暗中,要不就戴着面纱,秦牧应该知道她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此时却问起她的名字……
“你别误会,我并非想揭穿你的身份,只是每次说话都是你怎样我怎样,有些别扭,你随便告诉我个名字方便称呼就行。”
原来如此,付明悦松了口气,说道:“你叫我白禾吧。”
“白禾姑娘——”
“殿下对我直呼其名便可,姑娘什么的太见外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白禾。”秦牧的声音里带了些笑意。
付明悦的脑子里蓦然响起另一段对话。
“付老师,等等我——”
“你直接叫我名字就是了,我年纪比你小,你叫我老师我会不好意思的。”
“不行,你对我有恩,尊敬你是应该的。”说话的人虽然带着笑容,语气却很坚决,从此便一直没有改过口。
秦牧和秦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而她,自是希望秦穆也能对她随意一些。
“白禾,刚才在母妃那里你并没有说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在长青宫有眼线,我会设计让皇上去太庙看文昭帝的画像,之后便安排滴血认亲的事,殿下最好也整理一下手上的证据。”付明悦叮嘱,“最近不宜轻举妄动。”
“你是担心会有政变?”
付明悦十分震惊:“殿下你如何得知?”
秦牧道:“最近父皇病重,肖淑妃和秦放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有动作,我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动向,自然也猜到了一些。”
“肖淑妃那边怎样我并不知晓,倒是祁贵妃和大皇子恐怕有些沉不住气了。殿下近来行事要更加小心,以免被牵连其中。”
“若是父皇真的……母妃一定会很伤心。”秦牧的声音透着一股悲伤。
“皇上他不会有事的。”付明悦想也没想就说道,说完立刻便后悔了,也不知秦牧会不会起疑。
秦牧却只当她是在安慰他,道:“父皇身边的付明悦是秦放的人,父皇却十分信任她,若是她暗地里动什么手脚,父皇就危险了,都怪我没有一早杀了她。”
☆、第22章 病危
他语气里的寒意逼得付明悦生生打了个冷颤,他竟然想杀她?这个认知让她从头凉到脚。她虽知他对她有成见,却没想到竟然恨到这种地步。
“殿下为何对一名小小女官如此忌惮?”她强压住心头的恐慌,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她若安心做她的女官便罢,否则……”
否则怎样,他没有说下去,语气里的狠厉却暴露无遗。虽然付明悦一直告诫自己,她是来拿免死金牌的,不能对他产生任何感情,但是亲耳听到他对自己有如此深的恨意,她仍然忍不住伤心。
“殿下,已经是深夜了。”
秦牧大概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怕这位“白禾姑娘”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对付明悦的矛盾感情,当即拱手道:“我走了,保重。”便转身飞快的离开了。
付明悦抬手擦了擦眼角,告诉自己说,她并未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日后肖淑妃与秦放失势,他一定会明白她的苦心。
只是心中始终郁结难解,更为自己的终极任务担心。秦牧这么讨厌她,如何会爱上她?更别提独宠她了。
前路漫漫,她突然有种无力感。
从小她就是个坚强独立的孩子,虽然有师娘护着,但师父严厉,逼着她早熟,她也习惯了凡事都靠自己去争取。可是遇上秦穆之后她才知道,有些事不是你努力就可以做到的。
当日她面对的时候,曾信誓旦旦的说道,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一定能让他爱上她,不得不说其中有不少赌气的成分。感情的事若能轻易解决,秦穆就不会因她而死,她也不需要来到这个时空重新开始一场爱恨情仇。
秦穆不爱她,秦牧也几乎没有爱上她的可能。不但如此,秦牧还想杀她,她突然起了自暴自弃之心,让他把她杀了吧,活着如此痛苦,何必再去挣扎?
“主人,快回去吧。”脑子里突然传来angel的声音。
付明悦深吸一口气,秦穆在危急关头舍弃自己的生命将她救下,难道她为他受一点委屈也不行?既然她的任务是要秦牧爱上她,那她尽力去做就是了。还没开始就想放弃,如何对得起秦穆?
她再望了望秦牧离去的方向,转身往长青宫而去。
今夜不是她当值,别人只当她早早便歇下了,无人怀疑她竟乔装去了清溪宫。她脱下太监服,小心的叠好,纵身跃到梁上,将衣服放在上面。
卯时刚过,就有小太监来敲门,说是皇帝情况不好,指名要她前去伺候。付明悦急忙穿戴梳洗,面露焦急的随着小太监去了内殿。
皇帝的样子果然十分虚弱,几名御医在一旁低声交谈,似乎是在讨论他的病情。
“你们先退下。”皇帝艰难的说道。
御医一起行礼后退了出去,经过付明悦身边的时候,付明悦躬身福了一福,抬头见到皇帝向她招手,赶紧大步来到床边,扶住了他。
此时殿内并无其他宫人,皇帝低声道:“这三日祁天佑都在私自调动皇城兵马,明悦,是时候了。”
*
天还没亮,皇帝吐血不止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后宫,众位妃嫔急急赶往长青宫,却都被夏霖拦了下来,并传皇帝口谕,不许任何人在此留候。
午时,长青宫的宫人大半出动。不一会儿,各处都得了命令:皇上病重,急召各宫主子到长青宫议事。
与此同时,朝中重臣和太史令也接到了传召。
就像平地起了惊雷,每个人都想到皇帝恐怕是不治,要当着群臣和妃嫔皇子的面宣布传位之事了。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虽然皇帝病了半个多月,一日重过一日,众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觉得突然。
就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刻,付明悦头上插着秦放曾经送给她的玉簪,来到了他居住的锦灵宫。
秦放刚出大门就见到她,冬日的阳光下,那支玉簪闪着柔和的光芒。他看了看左右,立刻拉着她回到宫里。
“你怎么来了?可是父皇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付明悦抬头看着他:“殿下,你当日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秦放握住她的手:“自然算数。”又轻轻碰了碰她头上的簪子,微笑道:“这么说,你是想通了,也答应我了对不对?”
付明悦故作娇羞的低下头:“奴婢一直觉得配不上殿下……”
“不许再妄自菲薄,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子。”秦放将她搂在怀中,似乎丝毫也没有被笼罩后宫的紧张气氛所影响,只有与心上人两情相悦的欣喜。
“殿下——”付明悦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你应该也猜到了皇上此次召集群臣是为了什么,若是……若是皇上真的有什么不测,整个长青宫的宫人……奴婢这个时候来找殿下,殿下不嫌弃奴婢吗?”
秦放放开她,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说道:“我很高兴你在需要的时候能够想到我,觉得我可以依靠,我也乐意让你依靠,我对你说过的话永远都有效。父皇此次恐怕是要立新君了,我无意争位,只求父皇能封我做亲王,我会当场向他求旨赐婚。”
“殿下……”付明悦语气哽咽,“明悦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能得到殿下的抬爱,我……”
“别说傻话,能够娶到你,我此生再无遗憾。到时候我将母妃也接到封地,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参与那些权力之争,快快活活的过一世。”
虽然明知他是作假,但这番话听起来确实十分动人,足以让很多女子就此沉沦,无法自拔。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付明悦。
“殿下,其实……”付明悦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在我面前不需掩饰。”
“其实皇上一直属意殿下,很可能会传位于你。我虽向往殿下所说的那种生活,但殿下是做大事的人,岂能为我这个小小的女官做如此大的牺牲?况且,淑妃娘娘也不会答应。”
“坐拥天下非我之愿,对我来说,美人比江山更为重要。”
付明悦拼命摇头:“殿下,你不可以这样!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
“傻丫头。”秦放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大皇兄是长子,四皇弟是嫡子,怎么算都轮不到我来继承皇位,你就不要多想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殿下,求你答应我,如果皇上要你继位,你不可拒绝,否则我……我就以死谢罪。”
“明悦——”
付明悦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答应我。”
秦放脸上现出无奈的神色,似乎对她的固执十分头痛,不过终是不肯让她为难,微微点了点头。
付明悦大大松了口气,脸色也轻松下来,说道:“我要走了,你见机行事,不要顾虑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已经……别无所求。”
她再望了他一眼,转身快步往宫外走去。秦放在原地站了片刻,伸手召来一名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待得小太监离开,这才动身前往长青宫。
长青宫已经站满了人,很多人都只能候在外殿等待皇帝传召。秦放是皇子,一来就被请进了内殿,他快速的扫视了一圈,妃位以上的妃嫔都在,四位皇子五位公主也悉数到场。
皇后坐在皇帝床边,一手握着皇帝,一手轻轻拭着眼泪。她的受罚期尚未结束,但此时情况特殊,皇帝病危,她身为正妻肯定要到场侍奉。
祁贵妃和肖淑妃则站在一旁。
祁贵妃神色十分悲怆,她平日总是将喜怒都写在脸上,此时倒让人觉得她是真心为皇帝难过。肖淑妃却始终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