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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正说明了那老贼也有这个意思。”湘琳瞟了古清华一眼,淡定的说:“陛下,您确实该考虑立皇夫了!”
“你——”古清华睁大了眼,顿时气结。
她是一国之君,又已经成年,理所当然的要“娶”皇夫,不然,议政王不会答应,朝臣不会答应,清流儒林不会答应,国中百姓都不会答应!没有储君,“不孝有三”的罪名往她脑袋上一扣,谏劝之言定会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到时候,烦都得烦死!如果不答应,势必大失民心。这是其一。
如果不立皇夫,不大婚,就意味着尚未成年,在朝堂之上,她便得不到开口论政的机会,朝臣们也不会将她当成正经的君主,许多权力也无法收回手中,只能任议政王摆布。这是其二。
如果议政王当真要将慕臻“嫁”给她,定会选在最恰当的时机以最恰当的理由,如果她拒绝,双方之间的对持将又一次显在明面,目前双方力量悬殊,这对她没有好处。这是其三。
古清华想得有点发晕,宁愿晕过去算了!尤其是看到一脸淡定,不关己事的湘琳,她更是不甘心、不情愿。这明明就该是她的事,凭什么让她来承受?她甚至有些恶意的想像,如果此刻是真正的古清华遇到这件事,她一定哭得肝肠寸断,哀哀欲绝,要知道,这可是意味着她永远失去她的太子哥哥了啊!现在倒好,她一脸淡定,居然还振振有词跟她说她应该立皇夫了!
好吧,虽然是她“娶”人家,但这只是字面上的花样掩饰而已,实际上,男女之间那点事仍旧没变。让她一个女人跟自己厌恶的男人做夫妻,不管是她“娶”还是她“嫁”又有什么分别?
“陛下动作要快,”湘琳继续说着,古清华气急败坏正要跳起来反驳的时候,湘琳已经接着说道:“明日陛下便可下旨从朝中重臣、亲贵世族之中公开亲自挑选皇夫,最好,这事先跟沈流连说,由沈流连领头上奏,且看那老贼有何话可说!”
古清华几欲张开的嘴巴重新闭上,不错,只要她抢在议政王之前开口,议政王便是有再好的理由也无法再说。既然一定要立一个皇夫,那还不如索性公开海选,选一个看得顺眼的也好!
运气好的话,没准恰好挑上看对了眼的一生的良人呢!古清华这么想着,不由怦然心动,悠然神往,满怀期望,心口也有些热热的起来,没先前那般排斥了。
“陛下,”苏姑姑不知何时已回来了,也不知她听了多久,听到这她轻步上前,施礼道:“以议政王妃的性子,没准回去便会跟王爷说起今日之事,陛下若要先下手为强,不宜拖延至明日。”
☆、第19章 颁圣旨海选皇夫
古清华和湘琳相视一眼,心头俱是一震。
“借此机会,陛下可以光明正大的调阅朝臣亲贵世族卷宗,瞧瞧各家各府之间究竟是怎样盘根错节的关系,亦是好事一件!”苏姑姑又道。
“姑姑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古清华立刻起身,一边往书房走一边道:“今日前来拜年的各家王妃、诰命夫人就由姑姑应付了,朕这就拟旨去!”
大年初一才过了不到半天,便被古清华一道密旨宣进宫,沈流连大吃一惊,以为有什么大事情发生,急急忙忙的换了衣裳立刻就随着前来宣旨的太监往宫里奔!
进了紫宸宫御书房,看到古清华和湘琳都好好的在那儿,他悬着的一颗心才重新落回胸腔,无声舒了口气。
“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沈流连恢复了从容的神态,迈着方方正正的步子上前,一撩袍子磕下头去。
“沈太傅快快请起!”古清华含笑,道:“来人,给沈太傅赐坐,上茶!”
即时便有穿着水红绣花宫装的小宫女上前安置,末了古清华摆摆手,屏退闲杂人等只留下湘琳一个,不等沈流连开口问,古清华秀眉轻蹙,叹了口气,神色郁郁瞟了沈流连一眼,道:“沈太傅,朕昨日梦见母皇了!”
“啊!”沈流连低呼一声,望了古清华一眼,情不自禁站直了身子,神色肃穆恭敬,道:“陛下?”
沈流连当年最早是由古凤倾提拔上来的,是以对先帝十分感恩戴德,忠心耿耿,如今,大年初一古清华这么风风火火等不及的宣他入宫,一开口又是说起这个事,可想而知这个梦绝不简单。
先帝怎么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沈流连以目相示意。
古清华见他这副严阵以待的架势,肚子里暗暗好笑,面上却仍是忧心忡忡,道:“朕不孝,未能在先帝面前侍奉一日以尽为人子女之责,反而要先帝为朕操心。先帝说,朕还未有皇夫,未有子嗣,她心里——很不踏实!”
“陛下!”沈流连脸色大变,起身郑重的跪了下去,拱手齐面严肃道:“事关宗庙社稷,这是大事,难怪先帝不放心!”
“朕也是这么想!”古清华无力一挥手,叹气道:“依沈太傅之意,此事该如何?”
沈流连想也不想,其实也根本不需要想,自然而然顺口便道:“自然是选立皇夫,替皇室开枝散叶!”
古清华不由恶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开枝散叶?原来这词换了性别也能照用不误啊!
“那么,该如何选立呢?”古清华循循善诱。
沈流连稍稍沉吟,道:“陛下乃九五至尊,天下独一无二的人,皇夫无论从德、才、品、貌、出身都要一等一,方能配得上陛下!”
“这样的人天底下能找得出几个呢!”古清华不由好笑,道:“朕也不求别的,只要相貌端庄有大家风范气度,家世清白,心地善良有德性,再稍具才华便行!朕的意思,当公告天下,从朝中重臣及亲贵、世族、名门中挑选,太傅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陛下想的周到!”沈流连想了想也觉得正该如此。
“那么——”
“陛下放心!微臣回去便写奏折,待初三一过,上朝时便呈递陛下!”息国定制,每年腊月二十八起至初三日,衙门封笔,百官放假过年。
“朕可以等,可是,何必教母皇忧心呢?”古清华苦笑了笑,又道:“太傅文思敏捷,妙笔生花,不如此刻便写奏折,岂不便宜?”
“这——”沈流连有些瞠目结舌,若有所思的瞟了古清华一眼,眉心微蹙,终是忍不住硬着头皮道:“那樊国太子——”
古清华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想想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别说是女皇,就是一般平民女子,哪有像她这样恨嫁的?也难怪连沈流连这样的人都觉察出了两分不对劲。不过,他还真是有才,文人的思维果然是跳跃性的,他居然能联想到樊其英!
“太傅,”古清华混不着意的好笑起来,嫣然道:“太傅难道不知樊国太子乃是樊国储君吗?”她古清华就算看上人家,人家堂堂一国太子、未来的国君也不可能进了她的“**”啊!
沈流连似是不信,但瞧她的神色坦然自若,完全不像做作装出来的轻松,他终于点点头:“既如此,微臣遵旨!”
他没有去注意一旁湘琳的脸色。湘琳咬着唇,满脸痛楚哀伤,她明白,古清华跟太子哥哥,是再也不可能了!而小小的宫女湘琳,跟太子哥哥从来都没有过可能!
这一世,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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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议政王差点要跳起来,瞪着王妃半响才厉声吼道:“你说,你今日进宫,试探了那丫头片子是否对臻儿有心?”
“王爷!”议政王妃唬了一跳,脸色瞬间发白,没想到丈夫的反应这么大,她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赔笑道:“王爷息怒,那丫头——陛下对咱们臻儿颇有好感呢,妾身觉得——”
“你懂什么!妇人之见!”议政王用力一甩袖子,沉着脸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怒火又一次“轰”的升腾起来,烧得他脑子里一阵一阵发晕。
古清华那小贱人会对臻儿有好感?她有没有脑子!亏她说得出来!
他和古清华势如水火已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一个是平静河面下的暗涌激流,一个是爆发在即的火山,表面上看起来都波澜无惊,彼此能够相安无事,实际上矛盾没准什么时候就爆发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上次失了手,暂时他不敢轻举妄动,皇宫禁卫的权力又被她收回了一大半,紫宸宫的保卫他的人更是半点也插手不上,她一步一步的举动都是在防他,她会对他的儿子有好感?笑话!
“这件事不能再等了!”议政王焦急的背着手踱来踱去,猛然顿住脚步,无奈一叹,转眼瞥见王妃还站在那里发呆,不由又烦躁起来,斥道:“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下去!这件事,对谁也不能说,知道吗!还有,”议政王声音转厉:“往后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你再自作主张,听见了没有!”
“妾,妾身知道了!”议政王妃一甩帕子,扫兴赌气转身去了。一边走一边心头犹自愤愤,闷气暗生,再怎么说她也是有品级的王妃,居然当着丫环下人的面这么训斥她,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议政王迅速召集手下心腹智囊,筹划着如何逼迫古清华答应立慕臻为皇夫,想到了古清华各种可能的反应以及该如何应对之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初四由礼部尚书出头上奏了。
慕臻一听说自己可以娶到千娇百媚的女帝,想到那高高在上的皇夫之位,兴奋得两眼放光!再一想宫中那么多漂亮的宫女,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但凭着强大势力的“娘家”做后盾,偶尔偷个腥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吧?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今后父王的养子慕天南见了他也得下跪叩头参拜!哼,他可是从小就讨厌这个人……
这么想着,他的心不禁更加热了起来。
可惜,还没等到这一日到来,正月初二日,古清华直接越过礼部,只简单在宗人府过了一遍,便命将海选皇夫的圣旨颁发了下去。初三日,礼部尚书才得到消息,当他跌跌撞撞奔到议政王府向议政王禀报这个消息时,议政王还不信,立刻命人上街打探,才发现这个消息居然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
☆、第20章 议政王棋差一着
可惜,还没等到这一日到来,正月初二日,古清华直接越过礼部,只简单在宗人府过了一遍,便命将海选皇夫的圣旨颁发了下去。初三日,礼部尚书才得到消息,当他跌跌撞撞奔到议政王府向议政王禀报这个消息时,议政王还不信,立刻命人上街打探,才发现这个消息居然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
议政王半响无语,想不到古清华的手脚这样快!偏偏这两日闭门谋算筹划,根本没出府,也没宴客,什么消息也不得知,谁曾想一得知,便是这样将他们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两日的所有心血统统付之东流!
他才不信她那番鬼话!什么梦见先帝,什么先帝不放心,统统都是借口!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王妃刚刚试探过她,她就梦见先帝关心皇嗣了?
他不甘、不忿、不平,慕臻更是不甘、不忿、不平,尤其是捕捉到迅若流星般从慕天南眼中划过的一抹讥笑,他更是无法忍受。
“选就选!”慕臻咬牙切齿道:“我就不信,我选不过别人!”
议政王瞅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那就去选!天南也一起去!”
“什么!”慕臻和慕天南同时出声,二人难得竟是一致的惊诧。
“父王,这——”慕臻气急。
“义父,恐怕——”慕天南迟疑。
“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