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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臣不敢!”慕臻吓了一跳,下意识慌忙应答,脑子里迷糊成一团浆糊,不明白古清华这是何意?
“那好!”古清华傲然点点头,理所当然又道:“朕十分喜欢这头小鹿,不忍心让它流落在外。这样,你抱着它随朕一道回行宫,朕让宫人给你单独辟个院子,你就好好的留在行宫中照顾小鹿吧!可别怪朕有言在先,朕甚喜此鹿,若是有半点儿差池,可别怪朕不客气了!”
“陛下——微臣——微臣,遵旨!”慕臻十分沮丧,对上古清华凛然扫射而来的目光,终于又硬生生的咽下了要说的话,满脸羞愧的答应了下来。众亲贵子弟和羽林军士们要笑不笑的目光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古清华如果正儿八经的罚他,他反倒不怕,也尽有言辞可以狡辩,可是,这近乎儿戏却偏偏叫人哭笑不得又羞愧难当的所谓“惩罚”却令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能抱怨什么?抱怨罚重了吗?其实一点儿也不重!抱怨罚得儿戏?那不等于变相骂陛下不正经,他没这个胆子!
而且,还让他住进行宫……
慕臻想想就觉得后怕,他敢肯定,他在宫里住的这段日子,可以预见绝对不会好过!到时候,还不是随便她想怎么整他就怎么整他!
只有祈祷,这只鹿赶紧痊愈了……
慕臻在心里哀叹。
古清华向那领头猎手笑道:“还不快把小鹿交给慕世子抱着,在那儿愣着做什么!”
不多会的功夫,小鹿的伤腿已经被包扎好了,领头猎手正在经验丰富的安抚着小鹿,小鹿美丽的大眼睛中已经褪去了惊慌失措,正滴溜溜的转着,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群。
“是,陛下。”领头猎手遵旨,抱着小鹿过来,交在慕臻怀中。
慕臻硬生生忍住嫌恶欲向后退的脚步,笨手笨脚的在众人或嘲笑或戏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接过小鹿。于承礼瞧得有趣,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忙又掩住嘴,换来当哥哥的一记警告的眼神。
众人不敢不给慕家
面子尽皆忍着不敢嘲笑慕臻,小鹿却不懂这许多人情世故,它只知道,慕臻抱得它很不舒服,于是忍不住四蹄挣扎,呦呦鸣叫提出不满。慕臻哪里干过这种事?又兼在众人面前丢了脸更做不好,不由得手忙脚乱、脸上通红。
领头猎手见了不像样,悄悄瞟了古清华一眼,不得不上前手把手的教导慕臻:“慕世子,您应该这样这样……”
慕臻只觉面上发烧,心如猫抓,脑子里轰鸣乱响混混沌沌成一片,听在耳边的一字字一句句忽上忽下的漂浮起来,眼前的人影也忽而放大忽而缩小……眼前的世界,怎么看怎么不真实。
慕臻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腿一软差点跌倒。领头猎手和慕臻的亲随仆从慌忙扶住他。老成的家人大着胆子战战兢兢向古清华跪下磕头道:“陛下,求、求陛下开恩,世子爷他——”
☆、第167章 内部冲突女帝尴尬
“他平日里娇生惯养的,想必是累了!小连子,”古清华扭头吩咐身边小太监,道:“带几个人先引慕世子回行宫,让苏姑姑给收拾一处干净院落出来,就说慕世子可能要在行宫中住一阵子呢,再配两名小太监伺候!”想装病逃避?门都没有!古清华在心里冷笑。不是要挑战她的底线吗?很好,她就让他变成个笑话!
“奴才遵旨,陛下!”小连子尖声尖气躬身领旨,于是领着苦逼的慕臻一行告罪先行离去了。
“今日战果颇为丰盛,还等什么,还不快快清点出来!朕可等着晚上新鲜鹿肉呢!”古清华目光扫过众人,面上满是喜悦微笑。
“是,陛下!”
“臣等遵旨!陛下!”众人这才又活络起来,欢声笑语的清点战利品,浩浩荡荡满载而归。
慕弘如得知自己的儿子从猎场上就被古清华直接带回了行宫相当于人质一般扣住,气得眼前发黑胸口发闷,当即黑趁着脸欲去找她理论,还没走出院门又猛的定住了身形。他抬头瞪着头顶的白云,咬咬牙冷声道:“古清华,咱们走着瞧,哼!”
一场围猎曲曲折折,仍旧圆满落幕,至少,在古清华眼中,那是相当圆满的。晚间少不得又有篝火晚会,烧烤鹿肉,香气四溢,君臣把酒,载歌载舞,尽欢而散。
接下来的数天,便是自由活动。古清华少不得接见周边部落头领,商讨事宜,又召见了当地官员及名流乡绅,考察工作,勉励抚慰。而众亲贵子弟及羽林军士们则悠闲多了。可以在御苑中的狩猎区任意狩猎,古清华偶尔来了兴致,又刚好有空闲,也会在侍卫们的陪同保护下骑马搭弓加入狩猎阵营,随便检验检验各人的武艺,或者。在御苑中策马赏景。
过来五六日。前来相会礼见的部落首领们陆续离去,召见地方官员的工作也已经进入后期,算算时日,也该起驾回銮了。礼部和内府、尚宫局已经请旨预备收拾行囊了。古清华准奏。于是,御苑中各处行辕便开始忙碌起来。
就在回銮的两日前,老牌羽林军士宋时、万十三等人与孟延寿、大刘等海盗收编的羽林军士却打架打到了古清华前面。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目瞪口呆。
这等于狠狠给了古清华一个清脆的耳光。
古清华怒不可遏,命理亲王会同刑部尚书就地彻查。
事情起因很简单,当天晚上。理亲王便同刑部尚书请旨禀报。
一切的起因,不过是因为双方争夺猎物而起,也不知怎么的,就演变成了对阵叫骂,然后,就变成大打出手了,五十多名羽林军士与六十多名海盗都参与了进来。而这次随驾出行的海盗。总共也只有七十名!
打架的结果是双方各有损伤,淤青淤紫什么的不算。十来人都见了血。
古清华听完禀报,脸色立刻“唰”的一下变得铁青,紧紧抿着的唇不见一丝血色,双眸直直的瞪着前方,胸膛一起一伏,可见是气得不轻。
在御苑中惹事斗殴到见血的地步,自打这甘泉苑建成以来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何况,这斗殴的虽然是两拨人,实际上又是一拨人,等于是女帝陛下的亲卫军窝里斗,古清华焉能不气?
正因为是自己人,古清华才更气,若是旁人,她定然毫不留情治一个大不敬罪!该打的打,该撤职的撤职,该流放的流放,毫不手软。可是,这偏偏都是她的人!羽林军士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海盗是她需要大家笼络收服的,这两拨人,恰恰都是她最为看重的!
一想到承恩郡王慕弘如得知此事后可能有的反应,古清华鼻子差点气歪!
古清华端坐在御座上不做声,半响方沉着脸传旨,命将挑事的领头羊绑着来见。
理亲王和刑部尚书廖钟相视一眼,默默退守在侧,各怀心思。理亲王不安又忧心,时不时偷偷瞟向古清华一眼,廖钟是承恩郡王的心腹,出了这种事自是称意,不动声色绷着脸站在一旁等着看戏!
不一会,宋时、万十三、孟延寿、大刘、三黑子等七八个人被反剪了双手押着进殿,一个个脸颊眼角还带着瘀伤,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或者肿起老高,古清华见了,就忍不住怒火直往心头窜。
“卑职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狼狈不堪的一群人摇摇晃晃的跪了下去,拱背俯首参拜君上。
“哼!”古清华抓起御案上的青花茶碗狠狠往他们脚边砸了过去,铁青着脸冷笑道:“万岁万万岁?朕不叫你们气死就不错了,还万岁!”
宋时、孟延寿等无不垂首,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哑巴了?”古清华利剑似的目光在他们之间逡巡扫视而过,挑眉冷冷道:“不是挺能打的吗?倒是再打一个让朕瞧瞧!让朕也开开眼,好能耐、好身手呀!”
“陛下,卑职,卑职该死,求陛下降罪!”宋时躬身,满脸羞愧。
“哟,这不是宋副统领吗?该死,哼,朕还得靠你们保护呢,哪里就敢治你们的罪了!该死?这话,朕可当不起!”古清华犹在气头上,话说得一句比一句锋利,一句比一句不客气!
“陛下!”宋时等俱皆失声惊叫,诚惶诚恐。古清华在拐着弯的骂他们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不遵法纪、不敬君主,每一条都可以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听起来,当然格外肝胆俱裂,悔恨不迭。
“这就是朕使出来的好人?出息,真出息了!也不枉朕一片心思栽培!”古清华越说越气。
“陛下……”宋时等涩声哑然,额上情不自禁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子。
理亲王和刑部尚书从来没听过古清华这么狠狠的跟臣下讲话,理亲王面上的不安于是更加明显了些,刑部尚书那千古深潭似的眸中似乎也漾起了浅浅的涟漪。
理亲王猛猛的向刑部尚书使眼色,刑部尚书眉棱骨微微挑了挑,故作不见:他又不傻,才不会趟这趟浑水呢!何况,人家窝里斗,与他何干?
“陛下!”理亲王无奈,见古清华句句绝情,句句凌厉,心知再这么下去要糟糕,只得硬着头皮勉强上前,拱手微微躬身陪笑道:“陛下息怒!也许,也许双方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准,既是,既是双方人都来了,不妨当面对质,误会解开,也就好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
刑部尚书见状只得也上前附和道:“理亲王所言甚是,陛下,龙体要紧,请陛下息怒!天大的事,说开了,也就了了!”
“哼!”古清华忿忿哼了一声,发泄一通,心中怒气稍降。她沉着脸瞪了宋时、孟延寿半响,方冷冰冰道:“说说吧,这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是他们!”宋时和孟延寿同时出声。
古清华稍稍缓解的脸色“唰”的一下又黑沉得像锅底。
“陛下!借着
今儿这个机会,卑职不吐不快!卑职乃是粗人,不会说话,倘若说得不好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陛下,还请陛下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卑职计较!”孟延寿不顾大刘猛猛使来的眼色,豁出去了的叫嚷了起来。
“陛下,孟大哥他,他——”大刘急得直瞪眼,想要找个恰当的理由将孟延寿的话头截下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合适。他也不是官场上打滚的人,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弯弯道道?
当下,只有在心头暗暗焦急的份。
古清华一个眼神,就制止住了犹在那“他,他”的大刘,眸光灼灼,盯着孟延寿冷喝道:“好,朕今儿倒要听听!”
理亲王愈加忧心忡忡,趁隙盯着孟延寿,声音平平中暗含警告:“孟侍卫,君前奏对,有什么话想清楚了好好的说,不可大声喧哗。”
孟延寿却是瞥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压根不理会理亲王的好意,反而瞪着他索性嚷道:“这种日子我可受够了,好好说?哼,不就是嫌老子是个粗人说话不够酸吗?没错,老子就是个粗人!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个粗人!老子只知道,有什么说什么,若是嫌不中听,最多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你——”理亲王气得脸上发白,瞪着孟延寿一口气差点转不上来!
刑部尚书差点喷笑出来,忙板起脸厉声呵斥孟延寿:“放肆!在陛下面前,胆敢自称老子?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吧?”
“在朕的面前,容得你们左一句右一句替朕教训属下?”古清华凤眸凝霜,眼风冷冷扫过理亲王和刑部尚书。
“微臣不敢!”理亲王和刑部尚书悚然一惊,慌忙躬身拱手应答。理亲王心中倒没什么,刑部尚书心中怨念一闪而过:陛下,还真是护短呐!哼,护短之人偏偏带出了这种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