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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过得好些”?
古清华轻轻一笑,转头吩咐道:“给他一个单间,日常饮食生活也多照看着些,还有,牢房门窗都要挑最结实的,明白了吗?”
领头侍卫垂首恭敬道:“是,陛下!陛下放心,诏狱里每一间监狱都牢不可破,下在诏狱的犯人,插翅膀也难飞!”
“嗯!”古清华点点头:“将此人看好了,朕重重有赏!”
“是,陛下!卑职等定不负陛下厚恩!”
“带下去吧!”古清华挥挥手,再也不瞧夜风一眼。除了诏狱,把他放在哪里她都不能够放心,此人嘴巴那么可恶,让他吃点苦头也不坏!等与慕弘如决战之后,再放他就是了!
苏浚悄悄扯了扯最后一名侍卫的衣角,低声道:“此事你们四人要保密,不然”他将手在脖子下一横,做了个杀头的动作,侍卫脸色发白,点着头不住的说着“是,是”,心有余悸瞟了古清华一眼,慌忙退了出去。
“苏浚,”古清华重新整理了情绪,她吸了口气,转身面对着苏浚,直直站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苏浚愕然,道:“什么真的?”
古清华不禁暗恼,道:“就是,就是你说你不相信——”
苏浚恍然大悟,轻轻叹了口气,携着她的手笑道:“是,当然是真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说着又是低声一叹,似乎自己也觉得自己奇怪:“清儿,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了解你,但有时候又觉得一点儿也不了解!”
古清华跟樊其英之间的感情,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一点不在乎?借着出宫的机会,也曾派心腹到樊国调查取证过,回报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可是面对着她,一天天一刻刻相处下来,他又觉得不对。如果她真的对樊太子有感情,不可能一丝一毫都无表现;如果她对樊太子没有感情,他更不信自己派出的心腹个个都来欺骗自己——何况,用这个明显令自己不快的结果来欺骗自己,他们有什么好处?
饶是苏浚聪明多智,遇上这个问题,较尽了脑汁也想不出来原因何在!这种无解的痛苦逼得他要发疯!最后,他只能告诉自己:她和樊太子之间的感情,是小孩子间不懂事的感情,跟她与他之间完全两码事,是大人们自己以己度人,才会如此谣传开来!也许,樊太子多半是喜欢她的吧?但是她,并不喜欢他!
苏浚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没错,从此,也就坦然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一心一意的跟她好。否则,以他的个性,岂能不给他二人添点堵?
“这话,是怎么说呢?”古清华眨了眨眼,偏着头笑问。
苏浚伸出食指在她细腻光滑的鼻头轻轻点了一下,笑道:“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我觉得,”苏浚望着她,道:“清儿你很多时候不像是个皇帝!”苏浚脑海中顿时显现出一幕幕与她相处的情形,她不要他叫她“陛下”,她撒起娇来跟个无赖完全不像金枝玉叶,她有时候说话豪爽得太多了——近似于“粗鲁”,她在床上会的那些——
总之,苏浚觉得,她盛装在身,端坐在上的威仪跟她私底下与他相处完完全全不是一个人,他很困惑,一个深宫里长大的公主,再怎么调皮活泼,也不至于养成她那样的性格吧?嗯,说句不好听的,看看湘琳进退举止就知道了,樊宫中绝对不是一个不讲教养的地方!
“不像皇帝?那像什么!”古清华圈上了他的脖子,极感兴趣咯咯笑了起来,弯弯的柳眉像两方浅浅的月牙,明眸似水满含兴味笑吟吟望着他。
她根本不在乎会暴露身份这种事——除非她亲口说,不,她亲口说没准苏姑姑还会慌着神请高僧来为她驱邪呢!苏浚既然这么说,她反而隐隐感到几分刺激和期待,她想知道,她在他心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脱去皇帝这层面纱!
苏浚呼吸一粗,双手自然而然的就揽上了她柔软的腰肢,轻轻抚弄摩挲着,脚下轻移,又重新坐在了芙蓉榻上,顺势将她玲珑有致的温热身子推了推,半伏在她的身上。古清华双颊泛着玫瑰色的红晕,一双秋水眼水汪汪的,潋滟流动着醉人的光晕,几缕青丝迤逦拖在榻上,遮住了小半边脸颊,鬓边镶珠嵌宝的金凤凰步摇一动一摆,颤颤巍巍,惹人怜爱。
她细腻的肌肤、娇媚的红唇、胸前的起伏、扭动的身子更惹人怜爱,“清儿,清儿”苏浚一边顺着脸颊往下落下无数的轻吻,一边低低叹道:“你不像皇帝,像女人,像草原部落中长大的女人——不,她们没有你这般好看!清儿,若能和你一辈子浪迹江湖,赏春花秋月,观云起云落,走尽世间山水,看尽世间百态,那可多好……我曾经——”苏浚不再说下去,只是专心的吻着已经傲然挺立的樱桃,引逗得古清华一阵阵轻颤娇吟。
他曾经,曾经梦想的妻子就是可以如此相伴的,但现在,一切都变了,而他,也不曾后悔。
“苏浚,苏浚!”古清华美眸半阖,眼睫毛轻轻颤动,如扇动的蝶翼,那么美丽那么脆弱,她的身子火热般滚烫,搂着他**的上身与自己肌肤贴合,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腿摩挲着,呓语般轻轻道:“我,朕——本就不是皇帝,我只做你的女人……”世上既然有不为表象所迷惑,能并且肯透过表象看本质的男人如此待她,她此生还有何求?两生两世,只有这一个人,就只有这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欺骗他,哪怕他听不懂。
苏浚自她胸前抬起头来,重重的吻上她的唇一番缠绵,又爱怜的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道:“你说过,这一辈子你只有我一个,可是现在再听一遍,我仍然——高兴!”他修长的手指触摸到她早已浓滑湿热的私密,在她战栗的娇哼还未结束,身子一挺,满足的伏在她身上长长的叹息一声……
☆、第179章 现疑点心惊肉跳
宫里的日子仍旧波澜无惊的过着,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古清华和苏浚二人之间的感情自然又上升了不知多少级,即使古清华面上不显,苏浚在人前也从不恃宠而骄,但宫里上上下下,说起三位皇夫来,无人不用那种羡慕得要死的语气说一句:“苏侧夫真好命!”就连一向温润如水的正皇夫邵卿,对苏浚也开始有些别别扭扭,反而跟慕天南走得更近些。
一直到十一月份,朝堂上都没有起什么大波澜。只古清华心里,有过一阵小小的纳闷,宫里,也发生了一点波折。
7月初,古清华得到密探禀报,承恩郡王独子慕臻曾经在北境一带出现过,一行人乔装打扮,身边跟着的除了武功不低的侍卫还有王府清客冯士夫。看侍卫仆人们对冯士夫的态度十分恭敬,此人在王府中地位必然不低。
古清华捏着密报,用不了几分钟,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哥舒复。难道慕臻和冯士夫一行,是慕弘如派去跟哥舒复联络的?
苏浚安慰了她一阵,便派人快马加鞭给父亲苏严大将军去信,附上慕臻和冯士夫以及密探们偷偷描绘下来的几个长相特点明显的随从画像、附上一行人举止行事打扮特点,请父亲帮忙严格盘查。
古清华和苏浚都认为必然会有所收获——北境一带毕竟是苏严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地盘,只要慕臻和冯士夫在北境出入过,苏严不可能查不出来!
不料,一直到7月底苏严才给苏浚回信,信中居然信誓旦旦的表示,他派人在北境和哥舒国境内势力所能渗透的地方统统细查过了。没有抓住嫌疑人,也根本没有苏浚所描述的那样一行人出现过,肯定是苏浚这边的情报出了问题!在信末,他又隐晦的表示了慨然忠君的意思,表示北境只要有自己一天在,陛下就不必操心。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古清华和苏浚面面相觑。瞅着手中的白纸黑字,古清华甚至直言不讳的问苏浚:“这封信,会不会被人掉包了?”
苏浚苦笑,摇摇头无比坚决道:“没有!这是我爹的亲笔信!”
“那。会不会是你爹在被人胁迫的情形下写的信?”古清华不死心的问。
苏浚就白了她一眼,不做声。古清华自己也没好意思起来。如果还有人能够胁迫得了万军之中坐镇、武功高强、老谋深算的苏严,那她古清华的皇宫恐怕也不安全了!
“难道说。朕的情报出了问题?”古清华的手心一下子就是满满一把冷汗。她抬起头,吃惊的瞪着苏浚,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陛下。”苏浚温热的手轻轻扶在她的肩头按了按,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笑劝道:“不会的!如果真的是你的情报出了问题,他们造这种无中生有的谣言有何用?难道还嫌你对承恩郡王不够警惕吗?”
古清华一想也是,慕弘如现在在朝堂上不知道多么低调,低调得恨不得让大家忘记他的存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主动吸引古清华审视的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
“北边的情报暂时不能用了!”古清华惋惜的叹了口气。道:“朕会再挑两个,令起一条线送过去。”目前正是用人之际。她不能命另一拨人去暗查其他一拨情报人员,那样做未免太让人寒心!可是她冒不起那个万一的险,只要暗中另安排人过去,原先那条线上送来的消息,就未免要再三斟酌了。
“可是,如果朕的人没问题,难道是苏大将军——”古清华脑中一片清泠,吃惊的睁大眼瞪着苏浚。
难道,是苏严有问题?如果是苏严有问题,情况就会更加严重,古清华简直连想都不敢去想!她脸上表情瞬间阴晴不定,眼中神色转变了千百回次。
苏浚也不由得黄了脸,半响道:“不,不会的!”他从古清华手中夺过信纸,指着末一段向古清华解释:“你看,如果爹他有外心,何必要说让陛下放心的话!”
“可是,这一段话,你不觉得有点多余吗?”古清华的声音轻飘飘的,她心里有点虚,脚下感觉也有点虚,像踩在棉花堆里。
苏浚顿时怔住了。不错,他去信只是询问是否见过慕臻那么一行人,他甚至将慕臻的名字、真实身份都没说!那么,苏严只需将查探到或者没有查探到的消息告诉他就行了,完全没有必要在后边加上那一段放心云云之类的话。
除非,他知道了什么,也隐瞒了什么,自然而然在后边加了一段劝慰他们稍安勿躁、无需焦虑的话。这段话,本着让儿子放宽心的目的,无形中,恰恰暴露了自己的本心!
“陛下……”苏浚的声音苍白空洞得跟他的脸色一样,他扳着古清华的肩膀,一字一字重重道:“臣夫不信,臣夫绝对不信,我爹,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古清华目光空洞的回望着他,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苏浚怒了,他手上一紧,有些暴躁的捏着古清华的肩膀:“陛下,他不会!不会!”
古清华吃痛,皱眉低呼一声挪了挪肩膀,苏浚慌忙放手,随即又轻轻的替她揉了揉,“对不起!”
古清华看着他一脸的矛盾、痛苦和内疚,心下也十分不忍,抬手轻轻搭上他微微颤抖的沁凉手背,低声道:“你是你,他是他,朕没有那么糊涂。”
“他也不会!”苏浚的声音既快且急,含带着无可辩驳的坚定坚决坚持,他直直盯着古清华,放缓放平了声调劝道:“陛下,臣夫想亲自去一趟北境。”
“不!”古清华也坚定坚决坚持的摇摇头,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咬着唇道:“不许你去!”
“让臣夫去吧,不然,不仅仅您一个人不得安心。”苏浚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