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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元帅看着夫人,深邃的眼底没有波澜,“你是一个母亲,郡主也是一个母亲,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让郡主怎么能安安心心地住在府里?郡主以前不是在府中住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你应该问问自己!”
夏侯夫人立时语塞,十分失望,随即悲凉一笑,“你们就知道指责我,我是为我自己吗?我哪一点不是为了你们夏侯家?事到如今,你们一个个都去做好人,我就是恶人!”
夏侯元帅看着夫人质问的眼神,深深蹙眉,“其实你不用怀疑,那个孩子就是夏侯家的孩子!”
夏侯夫人一怔,“阿砚糊涂了,怎么连你也这样说?”
夏侯元帅看向夫人的目光中有淡淡责备,“郡主出身是低了些,可她是个很好的孩子,你一直被自己的偏见蒙住了眼睛,一直不肯放下成见去好好看看她!”
夏侯夫人冷笑一声,“我又不是瞎子,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她哪里好了?”
夏侯元帅默然片刻,缓缓道:“就算你不了解郡主,起码应该了解自己的儿子,能让阿砚不惜与你反目也要维护的女子,你真当她是泛泛之辈?如果阿砚真是被郡主美色所迷的话,这些年,以他的身份,想要多少美人没有?”
夏侯夫人身子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以前阿砚也和她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她从来都不以为然,热恋之中的男人的话哪里能当真?可是现在连自己的丈夫也说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
外面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大好,夏侯夫人心中却是晦涩难当,如同寒冬,“我承认,我是不了解她,可是你对她了解又有多少?”
夏侯元帅看着夫人渐渐消退下去的气势,目光深幽,“你知不知道,以郡主的性子,若是*于人,你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夏侯夫人眼眸眯起,“真的?”
夏侯元帅放下手中书籍,叹息一声,“阿砚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什么时候听进去过?”
夏侯夫人不甘示弱,“阿砚是被唐诗迷住了,他的话哪里能相信?”
夏侯元帅缓缓站起身,背负着手看向窗外,声音淡然,“门庭之见让你对郡主素有偏见,你认定郡主的品行有差,谁的话都听不进去,阿砚难道没有和你说过,孩子是他的?你就是不信,反而一直认为孩子是别人的,宁缺毋滥也不能要!”
夏侯夫人脸色微微泛白,夏侯元帅声音微低,“这府中之事我从不过问,全由你去打理,你对别的事情都能放下胸怀,可唯独在阿砚的婚事上,一意孤行,那件事已经彻底伤害郡主,逼得郡主离开夏侯府,现在又去为阿砚纳妾,这样下去,只会把自己的儿子越推越远!”
夏侯夫人软软坐于椅子上,沉默不语,夏侯元帅又道:“阿砚来找过我了!”
“说什么?”夏侯夫人的声音越发不似自己的!
“说郡主不仅仅是他的夫人,还是他的红颜知己,虽然他们住在清心雅筑,原本可以不理会府中之事,可郡主一直劝他,说夏侯府嫡系人丁本就稀少,没有必要闹得如同仇人,郡主不希望因为她让你和阿砚反目,郡主一片心意,你这个做婆婆的总该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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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夏侯砚和夏侯夫人的关系势成水火,僵持不下,时隔三日,端淑太妃终于出面说和,一番上下斡旋之后,夏侯砚带着唐诗离开了清心雅筑,回到了京城的夏侯府,一场风波总算过去,生活回到了原样。
这日,夏侯砚携唐诗去皇家驿馆赴宴,唐诗此时才知那日在端淑太妃寿辰上面见到的乾国使节尊称睿王子!
睿王子见到唐诗的时候,眼眸似乎亮了一下,目光停留在唐诗的眼睛上,夏侯砚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唐诗心中一动,这也一直是她心中觉得奇怪的问题,娘的眼睛是和别人一样的,父亲的眼睛也没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她会这样?
唐诗心中有时候会异想天开,自己会不会有异域血统?要不然没法解释,可是她问娘,娘也不知道,除了觉得她的眼睛很漂亮之外,就是一脸的茫然,最后只说定是天意,所有解释不了的东西,都可以归结为一切玄乎其玄的原因,唐诗想到此,忍不住轻笑出声,在明黄的风灯照耀下,脸上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睿王子端着酒杯到达夏侯砚面前的时候,朗声一笑,“少将军的大名,小王如雷贯耳,今日再见,果然名不虚传,少将军请!”
夏侯砚回敬道:“睿王子请!”
睿王子的目光落到唐诗身上,赞道:“尊夫人与少将军果然是英雄与美人,天作之合!”
唐诗端起酒杯,“我在此以茶代酒,敬睿王子一杯!”
睿王子饮酒很是豪爽,让唐诗心中有一种淡淡的钦佩,可惜自己不能腹中有孩子,不能开怀畅饮,睿王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敢问令堂现在何方?”
第四章 相似的玉佩
唐诗睫毛轻颤,垂下眼帘,轻声道:“家母已经过世了!”
睿王子明显有些失望,不过随即道:“小王初来贵国,不知令堂已经过世,出言冲撞,还请少夫人不要放在心上,小王失言,当自罚三杯!”没等唐诗阻拦,他已经快速饮完三杯,动作潇洒迅疾,饮酒如饮水!
唐诗和夏侯砚相视一笑,倒是没想到这看似粗犷的异域王子说起话来如此彬彬有礼,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不过他身形高大,耳朵上那明晃晃的金镶玉时刻提醒着她,他不是大夏人,可他的修养谈吐比唐诗见过的那些世家公子更令人如沐春风。
唐诗音若凤鸣,又如黄莺悦耳,“无妨,睿王子客气了!”
这一次,是睿王子对大夏国款待的答礼,他似乎对唐诗很亲切,看向她的目光忽明忽暗,他身旁的侍从道:“王子殿下,我们该过去了!”
他看着远处的靖江王爷,对夏侯砚和唐诗朗声一笑,“小王失陪!”
他华美衣袍掠过眼前,唐诗忽然在他长袍上面看见一块玉佩,眼睛一亮,似乎有些眼熟,按理说,像这种耳朵上挂明晃晃金镶玉的人物,大抵是不会用什么温润柔和的玉佩的,但是他却有,还佩戴在这么显眼的位置,这不得不引起了唐诗强烈的兴趣,最重要的是,这块玉佩和娘留给自己的那块形状很相似!
睿王子离开去别处敬酒之后,夏侯砚含义不明道:“这个睿王子似乎对你很有兴趣!”
唐诗斜眉看他,揶揄道:“我倒是觉得他对我的眼睛更有兴趣!”正常情况下别人都不会注意,但是阳光明媚,或者灯光明亮的时候,自己眼中的这抹若有若无的琉璃色就会愈加明显,恍然忆起,睿王子在宫宴上的时候第一次看见自己眼睛的时候似乎怔然了下,不过她当时并没有在意,很多人看见的时候都会微微失神!
夏侯砚忽然将头靠近她耳边,语气邪魅温柔,“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眼睛?”
唐诗听出他语气中有一抹不悦的味道,只反问道:“夏侯砚,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他却只是含笑不语,畅饮杯中酒,唐诗急了,“到底说不说?”
四周都推杯换盏 觥筹交错,他的笑容越发迷人,“我对你可是一见倾心!”
这话唐诗才不信,不过听在心里,仍然如蜜一样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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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之际,唐诗和夏侯砚离开驿馆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睿王子爽朗的声音,“少将军少夫人请留步!”
夏侯砚心下了然,微微一笑,两人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睿王子面带坦诚笑意,手中竟然拿着刚才那块玉佩,“今日小王与少将军一见如故,听闻少夫人有了身孕,小王仓促之下,不曾备下贺礼,奉上小小玉佩,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唐诗越发觉得他言语通达有礼,似受过非常正统的圣人教化,虽然打扮是来自异域,可谈吐完全是一儒雅有礼的学子!
夏侯砚微微颔首,优雅接过,“多谢!”
唐诗看着那块玉佩,通体洁白,一看就是名贵之物,萍水相逢,有必要把这种东西送给自己吗?而且还是他自己佩戴在身上的!
睿王子眉宇舒畅,他的笑容阳刚而强烈,自信而张扬,仿佛正午的阳光,深深看了夏侯砚和唐诗一眼,“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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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唐诗将那块玉佩放在手中端详,整个过程夏侯砚几乎一言未发,唐诗奇怪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夏侯砚双手按住唐诗双肩,表情邪魅,“身为你的夫君,岂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你刚才盯着他的玉佩看,被他注意到了!”
唐诗抬眸看他,“不会吧?我就是奇怪,像睿王子这样的人还会用什么玉佩?搞得跟文人雅士一样!”
他唇角勾起,“人不可貌相,难道在你眼中,异族之人就得五大三粗,举止粗鲁?”
唐诗忍俊不禁,“把我送给你的玉佩拿出来!”
他英挺的剑眉微锁着,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优雅地从颈脖上取下了那块玉佩,放在唐诗手中,戏谑道:“这可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之物,看完了赶快还给我!”
唐诗嗔怒看他一眼,将两块玉佩放在一起比对,确实很像,不过并不是完全一样,倒更像是一雌一雄!
一片静默中,夏侯砚忽道:“你要是真怀疑的话,不如明日去问问谢夫人?”
唐诗胸口骤然一紧,竟有一种莫名的惶恐,静静看他,“算了吧,有些东西我还不想知道呢!”
夏侯砚贴在唐诗耳垂边,声音充满*,“真不想知道?”
唐诗很是认真点点头,他似笑非笑,“既然不想知道,干吗对一个男人的玉佩这么感兴趣?再这样下去我可要不高兴了!”
唐诗盯着他,默然片刻,忽道:“我也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他眼角弯了弯,笑意醉人,“不用担心,不管你是谁,只需知道,你是我的夫人,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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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唐诗回了谢家,将手中玉佩拿给舅母看,“舅母,这块玉佩是不是一直都是我娘戴在身上的?”
谢夫人有些奇怪,“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唐诗没有隐瞒,将睿王子的事情告诉了舅母,谢夫人沉默良久,“这个睿王子倒也真是奇怪,虽说学了些教化,可是哪里能随意把自己佩戴过的东西赠给别人的?你如今可是夏侯少夫人,要记得和那些陌生男人保持距离!”
可是舅母敷衍的表情告诉唐诗,舅母一定有事瞒着她,“我娘的这块玉佩是怎么来的?舅母你告诉我!”
谢夫人看着唐诗执着的眼神,终究是拗不过她,叹息一声,声音似乎透过了遥远的时空,“也许是天意,本来以为这件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想不到还有这什么睿王子!”
随着舅母的讲述,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渐渐浮出水面,多年以前,大夏国,南清国,还有乾国,三国经常混战,唐诗的外公也曾是一员战将,常年征战在外。
有一年归来的时候,竟然抱回来一名尚在襁褓中的女婴,女婴脖子上便有这样一块玉佩,外公说兵祸之下,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不知道多少妇孺惨死,哀鸿遍野,他一时心怀不忍,从铁蹄下救了这名女婴,带回了府中。
当时唐诗的外婆有个女儿刚好夭折,一直郁郁寡欢,见了这个女婴非常喜欢,便将思女之情全然寄托在她身上,取名谢微雨,当做谢家小姐来养!
许是可怜谢微雨尚在襁褓之际就饱受战乱之苦,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又玉雪可爱,粉妆玉琢,谢家的人十分疼爱,尤其是兄长谢怀敬,更是呵护这个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