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着他温润如明溪般的声音,唐诗不由得想起他兵闯刘府的那日,“我所说的全是分析,你为何那般肯定我的推测就是正确的?”这也是唐诗一直想知道的事情,虽然位高权重,可看他的样子绝不是莽撞乱来之人!
夏侯砚看着眼前如同青莲般美轮美奂,临花照水的少女,声音沉沉,“深夜潜入县衙,只为查找蛛丝马迹,我相信你的判断!”
他的话如春风送暖,让唐诗绽放清雅笑意,不再说话,不忍心破坏这唯美秋色!
静默中,他的声音忽然染上淡淡惆怅,“天大地大,转身就是沧海桑田,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姑娘,今日愿为姑娘再奏一曲《广陵散》!”
琴声悠扬,恬美时光,陶醉忘忧,蓝天一空如碧,白云悠悠,花香袭人,江水摇曳着清远,淡雅香气弥漫不散!
不知道琴声什么时候停止,夏侯砚起身,目光深邃而温暖,“我会记着姑娘,永不忘怀,但愿姑娘也会记得我,夏侯砚!”
这一刻忽然令唐诗有了一种鼻子发酸的伤感,蓦然起身,声音竭力保持平静,“少将军,唐诗告辞!”缘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有些人朝夕相处,内心却一直泾渭分明,有的人,只是初次见面,甚至连话语都少得可怜,却能让心湖久久不能平息!
夏侯砚看着唐诗渐渐走远的倩影,眼眸收紧,直到纳兰宏逸到来,低声提醒,“少将军,我们该启程了!”
夏侯砚仿佛没有听到纳兰宏逸的声音,淡淡道:“浊世开出的花瓣,也能一尘不染,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俊眉深蹙间,仿佛有一种思恋,盈盈流转,天南地北燕,再见,谁知是何年?
第六十四章 谢府来客
第六十四章 谢府来客
时间如浮光掠影,转眼间,寒冬来临,年关已近!
“小姐,小姐!”雅霜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脸兴奋!
云姨笑着数落道:“这丫头,多大了,还老是一副冒冒失失的样子,以后怎么嫁人?”
雅霜小脸一红,缓过气来,“小姐,表少爷来了!”
表哥?唐诗一怔,绣花针差点刺到手!
云姨最先反应过来,欣喜不已,“是哪个表少爷?”谢府有三位公子,长子早夭,现有二公子谢明正和三公子谢浩远!
雅霜一愣,这才忆起忘了这个重要的问题,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也不知道,只听前厅的人说表少爷来了,现在正在大厅,老夫人陪着呢!”
---
前厅。
老夫人坐在主座,一双精明的老眼上上下下打量着谢家三公子。
一袭锦衣缎带,身材颀长,斯文优雅又不失英俊潇洒,真不愧是将军府出来的人物!
老夫人看在眼里,暗暗颔首,谢府有这样的公子,自然不能小觑,当即满脸堆笑,热情道:“三公子远道而来,老身寒舍招待不周,委屈了三公子,还请见谅,来,请上座!”
谢浩远一笑,“老夫人客气了,此次来府上叨扰,皆因家母多年未见表妹,心中挂怀,特地吩咐我接表妹进京以慰思念之情,不知老夫人是否恩准?”
谢浩远的声音不卑不亢,面对老夫人的殷勤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老夫人寒暄道:“我唐府孙女能得令堂挂怀在心,也是她的福气!”心中却十分复杂,照如今的情形来看,谢将军的两个儿子都长大了,谢府似有重新崛起之势!
二公子谢明正去年参考武科举,高中进士,又因父亲以身殉国的功勋,袭了军中都尉之职,再看眼前的谢浩远,年轻虽轻,却目光熠熠,意气风发,似乎也不是泛泛之辈,老夫人心中暗叹,莫笑少年落魄,只叹机缘未到!
如果是以前,谢府权势越大,唐家越不担心步府生了别的心思,可如今不同了,唐诗很可能已经失贞,为步府的婚事增添了不安全因素,老夫人正在苦思瞒天过海之计之时,谢府突然来人了,要接走唐诗!
意思也很明显,年关之后,步少爷孝期一满,唐诗就直接在京中和步青云成婚,若是到时发现唐诗不是清白之身了,岂非麻烦?
谢浩远看老夫人面有难色,疑惑道:“莫非老夫人有什么不便之处?”
老夫人当即笑道:“三公子多虑了,三公子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怎么说也要在府中小住一段时间,所以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老夫人心中担忧归担忧,绝不能让谢浩远起疑心!
谢浩远闻言俊眸微皱,“谢老夫人,说起来,我和表妹也有多年未见了,可否先宣表妹一见?”
“当然当然!”老夫人敷衍道,声音十分慈和,透着对唐诗的浓浓喜爱之情,不如暂且稳住谢浩远,暗中对唐诗先训话,交代一番,以免她在谢府面前胡乱说些什么!
老夫人主意一定,正准备派人带谢浩远先去休息,就听到了唐诗的声音,“孙女见过祖母,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十分满意,在外人面前,这孙女还是懂事的,叫她祖母!
谢浩远目光一震,看着清冷大厅中出现的清新动人的表妹,唐诗没看老夫人,目光落到眼前的表哥身上!
两人对视良久,一别数年,彼此的相貌都已经有些陌生,谢浩远忽然开口,带着淡淡戏谑,“阿诗妹妹!”
第六十五章 久违的熟悉
第六十五章 久违的熟悉
这种似曾相识的调侃语气,令唐诗蓦然反应过来,惊喜道:“你是浩远哥哥?”
谢浩远笑得一脸无奈,“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一定分不清楚我到底是明正哥哥还是浩远哥哥了?”
唐诗莞尔,这种久违的熟悉亲切的感觉,令人心底一暖,轻笑道:“你和明正哥哥本来就长得像,这么多年没见,我分不出来再正常不过好不好?”
“好好好,是我的错!”谢浩远举手投降,看着亭亭玉立的表妹,故作老成道:“阿诗,你长大了!”其实他比唐诗也大不了几岁,唐诗马上满十六,他还未到弱冠之年!
唐诗忍俊不禁,昔日纯真少年今日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昔日懵懂少女此刻明艳如花,笑意盈盈!
两人一见面,很快就摈弃了多年的生疏,似有说不完的话,老夫人看在眼里,担忧在心底。
---
“夫人,夫人!”施嬷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忧色地冲进韩映之的院子!
韩映之最近心情一直很糟糕,自从唐府遭难之后,老爷对她不像以前那样热络了,和安梦瑶又决裂了,那个狐媚子又惯会使手段迷惑老爷,老爷来这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不仅如此,老爷最近对年轻的吴妙晴的兴趣也越来越浓厚,这些都增强了韩映之扶正的危机感!
更让她火冒三丈的是,数日之前,唐诗派人把唐涵痛打了一顿,鼻青脸肿,满脸血痕加泪痕,她都差点认不出来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得知原委,韩映之心中又急又气,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东西出来?
涵儿一得知唐诗失贞的消息,兴奋不已,不顾她再三叮嘱要沉得住气,不要宣扬出去,可涵儿不但嚷得府中人尽皆知,还亲自跑到唐诗院子去指桑骂槐!
这哪是韩映之的本意?若是步府知道这件事,唐诗的婚事必定泡汤,那涵儿还怎么能顺利嫁入步府?还谈什么李代桃僵?
本想埋怨涵儿一通,可看涵儿被打得只能躺在榻上,疼痛不已,母女连心,十分心疼,万分痛恨唐诗,猜准了她们的心思,此事她们不敢张扬得让老夫人知道,只能吃哑巴亏!
韩映之看着疼得哭叫不止的女儿,暗暗发誓,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
本来就心烦气躁,一向稳重的施嬷嬷又这样慌乱,韩映之当即沉下脸,“大呼小叫什么?没规矩!”
施嬷嬷此时顾不得韩姨娘的脸色,急急忙忙地将刚才躲在大厅屏风后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禀告给韩映之!
真是祸不单行,韩映之握紧了双手,谁也没想到谢府居然如此多事,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唐诗要是被谢府接走,直接在京中完婚,那涵儿想要替嫁,难度就太大了,而三公子千里迢迢来接唐诗,唐府又没有任何理由不放人,所以唐诗回京,势在必行!
施嬷嬷自然也知事态严重,急道:“夫人,我们一定得想个办法才行!”
韩映之颔首,沉吟半晌,忽道:“既然阻止不了唐诗,就让她带上涵儿一起回京!”
不等施嬷嬷说什么,韩映之又道:“涵儿心思单纯,怕不是唐诗的对手,施嬷嬷,你准备准备,随涵儿一起进京,在涵儿身边提点,见机行事!”
施嬷嬷一愣,满脸狐疑,“大小姐和二小姐一向不对盘,怎肯带上二小姐回京?还有,谢府的人是来接大小姐的,和二小姐没关系啊?”
韩映之胸有成竹一笑,“我自有办法!”
第六十六章 无拘无束的谢浩远
第六十六章 无拘无束的谢浩远
谢浩远在唐府暂时安置下来之后,就命唐府下人带他去大小姐的住处,下人看他一脸的阴沉,也不敢阻拦!
到了唐诗住处,谢浩远看表妹不仅一身简素,连住处竟然也是破败不堪,皱了皱眉,阴阳怪气道:“我亲爱的阿诗,看你这样子,在唐家过得不怎么样嘛!”
唐诗斜斜地瞥了他一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不容易在老夫人面前装了会儿正经,现在就原形毕露了!
雅霜在一旁附和忙着道:“是啊,表少爷,你不知道…”她有一肚子话要说,一肚子苦水要倒!
可喋喋不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诗打断了,“你闲得发慌是不是?还不干活去!”
雅霜不情不愿地去了,谢浩远看在眼里,暗自摇头,慵懒地往唐诗面前的椅子一躺,十分鄙夷,“我的千金大小姐,你身上好歹也流着我们谢家人的血,怎么能混成这个样子?太丢我们谢家的脸了!”
云姨心知小姐不愿过多讲过去的事情,便搪塞道:“表少爷,好在都过去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京了!”
外面在下雨,谢浩远嗅着屋里阴冷潮湿的气息,一脸的厌弃愤慨,“可恶的唐家人,欺我谢家无人吗?居然敢这样虐待我心爱的阿诗妹妹?”
唐诗扑哧一笑,时隔多年,浩远哥哥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时候都不忘调侃自己!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唐诗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没完没了的慷慨激昂!
“要不是天雨路滑,我现在就启程,这破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多待!”有几滴雨水非常不识趣地滴到了三公子名贵的锦袍上,他差点跳了起来,“唐家实在欺人太甚,连雨水都想来欺负我谢少爷!”
唐诗知他个性,兀自绣着手中要送给舅母做见面礼的手绢,不冷不热道:“你已经喋喋不休地说了好几个时辰了,跟个女人一样!”
谢浩远看着唐诗如同出水芙蓉的清丽容颜,忽然单手托腮,神秘兮兮道:“我们自幼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是天作之合,肥水不流外人田,何况是阿诗妹妹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真不知道当初姑姑是怎么想的?真是便宜姓步的那小子了,居然被他抢先一步!”
这下连云姨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三公子就是这样的性子,无拘无束,随心所欲,毫无顾忌!
唐诗暗自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的话,浩远哥哥是谢家幼子,从小哥哥罩着,舅舅舅母溺爱着,平日坏主意最多,最爱捉弄人,没有正形!
谢浩远一边深切痛斥唐家的人,一边遗憾当初没有定下和阿诗的婚事,言语间的懊悔昭然若揭!
“阿诗,这么多年,有没有想浩远哥哥啊?”
“嗯…”
“阿诗,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