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嘹亮的号角声响起,大军开始渡河,唐诗上了船,站在他身边,看着外面黑色箭矢如雨,飕飕破空而来,漫天都是肃杀之气,虽说不怕,可是此时也难免心底生寒!
战鼓声每一次响起,每一次重逢的号角响起,都伴随着腾腾杀气,唐诗是第一次看见在战场上的他,眉峰间不再有温柔之色,目光肃杀,散发阵阵寒气,令人望而生畏。
唐诗看着那些将士们,奋力搏杀,生死就在一瞬间,强迫自己不心底生悲,他的手上掌握着千万将士们的生死,重如千钧,这一刻,她只想站在他身边,生死与共!
渡过渭水的时候,经历一场鏖战,前锋将士们已经死伤众多,鲜血染红了河水,可是后面的将士依然前赴后继,我军成功登岸之后,叛军见夏侯砚大军到来,已无斗志,纷纷丢盔弃甲,死的死,伤的伤,溃不成军,满目疮痍!
康亲王爷见势不妙,率残部狼狈逃往迦南山,夏侯砚率部搜山,这一次誓要抓到康亲王爷这个罪魁祸首!
徐将军道:“少将军,迦南山占地广阔,我们兵力有限,地形不熟,怕是十天半月也搜不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唐诗看着漫漫丛林,逶迤蜿蜒,一眼看不到头,“徐将军言之有理,盲目地搜寻总不是办法!”
夏侯砚颔首道:“徐将军,你带一队兵马从后山包抄,堵住去路,嘉泽,你跟我从前面上山,康亲王爷残部逃入迦南山没多久,相信不会隐匿很深,时间越久,越是难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
两人齐道:“末将遵命!”
夏侯砚和唐诗相视无言,也知道彼此心意,看到兵马齐备,整装待发,唐诗道:“我有一种直觉,我们一定很快就能抓到康亲王爷!”
他大笑,“我相信你!”
“你自然应该相信我,行军打仗我自然是没你在行,不过论起寻找蛛丝马迹,那可是我的强行了!”唐诗嫣然一笑,也毫不推辞!
他拉着唐诗的手,含笑道:“跟紧我!”
一行人上了迦南山,不得不说,这个地方是天然的藏匿最佳点,山高林密,视线只能在很短的距离之内,不时有飞鸟扑腾的声音!
上了山之后,前面有士兵开路,果然不出夏侯砚所料,地上还有新近留下的痕迹,顺着这些痕迹,他们终于进入了密林的深处!
远处,响起阵阵不知名的鸟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唐诗听得后背生凉,紧紧地靠着他,夏侯砚感受到她的紧张,回首对她温柔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臂,唐诗拉着他的手,感受自他手心传来的温暖!
在唐诗的细心寻找下,不知道走了多久,唐诗忽道:“等等!”
“怎么了?”夏侯砚回首道。
唐诗修长的手指置于腮帮,沉吟道:“我觉得有点不对,这个地方我们好像来过!”
上官嘉泽道:“末将倒没什么印象,觉得这个地方很陌生!”
唐诗左右看了看,十分肯定道:“一定没错,这个地方我们来过!”
“为什么这样肯定?”夏侯砚道。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有一种很奇怪的熟悉的感觉,所以之前在一棵树上留下了发带,可是我们已经往前走了半个时辰了,你们看,那条发带还在那里呢!”
众将顺着唐诗的目光,果然看向一条粉紫色的锦绸发带系在一棵树梢上,正在迎风飘扬!
上官嘉泽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夏侯砚也神色深沉,“看来我们一直都在绕圈,还以为一直在往前走!”
上官嘉泽沉声道:“可是好像没有别的路了,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难道我们被困住了?”
唐诗忽然道:“这不是好事吗?以康亲王爷的警觉和他对此山的熟悉,我想他一定就在这个地方附近,这反而说明我们没有走错路!”
夏侯砚哑然失笑,眼中有欣赏的光芒掠过,“阿诗说的是,看来我们接近目标了,敌明我暗,大家小心,这里恐有陷阱!”
唐诗仔细观察,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沉思半晌才道:“我怎么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和在往生谷看到的那个天然迷阵有些相似,但是又不完全相同,好像经过了一些人为的改变!”
夏侯砚眼中忽然发出淡淡怒意,又是纳兰宏逸,阿诗曾经帮他设计的奇门遁甲阵法的图纸,除了他,就只有纳兰宏逸见过,他必定将阿诗精心设计的阵法暗中交给了康亲王爷,康亲王爷诡计多端,早已想好退路,又派人进行了改动,而他们循迹而来,就刚好闯入了这个陷阱!
唐诗和夏侯砚对视一眼,已然完全明白,唐诗沉吟片刻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找到出口,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阵法里面还加了机关阵,大家千万小心!”
现在没人敢不小心了,步履轻轻地往前摸索,可是一名士兵刚刚碰到了一棵树,四周立即飞出箭矢如雨,朝着他们射来,夏侯砚立刻抱着唐诗避过重重险峻,退避到安全之处,唐诗镇定心神之后,再看过去,已经有不少士兵受了剑伤。
唐诗听着他们的*疼痛之声,心急如焚,必须要赶快找到出口,不然大家都会困死在这里,现在机关已经触动,不可再乱动!
这个阵法最初的雏形是她设计的,无论怎么改,万变始终不离其宗,真是想不到那棵树居然是触动机关的开关,唐诗仔细回忆自己设计的图纸,忽然眼前一亮,蓦然明白为什么一直走不出去了,原来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出口被挡住了,必须要拿掉这片叶子才行,可是观察之后,脸色马上又晦暗下来!
夏侯砚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了?”
唐诗摇摇头,上官嘉泽有些焦急,“少夫人,到底要怎么做才行?”
唐诗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我们刚才触动了机关,整个阵法的机关已经启动,不能随意乱动,否则会有更大的伤亡!”
“那要怎么样才能出去?”上官嘉泽追问道。
唐诗道:“你们看前面,那棵树是机关的中枢,只要把他砍掉,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但是那棵树不仅距离遥远,而且…”
“而且什么?”一名肩部中箭的将领急道。
“而且因为我们不能再乱动了,所以想要砍掉那棵树,只能用轻功飞过去,不能走过去!”
“这有何难?少夫人有所不知,我们之中不乏轻功的人!”一名将领大大咧咧道。
唐诗却没有办法轻松起来,微微摇头,“将军有所不知,在挥剑砍树的时候,机关阵会再次启动,箭矢重新射出,纵是神仙也难全身而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为什么少夫人明明找出了破阵之法,可是却迟迟没有说出了,意思就是说去砍树之人,不仅要轻功卓绝,还要抱着必死之心!
沉默了片刻,上官嘉泽道:“少将军,末将愿往!”
夏侯砚摇头道:“你的轻功不能保证可以到达那个距离,若是还未到,就死了不是枉死?”
唐诗骇然看着他,怔怔不能言,眼泪骤然涌了出来,要论轻功卓绝,这里除了他,还有谁?
好几名将领纷纷主动请缨,如若不然,大家都会死在这里,夏侯砚一一驳回,唐诗心绪翻涌,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他会亲自前往,康亲王爷居然设下了这样歹毒的棋局,实在太了解夏侯砚了,知道他定然是自己上前!
周遭忽然安静了下来,唐诗喉中酸涩,哽咽不能言,却并未阻拦,她能怎样阻拦?
夏侯砚看着唐诗,目光温暖,唐诗侧过头去,不忍再看,身子忽然一软,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跌落他怀中,泪水潸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已全然知道他心意,唯一感到庆幸的是,现在还能陪在他身边,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良久,唐诗不舍地推开他,努力朝他微笑,“去吧!”
这时,一道蓝色的身影蓦然从身后的丛林中飞出,众人皆以为是叛军残部,可是那道蓝色的身影却直直飞向唐诗说的那棵树,“宏逸?”夏侯砚骤然出声!
一道剑光闪过,那棵树被拦腰砍断,还未倒地,箭矢蓦然射出,夏侯砚和上官嘉泽见势不好,几道人影纷纷朝着纳兰宏逸疾驰而去!
虽然都是身手不凡之人,可是纳兰宏逸身上已经中箭,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气息奄奄,夏侯砚面色沉痛,“我不是都让你走了吗?你还回来干什么?”
徐将军道:“宏逸你…?”
纳兰宏逸嘴角溢出鲜血,脸上却带着释然微笑,艰涩道:“宏逸受少将军多年恩惠,暗中却效忠他人,已是不忠,但又心意摇摆,愧对家母,实为不孝,一个不忠不孝之人,没有脸面再活在世上,我一直在痛苦挣扎中度过,备受煎熬,我也想过良禽择木而栖,只是我回不了头了,这些年,因为我,死了很多兄弟,少将军本应该杀了我,却留了我一命,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如何好好活着?宏逸临死前能为少将军,为兄弟们做一件事,也算是了了此生心愿,这样的结局,我很喜欢,但愿来世,可以清清正正地跟随少将军,少将军保重……
纳兰宏逸憋着最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声音越来越淡,淡到近乎于无,细若游丝,终止渐渐沉寂,众将领皆是面色凄然,有的甚至痛哭出声,悲号呜咽,”宏逸,宏逸!“
上官嘉泽和纳兰宏逸不仅仅是夏侯砚的左右手,更是私交甚笃的兄弟,此刻更是悲痛难掩。
这一幕让唐诗深感震撼,良久不能言,看着他血污的脸上还有淡淡笑意,唐诗心底酸涩,强忍住眼底的潮意,这些一个个鲜活的脸庞,在战火纷飞的时月里,今朝不知明夕,每个人都应该珍惜活着的每一天!
机关阵已破,夏侯砚命一部分人带着纳兰宏逸下山厚葬,剩下的人继续追击康亲王爷。
在一番血腥厮杀之后,终于生擒康亲王爷,在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天色已明,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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