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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宽心吧,这家是你掌着,又有双儿双女,仁哥也站你这边,她再拧不清,也翻不了大风浪去。”高氏拍着她的肩膀。
罗氏听了,脸色好看了许多,说道:“我真放不开,还能养得好?”
田敏颜笑了笑,道:“就当跳梁小丑调节气氛呗。”
“你这丫头,这话可不能让人听了去,腹诽长辈,日后你还要不要嫁人了。”高氏拧了一把她的小嘴,嗔怪道。
田敏颜吐了吐舌头,小星从外头溜了进来,说竹园那边的大姑奶奶给训了表小姐,哭得可厉害了。
高氏她们对视一眼,都均摇了摇头,都是会作的。
午饭时,黄文茹也没出来用餐,田怀芳解释说身子不爽,估计哭狠了,眼睛肿了才是真的。
饭后,罗氏她们都午歇去了,田敏颜则是问起谢城忠第一楼的生意,午市过后,梁大荣也带着账本过来了。
田敏颜翻着账本,这支出和收入都标明得很清楚,这表格,还是她给弄出来的,和现代的一样,收支都一目了然。
当翻到其中一页的时候,她的手停住了,皱起了眉头,看向梁大荣:“这是啥?怎么会有这笔记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梁大荣接过来一看,脸有些红,说道:“是前两日,大老爷请了三席上等酒席,请的都是本地的土豪乡绅,知县大人也在其中,大老爷说这酒钱就先记在账上,以后再付。”
田敏颜的脸一沉,目光直直地瞪着他,说道:“所以,你就记了。”
梁大荣心里咯噔一声,忙看向田敏颜,见她脸沉如水,心下有些揣揣,说道:“这,我看大老爷是老爷的大哥,就就。。。”
“胡闹!”田敏颜重重地将账本拍在桌上,站了起来,冷道:“我还不知道第一楼啥时候有规矩,是我田家的亲戚就不用给钱吃饭了?这次是大老爷,明日是不是二老爷,在后日是不是旁的四五老爷六七姑奶奶?如此,谁都说是我田家的亲戚,我第一楼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记账,日后再给?她才不信,这出了门,田怀德日后还会屁颠屁颠的拿银子来付帐。
田敏颜在外人跟前,从来都是好好脾气的主,这乍然间声息俱厉的,把梁大荣唬得脸都白了,冷汗从额上滴了下来,噗通的跪倒在地上。
谢城忠也知道捅了天了,也跟着跪倒在地。
“你也知道这事?”田敏颜的眼都眯了起来。
谢城忠心里一凛,低下头,声如蚊呐:“是。”
“抬起头来看着我,大声的答。”田敏颜喝了一声。
“是!”谢城忠唰地抬起头来,大声地应。
“好,很好!我平日教的,你们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当初是怎么说的?第一楼的服务宗旨第一就是童叟无欺,顾客就是上帝。第二就是不管是谁都不能仗着我田家的脸面在第一楼吃白食。这折头可以打,但第一楼的活计包括掌柜,谁看在谁人脸面免了那饭钱,那就由谁填上。这规矩,哪怕是我是老爷,或者是两位少爷,都不能破,来了都要付银子。”田敏颜冷冷地道:“既然你们忘了,我就让你们记起来,这笔银子,就由你们两人共同填上。”
三桌上等酒席,十两一桌,一个大掌柜的月钱也就是三两银子,这等于是要了谢城忠他们差不多半年的工资了。所以,这惩罚,让他们眼都红了。
“怎么,不服?”田敏颜看着两人,眼眯了起来。
“姑娘,我们不敢。”梁大荣第一个回答,这当初田敏颜是说明白了,现在这么罚,也是理所当然的,是他们做错了。
“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这惩罚是苛刻了,可却足以让你们日后引以为戒。你们要记住,无规矩不成方圆,要是谁都像你们这般,谁只说是我田家的谁谁,就可以吃白食,我还开这酒楼做什么?天王老子到民间吃饭也得给钱呢。”
田敏颜是真的怒,相对于田怀德厚脸皮吃白食,她更恼这两人拧不清,他们不知道,这例子一开,这日后,只会变本加厉,那酒楼还开着做什么?
“你们也别不服,我对你们严格,是希望你们端正姿态以身作则。这规矩就是规矩,你们是站在高位的,你们自己都不守规矩,如何管的了下边的人?”田敏颜语重心长地道:“做人不要画地为牢坐井观天,目光要放远些。是安于现状还是想走得更远,你们回去把枕头垫高了想个清楚,我今日这惩罚,是错还是对?”
第三十八章 生疑
谢城忠和梁大荣走出书房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眼,露出一个苦笑。睍莼璩伤
“都是我连累了你。”梁大荣有些内疚地看着谢城忠说道:“那酒席钱,都由我填了吧。”
“胡说什么?”谢城忠将眼一瞪,说道:“你娘不是给你说媳妇了吗,处处都要银子,你全给,这年要白干么!再说,二姑娘说我俩一道填,就必定是一道,要让她知道,她会怎么看我?你这不是害我么?”
梁大荣听了脸有些红,道:“也是我想左了。”
“这次我也有错,要不是我太自以为是,今日也就不会被训了。”谢城忠叹道:“不该存这样的心的。”
不该存了揣摩挑战主子的底线,这样的试探,换着别个东家,他们怕是不止罚月钱这般简单了。
“这样也好,日后,也不用再有顾忌。”他想想日后行事,不必太过顾忌田家另外的人,这样也好。
梁大荣嗯了一声,确实是啊,他们说好听的是个掌柜管事,不好听的,其实也就是个下人,这田家大老爷,再不亲,也是正经的田家人呢,轻易不好得罪,所以他们才会犯这么个错。如今田敏颜既然下了死命令,日后他们行事可就方便多了。
“忠哥,你说二姑娘那话是什么意思?”梁大荣又问及田敏颜最后说的那两句话。
“什么意思?你是想只当这州府第一楼的大掌柜,还是当所有第一楼的总大管事?”谢城忠挑着眉问。
梁大荣双眼一亮,惊喜地问:“你是说姑娘会抬举咱?”
“会不会抬举,就看你我的本事了,姑娘也说的很清楚,这机会她给得,就看咱能不能把握住了。”谢城忠目光深远。
梁大荣激动得双手攥成拳头,这话也就是说要是做得好,将来的前程差不了了,起码比现在这样更好。
想到这,梁大荣的目光更坚定了,只要对田敏颜死忠,做好差事,将来前程一定差不了。
“走,忠哥,今日咱哥俩吃两盅。”梁大荣将手搭在谢城忠的肩膀上。
田敏颜又在前院的书房理了一会事,回到梨花居的时候,罗氏她们已经起了,正在吃茶逗着孩子作耍。
小舅的闺女已经有两岁了,正是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奶声奶气的,十分可爱。
小舅娘也怀着五个月的身子,几人一边说笑,一边逗孩子,温馨又祥和,田敏颜心里的火气也降了好些。
“怎么的,谁惹着你了?我咋听说你在前边对城忠他们发火了?”罗氏让了一个位置给她坐下问。
田敏颜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这才将自己的火气因由给说了一遍。
“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这么做也是对的,可这一罚就是半年月钱,这是不是太过了?”罗氏皱着眉道。
“娘,不重罚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而且,这可是给下边的人看的,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这条规矩,不按着办,日后谁服?”田敏颜却是摇头说道:“既然敢把我的话不当话,就得有本事担了这代价。”
“瞧我们囡囡这气派,可半点不输男儿呢,你呀,也不怕被人说你强势。”高氏呵呵地笑。
“大嫂,三姐,囡囡这么做也是有她的道理,这若是人人都仗着亲戚情分就不用给银子吃饭,那这酒楼还不是白开了?”小舅娘陆氏淡笑着道:“这规矩立起来也是好的,毕竟打开门做生意,亲兄弟也有明算账的咧。”
“小舅娘说的是,凭他是谁,来了第一楼就得真金白银付饭钱,咱是做生意,可不是开善堂,没的吃了说一声我是谁的亲戚,就能拍拍屁股走人的。就是我,也要自己给银子呢。”田敏颜说道:“这账面有账面的数,一笔两笔的记着,长久下来就乱了,我这么辛苦开的酒楼,可不能让它自个内部乱了。”
“如此,咱们去第一楼消费吃饭,也得要带足了银子了?”高氏说笑道。
“舅母,这哪能就真让您给了,有咱外甥几个呢,肯定是记我们的账,我们用咱们的私房银子请您吃。”田敏颜立即说道。
高氏呵呵地笑:“你啊你,还说要立规矩,自个还不是一样,还不是走私账了。”
“这不同,谁个要能走到私账,也能,只要那笔银子能到第一楼的账面上就成。”
只要不出现收不到银子的事,管你是谁出的银子,只要银子到了第一楼的账面就成了,旁的枝节,她不会理会。
“不过话说回来,你大伯他咋的来州府了,如今人不在,是回了横河了?”罗氏这时又问了一句。
田敏颜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横河来州府更远,起码得走十个时辰,田怀德他千里迢迢的来这里请这边的土豪和知府大人是为的什么?疏通关系?
她又想起谢城忠他们说的,田怀德穿着打扮都极富贵,看上去也不是那给不起饭钱的,就是他手上戴的扳指,也是纯色的翡翠,看着价值不菲,听说送给知府大人的礼就更阔绰了,好像是一株翡翠树,送给知府夫人的是一尊玉观音。
田敏颜站了起来,神色有些凝重,刚才她心里冒着火,没来得及想田怀德来横河的目地,现在想着,却感觉不对了。
虽然说三年清知县,十年雪花银,可田怀德也就是个县丞,他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得这么多好东西送礼?他干了什么,又想干什么?
“咋了?有啥不妥?”罗氏见田敏颜的脸色,便和高氏面面相觑,这是咋的了?
田敏颜看到两长辈都有些忐忑担忧,便压下心中的疑虑,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些事儿。”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便又道:“娘你们说话,既然来州府了,少不得要去拜访知府大人,我去打点些礼节。”
“哎,你去吧。”
田敏颜又喝了口茶,正要离去,小星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面生的婆子,说道:“二姑娘,徐家少奶奶,还有惠安县主派人来递帖子了。”
田敏颜看了看那两个婆子,不由抚额,这下可真要忙起来了,只这拜访就得要赶场了。
第三十九章 拧不清
来到州府的第二日,田敏颜就递了帖子拜访郑知府大人,并很快就得了回应,正好郑知府的三姑娘生辰,邀她和罗氏前去作耍。睍莼璩伤
这郑三小姐生辰,原本准备的礼节可就不够了,田敏颜只得去首饰铺子重新选购了一对珍珠耳环作为生辰礼。
田怀芳听说田敏颜她们要去拜访知府大人,又得知郑三小姐的生辰,知府夫人请了许多贵妇前去,便腆着脸让田敏颜带上黄文茹她们。
田敏颜莫名奇妙地看着田怀芳,一脸奇怪地道:“大姑,我只是拜访知府大人,缘何要带上两位姐姐?”
田怀芳难道还能说带上她们,让两姐妹也在那些贵妇的跟前露露脸,好求个好的姻缘?
她支支吾吾的,讪讪地道:“颜儿你也没带几个丫头来,带上文茹她们,当个丫头使唤呗,都是姐妹,也好帮衬着你。”
“娘!”黄文茹尖叫出声,要她给田敏颜当丫头?做梦!
田敏颜看她一眼,对她那眼中的威胁视而不见,淡道:“大姑,我这是去拜访,可不是去哪里游玩,不方便带两位姐姐。”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