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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皱起眉,看着重新塞回手上的银子,迟疑着道:“但是。。。”
“别但是了,三哥哥,在外头做事的时候多学多做不懂就问。在家里,你要硬气,该骂就骂,你别学那愚孝的,有多少银子就往二伯他们手上塞,这样你赚多少都不够塞满他们的口袋。我不是要你自私不管家人,只是让你知道明理,银子抓在手上有个规划,万一有个好歹也能周转起来。”田敏颜语重心长地道:“三哥哥,二房可就靠你了,还有狗剩还小,那性子你一定要将他扭过来,教好了你就多个帮手了。”
三郎似懂非懂,对于田敏颜这话,他对自家这房也有自知之明,要是自己都不掌起来,二房真要没落了,对,狗剩也要扭过来,娘把他惯坏了。
“颜妹妹,谢谢你,这个恩情三哥哥记下了。”三郎向后退了一步,朝她深深地一鞠。
田敏颜笑了笑,故作玩笑地道:“你也别谢我,我也是有私心的,就是盼着你撑起家来挣到富贵,二伯他们也就消停了。还有,帮我多看顾着厨厕厂的运作呢,你要管不好,我可随时要将你撤下来的。”
三郎黝黑的脸微红,挠了挠头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你放心吧,我一定管住我爹他们,厂里我也看着的,我会学。”
田敏颜点了点头,让他去了,等人不见了,她才淡声道:“哥,你都看够了啊。”
田敏瑞从她身后的屏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卷起来轻敲了一下她的头,说道:“御人愈发张弛有度了啊,哥都要跟你学着了。”
两兄妹坐在桌前,田敏颜给彼此倒上茶水,看着他明显长高的身形说道:“哥才越发沉稳了呢,都成一小男子汉了,咱家有望了。”
“明明是我出生,可我就觉得,我不如你,反像是弟弟的那个了。”田敏瑞喝了一口茶,看着妹妹淡雅明媚的脸颊说道:“真不知要怎么追才能赶上你了。”
田敏颜听着他鸭公喉的声音,说道:“哥可万万不能学我,要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哥哥可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
“你呀,就这时才觉得你是个小丫头。”田敏瑞啧啧地摇头,看着三郎远去的背影说道:“你这么扶持他,希望三郎将来不会让你失望,不过旁的不说,他一准对你忠心。”
“人都是自私的,扶持他,其实也是扶持二房。三郎若真能撑起二房来,二伯他们就不用老来打秋风了,别人家有总不比自家有不是?咱们的日子也好过些。若不能,统共不过是五十两银子,算是给爹爹买个心安,你怕是不知道,咱们爹爹,一直觉得独自去京都很是愧疚不安呢。”田敏颜苦笑一声。
田敏瑞也露出一个苦笑,道:“爹要是坦然地觉得安乐,也就不是咱们的爹了。”
两兄妹相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田怀仁那老实憨厚的,其实也是觉得有福同享的才是好的,要是理所当然的觉得独享有理,那真真不是那疼他们的爹爹了。
“春天了,京都怕也早已融雪了。”
“嗯,不知道咱到了京都,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文越到后面越卡文,大纲思路修了又修,总觉差强人意啊~
第一百零二章 迁往京都
春光明媚,一场细雨淅沥,万物苏醒,处处鸟语花香。睍莼璩晓
一艘大船在江水中缓慢地移动,船头甲板,一个穿着春衫罗裙,头顶青丝绾成几条辫子的姑娘走了出来,紧跟在姑娘身后,一个梳着双髻的丫头拿着一件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小姐,这虽然已经开春了,可乍暖还寒呐,夫人要是知道你又穿得这么单薄的出来,又该责罚奴婢了。”
那小姐扭头苦笑道:“吉祥,你愈发碎嘴了,你小姐我可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吉祥替她系紧披风的带子,说道:“小姐,这可不同平日,你来着小日子,瞧这小脸白的,待会王爷见了,又该骂奴婢照顾不周了。”
这两主仆,正是田敏颜和她的贴身丫鬟吉祥,听她提起小日子,田敏颜就觉得腹部痉挛地抽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说道:“好吧,又是我的错。”
一满十三岁,她就来了月经初潮,这头一次来,疼得死去活来的,罗氏却是抱着她喜滋滋地说我家囡囡长大了,成大姑娘了,一阵心肝肉的叫,把她郁闷的。
当女人不好受啊,经痛,生子痛,咋都不是男人来受呢。
“小姐,你看,你看,那是不是王爷?”吉祥忽然兴奋地指着远处一点叫了起来。
田敏颜凝眸看去,远远的码头上,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只看不清是谁,不由好笑地道:“你眼也太利了吧,又不是千里眼,这就看到了?”
“我看一准是,秦姑姑不是说了,王爷会来接你的么?”吉祥喜滋滋地踮脚眺望。
“别胡说。”田敏颜脸微红了红,看到看过来这边的船夫,低声道:“这话日后不要说了,尤其在京都,女子闺誉很重要。”
吉祥吐了吐舌头,说道:“小姐,我知道了。”
田敏颜看向远处,那身影,是他吗?也有小半年没见了,心里微微有些雀跃起来。
“也快到码头了,你去船舱通知一声,让老爷子老夫人他们先起来走动走动,省得在船上坐久了腿麻了就不好了。”田敏颜侧头吩咐吉祥。
“哎。”
这次来京都,到底拒绝不了田怀仁的游说,老爷子和老夫人说跟着来京都,说是来见识见识,住上几个月,等天气凉了再回去杨梅村。
原本大房二房也想来人的,陈氏更是让田敏婷跟着来,美其名伺候老夫人,而李氏也不甘落后,想让田敏静也来,说是给田敏颜当个丫头。
田敏颜就觉得李氏脑子秀逗了,让自己妹妹给自己当丫头,传出去,这名声还能要?
于是,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就连老太太说要带上田怀芳的两个宝贝闺女,她也坚决地说不,把老太太气得很是没脸,闹着说不来,田敏颜还巴不得她不来呢。后来不知老爷子和田怀芳说了啥,她又拉着脸的跟上来了。
除了这,秦姑姑也回来京都了,据说是齐十七让她回来的,贤王府需要个可靠的姑姑来掌管后院。而除了秦姑姑,还有京中通政司参议高良兴的家人,其夫人和一双儿女,还有老夫人和一个妾侍一个庶女,这是半路遇上的,她们乘坐的船只坏了,又都是女眷,这就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这次来京都,除了一些不好带的家当,她都带来了,连人带物装了两条船,而家中的奴仆,也一并的带来了。至于家中宅子,和田怀孝他们签了契约,让他们搬了进去,只是正房和东西厢房决不能住。
家中签了死契的长工,要不就在庄子上,要不就在杨梅村那西头宅子住下,或者去了青州那最大的庄子,罗家庄落脚。
罗家庄已经开垦出来,这第一茬庄稼就种棉花,佃户也不少,至于其它产业,都各自有管事看管,半年对一次帐,处处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站在船头上,越来越近码头,船夫在抛锚吆喝,田敏颜看到码头上,那人,双手背在身后,遥遥的看过来,不由微微一笑。
真是他,齐十七,好久不见了!
靠岸的船只有很多,人声鼎沸,搬运的,吆喝的,很是热闹,田敏颜站在船头上,看着那一身墨绿青衣的男人,唇角的笑容越咧越大。
她比了一个手势,见他无动于衷的,不由跺了跺脚,什么啊,没点反应,恨恨地瞪他一眼,转身要回甲板,却见他的手动了。
见他表达的意思,田敏颜眼睛都笑弯了,又比了一个动作,急匆匆地走下甲板。
他想她,他的手势这么说。
京都不比旁的地方,田敏颜也免不了要落俗套,下船的时候戴上了纱帽,齐十七已经骑在了马上。跟着他来的,还有一些侍卫,蓝儿也在其中,谁都在猜测,这是来接谁的。
田敏颜扶着罗氏他们过来,和齐十七相互见了礼,透过纱帽,他似乎看到她那双黑溜溜的眼睛。
“谢过王爷来接了。”田怀仁毕恭毕敬地道。
“忠县伯不必客气,我奉皇上之命前来巡视边界,恰逢忠县伯进京,不过是凑巧罢了。”齐十七朗声道。
田怀仁一愣,随即领悟地道:“是,巧遇,巧遇罢了。”
一众人上了马车,田敏颜左右看了看,掀起纱帽,朝他甜甜一笑。
齐十七一愣,很快就皱起了眉,说道:“脸色怎的如此差?又在路上生病了?”
田敏颜摸了摸脸颊,蹙起秀眉道:“什么叫又,我健康着呢。”
“健康还有这样的脸色?”齐十七的眉拧成一团。
吉祥在一旁噗哧地笑了,说道:“王爷,小姐她不是生病,而是小。。。”
“吉祥!”田敏颜忙的轻斥了一句。
齐十七越发不懂了,不是生病,脸色怎的这般差?
一旁看了个首尾的秦海棠摇了摇头,便轻言提醒了一句:“王爷,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城再说吧。县君她,这段日子也受不得冷。”
齐十七看一眼秦姑姑,见她抿着嘴微笑,再看田敏颜那羞涩娇嗔的样子,忽然了然,耳际有些发红,嘴角一下子扬了起来,对蓝儿说道:“去把手炉找出来点上,让慧敏县君拿着。”
田敏颜听了,脸一下子红了,瞪了他一眼,就爬上了马车,真是丢死人了。
把迁京都的行装都装好,整整十几辆马车,同通政司参议的高夫人拜别后,浩浩荡荡的回城。
车轮轱辘地转动,伴着马蹄声,想到那人就在外头,田敏颜忍不住掀起车窗的帘子偷偷看出去。
齐十七骑在马背上,正和身边的杨官说着什么,似是察觉到她看出来,便停了谈话,看过来。
“仔细冷着了,回去。”齐十七见她微白的小脸,唇角淡淡地勾起道。
田敏颜脸微微红了红,瞪他一眼,再看那匹高头大马,好想也骑马,前世她也有去马会玩过,才学会要领,就穿了。
齐十七似是看穿她心里的想法,勾着唇道:“等你好了,日后我教你骑马。”
这人,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田敏颜恨恨地剜他一眼,放下帘子,脸有些发烧,再看到吉祥她们偷偷掩嘴笑,不由低声嗔道:“再笑,我可要撕了你们的嘴。”
秦海棠见她一副小女儿娇态,摇了摇头,再听到齐十七在外头说话的声音,眸光微转。
“敏颜,你过来,我与你说说话儿。”她招手让田敏颜坐到她身边去,京都不比杨梅村那样与世无争的小地方,有些事她要心里有数。
随着说话的时间,马车缓缓进入京都的东城门,忠县伯府位在东城北大街,占地近百亩,花园亭台,屋舍楼宇,一样不少,经田敏颜规划,还让人推翻了三亩地准备做试验田。
忠县伯府门前是两尊大狮子,这在京中的郧贵人家门前都会摆狮子,以示身份地位,农门小户,甚至官阶在五品以下,都不让摆的。
朱门敞开,下人分列两旁,都是田敏颜之前置下的,有的是齐十七后来给她补上的,眼见田敏颜他们下车,都恭敬地道:“恭迎忠县伯,夫人,慧敏县君和少爷回府。”
田怀仁有些不习惯,可他却还是端起架子,淡笑道:“都起吧。”微微侧头看一眼田敏颜,见她笑着点点头,不由暗吁了一口气,胸膛都挺了起来。
而站立在一边的老爷子和江氏,俨然是被这阵仗吓傻了,老爷子最先反映过来,看着宛然变了一个人的老三,目光复杂。
环境能改变一个人,这话可真没错,这哪还是那木纳老实的儿子啊。
“忠县伯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