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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的叹息,接着说道。
“曾经我也以为我对薛少并没有很深的感情,可是看到他现在这样,我连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希望他赶紧好起来,能像以前一样耍横耍霸道都行,这样的转变,真的好不可思议。”
柳含烟亲亲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慈爱的说道。
“孩子,这还不明白吗?你是真的爱上少宗这孩子了。如果不是,为什么看到他伤成这样,你难过了好几天,又为什么这么多年对于他的离去,耿耿于怀,不再接受安公子的好意,一直孤身到现在?”
这两年来,女儿的消沉,忌恨,她都看在眼里。
可正如老话说的,没有爱,哪儿来的恨?不然女儿对成珏也不会是这种态度,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在两人分开之后,再也无法走出来。
这让她做母亲的,怎么不心疼?当初多好的一对啊,想起那个死去的孩子,又是一笔辛酸泪。
桑榆整个人变得僵硬,无声的叹气,“是吗?”
他爱薛少,所以这些年一直放不开?
“是的,你性子倔,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所以一直执着这安公子,但是心里早已放不下少宗,更因为这样,才会无法理解少宗的先放手离开,爱到分开才显珍贵,很多人都不懂得珍惜拥有。”
是这样吗?所以她的悲剧,是源于她的固执?
细细想来,好像确实如此。
如果她不是执着于那些年付出的感情和青春,又为什么会心疼成珏,从而在他给了她那么大的伤害后,还是选择回首呢?
如果不是她的执迷不悟,始终无法认清薛少的感情,一直以那么敌视的态度跟他作对,践踏着他的付出,他们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吧?
更何况,如果不是她的摇摆不定,怎么会让两个男人都那么痛苦,从而让她的孩子付出了代价,这才是她心里最深的痛。
内心里,她是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才将自己困在原地,陪着她的孩子,一个人生活。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她真的害了很多人,孩子的惨死,薛少现在的活死人样,就连安成珏也被她拖着多年未娶,生生毁了好多人的人生。
原本这种偏执的恨,让她痛,也想让别人跟着一起痛。
可现在想来,她挥霍着别人的付出,也是在践踏自己的人生。
所以,她遭报应了。
“娘,我错了,我真的不该这样,可为什么都报应在别人身上?”
她趴在柳含烟的肩上,放声大哭。
柳含烟欣然安慰道:“过去的就算了,至少现在,你能哭出来,想通了就够了,娘就放心多了。如果你都这样,还怎么去开解同样悲观的少宗呢。所以孩子,振作起来,你还有责任来弥补这一切。”
还好,能哭就好,能回头就还不晚。
人生,真的很讽刺。
很多遗憾都是自己造成的,很多伤痛也是自找的,只有学会正视,才会慢慢遗忘。
她真的应了娘当初那句话,没有珍惜薛少的付出,她果真遭报应了,后悔了。
现在,她想挽救,还来得及吗?
……
人生有时候,所做的决定是受到外部影响的,尤其在自己不太确定的情形下。
桑榆没把握薛少宗是否真的能够接受她,可另一边,快被她遗忘的安家父母终于回来了。
而他们所作的一出戏,彻底让桑榆下定决心,断了后路。
桑榆接到安成珏的邀请,说是他父母已经被接回府里,想让她抽空过去聚聚,也让她正式拜见他的父母。
她笑而不语,这算是第一次正式会面吗?
就算是吧,毕竟以前的几次见面,气氛都不是很愉快。
而这次,她也不抱希望。
当她来到知府府邸的时候,安成珏这个孝子,正在父母房内忙前忙后,生怕一丁点的不周到,他父母倒是很坦然的接受这一切。
只是,所有人在见到桑榆的时候,都不吭声了,气氛整个凝滞。
安家父母是诧异此刻出现的桑榆,当年那么久都不露面,现在倒是赶得凑巧,可这缘由,安母心里最清楚。
而桑榆诧异的是,这两位居然老成了这样。
看起来,安母好像真的如同安成珏所说的,大病初愈,一脸憔悴。
可她却觉得活该,或许是受到良心的谴责,才会久病缠身吧。
“爹,娘,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桑榆,我想娶她。”
事到如今,即使气氛尴尬,即使当初父母对桑榆的印象并不好,他也坚定的告诉父母。
他盼这一天好久了,等来桑榆的点头,盼着父母的归来。
这一切,不是全都妥当了吗?所以他很想得到父母的首肯。
桑榆在等待安母的爆发,可是安母却让她意外了。
“珏儿,这婚姻大事也不能儿戏,你要真的喜欢,娘也不会阻拦。但是男人应该以大事为重,你这知府才刚上任,事情也多,成亲该办的事情也没我清楚,所以你还是忙你的吧,家里的事情我来打理。”
一席话,说的入情入理,既将安成珏支开,也让自己拿回当家的主动权。
桑榆一句话没插嘴,她等着看安母的下一步棋。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是善者不来,这次能回来,肯定也铁了心要搅和出一些事。
但是她却不怕,反而更兴奋,有种新仇旧恨一块算账的打算。
安成珏迟疑了一会儿,虽然担心母亲的身体,更母亲跟桑榆相处不来,可看两人也并无异议,也就同意了这个安排。
这之后的日子里,安母倒也守本分,没有找桑榆的麻烦,自己做好每件事。
可就是这样,她才觉得越安静,越不平静。
安母是知道她底细的人,怎么会容忍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嫁给已经功成名就的儿子?
如果说是从前,她很愿意跟安母较劲,享受这种斗智斗勇的慢慢折磨,可是现在,她已经全无耐心,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再跟安母磨叽。
逼着她现出原形,方法有很多,她选择了最就近的法子。
安母不是认为自己的儿子高不可攀,是做高门女婿的不二人选吗?
那么她跟安成珏的亲热暧昧,会不会逼的安母忍不住出手?
“成珏,这些你做决定就好,我没什么意见。”
安成珏一大早就拉着她来看婚房的布置,老实说,并不是她的风格,可也无所谓,应付着安成珏。
“你不喜欢吗?我们还有其他选择,这毕竟是我们以后住的地方,一定要做到我们满意为止。”他看出她的不在意,向她保证。
“不,这些是你母亲准备的,是她的心意,我们做晚辈的,应该领情,就不要再折腾你母亲了,这样布置的挺好。”
她刚说完,看到安母正端着东西,朝他们房内走来。
于是,她轻轻搂住安成珏,给予一个安慰的拥抱,“谢谢你的体谅。”
本想抱一下就够了,可她难得的靠近让安成珏受宠若惊,被她最近的主动经常惊到,但绝对喜欢的不得了,他以为是自己的努力得到回报,惊喜的回抱住她。
“桑榆,我真的真的好爱你,也终于庆幸你能看到了我的付出,我们成亲后,我一定会对你,比现在还要加倍对你好。”
看着人影慢慢走过来,她故意问道。
“是吗?可男人对于到手的东西就不会太在意,你还会对我更好吗?如果你父母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办?你会为了他们,休了我吗?”
“不,我绝不会这样,再说我父母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们现在已经转变了对你的看法,你们现在不是相处的很融洽吗?”
桑榆笑了,笑意中充满了讽刺。
她跟安母相处融洽?恐怕这个画面,永远也无法想象。
“珏儿——”一个冷硬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甜蜜。
他快速放开她,见是母亲,略微羞涩,然后搀扶着母亲坐下。
看着端到桌上的燕窝,安母心疼的对着儿子说:“最近你太忙了,听谢小姐说,总督派人来监察案子,你忙前忙后的陪着,要不是谢小姐帮你顶着,说不定你会更忙,所以改天要好好谢谢人家,还有你自己,也被太累,来,把这碗燕窝喝了。”
见母亲提起谢梓涵,安成珏还是有些尴尬,心虚的看了一眼桑榆。
这个小动作被安母捕捉到,心里那个气啊。
“娘,这些事我会应付,您被太操心了,桑榆说你最近腿不方便,应该多躺在床上歇歇。”
桑榆说的?那就准没好话,安母毫不在意。
可桑榆确实见安母累的直不起腰,她就那么冷眼旁观,既然喜欢什么事情一肩挑,那就满足她的控制欲。
告诉了安成珏,也是显示自己的关心,更让他管管自己的母亲,别家里的事管的死死的,还插手到她的头上。
安成珏让人扶着安母回房,可还没走远,他就端着燕窝,想要喂给桑榆吃。
桑榆本不喜欢这样的亲昵,可见到眼前的汤羹,张嘴咽下。
抬头看到安母如芒在背的眼神,她得意的扬了扬眉。
老妇人气的鼻子冒烟的走了,这之后都没再见安母找桑榆的茬。
可她觉得,安母肯定在憋着怎么使坏。
果然,这天,安成珏被公事套牢,家里只剩下桑榆和安母,安正远应朋友之约,早早的出门,这下子两个女人的对峙开始了。
安母一开始,就鼻子不是鼻子的开始找茬,以她是未来安家儿媳的借口,怕她在婚宴场合丢人,所以找人来训练她的礼仪。
好吧,她是小门小户出身,确实对这种大场合的礼仪知之甚少。
这样的安排她不能反抗,可这一遍一遍的要求重来,是怎么回事?
这不免让她想起某些整人场景,这种小动作也太无聊了。
她强忍着怒气,没有发作,可当她被整到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的时候,大门外走来的谢梓涵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哟,这怎么这么隆重,见到我也不用行这么大礼吧?”
谢梓涵凉凉的讽刺,没有得到桑榆应该有的反应,悻悻然。
不过安母看到她的到访,喜笑颜开的接待了她。
倒是桑榆,有了片刻的放松。
趁着安母聊天的空闲,谢梓涵瞟了几眼桑榆,对方悠然自得,毫无怒气的表情,简直让她恨得牙痒痒。
不是没有听说安成珏要成亲,不是不知道他对桑榆有多体贴顺从。
可她直接回避这些让她痛恨的消息,只等着她想要的结果。
一身酸痛的桑榆回到安成珏备好的婚房,换了件衣服,出来之后,就没再见到安母和谢梓涵,她没在意,指不定又躲在一起商量什么害人的主意。
果然,她没猜错,那个被陷害的人,就是她自己。
吃完午饭,安母一直挽留准备离开的谢梓涵,说府里池塘的鱼养得好,邀请谢梓涵一起去观赏。
然后吩咐桑榆去准备参茶点心,都没给桑榆拒绝的机会,就相携着走向后院。
没关系,桑榆直接吩咐下人准备好一切了事,她才不费那个劲。
端着茶水点心到了后院,看到她们站在池边喂鱼,准备放下东西就走,可安母偏偏让她过来一起赏鱼。
这有什么好看的,她心里提防着这两个人,可奈何安母强势的一把拉着她倒池边。
桑榆一直小心应付着,还好,喂了半天鱼倒是没出什么纰漏,可她也不想在这里吹风啊,今天学礼仪折腾了一天,累个半死,早想回去躺会儿。
看着谢梓涵兴奋的撒着欢,安母在一旁捧着伴着怕她摔了,这一幕看的她着实反胃。
“伯母,你们先聊着吧,我先告退了。”
“等等——”
安母抓住她手臂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