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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疏忽了这个女儿,再看着柳含烟哭泣的泪眼,想起她过去的好处,又想起桑榆的话,思来想去,很久才讪讪的离开。
从此之后,韩世忠没有再责罚娘亲和她,也没再让别人提起这件事。
其他几房姨太太也只是指桑骂槐的言语挑衅了几回,被桑榆当耳旁风的忽视掉了,碰了软钉子,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这场风波总算过去,桑榆至始至终也没再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与她看过的宅斗文相比,韩家的小手段太不值得一提。
想当初,她刚穿越到韩家,一切都还搞不清楚,就被其他几房姨太太的阵仗搞懵了。
后来她知道,桑榆被两个妹妹推下水的事,被路过的僧侣看到,为主持公道,给当众捅了出来,韩世忠虽然第一反应是先压下这件丑事,也懒得去看两个女儿心虚的神情。
当时就有韩世忠宠妾灭妻的传闻,在场的人见状,都信了八九分,饶是韩世忠费劲了唇舌才说服众人相信他,这才带着奄奄一息的桑榆回家。
可一回家,几个姨太太就严阵以待的等着她醒来,就想让她认下自己跌入河中的事实,好保全自己女儿的名声。
而韩世忠一股脑的将火气撒到她身上,并让她在鬼门关前刚走过一遭的人听他的摆布,甚至拿柳含烟的安危来威胁她。
当时,柳含烟不为自己被丈夫这样对待,只心疼她这个女儿。
“桑榆,娘对不起你,当年就不该将你生下来,我一个人苦一辈子就够了,可你还小,将来如果得不到你爹的照拂,更可能要苦一辈子,这让为娘的多心疼啊。。。。。。不公平啊,桑榆,明明是她们的错,最后什么事都没有,你却差点连命都葬送了,娘真的想一死百了,陪着你去得了。。。。。。”
可妇人看到她醒了,一把激动地抱住她,哭喊着。
那一刻,心软的安茜接受了自己的穿越的事实,接受了桑榆这个不受宠的嫡女身份,也接受了这样一个柔弱的娘亲。
后来在身体恢复期的桑榆,也被韩梦梅和韩意柳奚落暗害过几次,甚至有一次,总算聪明一回的桑榆没上当,倒是随后跟来的柳含烟被人算计,摔得个鼻青脸肿,脚踝肿的好高。
看着母亲即使受伤都还担心她会冲动,这样的忍辱负重,却换来别人更恶意的欺辱,怒火高涨的桑榆跑去跟两个妹妹干了一仗,盛怒之下,不知道轻重的她失手将韩意柳推进了池塘。
这样可让韩家的后院鸡飞狗跳了一阵子,最后韩意柳的亲娘三姨太闹了好久,韩老夫人也是个糊涂人,被三姨太哄得服服帖帖,这种时候本该小事化无的老人,特意招来众人审问桑榆母女,让几房姨太太倍感舒坦,让下人议论纷纷,让她们母女羞愧难当。
“祖母,这件事并不全是我的错,我娘好歹也是府里的大夫人,连个庶女都能欺负我们,我作为长姐,只是想教训她,谁知道她会落水,我不也落水过嘛,怎么偏就她生的娇贵,我们就活该吗?”
毕竟年幼,也还没能适应这个苦逼的旧社会,桑榆一时昏了头,争执了几句,就更让自己不受待见。
柳含烟惊得直将她往怀里拉,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出更加挑起怒气的话。
几房姨太太那表情更是十足的幸灾乐祸,巴不得她能气死老太太,再连累柳含烟被责罚就更好了。
果然,韩老夫人还没适应这个平时不吭声不吭气的长孙女这么顶撞她,怒火攻心之后,颤巍着手指向她,“都给我关进祠堂,大夫人也是,教女无方,都是没用的东西。”
这一番闹腾之后,桑榆母女更加不受待见,在韩家变得越来越透明。
现在想来,桑榆觉得自己当时还是太幼稚,亏她看过不少穿越宅斗小说,原本还YY了一把各种世仇家恨,作为穿越女的她能各种高能,可是后来,她失望了。
不但自己分量不够,手腕更缺,就是一个小虾米,她能斗得过谁啊。
而且韩家后院这些女人的招数她下三滥,太上不了台面,恐怕也只忽悠得了韩世忠这样的男人。
所以她一丁点斗法的兴趣都没了,不为自己惹麻烦,也不想让她懦弱心善的母亲为难。
------题外话------
气温终于降了,好舒心的窝在床上码字啊~
正文 第十一章 韩家的陈年往事
没了消遣的乐趣,古代的生活,即便她这样的宅女都会觉得无聊,没有电脑的日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
闲得无聊时,她也会以审视的目光来打量这个陌生的时空,想着她将来该怎样适应这个朝代的更迭。
听说,这个她从未听过的安王朝,自建国以来,已有一百多年的基业,由氏族把持朝政,这样的鼎盛也没持续多久就开始内乱。
还听说,周边小国骚扰不断,曾经,北边的沧澜王朝,还有西南的燕赤王朝形成夹击之势,使得安王朝腹背受敌,这一仗打下来,足足打了十年,大半士族子弟参加了战乱,也永远将性命留在了疆场上,而这场战争对百姓更是一场浩劫。
更听说,立下战功的寒门将军趁此机会迅速扩张势力,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权力地位,靠着手中的兵权,利用战后休整的机遇,快速扩充各方军力,至此,武将的命运从此改变,并且王朝后期,有渐渐逼退世族大家的先例,政治格局一夕扭转。
这样的朝代权力更迭,听起来是不是很热血澎湃?
桑榆就是,可再一想,这关她什么事?
她作为一个穿越女,却连以前看过的那些女主指挥朝堂,左右江山的一半本事都没有,毫无参与感,能多有激情?
倒是她这后院里的争斗把戏,让她觉得比朝代更迭更加狗血,更让她身历其境。
柳含烟是个隐忍的人,从不说她跟韩世忠还有韩家的这种种过往,可架不住桑榆爱打听,从房里的下人嘴里也知道了不少事。
可听完之后,她只觉得,这韩家就是一锅腐臭的浑水。
而能在韩家这锅浑水里掀起风浪,还得拜两人所赐,一个是好色糊涂的韩世忠,另一个是老于世故,却又固执偏见的韩老夫人。
当年韩家家徒四壁的时候,是韩老夫人将韩世忠拉拔长大,自是对韩世忠各种宠溺,但对其他人却跋扈的厉害,连娶儿媳妇也是折腾了一圈,眼界高的姑娘看不上韩家的穷酸,平凡农家的姑娘,韩老夫人更是看不上,说什么毕竟韩家祖上也是读过书,当过官的,说白了也就是个九品的芝麻官,被韩家人当个光宗耀祖的由头来抬高身价,只会让韩世忠更娶不到老婆。
结果,年过二十了都没娶到一房媳妇儿,韩世忠有些着急了。
也许,真是韩家祖上烧高香,居然在同年,让韩世忠碰到了桑榆的娘,当时已是一家绣房的资质出众的绣娘。也不知韩世忠是哪点吸引了桑榆的娘柳含烟,拼死拼活的赚钱给韩世忠捐了个官,才让韩老夫人勉强同意柳含烟进门。
可谁曾想,柳含烟才怀孕四个月,就听闻韩世忠在外招惹了一个唱小曲的姑娘,死活要娶进门,身怀有孕的柳含烟差点没岔了气,可老太太抵不过儿子的苦苦哀求,就做主纳了这个小妾。
老太太的说法倒不新鲜,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况且她儿子如今也是个官,娶几房姨太太太正常了,况且柳含烟正怀着孕,不能侍奉丈夫,有别的女人知冷知热,能照顾好她的儿子,她很放心。
她可曾想过,她儿子的官是怎么来的?这新鲜劲才多久,就能趁妻子有孕在身,另娶他人?当时的柳含烟可谓伤心欲绝,心怀惆怅。
这样忧虑的结果是,桑榆提前出世,产妇小孩身子都不大好,大夫只能嘱咐着多调养。
看着柳含烟日渐虚弱的容颜,哪儿能再吸引韩世忠的目光,索性就此抛却往日情分,只往小妾房里跑。
在桑榆两岁时,韩世忠的后院就多了好几个妾室,有些居然出自商贾之家,也不知看上韩世忠哪一点,心甘情愿来当妾。
韩世忠是个疼人的人,自然不能委屈了这些人,何况有些人还帮着平步青云,坐稳了当地的县丞之位,韩老夫人对这种局面大喜过望,也就更加宠爱和倚重这几个人精一样的妾氏。
之后,韩世忠继续纳妾,再之后,各房传来喜讯,子嗣一一落地,韩家香火旺盛,各房争宠更是热闹异常。
可这些,都已经跟桑榆母女无关,柳含烟也从韩世忠不断的纳妾,韩老太太一再的要她忍让时,她就已经不再抱有希望,只是苦了自己体弱多病的女儿,终日感伤,但也还是为了女儿强撑着。
不是不知道女儿受过其他女人和她们孩子的欺辱,不是不知道各房对于她这个无权无势的正房嫉恨和算计,可这些她柳含烟又能怎样?
无依无靠而且温厚懦弱的柳含烟,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苦苦撑着,恐怕也早在当初生产的危急关头撒手人寰了吧,也许她就是在那时候看透的,所以不再强求这些,只管照顾好女儿桑榆。
一直很同情柳含烟的命运,连桑榆都不禁感慨,她和她娘的遭遇,不是活脱脱的安陵容和她母亲吗?
可她毕竟不是安陵容的性子,更不是为了跑这个莫名其妙的朝代来受闲气的。
所以桑榆也是闹过一阵子的,其他人只当她是失足落水后受了惊,她自己闹腾了几天,也觉得没意思,不但连累关心的娘亲,还有房里的丫鬟,更是让她绝望的意识到,她真的跟众多穿越的女人一样,想要再穿回去,何其难啊。
就这样认命的过着日子,一晃过了三年的光阴。
现如今,她有了新的名字,桑榆,她也满13了。
现在的桑榆,不复从前的性子,比从前果敢自信乐观活泼,可也如从前一样,话不多,远离是非,文文静静的陪着娘亲在自己落魄的后院种花种瓜,这样规矩了几年,倒也让韩老夫人没再为难她们母女,倒是夸赞了她几句“寡言娴静,不惹是非”。
桑榆那个无语啊,她倒是想折腾,可这爹爹不亲,姥姥不疼的家里,还要被各房姨娘庶女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能闹腾出去什么名堂?
她们母女不但平日里吃穿用度比不上家里的任何一房主子,连下人都冷待他们,她那个久不露面的亲爹更是赶时髦,对她和娘亲玩起了冷暴力,对她们大房熟视无睹到了极点,她没因此变态了或者养废了就不错了。
桑榆觉得,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不如靠自己,所以打小她就跟娘亲学些刺绣种地的活儿,不求开辟什么发财之路,养活自己不成问题,所以一路安宁的长到了这个年纪。
若不是她这般不寻常的出行,若不是其他姨太太的煽风点火,她恐怕还不会被韩世忠记起,更没有机会跟他倾吐心中早已凝聚的不满。
虽说韩世忠算是个渣爹,但如果顺着毛摸,勾起他心里仅有的一丝愧疚,她这回才能顺利的逃过一劫。
可自从回到灵州,桑榆的心就空了,窝在自己的小床上,开始跟那些病西施一样伤春悲秋起来。
真好笑,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忘不了安成珏,忘不了他的风采,忘不了他的失意,也忘不了他最后离别前,那毫不犹豫,一去不回头的样子。
桑榆残忍的发觉到,安成珏是真的不想再见到她了。
其实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桑榆虽然伤心,也并不意外,毕竟,安成珏从来没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也从来没给过她表达倾慕之情的机会。对他而言,她只是个过客,如今离开了,自然也不会想念。
桑榆忽然痛恨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