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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墨耀义正辞严地冷声道:“本王叫你去你就去。”
傅雅轩不服气,两个人的眼神扛上了,两道目光胶着,时间好像静止了。
一旁的人,看得莫明其妙。
片刻后,还是傅雅轩认输了,她淡淡地道:“你让我去,我去便是。”
转首向那对夫妻说:“舅舅、舅母,我先去忙,回头我再好生招待你们。”
“你忙你忙。”叶纯荣连连挥手。
待傅雅轩走后,叶夫人才道:“墨耀,王妃是你的妻子,你们要相亲相爱,你以后可不能对她那么凶,她要是跑掉了,你可就后悔莫及了。”
这句话,谁都听出是叶夫人的戏言,但崔墨耀听后,脸色变得铁青,一想到傅雅轩可能再次离开他,他的心就像撕裂般痛。
……
叶夫人终于见到了久别的女儿,躺在□□的她脸色苍白如纸,让她不禁心酸,潸然泪下。
像是感觉到身边有人,舞蝶幽幽转醒,看到爹娘,又是诧异,又是欢愉,连忙唤道:“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叶夫人轻轻地抚着着她的脸,爱怜地说:“宝贝,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娘,我没事,害你担心了。”舞蝶低声说。
“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她轻拍女儿的手背。
崔墨耀道:“两位请放心,大夫说蝶儿的伤已无大碍,过两天就可以下床了。”
叶纯荣点头:“如此甚好。蝶儿,你可不能再顽皮了,要好好养伤。”
舞蝶撒娇道:“爹,现在是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这样说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爹娘最疼她了,所以她在爹娘面前是横行无忌的,无论说什么都不怕。
叶纯荣剑眉一挑:“如果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就不会千里迢迢来看你了。”
叶夫人温柔地说:“女儿已经够难受了,你就别再责备她了。”
“娘,还是你对我最好。”母亲在身边的感觉真好,她永远不必长大。
崔墨耀道:“人也看过了,我看舅舅、舅母也累了,不如先去歇着,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叶夫人道:“我想多陪陪女儿,你们去吧。”
崔墨耀领着叶纯荣出去,房里就只剩下叶夫人和舞蝶了。
叶夫人宠爱地捏了一下舞蝶的脸颊,问道:“蝶儿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要老实跟娘亲说,娘亲才可以帮你哦。”
女儿是她生养的,光看女儿的表情,她就知道女儿在想什么,细心的她发现,女儿看崔墨耀的眼神不一样。
舞蝶笑笑道:“娘亲,我又没说要你为我做什么。”
“真的不用?”叶夫人挑眉道。
“真的不用。”舞蝶肯定地说。
“那好,看来我这次是来错了,我先走了。”叶夫人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舞蝶连忙叫住她道:“娘,别走,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叶夫人这才停下来,转过身去又坐下,拉起舞蝶的手,语重深长地道:“宝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刺伤了你?”
“是表嫂,表嫂要杀我。”在娘亲面前,舞蝶终于道出了自己的心事。
“不会吧?她看起来不像那种有城府的人。”叶夫人对傅雅轩的印象极好,这其中会不会有些误会?
“娘,正是看起来没有城府的人,城府才深啊。”舞蝶娇嗔道。
听女儿这么说,好像也有些道理。
“可她为什么要杀你呢?是不是你开罪了她?”这个女儿得罪人多,称呼人少的脾性,总是令她担心不已。
“我终然有些不对,她也不应该那么心狠手辣,好歹我们也是亲戚一场。”舞蝶鼓着腮,不满地说。
女儿才离家不久,就差点丧了命,下次她得严厉管教她,不能再让她随心所欲地出来了。
她横看竖看,傅雅轩都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舞蝶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出了从她来到洛遥城至今所发生的事。
王妃不见了!(1)
天渐凉,朦胧的暮色尚留在屋里。
萧瑟的秋红颜色袭满半天际,时序逐渐步入了初冬,再也听不到鸟儿快乐的鸣叫,金黄色的银杏叶飘落了一地,交杂着艳红色的落枫。
北风冷冷地扬起,拂起满地残红,绝美的风光直教人望而神醉,几乎要忘了冬天临近的酷寒。
凛冽的寒风无情地出拂,冷得几乎让人心生绝望,一股无法抑制的寒意直直地透进心扉,让四肢僵寒,动弹不能。
有些事情,似乎是可以在一夜之间改变的。
“王妃,起风了,我去关门。”盈雪的声音微哑,她的神情却是温婉秀丽。
“不用,我不冷。”傅雅轩困难地从干哑的喉咙里发出一丝声音,抬起一双发红的眼眸看向门口,门外,暮色渐浓。
明知道他不会来,可她还是等他。
难道多年的夫妻感情,就这样毁于一旦,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她不甘心!
只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她太清楚崔墨耀的个性了,一旦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而她也是有着同样的性格,所以才会如此了解他。
早就听人说,爱情是裹了蜜的毒药,不相信的人,下场通常会很惨。
“王妃,我扶你进里屋坐吧。”看到王妃如此忧伤,盈雪快要哭了。她跟随王妃三年,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又望了门外一眼,暮色更深了。
他不会来了。
她终于点点头,靠在盈雪身上,借她的力量方能支撑着身体。
突然一个人飞奔进来,不由分说扬起手臂就狠狠地刮了傅雅轩一个耳光,也将她的沮丧、颓废通通打醒。
傅雅轩抬眼愣愣地望着来人,是叶夫人,即使是生气,她依然是那么高贵美丽,就像那一巴掌不是出自她之手,就像她从来没动过手。
热辣的掌印在傅雅轩的脸颊上赤烧着,叶夫人的一巴掌仿佛打掉了她小小心灵里最后一丝眷恋,没有伸手取抚痛处,她只是眨着空洞的眼眸,满目茫然。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打王妃?”盈雪为自己的主子鸣不平。她虽然是个下人,可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主子对她好,她就是为了主子拼了这条命也可以。
“好呀,连王妃身边的丫头都是这么伶牙俐齿。”叶夫人瞪了盈雪一眼,勾唇冷笑。
“盈雪,不得无礼。”傅雅轩喝止了盈雪的无礼。
“王妃,我……”
“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傅雅轩用命令的口吻说。
盈雪不放心地看了傅雅轩一眼,咬着下唇,最终还是无奈地退下了。
“舅母,请坐。”傅雅轩神情平静,礼仪兼备,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也是叶夫人佩服她的地方,这个奕王妃果然厉害,看来传闻不假。但想起女儿的遭遇,她就对傅雅轩恨之入骨。
“不要叫我舅母,我担当不起。”
“舅母何以这样说?”态度变得还真快啊。傅雅轩这是明知故问,明知他们见过舞蝶后,舞蝶必然会恶人先告状,现在她怎么解释都是多余的,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她。
王妃不见了!(2)
“你心知肚明,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叶夫人不悦地拧起眉心,冷声道。
傅雅轩悠然道:“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我吗?”
意外看到她清透澄澈的目光,叶夫人一愣,但随即道:“不相信。”
傅雅轩冷笑道:“这么说,你今天来是找我算账的咯?”
叶夫人道:“正是。”
傅雅轩既不害怕,也不着急,施施然地坐了下来,右手的五指在桌上敲了几下,才缓慢抬起头看她,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样?”
“别以为你是王妃,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是墨耀的舅母,也是他的奶娘,若没有我,也没有他的今天。”叶夫人叉起腰,无论如何,在气势上也不能输给一个后辈。
“哦?那又如何?”傅雅轩斯条慢理地喝着茶,看也不看她一眼,她若真有本事,也不用在这里叫嚣了。
“你……你这个女人,难道一点都不知悔改吗?”叶夫人气得青筋暴露。
“我又没做错什么,何以有悔改一说。”这茶还真香,浓度适中,盈雪的泡茶技术又进步了。
她还有心思喝茶,叶夫人气得发抖,一把拔掉了她手里的茶,大怒道:“我让墨耀休了你。”
这个动作,这句话,有半刻,傅雅轩整个人呆若木鸡,然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冷酷无比,把叶夫人吓着了。
叶夫人怯弱地退了一步,又强装起气势,怒道:“你嚣张什么?我让墨耀休了你,听到没有?”
傅雅轩静静地望着她,全身散发出残酷无情的冰冷,让她魂飞魄散,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叶夫人又退了一步。
傅雅轩的神情越来越冷,她突然抄起一个杯子,重重地掷在地上,吼道:“给我滚出去!”
“你以为你是谁,让我走我就得走?难道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叶夫人倒也想挑战一下她的极限,她就不相信,她敢对长辈放肆,要知道,就连崔墨耀也得让她这个舅母三分。
“三!”
“二!”
傅雅轩倒数着,她可不敢保证,待会儿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几天她所受到的屈辱与痛苦,比她这一辈子加起来都要多,此刻她体内的怒气已聚在一起,正待爆发,就差这一条导火索。
叶夫人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竟然可以有这种气势,她那眼神,仿佛要把人吞噬似的。
她身子越抖越厉害,但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国舅夫人,论身份论地位,也不输她,凭什么要怕她。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挥出纤手,一巴掌狠狠地掴在傅雅轩的脸上,几乎是立刻就浮出鲜红的巴掌印。
傅雅轩气极,飞速从墙上取下一把剑,架在叶夫人的脖子上,冷声喝道:“不许动,否则我立刻送你去见阎罗。”
她这辈子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可以容忍自己的爹娘打骂,但绝不是一个外人,眼前这个人,更是没有资格。
王妃不见了!(3)
她黑色如子夜的星眸闪着冷冽的光芒,比寒风更冷百倍,她乌黑的头发,随着冷风飞扬乱舞,仿如恶灵一般,透出一丝妖邪的气息。
她冷冷地笑了,教人看了险些透不过气来。
“你不敢的。”叶夫人害怕得要死,却偏偏要逞强。
“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上,没有我傅雅轩不敢做的事。”她勾唇狞笑,笑中依稀可见一丝沉郁的苦楚,忘了脸上的伤痛,因为她身体的某处,比那里痛上百倍。
这些外姓人,非但扰乱她的生活,还一再挑战她的极限,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夫人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前的女人,就像个死神一般,她真的会要她的命,她终于还是害怕了,身体的本能让她开口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对一个如此逼害她的人,她并没有打算留情,现在,她总算可以出一口忍了多天的恶气。
她眼眸半眯,握剑的手越握越用力,下一秒,便有血飞溅,也许会飞上她的脸蛋,也许会溅得满地都是,但她无所谓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大喝道:“住手!”
崔墨耀和叶纯荣出现在门口,就看见这惊险的一幕。
傅雅轩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最终没有动,对进来的人,她泛起一丝苦笑道:“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她的声音,她的眼神,总能拔动他那脆弱的心弦,对上她的眼睛,他随即便陷入了她眼中温柔的漩涡中。
她的眼里,仿佛在诉说她的无辜,她的苦难,她深切的爱意……
旁人并没有看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