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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她的眼神,总能拔动他那脆弱的心弦,对上她的眼睛,他随即便陷入了她眼中温柔的漩涡中。
她的眼里,仿佛在诉说她的无辜,她的苦难,她深切的爱意……
旁人并没有看懂他们眼中所传递的信息,看得发呆。
“墨耀,救我……”叶夫人无助地喊道。
她的喊声将崔墨耀的思绪拉了回来,崔墨耀别开头,又转过头重新看向傅雅轩,目光变得冰冷,厉声道:“放开她!”
傅雅轩心里暗叫精彩,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崔墨耀就可以变了神情,他学过变脸来,她以前怎么不知道?
“她们要害我,我为什么不能杀她?”傅雅轩有恃无恐。
“没有人要害你,是你自己要害你自己。”崔墨耀的嗓音低沉冷硬,不带任何感情。
“所以,你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甚至可以只听一面之词,就冤枉我?”她对他真是失望至极。
“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已没意义。”他逃避她的问题。
“是吗?”傅雅轩泛起一个无比凄然的微笑,答案,已再明显不过了。
崔墨耀不接话,毕竟酿成这悲剧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如果自己能心思再细腻一点,也许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墨。”小楼压制所有情绪,柔柔地道:“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解释,你不能凭一面之词就判我的罪,在公堂上也是要有人证、物证才能判罪啊。你想清楚好不好?我从没求过任何人,我求你。”
崔墨耀面无表情的看着小楼,实则内心翻腾不已,这么多年的夫妻,他怎么也不相信她会这么心狠手辣。
王妃不见了!(4)
“墨耀,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她连我都想杀,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休了她。”看到他表情的变化,叶夫人知道情况不妙,连忙开口。
这一句话,再次将崔墨耀的理智拉了回来,他冷声道:“我叫你放了她。”
“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她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眼里燃着一族明亮的火花。
崔墨耀抿了抿唇,面对着这么多对的目光,他不能再逃避这个问题了,却也不想正视。
他闭上眼睛,缓缓说:“放了舅母,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冲着我来好了。”
“哼哼!”傅雅轩从鼻孔里闷哼了两声,手里的剑缓缓放下,突然又扬起乱舞了几下,只听见风声几响,叶夫人吓得闭上了眼睛,这下,她的小命不保了。
崔墨耀连忙睁开眼睛,只看见她的手慢慢松开了剑,“砰”的一声跌落地,在所有人发愣之时,她已飞身夺门而出。
她要走,就要走得彻底,要走,也不能便宜某些人。
再看叶夫人,一头青丝,丝丝缕缕,被风一吹,直往地下掉。
叶夫人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傅雅轩不在了,长长松了一口气,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好,头还在脖子上。
只是……头好像轻了许多,她轻轻地动了一下,满头的发丝和头饰,飘落地上,铺了一地。
她愣了愣,下意识地摸摸头,光光滑滑,一根头发都没有,她吓了一跳,以为是错觉,连忙奔到镜前,镜里的尼姑是谁?再看左右,并没有其他人。
“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她一拳砸烂了铜镜,疯似的怪叫起来。
叶纯荣上前抱住她,安慰说:“别这样,没关系的,很快就会长出来的。”
“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叶夫人挣扎着,不断地捶打着叶纯荣的胸膛,疯狂地尖叫。
要知道,女人天生爱美,注重自己的容貌,特别是一头青丝,对女人来说,那就是第二张脸,也难怪她会发狂的,那简直比杀死她还残忍。
叶纯荣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了,只能任由她捶打。
“我要杀了那个贱人,我要杀了她……”她十只手指抓着自己的光头,抓出了血丝来,咆哮如雷。
“别这样,你别伤害你自己,我会心疼的。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好受,你就打我,骂我,都可以。”叶纯荣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
崔墨耀实在看不下去,偷偷地溜离了,才落得清静。
……
月亮不知躲哪去了,天上下起了小雨,小雨点打在落花上,聚成一滴很大的水珠,最后掉在地上,渗进土里。
风像大刀,雨像利剑,千千万万的刀剑同时剌入行人的心脏,行人却浑然不觉得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王府里走出来的,再回去,已是不可能。
迷迷茫茫地打量着四周,一阵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
她迎风伫立,置身于一片烟雨蒙蒙中。
王妃不见了!(5)
她没有意识的往前走,四周静极了,只有雨点和风声,飒飒然,凄凄然,世界是神秘而阴森的。
没有害怕,没有泪,脑里有的,是那张冰冷的面孔,挥之不去。
她要走往哪里?她真的不知道,只是一下地往前走,往前走……
王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身为王府的主人崔墨耀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帮那一边都不对,偏偏两边势同水火,势不两立,他被夹在中间,迟早要么被烧死,要么被淹死。
他现在就躲在书房里,交待盈霜,不告诉任何人关于他的行踪,不允许任何人进书房。
一灯如豆,散发着幽幽的晕黄光芒,偌大的御书房之中,寂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崔墨耀静静地伏首看着桌案上的灯火,灯油似乎快要燃尽了,仅只能绽放出微弱的光芒。
除了这里,整个府里,恐怕是没有一个地方能安静的。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焦急的声音道:“不好了,王爷,不好了……”
崔墨耀不悦地瞪着慌慌张张的盈雪,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盈雪双腿一软,跪了下地,吃吃地道:“王……王爷,王妃她……她不见了……”
蓦地,崔墨耀脸色一沉:“她怎么会不见?”
“奴婢找遍了王府,都不见王妃,又等了好几个时辰,直到现在都深夜了,还不见王妃回来。”盈雪几乎要哭出来了。
崔墨耀拍桌而起,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哇!”她吓得大哭起来。
“没用的废物!”崔墨耀大骂一声,夺门而去。
……
抛着手里的银两,路秋红一蹦一跳地在路上走着,真是赌场里不知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深夜了。
不过,今天赢了不少,总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地上坑坑洼洼,湿湿滑滑的,显然是刚才下过大雨,但这显然一点都不影响她此刻的好心情。
“嘻嘻,嘻嘻……”拿着手中的一袋银两,亲了又亲,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她想,今天晚上她做梦也会笑醒的。
就在这时,脚一不小心踢到了东西,路秋红一个踉跄,直往前栽了个狗吃屎。
银两散了一地,满身满脸脏水,路秋红从泥滩里爬起来,咒骂道:“什么鸟屎,倒霉死了,见不得我赢钱啊,老天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作对?”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起身开始借着微弱的光线拾起散落实上的银两,突然,她摸到一个软软的,还暖暖的东西,乍一看,竟然是一条腿,人的腿。
“啊!”她吓得魂飞魄散,往后退了两步,被草藤绊倒,再次倒进泥滩了,这次,她全身的衣服无一处幸免的湿了。
她双手合什,颤抖着道:“别来找我,不是我杀死你的,别来找我……”
她爬起身就逃,走出好远,突又想起忘了拿银两,那可是她拼杀的半天才赢回来的,那可是她的全部财产,她的命可以不要,钱不能。
王妃不见了!(6)
颤颤巍巍地,她又折了回去,一步一步,走得非常小心,耳边,阵阵寒风吹来,在宁静的黑夜中,听来犹为恐怖。
“拜托拜托,千万不要来找我,不关我的事……”她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为自己壮胆。
她走了回去,终于在草丛中找到了那袋白花花的银两,心中欢喜雀跃,脚不小心又被草藤绊倒,这次,她没有倒进地泥滩里,正庆幸,睁开眼睛,“哇——”。
她对上了一个人的脸,她正压在那个人身上,隔着衣服,她隐约感到了那个人的心跳。
半信半疑,恐惧慌乱,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探在那个人鼻子下,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来还有气,还活着。
一个好好的大活人,躺在这里装死,害她跌倒,吓她半死,路秋红站了起来,狠狠地踹了那个人两脚,并大骂道:“叫你装死,叫你装死。”
骂了几声,地上的人仍没动静,这下路秋红慌了。
不知为何,路秋红又蹲了下来,看了躺在地上的人一眼,只见她一身华贵的锦衣已被泥水染脏,她的脸却是那么干净,一张漂亮的脸蛋,看起来应该是双十年华,这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何以,会深夜沦落荒野?
这样的美人,平时都少见,更别说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这个人若是卖到青楼去,应该能赚一笔可观的银两吧。
想到那白花花的银两,路秋红马上垂涎三尺。
但这也太缺德了吧,而且那个人看起来身份不一般,算了算了,她惹不起的,算了。
不理她,可是,留她在这里,她会不会死?如果她死了,那她就是见死不救,不就成了间接的杀人凶手?
要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路秋红又返了回去,她蹲下身子去,将那人扶起,才发现她身上异常发烫的热,她在发烧。
该死的,她还很重,娇小的路秋红根本拖不动她,背也背不动,她又狠狠地踢了她两脚,怒道:“叫你睡,叫你睡得这么安稳……”
一边不服气地骂骂咧咧,一边用尽吃奶的力气拖着那人走。
……
这是哪里?
傅雅轩虚弱的睁开眼,喉咙乾得难受,四周,她看到的,是布满蜘蛛网的削落的破墙,破烂的瓦顶,有大大小小的孔,光线就是从上面透下来,最大的一个孔有脸盘大小,可以看到今天的天很蓝,看不到云。
空气中,隐约能闻到淡淡的药味。
傅雅轩坐了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吓了一跳。
她身上只穿了一条脏破的长裙,与其说穿,不如说披在身上,衣不蔽体,她连忙把衣服拉好。
天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穿这身衣服?
难道……她被贼人污辱了,就连她的衣服也被抢了?
呜呜呜……她竟然连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她一头撞死算了。
脑里正闪过这个念头时,一个少女端着药进来,看见她已坐起来,又惊又喜地道:“你醒了?”
王妃不见了!(7)
傅雅轩看到这个少女,身上所穿的,正是自己穿出来的服饰,不禁叫起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你身上半纹钱都没有,这衣服就当抵药钱了,你若舍不得,这药就别喝了。”说着,她就要把药拿出去倒掉。
“慢……慢着……”傅雅轩连忙叫住她。
那少女走了回来道:“我把你救了,辛辛苦苦地把你从山上拖上来,又辛辛苦苦地一大早上山采药,又辛辛苦苦地煎药,还不是为了你,你非但没感谢,还要责怪我。”
她委屈得快要哭了。
傅雅轩连忙道:“你别哭,我喝药,我喝就是了。”
“这才乖。”那少女展露一个甜美的笑容,把煎好的药递给她。
喝完药后,傅雅轩感觉好多了,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虽然救了你,可你千万别找我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