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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又问:“请问,王妃是怎么得到这个戒指的?”
“这个……我娘送我的,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它就跟在我身边了,因为它是我的生辰石,也就是别人说的幸运石。”傅雅轩留意着芙蓉的表情,不明白她为何会有此一问。
芙蓉突然大喝:“你说谎!”
傅雅轩愣了愣,才道:“我没必要说谎。”
芙蓉将戒指握在手心,眼里有两行清泪滑落,她道:“这戒指是我娘亲的遗物,我一直在找它。”
傅雅轩更加糊涂了,这戒指自己从几百年后的未来世界带来的,怎么就成了她娘亲的遗物了呢?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戒指是怎么来的?当年一群强盗闯进我家里,杀死了我家一百四十七条人命,家财被洗劫一空,最后连宅子都被一把火烧掉了,娘亲把我放进水缸里,我才饶幸地活了下来。”
傅雅轩的脸为之变色,眼神却一直凝在芙蓉的脸上,这么一个未满双十年华的如花似如的姑娘,却有如此幽怨的眼神,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磨难?在她身上,又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快点告诉我,这戒指是怎么来的?我求求你,告诉我……”芙蓉泪如雨下,不停地摇着傅雅轩的手,希望从她口中得到消息。
傅雅轩轻轻地摇头,她是有心无力,因为她肯定她的这个戒指,不可能是芙蓉娘亲的那个。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死得好惨,我忍辱偷生,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给他们报仇。”
“芙蓉,这戒指不是你娘亲的那个……”
“这是,我认得的。这是先皇赐给娘亲的东西,娘亲视为珍宝,每天都戴在手上,我不可能认错的。”芙蓉情绪激动,声嘶力竭地大喊。
“先皇?”傅雅轩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了,这事又跟先皇扯上什么关系。
芙蓉缄默了一会儿,终于缓缓道:“我娘亲就是先皇的亲妹妹仁心公主,我爹爹是御前一品带刀护卫。可惜……可惜……他们死得那么惨……”
芙蓉的眼泪似乎已经哭干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傅雅轩瞠圆了眼睛,惊呼出声:“这么说,你的娘亲是我的姑姑了?按照这样说,你就是皇亲国戚,皇上的亲表妹?”
芙蓉凄然地摇头:“不是不是不是……”
傅雅轩又是一惊:“为什么?”
“我爹爹被冤枉的,他死了,我都无法替他伸冤,我甚至找不到他的尸体,不能替他立坟,我是一个不孝女。”
傅雅轩越听越糊涂了:“你爹不是被强盗杀死的吗?”
“不全是。”芙蓉的声音带着哽咽。
“为什么这么说?”
“是有人买凶杀人灭口,强盗一般只劫财,又怎么可能连老幼都杀?”
傅雅轩被震惊了,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爹爹是被什么人杀死的,你为什么说是被冤枉的?”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场熊熊大火在芙蓉的脑里燃烧起来,那亲人的惨叫,强盗的大笑,还有那飞溅的鲜血,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重复上映,她痛苦地掩住自己的耳朵,却怎么也挥不去那痛苦的记忆。
她痛苦地,疯狂地叫喊起来,神志接近崩溃。
傅雅轩抱住她的头,温柔地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唯有在她的怀里,芙蓉才感到一点温暖,情绪也缓缓平静下来。
“别害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你。我叫秋红给你安排一下,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你爹爹的事,我会帮你查清楚,还他一个清白。”傅雅轩像一个大姐姐似的,轻拍着芙蓉的肩安慰。
“谢谢你,王妃。”芙蓉感激地说。
王妃的存在,令她自那次以后,第一次感到人间还有温暖。
傅雅轩怜惜地抱着她,自己也曾孤苦伶仃,更能明白她此刻的感受,所以她决定要帮她。
你敢有非分之想?
崔墨耀才进书房里,椅子还没坐热,傅雅轩就如一只花蝴蝶翩翩而至,跑到他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他,温柔地亲吻他的脸,微笑着道:“墨,你回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事求我?”崔墨耀又怎么会不晓得自己妻子的心思。
傅雅轩垮下脸,放开他的手,噘起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看我?”
见她不高兴,崔墨耀抬起头捏捏她的脸蛋,道:“听说你收养了一个烟花女子,干嘛呢?”
“你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是你的姐妹向我投诉了,留一个青楼女子在王府,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傅雅轩正式道:“别青楼女子青楼女子的叫,人家有名字的,她叫芙蓉。”
崔墨耀眼睛一亮:“听这名字,就知道一定是个大美女。”
傅雅轩叉起腰大声道:“大美女又怎么样,你敢有非分之想?”
“当然不敢。什么美人也美不过我妻子啊。”他捂着胸口的心说。
“油腔滑调!”傅雅轩冷哼一声。
“真心话,不信你摸摸我的心。”他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放。
他的心跳得还真快,傅雅轩如触了电般,害羞地抽回手,娇嗔一声道:“认真一点,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
“别人都在装正经,我只有装不正经了。”
傅雅轩“噗哧”一声笑了,但马上又收敛起笑容,正式道:“墨,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一个皇姑姑叫仁心的?”
崔墨耀一愣,脸色一沉:“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她?”
“那就说是有了?”
“父皇不准我们提她,没有人敢提她,你就别问了。”崔墨耀叹了一口气。
看他的表情,傅雅轩的心里已有答案了,“这里面果真有故事。”
崔墨耀曲指轻刮她的鼻尖,宠溺地道:“你啊,多管闲事的毛病应该改一改了。”
“你就当我八卦好了,你给我说说仁心公主的事好不好?”傅雅轩又再从后背抱住他,幼滑的脸贴在他的脸上摩擦着,撒娇着。
在她的强攻下,崔墨耀终究是心软了,“你这样挑逗我,我怎么说?再不住手,我不敢保证会不会马上把你抱上床。”
闻言,傅雅轩立刻放手,坐于他对面,一脸正经地说:“好,我不逗你,你给我说说,我真的很好奇。”
崔墨耀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仁心姑姑是皇祖父最疼爱的公主,也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妹,她漂亮、聪明、直率,那一年,她十六岁,看上了父皇的十八岁的御前待卫刘长卫,那是一个很努力上进、帅气、武功又好的年青人。”
傅雅轩插嘴说:“可是你父皇对这段感情并不看好,是吗?”
这是泡沫剧里最常见的戏码。
“父皇是怕皇姑姑受委屈,所以反对这门亲事,不过皇姑姑坚决要招刘长卫为驸马,最后父皇还是同意了。”
“后来呢?”既然是同意,自己是皆大欢喜,怎么会不让人提呢?
“后来……”崔墨耀又叹了一口气,才缓缓道:“后来,刘长卫与他的表妹,先皇的黛妃暗通款曲……”
“再后来呢?”
“皇姑姑虽然力保他的清白,但……后来仁心公主府失火,一家人无一幸免。”说到伤心处,他的眼睛湿湿的。
他的心情变得很沉重,垂头悄悄拭去眼泪,抬起头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大家都不愿意提起,以后你也别问了。”
“皇姑姑有没有孩子?”
“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要是都还活着的话……”想到这,他又不禁难过起来。
看来芙蓉并没有说谎,她很有可能就是仁心公主的女儿。
傅雅轩又问:“那个黛妃后来怎么样了?”
“听到刘长卫被火烧死以后,她就疯了,被囚禁在冷宫之中,自生自灭。”
提起往事,总是万千感慨涌上心头,崔墨耀垂首喃喃:“她挺可怜的,不过是罪有应得。”
傅雅轩眼波流动,问道:“这么说,这个黛妃还没死?”
“谁知道!”进入冷宫的人,都各安天命,没有人会管她们的死活。
傅雅轩望着远处,静静地想事情出神。
“你问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都过去的事了,提起来挺伤感的。他们都去了,就让他们安息吧。”
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死者为大,都不应该再追究了。
傅雅轩转着眼珠子,转着转着转着,倚进崔墨耀的怀里,小声试探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说皇姑姑的女儿还活着,你会相信吗?”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耶,有话就直说吧。”崔墨耀捏着她的鼻子,当是对她的惩罚。
傅雅轩坐起来,将今天见到芙蓉的事情跟崔墨耀说一遍。
……
这是他的表妹?
长得真有七分相似,不管是外貌,还是神情,都极像仁心姑姑。
他最后见她的那年,她才九岁,他十五岁,多年后的今天,大家都长大了。
芙蓉也在凝视着他,眨眨美丽的眼眸道:“表哥,还记得我吗?丽君啊。”
“你不是叫芙蓉吗?”一旁的傅雅轩问道。
“芙蓉是花妈妈帮我起的艺名,刘丽君才是我的真实姓名。”她略显腼腆地回答。
崔墨耀扶上刘丽君的脸,声音含悲地说:“丽君,你受苦了。”
不管大人做错什么,下一代是无辜的,这些年来,孤苦伶仃的刘丽君所经历的一切,又怎么是片言只语就能抹杀其中的辛酸苦辣。
终于找到亲人了,刘丽君扑进崔墨耀的怀里,痛哭起来。
一旁的傅雅轩也不禁动容,忍不住热泪盈眶。
“丽君,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以后就住这里吧,我会照顾你的。”傅雅轩柔柔地对她说。
刘丽君突然离开崔墨耀的怀抱,跪在地上,泣道:“表哥,表嫂,我一家是被人害死的,求你们还我爹爹清白,为我一家报仇。”
“丽君,你先起来。”傅雅轩上前去扶她。
“你们不答应我,我就长跪不起。”刘丽君固执不肯起身。
“可是这……无从查起啊。”傅雅轩一脸为难。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只要做了坏事的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谢谢,谢谢!”刘丽君感激得掉下热泪。
这时,盈雪进来禀报说:“王妃,外面有一位叫王百万的人求见。”
阴森恐怖的地方。
闻言,刘丽君的身子打了个颤,扶住她手的傅雅轩明显感到颤感,柔声安慰道:“别害怕,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然后,傅雅轩向路秋红招手,在她的耳旁说了几句话,路秋红一边点头,一边露出了笑意。
“快去。”傅雅轩最后对路秋红说。
“遵命。”路秋红喜滋滋地往大门方向走去。
“放心吧,我已经帮你摆平了,你以后安安心心地住在这里就行了。”傅雅轩小心翼翼地扶刘丽君坐下。
“你这个表嫂呀,是个女青天,她一定会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为你一家报仇的。”崔墨耀适时地夸夸自己的妻子,同时也是为了让刘丽君安心。
刘丽君的脸上终于绽放出甜美的笑容,犹如雨后的荷花,自是更娇艳。
但他这一夸,傅雅轩的压力可大了,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从何查起。
……
当年的通奸案,当年的灭门案,这两件案子,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傅雅轩抛开心里的书卷,好烦啊,她都不知道从何着手查起。
通奸案的一个主角死了,另一个疯了;而灭门案呢,只有一个目击证人,而事隔多年,她要怎么去找那群强盗啊。
这么多年,沧海都变桑田了,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