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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脸不红,气不喘的,你也不怕闪着舌头了。”傅雅轩不紧不慢地说。
“不怕不怕,我的舌头还好好的。”刘丽君露出一个非常感激的神情,还把舌头吐出来给她看,让她将心放回肚子里。
“你是仁心公主的女儿,你以前迫不得已所做下的事情我不管,可是现在,身为皇室后人,你是否应该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呢?”傅雅轩低吼出声,脸色铁青得吓人。
“我只是一时贪玩,下次再也不敢了。”刘丽君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头垂得低低的。
“你何错之有,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根本就不应该帮你,你以后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再也不会管你了。”摞下一句话,傅雅轩大步离开。
皇上已经下了铁一般的命令,这案子她始终查不出头绪来,现在好了,不用再查了,反正那些人的死跟她无关,她为什么不可以心安理得?
“表嫂,表嫂……”刘丽君凄凉地叫唤着傅雅轩,连她都不再理她,她就再也没有理了。
呜呜……
刘丽君一时悲从中来,哭出了声。
她知道自己今天闯了大祸,气走了皇上表哥和奕王妃表嫂,哭也不能挽回了。
一条洁白的手帕递到她面前,她愣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便看到一张俊美的容颜,带着温柔的笑容。
“别哭了,你表嫂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生气通常不会超过一天。”那声音,也是如水般温柔。
刘丽君啜泣着道:“我刚才只是闹着玩,没想到会这样的,我是不是闯了很大的祸?”
崔墨耀扶起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柔声道:“她是恨铁不成钢,你以后要记着,你是皇窒之后,做什么事都要慎重,因为你的行为代表着皇室的尊严。”
“我是烂泥扶不上墙。”她的心一酸,难过的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娘亲仁心公主是一位有着尊贵气质、优雅端庄、气度清华的女子,父亲品萃端良、家教清淳、人才俊秀,而自己……自己却不配为她的女儿,让爹娘蒙羞了。
“别这么说,轩儿只是一时之气,气过了就没事了。你今天晚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明天再去跟她说,她这个人很心软的。”
“我想……还是算了吧,皇上觉得我们姓刘的给你们姓崔的丢脸,我还是躲他远远的好了,以免连累别人。”刘丽君心秋意冷,带着重重的鼻音擦泪。
“你想太多了,皇上不是这个意思。你身上流的血跟我们是一样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快去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准胡思乱想。”崔墨耀将她推进屋里,然后关上门,还不忙细心叮咛。
“我不会胡思乱想的,你帮我在表嫂面前美言几句。”
听到她进里面的脚步声,崔墨耀这才叹了一口气,无声地离开。
“气死我了,简直气死我了,有没有脑子啊,玩这种东西,难怪把皇上气得七孔生烟。”傅雅轩坐在湖边,手里拿着一朵花,花瓣被一片一片撕下来,她嘴里念念有词。
地上,已经铺满了花瓣,崔墨耀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轩儿,你今天可是已经撕了好几朵花,火还没消呀?”
傅雅轩气呼呼地道:“没有,没有。”说着把花扔一边。
“这件事丽君确实有不对,但她只是贪玩,你何必跟她较真?”
“你没看见她那个样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的脸都被她丢光了。气死我了!”
“别气了,别气了呀,小心气坏了身子,自己得不偿失。”
傅雅轩不依不尧:“能不气吗?我这么一心一意地为她,她一声不吭就……现在全搞砸了。”
“不准再气了。待会我陪你进宫去。”崔墨耀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
“进宫干什么?”傅雅轩抬头瞪他。
“我想过了,这个案子还是得由黛太妃着手,看看能不到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你不是一向反对我查这件案子的吗?现在我不查了,你应该很高兴才对。”
“查,当然要查,做人要做恒心。”
傅雅轩站起来,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喃喃道:“你没发烧呀。”
崔墨耀大手挥掉她的手,愤愤不平地道:“你才发烧了呢。”
“好吧,你没发烧。我告诉你,这案子我不查了,你没听到皇上发威了,要治我欺君犯上几罪,我傅雅轩只有一个人头,可珍贵了。”
他长叹一声,愁眉深锁:“你放一百个心好了,你这个人头,就连阎王老子都不敢要。”
说着,他拉着她就走。
“你拉我去哪里?”她大叫起来。
“进宫。”
无论她怎么闹,他就是握紧她的手不放开。
……
崔墨耀和傅雅轩来到冷宫,并没有见到黛太妃,傅雅轩一边找一边笑道:“看来黛太妃又和我们玩捉迷藏了,她最喜欢捉迷藏了。”
正说着,钱嬷嬷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来,迎上两人道:“王爷,王妃,你们可来了。”
她的样子好像等了他们很久似的,莫非是黛太妃出了什么事?
傅雅轩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黛太妃出事了?”
钱嬷嬷摇摇头道:“太妃娘娘被皇上接走了,就连奴婢也不知道太妃娘娘去了哪里。”
傅雅轩闭上眼睛,良久,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再度睁开眼:“皇上一定是知道我们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会这样做,为的就是不让我们继续查下去。”
“我们去找皇上理论。”崔墨耀平日柔和晶莹的双眼,此刻几乎是冒着熊熊大火。
“不要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皇上这次是真的下了决心不让我们查,算了吧,反正一个死了,一个疯了,平不□□又如何?”直到此刻,傅雅轩真的服软了,沮丧了。
“你不能半途而废。”
“不然我能怎么样,我又不是神仙,不能令时光倒退。”
她要报仇。
两人正争执着,路秋红和韩高跑过来,路秋红大口喘着气,呼吸着得来不易的氧气:“王妃,表小姐……表小姐不见了。”
【文】“什么不见了?”傅雅轩漫不经心地说着,准是刘丽君又耍小孩脾气了。
【人】“我们找遍了王府,都不见她的人,她真的不见了。是盈雪先发现的。”
【书】傅雅轩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急跺脚道:“都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去找啊。”
【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真是气晕了,崔墨耀扶住她虚弱的身子,安慰道:“别担心,她可能只是出去玩玩,说不定现在已经回到家了。”
“是不是我昨天说话的语气太重了,她生了我的气,所以离家出走了?”傅雅轩眼里雾光灿灿,倒在崔墨耀的怀里。
“她已经不是小孩了,她会照顾自己的,我们先回府去看看再说吧。”
这两天傅雅轩都很受打击,崔墨耀真的担心她会受不了。
……
刘丽君换上一身男装,英姿飒爽,坐在酒馆的最角落处,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着酒。
她已经想好了,她要凭自己的力量报仇,不要拖累奕王爷和奕王妃,他们都是好人。
她在暗处已经观察了很久,看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高六尺,魁梧却并不强壮,臂长及膝,头发随随便便地打了个结,身后背着一把用布包着的剑,一顶残破的草帽,乍一看,他像四十岁的老头,眼里充满沧桑,但仔细一看,他又像一个双十年华的小子,稚气未脱。
他要了一大碗阳春面,三两下就把面吃完了,再要一碗,如此复还。
刘丽君数数,他已经吃了四大碗面。
自始至终,他都在专心吃面,没瞧过任何人一眼,仿佛任何人在他的眼里,都不及一根面条。
等到他吃完了第七碗面,他起身抛下银两,大步走出酒馆。
刘丽君连忙跟了出去,他走得实在太快了,虽然只是从容的走,但他的脚比别人的脚长上许多,刘丽君要小跑才追得上他。
“好汉,好汉,请留步!”她一连叫了几声,但那汉子却像是没听见,根本不曾回头。
刘丽君咬咬牙,一步蹿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大喊道:“喂,我在喊你,你为什么不理人?”
汉子上下打量她一眼,淡淡道:“我不认识你。”
刘丽君不休地道:“一回生两回熟嘛。”
“我不想认识任何人。”
“喂,你这个怎么这样说话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没有朋友怎么行走江湖?”
“姑娘,请让开。”他冷冷地说。
“我偏不。”
那汉子不再理她,绕过她身边大步而去。
这么一个怪汉子,看他的脚步,就知道一定是个武林高手,刘丽君当下就决定,她跟定他了。
“喂,我叫丽君,你叫什么名字?”她紧紧地追在他后面。
他不理她,没关系,她继续自顾自说:“你是哪里人?我看你不像本地人,你要去哪里?”
还是不理她,没有关系,她一定会有办法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
“哎,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个哑巴吗?可是我刚才明明就听见你说话了,难道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吗?”
终于,汉子停下脚步,刘丽君嘴里仍喋喋不休,一时没注意,就撞上了他的背,痛死了,眼冒金星,他的背铜筋铁骨似的,到底是不是人呀?
他回过头冷冷地望她一眼,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
话一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刘丽君连忙拔腿追上去,大声问道:“为什么?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又不理她了,快步往前走。
刘丽君大吼:“喂,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呀?”
又自问自答地道:“也对,现在是没有人会再瞧得起我,全家都死光了,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我又不能为他们报仇,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想活了,天啊,你把我带走吧。”
她看见旁边有一棵大树,想也没想,一头就撞了过去。
汉子闪电般出手拉住她,将她甩在草地上,冷冷地道:“你要死也不应该在我面前死。”
“我不死也没有什么用,你让我去死好了,只有这样,我才能跟爹娘团聚了。”她哭喊起来。
“因为遇到了我,现在你想死也死不成了。”汉子定定地看着“他”,黑眸虽然仍是淡漠,却少了一丝冷意。
“你可以帮我报仇吗?价钱可以商量,只要你帮我报仇。你是武林高手,对不对?”刘丽君破涕为笑,扯着汉子的衣服擦鼻涕。
“你家人都死光了?”汉子问。
“是的。他们死得好惨啊!”她又忍不住要哭起来。
“我叫甘子贤,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汉子很认真地说。
“你是一位大侠吧?你一定是武功盖世的。”她又笑了起来。
对于一个时哭时笑的“男人”,甘子贤真是难以适应,轻责道:“一个大男人,别老是哭哭啼啼的,会让人笑话的。”
“哦!哦!”刘丽君连连点头,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为我报仇?”
“你认识了我,就不用再担心报仇的事了。”
这一句话,令刘丽君心里暖暖的,她想她这回终于找对人了。
……
如心殿中,崔颖炎心烦意乱地一杯一杯喝着酒,他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些什么,而事实上,他现在的脑里什么都想不到。
“皇上,黛太妃在雪魂宫又吵又闹,宫女们都不敢侍候。”李福泰在一旁俯着身,轻轻地禀报。
“疯了疯了还要求多多。”崔颖炎埋怨一句。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