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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墨耀仰头望着高空,淡淡道:“不用麻烦了,这手臂是我自己砍断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人都愣住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为什么?”龙胜男哑声问。
“为了救我的女人。”他淡淡地回答,语气中却透着不可忽视的骄傲。
龙胜男脸上的神情尽是震惊,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残父母给他的身体,而那个女人竟然不是她,她睁大眼睛瞪着崔墨耀,仿佛怀疑那是只怪兽一般。
顾惜妹看着龙胜男,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仍然没有反应。
这次完了,表姐又大受打击了,恐怕穆青峰要大乱了,离上次表姐的癫狂症发作已经有几年了,那是夏至霖离开她的时候,她整整闹了七天七夜,整个苹果山寨都被毁于一旦,漫山遍野都是被打落的青苹果。
久久,她目瞪口呆,顾惜妹准备抹脚底油溜了,免得被殃及池鱼。
突然,龙胜男问道:“是不是为了牢里的那个女人?”
这话,把崔墨耀给问住了,按常理说,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可是,如果他按常理回答,是,那后果会怎么样?只怕龙胜男会将所有的怨恨转移到傅雅轩身上。
他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意轩儿有事啊。
如果他答不是呢?那龙胜男只怕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而且说谎可不是好习惯。
屋里静了下来,时间也仿佛静止了,龙胜男全神贯注,在等他的回答。
崔墨耀伸伸懒懒,潇洒地拨了拨额前的头发,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有东西吃的吗?饿死我了。”
龙胜男连忙回答道:“对对对,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的,你最爱吃的鲜美鱼片粥,是采用最新鲜的鱼煮的,是我刚刚从后山的鱼塘里抓来的。”
他不说她还差点忘了,她连忙从桌上端来粥喂他。
“我自己来吧。”要别人喂,他会感觉很别扭。
“慢慢吃,别烫着。等一会还有你爱吃的爱心肉包子,你说过吃过我做的肉包子后,再吃其他的包子就吃不下去的。还记得有一次你一吃就吃了七七四十九个。”
“噗!”崔墨耀将粥全喷了出来,幸好龙胜男躲得快,不然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可要遭殃了。
龙胜男也不生气,娇笑道:“你还是那样顽皮,不是喷茶就是喷饭,这习惯怕是到咱们老了都改不了了,也只有我可以忍受你这种坏习惯。”
崔墨耀现在不想喷粥饭了,他直接就想一头撞死。整天面对着一个这样的人,喷饭是小事,不疯才怪。
“我无福消受啊!”他叹道。
她轻抚着他的脸颊,温柔地道:“你不用自卑,我又不会嫌弃你。你喜欢吃什么,我都会弄给你,你就算想要皇上的玉玺,我也会想办法给你弄来的。反正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好好爱我就可以了。”
崔墨耀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旁的顾惜妹首先受不了了,开口道:“表姐,我不妨碍你们俩谈情说爱了。”
“也好,你孤家寡人的,免得刺激了你,下去吧。”龙胜男轻轻地挥挥手,眼睛却未离开过崔墨耀的一张脸。
顾惜妹临走前,投给崔墨耀一个“自己保重”的眼神,便转身离开。
崔墨耀大掌拍拍自己的脑袋,他想他要玩完了,栽在一个女强盗的手里。
他似乎已经能明白那个叫夏至霖的男人为什么要那么决绝地离开龙胜男了,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失心疯,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女人。
“至霖,来,张嘴……乖。”
他张口吃下那口粥,她还摸摸他的头表扬他,还给他一个鼓励的吻,真不知道她这会儿又在玩什么。
“我吃饱了。”
面对着这样的人,就算是山珍海味,崔墨耀也全无胃口。
龙胜男立刻皱眉道:“不行。吃这么少怎么行?我还准备了包子,把我对你那浓浓的爱意全包了进去,你一定要吃哦。”
崔墨耀抬眸往桌上一看,整个人顿时傻了,桌上的那篮包子,堆成小山似的,少数也有四、五十个。
他双手抱着头,眼睛一翻,无力地喊道:“啊,我的头好晕啊!”然后倒在枕头上,睡去。
这下可把龙胜男吓坏了,她连连叫道:“至霖,至霖,你怎么样了?”
他继续装睡,懒得理她,否则他没病也会气出病来,是内伤。
龙胜男望着他的俊脸喃喃道:“我又没给他喝迷晕汤,他为什么老是头晕?……哦,我想到了,一定是我太美丽温柔贤淑,把他迷得头晕晕!”
她这样想着,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崔墨耀心里却暗暗叫苦不迭,他的运气怎么这么好,这种天下第一极品也让他遇上了。
……
顾惜妹打探到龙见田出去做谈一桩大买卖,而龙胜男只顾她的“夏至霖”,无遐顾及其他,才有机会把那三个无辜被关在牢里的人放了出来。
“你们赶紧趁这个机会逃吧,不然二当家回来你们就逃不掉了。”顾惜妹轻声道。
“我们还有一个人呢?”傅雅轩问道。
“你是说夏至霖……不,是莫奕,你问他吗?”顾惜妹道。
傅雅轩狠狠地点头。
“他恐怕是走不了了。”顾惜妹叹道。
“为什么?”三个人连忙问。
“表姐想要留的人,没人可以从她手里逃掉,当初的夏至霖只是一个例外。更何况莫奕吃了表姐的酥心软骨散,只有表姐才有解药,否则的话,他会全身无力,跟一个废人差不多。”
闻言,傅雅轩心里更是焦急,还没待他说完,傅雅轩已快步冲了出去。
潮湿阴暗的牢房外面,是另一个世界,夕阳柔柔地洒下来,将陡峭的大片河山染上了一层粉色。
这是一大片庄园,亭台楼阁,错综有致,花繁叶茂,罗列其间,这里竟似是一处世外桃源。
远处,巍巍群山,连绵不绝,湛蓝的天空干净清澈,微微漂浮的云朵白的让人欲醉。
清凉的晚风扑面吹来,被暖暖的夕阳包围着,傅雅轩一时被眼前的美景慑了神。
几个人追了出来,韩高和路秋红的脸上亦能看到惊讶之色,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贼窝怎么可能是这样?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顾惜妹道:“这里不可以乱跑,很多机关的。要是让表姐知道我放你们出来,那就惨了。”
不高兴见到我吗?
这果然是女子的闺房,而且是一个极爱美极自我的女子。
□□,果然躺着个人,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傅雅轩知道,是他了,她的墨。
“墨!”她轻轻地唤他的名字,来到他面前。
闻言,崔墨耀的心已是一颤,看到她出现在眼前,更是惊讶得口不合拢。
“怎么?不高兴见到我吗?”傅雅轩微一皱眉,神情极度幽怨。
“你怎么来了?”崔墨耀坐起来紧紧拥住她,仍不相信这是真的。
“想给你一个惊喜嘛,这个惊喜是不是很大呢?”傅雅轩顽皮地眨眨眼睛笑道。
崔墨耀拍拍胸口:“这惊喜确实够大的。”又望望外面,轻声道:“你怎么来了?难道不怕被那疯婆子发现吗?”
傅雅轩笑道:“现在是她入定的时候,至少在一个时辰之内,不会回来。”
“疯婆子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崔墨耀放开她,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个遍,看到她完好无缺才放心。
“我们被关在一个大牢里,幸好顾惜妹将我们放了出来。我们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傅雅轩牵着崔墨耀就要走。
崔墨耀却坐在那里动也不动,摇摇头道:“我中了酥心软骨散,你们逃出去还有一点希望,但如果带着我,就一点希望都没有。”
“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逃出去又有什么意思呢?你说过的,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傅雅轩回头看他,噘起了红唇。
“你逃出去以后,去向江南提督借兵,把这穆青峰的强盗剿灭了。”他用尽力气将她往外推。
“要走一起走,顶多我委屈一点,我背你好了。上来吧。”她伏下身子上他上背,又喃喃道:“这次我背你,下次可要你背我了。”
等了好久,不见有动静,傅雅轩回头一看,只见崔墨耀已经躺了回去,她一骨碌地趴上去,一手揪住他的衣领道:“你干什么?是不是你喜欢上了那个疯婆子,所以舍不得走了?”
“龙胜男虽然疯疯癫癫,可她的武功确实在你我之上,与其逃不出去,倒不如不逃。想办法把解药弄到手再逃。”
没有人比他更想逃离这个鬼地方了,可是大丈夫必需能屈能伸,要逃也得想个万全之策。
“可连她的表弟都没有解药,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我只需要轻轻地发挥一下我的魅力,还不把迷得七荤八素,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他向她抛了一个媚眼,连慵懒的笑容都带着几分妖孽的味道。
傅雅轩只觉得全身起鸡皮,连忙两手搓搓手臂,往他脸上一靠,问道:“轻轻地发挥你的魅力,包不包括上床?”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有妻子的人嘛,你当我的妻子是死的吗?”他的手伸到她的头顶,故意弄乱她的头发。
傅雅轩生气地拔拔头发,想要恢复原形,很不悦地道:“我是怕你当你的妻子死了。”
“你给我个水缸做胆子,我也不敢啊。”他拥住她,温柔地哄道:“你别生气嘛,那个疯婆子怎么跟你比呢,是不是?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
“油嘴滑舌啊,树上的小鸟都被你哄下来了。”傅雅轩瞪他一眼,娇嗔一声。
“我说的都是实话,人家说小别胜新婚,我一天不见你,都觉得十年那么长。”他靠在她的怀里磨啊蹭啊,像小孩般撒娇。
他不是只是中了酥心软骨散吗?怎么连性情都变了,情况看来是大大的不妙。
傅雅轩推开他,冷冷地道:“小别胜新婚?跟我分开你很开心,跟我在一起你觉得很闷,很腻是不是?你跟龙胜男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好像新婚,是不是?”
这是哪跟哪啊?女人真能扯。
“不是,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无论何时何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你都是我最爱的人,除了你,其他的女人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女人就是要哄才行,说话的时候最好把成语加上,越多越好,越夸张效果越好。
瞧吧,女人果然眉开眼笑,往他怀里温柔地偎依来,娇柔地道:“你说的可都是实话才好。”
“当然是实话啦。”海不会枯,石不会烂,天不会崩,地更不会裂。
傅雅轩娇哼一声,轻捶一下他的胸,嗔道:“都怪你啊,没事长得像别人干什么?惹上那么多麻烦。”
“我的面容是父母给的嘛。”崔墨耀刻意轻描淡写。
“哎,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傅雅轩的美眸有趣地瞧着他,她的夫君,越瞧就越觉得俊,所以她为他放弃一切都是无怨无悔的。
“开玩笑,开玩笑,你是不是听说书的听多了?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只有一个同父母的亲兄弟,而他你也认识的,就是当今皇上崔颖炎。”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傅雅轩扬起螓首,唇角却是垮下来的,喃喃道:“你和他都是优良品种,太后为什么不多生这个,那这个世上的女子就多几个选择了。”
这是什么理论?崔墨耀真被她这种想法气死。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点后悔了?学什么人出来视察民情,把自己给视察进去了。”
傅雅轩端起脸,叉着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