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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胜着抓着脑袋想了想,眨眨眼睛道:“那今天我们不见面,明天拜堂以后,就时时刻刻不分开,是不是?”
“呃……”这让他怎么回答。
“你的脸色好苍白,回去休息吧,我去找三婶和雅儿玩了,明天见。”临离开时,还扑上去索了一个吻,才蹦蹦跳跳地离开,开心得像只花蝴蝶似的。
面对着一个这么孩子气的人,他又怎么恨得起来呢?
……
这两天,路秋红拉稀拉掉了半条命,害得她看见吃的都想吐,现在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来,她真是没有当“主子”的命,受不得别人侍候,尤其是王妃侍候,这两在外面看到王妃,她都兜路走,免得连剩下的半条命都赔上。
无惊无险,又过一天,路秋红走向大床时,韩高已经躺在□□了。
她一边脱去外衣的纽扣,一边道:“夫君,你睡觉了?”
韩高懒洋洋地半睁开眼睛问道:“不睡觉干嘛?”
路秋红把外衣脱掉,挂在一旁,一手叉腰,一手竖起兰花指秀自己的身材,娇声道:“你看我。”
酥心软骨散!
韩高随便地瞄了一眼,打着哈欠说:“黑糊糊的怎么看,要看也明天日出再看,早点睡吧。”
“你怎么这么没情趣?”
被他的冷水这么一泼,路秋红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转身去把灯吹熄,然后走回去。
朦胧中,她看见一条人影站在床前,心中不禁大喜,刚才还以为这死鬼没情趣,现在他倒来真的了。
她娇羞地低下头,一头扑过去抱住他的腰,低声埋怨道:“死鬼,你不是只顾着睡觉的嘛?”
“晚上不睡觉能干什么?”韩高的声音响起。
“唔……这种事我怎么好明说呢?”羞死人了。
“咱们夫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欲擒故纵。
黑暗中,他的手已经顺着路秋红的腰往上摸,他的手很轻很柔很滑,撩起了路秋红心里的那把火,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娇声道:“夫君,你好坏哦!”
“我怎么坏了?”韩高迷糊地问道。
“你还说,你居然摸人家那里……”
韩高从□□跳坐起来,大喊道:“我那里有摸你?”
路秋红吓了一跳,□□的是韩高,那抱着她的人是谁,她尖叫一声,立即推开那人,手里触到一团棉花般柔软的东西,又吓了一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连忙点着灯,见傅雅轩一脸苍白得像鬼,静静地站在那里,路秋红拼命拍胸口给自己压惊,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开门进来的。”傅雅轩抛给她一个“废话”的眼神。
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路秋红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她双捂住自己的胸脯问道:“你刚才为什么摸我?”
傅雅轩一脸无奈地道:“是你抓住我的手让我摸你的。”
路秋红心里凉了半截,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又问道:“你为什么不出声?”
“你又没问我话,我为什么要出声?”傅雅轩施施然地回答。
她一定是故意的,路秋红实在被她气炸了,软软地瘫在椅子上,突又用凌厉的眼神瞪她,恨恨地道:“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深更半夜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了吗?”
傅雅轩四处张望,才回答道:“没有深更半夜啊,还早呢?对了,你们怎么睡这么早?你们睡得着吗?”
路秋红觉得自己的一个头比两个头还大,这王妃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得那疯婆子多,她自己也失心疯了?
她郑重地道:“我的好夫人,现在是睡觉时间,你有事快说,没事的话,请你出去。你不睡我还要睡。”
“你睡得着吗?”傅雅轩惊讶地朝她眨眨眼睛。
路秋红也惊讶地朝她眨眨眼睛:“我为什么睡不着?”
“可是……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了。”傅雅轩急得直跳脚。
“又不是你我成亲,我为什么要睡不着?”路秋红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是……是墨啊!这里是强盗窝,你们怎么可以睡得心安理得?强盗,很凶,说不定他们会把我们煮来当下酒菜。”傅雅轩故意眯眸恐吓道。
路秋红打了个呵欠,一脸无所谓地道:“要吃都吃些细皮嫩肉的,你我加起来都几十岁了,谁愿意吃。”
她这话,吓小孩还差不多,她路秋红可是见过世面的。
傅雅轩跺脚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出来的目的?你们是不是乐不思蜀了?”
路秋红抓抓头,迷糊地道:“你不说我真忘了,其实我们是出来干什么的?”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真的忘记自己什么身份了。”
她的手摸进怀里,是出暗器?路秋红吓得魂飞魄散,立即跪拜在地道:“王妃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千万别杀我。”
傅雅轩从怀里拿出令牌,淡淡地觑她一眼道:“谁要杀你了?起来吧。”
“是。”原来不是出暗器啊,路秋红擦擦额上的汗。
“我们明天要逃走,绝不能让那疯婆子把我的墨给玷污了。”傅雅轩沉声道。
“夫人想到办法了?”路秋红眼睛一亮。
傅雅轩摇摇头,敲了一记她的脑袋道:“我想到办法还找你?快点帮忙想个办法啦。”
叫人帮忙还那么凶,她是第一个。
路秋红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大声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用毒,把他们都毒倒,我们就可以逃走了。我这个办法好不好?”她兴奋地邀功。
“好你个头。”傅雅轩忍不住又敲一下她的头,疾声道:“龙胜男百毒不侵,毒对她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那次巴豆事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路秋红下巴抵在桌子上,闭着眼睛继续苦思冥想。
想不到,她往□□瞄了一眼,看到坐在床沿的韩高竟然靠在床边睡着了,她大喝道:“韩高,这个时候你还睡得着?”
韩高猛然睁开眼睛,无辜地道:“我没睡,我在想办法。”
“那想到没有?”
“这不正在想嘛。”韩高突然跳起来:“我有办法了。”
“有办法就说出来啊,别废话。”不知道人家着急吗?
韩高正式道:“我们可以用迷药,迷药不是毒药。”
路秋红“嗤”了一声,不以为然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办法呢,上次迷烟都迷不倒她。”
“那不一样,上次那迷烟其实……是过了期的。我们这次用酥心软骨散,迷药里面有一种特殊的成分,就算百毒不侵的人也是抵抗不了的。”
“哦,原来上次你给我的迷烟是过期的,你都把我害得够惨了。”路秋红怨恨地看着韩高,眼里迸出火花来。
韩高连忙举双手投降,柔声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现在要想办法救爷啊。”
“好,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算账。可是,我们现在只有过期迷烟,没有酥心软骨散啊?”路秋红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做强盗比做官好多了。
“药房里面就有。我上次找巴豆的时候发现的,那里什么药都有。”
路秋红指着傅雅轩,阴险地笑道:“嘿嘿,不打自招了吧?原来是你下巴豆害我们,害得我拉了两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要……啊!”一声凄凉的呼喊划破天空的宁静。
韩高闭着眼睛,掩着耳朵,对那惨状狠下心不闻不问。
……
大红喜服,大红戴花,新郎花翎礼帽,崔墨耀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穿这样的衣服,可这实非他所愿。
两个丫环给他换上衣服,准备好一切,就要去接新娘子出来拜堂了。
怎么都觉得这是一场玩笑,但这玩笑未必也开得太真,太大了,他的眼皮从昨晚就一直在跳,心里不好的预感更是越来越强烈。
昨晚半夜的时候见过傅雅轩,她说她已经想到办法了,需要他的配合,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不能轻举妄动。
他就是为了傅雅轩的一句话,一直坚持着,不然的话,他早就把这身刺耳的衣服扯下来了。
一大早,就不见傅雅轩的人,她也没把计划告诉他,让他心里忐忑不安,却又非信任她不可。
不仅是她,就连韩高、路秋红,他们都没有来看他。
崔墨耀不安地等待着,两个丫环告诉他时辰到了,便掺着他出门去迎接新娘子。
一夜之间,庭园的道上,全都铺满了红地毯,所有的屋檐下都挂起了大红灯笼,到处贴上了红双喜字和对联,一派喜气洋洋地景象。
但这一切在崔墨耀的眼里看来,却非常刺眼,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心里盼望着,奇迹的出现。
……
一大早,碧空如洗,阳光明媚,花儿盛开,舞蝶成群,鸟儿欢快地在枝头歌唱,这实在应该是很美好的一天。
傅雅轩和路秋红一大早就接到通知,要过来帮忙做新娘子的形象顾问。
大红喜服,金丝带缠腰,满身的金银珠宝首饰耀眼夺目,最最豪华的,还是那凤冠,上面金丝银线交织,中间镶嵌着一颗鸽蛋大的夜明珠,价值可想而知。
路秋红看得几乎傻了眼,轻拉傅雅轩的衣角压着嗓音道:“哗,做强盗比做官好多了。”
傅雅轩此时哪里听得进她的话,她的心难过得快要死了,只是表面上强撑着而已,待会儿,还要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拜堂,牵手进洞房,一想到这,她就几乎要窒息。
龙胜男突然跳到两人面前,转了个圈,全身的珠宝首饰叮当作响,她兴奋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你们看我这新嫁衣漂不漂亮?”
有人心里酸酸的,羡慕妒忌恨哪!
路秋红噘起红唇问道:“你穿成这个样子重不重?”
“不重不重。这些都是我最爱的东西,等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几年了,怎么会嫌重呢?这凤冠是我奶奶留给我的,这手镯是娘亲留的,这衣服也是以前就做好了。”她笑容绝美,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般明艳。
“原来是强盗世家,佩服佩服。”路秋红心里那个酸啊,早知道强盗是那么赚钱的,她也出来混了,现在后悔太迟了。
龙胜男也不生气,笑道:“三婶,你跟三叔那么恩爱,以后可得好好地把你的秘笈教我啊。”
“什么秘笈?”路秋红迷惑地问。
“就是那个那个嘛。”龙胜男眨眨眼睛,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叫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你没做过啊?想不到你这么保守。”路秋红上下打量着她。
“什么没做过?”她越听越糊涂。
“就是……”路秋红靠在她耳边神秘地说了一句。
闻言,龙胜男突然跳起来,脸红得像煮熟虾子,大声道:“我是说让你教我怎么驯服男人,怎么留住男人的心?”
“噢,是吗?那是我误会了。”她居然想歪了,心里那个凉啊。
傅雅轩将路秋红揪到门外,冷冷地瞅着她质问道:“你刚才教她什么了?教她动我的男人?”
“我……哪有!”死也不能承认。
“这个给你,放聪明一点。”傅雅轩将偷来的一包酥心软骨散赛进路秋红的手心,然后转身离开。
“喂,又是我啊?”
没有人回应她。
傅雅轩已向着太阳出来的地方走去。
哎,新郎要结婚,新娘不是她,确实挺凄凉的。
……
这山寨很大,也很别致,虽然是个贼窝,却一点也不马虎,反而有种名门的气派。
那边太热闹了,大概是准备行大礼了。傅雅轩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离他们远远的,她一个人坐在后院的树荫下,吹着微风,抱着双膝,看着远处发呆。
“傅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