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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关系?我被人戴绿帽子了,你说没关系?”傅雅轩眯细了一双灵灿的眼眸,气急败坏地俯首瞪她。
“绿帽子?绿帽子好看吗?下次我送一顶给你好了。”路秋红眨眨眼睛,天真无邪地道。
傅雅轩气得跳起来,眼睛瞪得铜铃般大:“你还送我绿帽?你敢送我绿帽,我就送你很多很多的绿帽。”
路秋红被她吓得娇颜微微地泛白,刚才她好像替自己惹上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她无辜地扁着嘴地道:“我送你帽子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我希望有人给我送还没有呢。”
傅雅轩气结,拍拍胸口顺气才道:“你知道绿帽子是什么吗?”
“是什么?”绿帽子难道还有特别的意义。
“就是你丈夫与别的女人有染,就是给你戴绿帽子,笨蛋!”
“啊?”路秋红一下子傻了,她刚才还说要送王妃绿帽?还不是明摆着嘲笑王妃吗?王妃一定很生气了!
还有啊,王妃说要送她很多很多绿帽子,那是什么意思?
再看傅雅轩,大概是气坏了,站在一旁靠着墙金鸡独立,双手抱胸,口里悠然地咬着一根干草。
韩高硬是头皮道:“夫人,不知者不罪,你别生秋红的气,你知道她一向这么神经大条。”
说我神经大条,你找死啊?路秋红一只拳头挥到韩高面前,狠狠地警告他。
韩高回她一个眼神:“这是若肉计啊,若不是这样说,夫人又怎么会原谅你。”
路秋红冷冷地回他一个眼神:“这次算你啦,若是哄不回夫人,可不饶你!”
韩高悲悲切切地站在傅雅轩身后,吸了吸鼻子,浓重的鼻腔声道:“夫人,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其实我都没有怪你们,我只是在替自己难过。”傅雅轩染抹在瞳眸上方,浅淡的自嘲笑意。
“夫人,你要相信爷的为人。”
“我相信他,可我不相信那疯婆子。”一阵又一阵妒意泛过傅雅轩的心湖。
路秋红把韩高拉到一旁,压着声音斥责道:“你不会说话就别在夫人的伤口上洒盐了,一边去,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好了。”
哎,此刻王爷和那疯婆子只怕米已成炊,再多说,只是徒增伤感。
韩高自知自己舌头笨,所以平时都是多做事,少说话,经路秋红这么一说,才觉得自己确实太多嘴了,连忙静站一旁去。
……
“大当家!”
“姑父!”
崔墨耀每到一处,总有人恭敬地喊他一声姑爷,弄得他浑身不自然,好像自己像个小白脸似的。
他堂堂的奕亲王,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可悲。
回到新房里,崔墨耀的精神立刻高度紧张起来,他缩在一个角落,如小鸡看老鹰般看着她。
龙胜男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中有厌恶,有彷徨,甚至还有一点点惧怕,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残忍的,如一把利刀一点一点地割着她的心。
她凝着他好半晌,终于开口道:“你不要怕,我今天不迫你,你好好养伤吧,也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说完,她离开了房间,并把门关上。
崔墨耀呆站在原地好久,有点琢磨不透龙胜男的做法,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铁笼里的时候,傅雅轩曾往他的怀里塞了一个东西,他往怀里一掏,掏出了一张纸条,纸上写:□□有机关,切勿躺上。
崔墨耀的唇角不知不觉就勾起了甜蜜的笑容,这个爱吃醋的小妮子,真的担心他会要别的女人而不要她,无论多强的女人终究是爱吃醋,傅雅轩是如此,龙胜男也是如此。
其实傅雅轩真是杞人忧天了,现在的他,除了她之外,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更别说是一个疯子,如果要他在龙胜男和死之间选择,他一定选择死。
他走近新床,看起来是多么柔软舒服的床,累了一天,真想好好地睡不觉,可他想起了傅雅轩,现在的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还是决定出去探探情况,于是,他吹熄灯后,放轻脚步往外走,他轻轻地拉开门,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姑爷,你要去哪里?”
崔墨耀一抬眸便看到黑暗中有两双四只黑亮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看来是龙胜人对他很不放心,派人守在门口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先是怔了一下,然后道:“我晚上吃多了,想上趟茅厕。”
“让我带你去吧。”一个谦虚有礼地道。
“呃,不用了,我现在又不想上了。”崔墨耀把门关上,回到屋里去。
这点事情是难不到他的,为了做得更周祥一点,他将叠整齐的被子抖散,摊在床中间,布置成一个人睡在□□的假象。
让你受苦了。
就在此时,床下突然“咯”的响了一下,床板突然往里倾,被子枕头全都掉到一个大黑洞里去了,眨眼间,床板又回复了原来的位置。
崔墨耀简直不敢自己的眼睛,方才的那一幕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一定是他的错觉,是眼花,一定是的。
可问题是,那大红被子,那鸳鸯枕,真的不见了,那些东西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
他想起了傅雅轩的那封信,原来她所说的全是真的,并不是因为吃醋才那样说的。
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这个看似祥和的苹果山寨,却处处暗藏杀机,处处是尔虞我诈,崔墨耀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刚才躺上去的是自己,此刻恐怕已是别人的俎上肉了。
打死他也不敢在这□□睡觉,他决定按照原来的计划,夜探苹果山寨。
如果龙胜男认为两个人就看得住他崔墨耀,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崔墨耀悄悄地来到窗台前,轻轻地推开窗子,把头伸到外面,瞧瞧确定窗外没人后,纵身一跃便飞了出去。
这个山寨里,大多数地方他走过一遍都记得了,只是有一处特别偏僻的破落的,他没有去过。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一般牢房都是设在比较偏僻的角落。
崔墨耀向后院直掠去,月墨风高,凭着他那一身踏雪无痕的轻功,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掠入那圆月形的门时,只瞧见远处有灯火闪了闪,然后,便是一片黑暗,灯火竟似熄灭。
黑暗中,树木在风中摇舞,仿佛是许许多多不知名的妖魔,正待择人而噬。
天上虽然有黯淡的星光,但星光却更增加了这园林的神秘与恐怖。风很冷,但崔墨耀的掌心却是湿湿的,已沁出了冷汗。
他认准了方才那灯火闪动之处,他就直掠过去。但园林中只有枯萎了的树木、颓败了的山石小亭,方才那一点灯火,早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走着走着,崔墨耀突然迷失了方向。一阵风吹过,他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他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走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自黑暗中蹿了出来!崔墨耀魂都几乎被骇飞了,黑影蹿过去,竟是条黑猫!
但这黑猫又怎会入了这后园?又怎会突然蹿出来?
崔墨耀心念一转,来不及多猜,立刻伏到地上,前面有一堆碎石瓦砾,还有一片枯萎的菊花。
他身子刚伏下来,十余丈外,突然有一扇窗子亮起了灯火。接着,一条人影缓步走了出来。这人手掌着灯,灯光照着她的脸,神秘美丽,竟然是龙胜男!
只听“咪呜”一声,那黑猫便向她蹿了过去,蹿入她怀里,她反手扣起了门,抱着黑猫走了回去。
崔墨耀伏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灯火,刚刚去远,园林中像是更黑、更冷。
崔墨耀又等了许久,才悄悄爬了出来,悄悄走过去,走到前面,才瞧出那里有一幢单独的房子。
房子残破不堪,无人看管,但这铁门看起来却是坚固得很。
龙家的人似乎都对机关特别精通,所以,这门一定有机关开的。
但他将每个可疑的东西都试了一片,却不见有什么机关,他几乎要绝望了,就在这时,他踩到脚下的一块地板发出空灵的响声。
这种事别人也不会注意,但没有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能逃过崔墨耀的眼目,他立刻将地板取了起来,下面,正是机关的所在。
他扭动机关,只听“格”的一声,接着,又是一连串“格格”声响,铁门开了。
他将地板砖放回原地,连忙蹿进门去。
一进去,就是一间放着很多各种刑具的密窒,面对着这琳琅满目的种种狠毒刑具,崔墨耀很怀疑龙胜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她说这个山寨自建成以来,从来没发生过流血事件,这恐怕是她的疯言疯语之一而已,而他曾经相信过,不得不说他曾经也如此幼稚天真过。
再往里走,果然就看到了一间牢房,傅雅轩和其他人就被锁在这里。
他站着门口,久久地望着傅雅轩,他们谁也没有发现他,每个人都垂头丧气地坐着,样子像睡着了,却又能不像。
过了好久,他终于轻轻唤了一声:“轩儿!”
闻声,她立刻抬起头来喊道:“墨!墨,你在哪里?”
催墨耀一下子奔到牢前,激动地喊道:“轩儿,我在这里,这里。”
“墨!”傅雅轩大喜,奔到他面前,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生怕这不是真的,生怕这一放手,他就会从她的指缝里溜走。
“是我,让你受苦了。”他湿润的眼睛亮晶晶发着灼热的光,上扬的嘴角有些抽动。
她摇摇头,泪水如磅礴大雨般模糊了视线,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却清晰可见墨这张让她思念快死的脸。
隔着铁窗,他们紧紧相拥,被包围在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檀香味中,好温暖的怀抱,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思念这个怀疑。
过了一会儿,傅雅轩放开他,擦着眼泪道:“你怎么来这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洞房吗?”
“没有你在,我一个人怎么洞房?”他的眼睛却更加明亮有神,浓情蜜意化不开,温柔的让人死了都值。
“你……油腔滑调!”她娇羞地低下头,傻傻地笑着流泪。
“我说的都是真的,除了你,我不会跟别的女人洞房。”
他把她拉进怀里,她被他紧紧拥着贴在他胸前,听着传来的那一声声有节奏的心跳声,抬头看他,清瘦的脸庞有着忧郁的眼神,看向她的忧郁化得淡淡的如薄雾散开,微眯的迷蒙双眼带着似春水般柔柔的温情侵蚀她的身心和灵魂。
你肯不肯为我去死?
“那胜男怎么办?”她诺诺地道。
“我受了伤,所以她今晚才放过我,以后就不知道了。”
傅雅轩大惊失色:“你的伤怎么了?严重吗?”
“不严重,严重的话我还能站在这里吗?”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那就好。”她贪婪地闻着久违的夹着男人气息的檀香味,聆听熟悉的心跳。
牢里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仿佛睡着了。
过了好久,傅雅轩又道:“墨,你要小心龙见田。”
“放心吧,像何太急那样的人我都不怕,一个龙见田我更不会怕,你们都要保重身体,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你快回去吧,要是被他们发现你就糟了。”傅雅轩心里终是不舍,却又要把崔墨耀往外推。
“好,我走,但你不准哭。”他瞧见她红肿的眼睛,仍闪着泪花,心里就痛得难受。
“嗯!”她猛点头,泪水就跟着往下掉,她连忙用手背擦去泪,勾唇露出笑容,她不要眼泪,要开心的笑容。
崔墨耀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唇上印上深深一吻,然后转身离开,再没停留,一里弄停留,他怕自己会舍不得走。
看着他消失在黑暗的尽头,傅雅轩的眼里闪着泪花,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路秋红在后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