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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好人,一定会善有善报的。”傅雅轩笑着奉承一句。
但她这一开口,驼背大叔的脸立刻黯沉了下来,不再说话。
傅雅轩不懂,是自己不会拍马屁吗?还是这驼背大叔不喜欢她?平常人听到这句话,应该是很高兴的,何以他这个表情?
刁蛮任性!
又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里面摆设华丽,厚厚的地毯,精制的木家具,墙上挂着的璧画看起来价值不菲,看起来实在不应该在这个小镇存在。
高堂中,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头发花白,眉慈目善,女的一张脸保养得颇好,风韵犹存,但愁眉紧锁,神情憔悴,似乎是近来有些不如意之事。
“胡老爷好,胡夫人好,我们是洛遥城的人,经过宝地,借宿一晚。我叫傅雅轩,这位是我的丈夫崔墨耀,这两位是韩高和路秋红,是我们的管家。”
傅雅轩一一为他们介绍,用的都是真名,她相信在这个小地方,天高皇帝远,没有人会知道皇帝长什么样,自然更不会有人认得他们。
上次她吃了一次亏,这次她学聪明了,她的男人长得太俊美招人爱了,为免被误招为婿,她这次首先公布崔墨耀是傅雅轩牌的。
“你们是京城来的?我和老头儿活了一辈子都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老夫人微微一笑,声音却很沙哑,眉心始终皱不开,似有心事重重。
一说完话,她脸上的笑容收住了,目光凝滞,思绪仿佛也飘到远方去了。
“京城可好玩了,有机会你们一定要去。”傅雅轩很想逗她开心一下。
旁边的老爷略略笑了一下道:“姑娘,你瞧我们都这一把年纪了,走不动咯。”
“胡老爷,你今年贵庚?”傅雅轩的语声甜美而温柔。
“我今天四十了,内人也都三十八了。”胡老爷的语气中有点轻叹和无奈。
“才四十而已嘛,胡夫人更是,我都瞧不出她有三十八,顶多就三十。如果人的命是一百岁,那你们现在还是青年呢。”遇上两个慈祥的中年人,傅雅轩侃侃而谈。
“姑娘,你这小嘴可真会说话,我们老俩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姑娘了,真希望你们能多陪我们聊聊。”胡夫人的眼睛笑得眯成一弯月牙,眼角可爱的鱼尾纹也是这样出现了。
“承蒙胡夫人不嫌弃,我当然乐意。”
“那你们就在这里多住几天。胡忠,给客人准备客房。”胡夫人高兴地吩咐下去。
一会儿,丫环便奉茶上来。
傅雅轩等人喝着茶,一再道谢,宾主相谈甚欢。
正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一个娇蛮的声音遥遥嚷嚷道:“阿爹,阿娘,你们怎么把王七的抵压房契还给他了呢?”
紧接着,一个粉红衣裳的少女如流云般飘了进来,她二八年华,面靥上也带着胭脂的红润,眼睛明亮如星。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那粉衣少女身上了,傅雅轩眼波流动,这少女应该就是胡老爷的千金了吧。
那少女也看到了他们,一眼鄙夷地扫过众人,沉着脸道:“阿爹,他们是什么人?”
“胡小姐你好,我们是路过借宿的客人。”傅雅轩长长一辑,谦虚有礼地说。
少女也不瞧傅雅轩,只是娇蛮地跺跺脚叱道:“阿爹,阿娘,你们又乱收留陌生人了,外面坏人很多的,你们要小心一点。我希望明天起来不要再看到他们。”
少女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便飞奔了出去,傅雅轩看到她那及地的长裙下摆了一下,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个美丽的少女,竟然是个天生的残废。这样的细致,也唯有傅雅轩以敏锐的直觉注意到,旁人一般只会看这少女那胜如春花的娇靥。
胡老爷的脸陡然一沉,显得有些尴尬地道:“傅姑娘,崔公子,你们别介意,我这个女儿刁蛮任性惯了。”
傅雅轩摸摸额头,扯起一抹笑容:“令千金说得不无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
胡老爷一扫脸上的阴霾,乐呵呵地笑道:“我老头子一瞧你们,就知道是大好人。”
这可把傅雅轩逗乐了,想不到这老爷子还真会说话,傅雅轩笑道:“胡老爷过奖了,我们虽不是什么大善人,可也不是坏人。”
胡夫人委婉地道:“桃儿的话你们不必放在心上,她常常都是这样口无遮拦。”
“当然不会,年轻人直率一点也好。”傅雅轩四下瞧了瞧,又问道:“胡老爷胡夫人一脸福相,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个儿女?”
这一问,令胡老爷和胡夫人的脸顿时略沉了一下,厅里也静了下来。
傅雅轩自我反省,是她说错什么了吗?可想来想去,她都想不出原因。
缄默了半晌,胡老爷轻扯一抹微笑道:“时候也不早了,胡忠,带客人去歇息吧。”
“谢谢胡老爷胡夫人,两位晚安。”傅雅轩有礼地道晚安。
……
四人由胡忠带着来到客房,曲廊幽静,看不到一个人,银色的月亮柔柔地洒下,蓝色的灯笼点缀着院子,如梦似幻。
那阵阵的晚风吹来,更是舒适得令人心醉。
他们被带到一处客房,门一打开,屋里悬起了一盏灯,简单的几样家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房。
胡忠四下张望了一眼,便进了屋子,招手向他们轻声道:“进来,快进来。”
四个人被他拉进了屋子,心里都有疑惑,不知他为何要这般鬼鬼祟祟,好像要做什么不见得人的事似的。
胡忠一脸严肃,郑重地道:“你们四个,在这里住,就要心无邪念,六根清静,晚上关起门熄了灯睡觉,无论听见什么都掩住耳朵,外面什么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出门。”
傅雅轩眨眨眼睛问:“为什么?”
胡忠又道:“还有,你们要记着,不要随便问为什么?什么都不要问,做好你们自己的本份就行了。”
四个人对望一眼,想着他话里的意思。
胡忠大声道:“都明白了吗?”
“明白。”傅雅轩点点头,似明非明。
其他的人都纷纷点头,脸上仍满是疑惑。
“好了,这一排都是客房,都收拾好了,你们放心住吧。记得关好门,熄灯,早点睡。”胡忠嘱咐完后,这才离开。
傅雅轩呆立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呢?”崔墨耀从她的身后抱住她的纤腰,声音温婉而缠绵。
他的话把傅雅轩拉了回来,这才发现屋里只剩下了两人,诧异地道:“秋红和韩总管呢?”
“去睡了。我们也早点睡吧。”崔墨耀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往□□走去。
“嗯。”她轻应了一声,温柔似水地依进他的怀中去。
我觉得你奇怪一点。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然后回身将灯火吹熄,又走回□□,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到傅雅轩又失神了。
“在想什么?”他为她盖上被子,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关深埋进她的发间,闻着属于她的香味。
傅雅轩突然转过身来,眼珠一转,问道:“墨,你觉不觉得这里很奇怪?”
崔墨耀轻轻地摇头,扬起邪魅的笑容,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觉得你奇怪一点。”
傅雅轩嘟起红唇:“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他抵着她的额头,笑容更深更迷惑了。
“为什么是蓝色的灯笼?你不觉得奇怪吗?”傅雅轩歪着脑袋喃喃。
“这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是此间主人喜欢蓝色。我倒是觉得挺漂亮挺有诗意的,我还考虑王府里要不要改用蓝灯笼。”
“千万不要。”
“为什么?”他只是说说,何以她反应这么大。
“你难道不知道吗?蓝灯笼只有办丧事才用的。”傅雅轩出言点醒他。
这话真提醒了崔墨耀了,他皱起眉头道:“有些地方确实有这种习俗,可也不一定全都这样,洛遥城就没有。这宅子既没披麻也没戴孝,怎么可能办丧事?”
“总之我就是觉得奇怪。”傅雅轩忧形于色。
“你别疑视疑鬼的,睡吧。”
“嗯!”她应了一声,撇开脑里那些奇怪的念头。
大概是太累的缘故,崔墨耀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傅雅轩却一直睁着眼睛,很多事情飘过脑里。
……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下了,后院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凉的哭声,那个声音一直持续着,又哭又笑。
这声音飘飘渺渺,若断若续,连一点生气都没有,哪里像是活人发出来的声音,而且语声发出时,本在西面,一句话说完,已到了东面,到最后,满院子都是这种声音。
深夜的院子,骤然听见这样的声音,真叫人不寒而栗。
傅雅轩轻扯了一下旁边崔墨耀的衣衫,久不见回应,一看,才知道他睡得太熟了。
那声音实在是太恐怖了,全无阳气,既像是大病垂死,更像是死人在棺材里说出来的。
傅雅轩把被子拉上,盖过头,捂着耳朵,可偏偏那个声音就像跟定了她似的,任她怎么捂还是能听见。
怎么说她也是受过高待教育的人,来自未来的二十一世纪,怎么可以相信鬼神之说。但是,当有些事情用科学的方法无法得到答案的时候,人们往往就会相信鬼神。
既然穿越这种事都有发生,而且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有鬼神也变得那样的不足为奇了。
想到这里,傅雅轩更是毛骨耸然,但她实在睡不着,又不能拒绝听那声音,到最后,她躲在被子里全身发起抖来。
崔墨耀就是被她抖醒的,他用身体包围着她,轻问道:“你很冷吗?”
“墨,有鬼。”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哭腔,更深入地缩进她的怀抱。
“别自己吓自己,你一路劳顿,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做噩梦。”崔墨耀轻抚着她的头柔声安慰。
傅雅轩拼命摇头:“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听见有鬼在叫。”
“胡说八道,这世上哪会有鬼。”崔墨耀轻笑,她真的太累了,所以才会如此神经过敏,疑神疑鬼。
“我真的听到那鬼在哭,不信你自己听听。”
傅雅轩小心翼翼地拉下被子,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听见。
“很晚了,快睡吧。”崔墨耀在她耳畔柔声说。
“墨,我真没骗你,我刚才明明听见的,你相信我。”傅雅轩不服气,那该死的鬼,竟然出来吓人还挑时候。
“我真的相信你,睡觉吧。”
“啊——”傅雅轩突然轻叫了一声,嘴巴张开就忘了合上。
原来,她往窗口外看,一条白色的身影自窗前掠过,那身影轻纱曼舞,长发飘飘,不是鬼是什么?
“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崔墨耀将被子盖上过两人的头,看来他得做点什么,才让她放弃那种奇怪的想法。
等傅雅轩回过神来,她已经被他□□了衣服,两人裸裎相对。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娇嗔一声,作状要去捶他。
他快速地掳住她的唇,浅吻深吻,直至将她征服,她终于投降了,不再想那鬼怪之事,投入自己的全身后承受他的欢爱。
……
早上醒来,昨晚的事仍清晰地在傅雅轩的脑中,挥之不去,她早早就起床,走到院子里去散步。
太阳还没出来,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雾,那蓝色的灯笼熄灭了,鸟儿在树枝上唱歌,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和谐。
她失笑了,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鬼?
可是,如果没有鬼,她昨晚所听到的,见到的,又是什么?
“你是什么人?”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傅雅轩的身后响起,将她吓了一跳。
她回过头,便看到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珠冠蓝袍,那结实的身材,透着一种有力的感觉,傅雅轩实在猜不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