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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她再也不敢了。
看来,此事唯有她亲自出马了。衰!
……
偌大的院子里,阳光直照,没有了晚上的阴森,倒是处处风景,别致的亭台楼阁,可以看出建造者别具一格的匠心。
傅雅轩转悠了很久,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看见了萧远东正瞧这边走过来,她左看右看,看到石亭上有一壶茶,眼珠一转,办法有了。
萧远东低着头走得匆忙,并没注意到院里面正有人瞧着自己。
“姑爷,走得这么匆忙要去哪里?”傅雅轩开口叫住他。
萧远东抬起头,一张笑盈盈的脸庞出现在他面前,美丽的眼眸直瞅着他,好不天真。
“傅姑娘,有事吗?”萧远东不动声色。
“他们都讨厌我,谁也不理我,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在这里喝茶。”傅雅轩在石亭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哀怨地瞅他一眼。
“怎么?跟崔公子吵架了?”他眯起眼睛,关心地问。
“吵架还好,最糟的是我发现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可吵的了。”一个极度哀怨的眼神。
“夫妻俩就好好地过日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个人一起生活久了,烈酒放久了都会变成水。”傅雅轩叹了口气,又道:“算了,别提他了,你陪我喝一杯茶。”
说着,她递给他一杯茶,但不知怎的手一抖,那整杯茶都洒在他手背的护腕上,衣袖也湿了一大片。
傅雅轩连忙拿手绢帮他擦,嘴里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的很抱歉,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吧。”
“不用了,傅姑娘。”
萧远东惊慌地拒绝,可傅雅轩却快一步脱下了他的护腕,令傅雅轩惊讶的是,他脱下护腕的手背,那手白皙光滑得像女孩子的手。
傅雅轩震惊得不能回过神来,萧远东拿开她的手,平静地道:“我回去换件衣服,失赔了。”
“哦,你慢走!”傅雅轩勉强地扯出一点笑意。
……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傅雅轩走走停停,身旁还有崔墨耀和韩高,至于路秋红在哪里?据韩高说她把自己反锁在屋内生闷气呢。
“怎么可能呢?他的手上真的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傅雅轩又停下脚步,扯着崔墨耀的衣袖就问。
崔墨耀摸摸她的脑袋,包容地道:“轩儿,这话你今天已经问了第十五次了。一路从胡府出来,再到天香楼,到这一段路,你一直都在问这句话,你烦不烦?”
傅雅轩睁着水灵灵的眼睛问道:“是十五次吗?你确定才十五次吗?有没有数少了?”
崔墨耀双眼一反,他真是败给她了。
傅雅轩又道:“墨,你说会不会是胡雨霏在骗我?”
崔墨耀沉思了一下,缓缓道:“她都死了,好像没什么理由要骗我们吧?除非她是不甘心萧远东另娶她人,所以陷害他。”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但鬼陷害人,她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傅雅轩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双目充满憧憬地道:“我觉得胡大小姐应该喜欢像程公子那样的书生。”
崔墨耀讥讽道:“你见过程公子吗?”
傅雅轩摇摇头:“没见过,不过根据我超准的第六感,我觉得程公子应该是一个亭亭玉立,两袖清风,花拳绣腿,学非所用,一事无成……”
话未说完,她立刻发现两双四只眼睛在瞪着她,她蓦然发现自己竟然口误背了描写宁采臣的台词,
傅雅轩脑子一片混乱,道:“不对。哎呀,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不如我们再去问问胡雨霏吧。”
韩高瞪着眼睛道:“夫人,你还想见鬼啊?”他从来都不知道夫人的胆子如此大。
女人,有时候真是深不可测,特别是像夫人这般聪明无双的女人。
“我才不怕鬼,鬼都要怕我。”傅雅轩骄傲地扬起脸。
以后不准随便欺负我。
“可是……这蜜汁火腿……”如果不带回去哄老婆,只怕今天晚上他就惨了。不过碍于大男人的面子,他没把这话说出来。
“知道你疼你老婆,带上她一起去好了,免得她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迟早会气出病来。”傅雅轩大人有大量的说。
还不是你惹出来的。韩高嘟哝着。
……
回到胡府,路秋红吃完那美味的一大盘蜜汁火腿,气终于消了。
“这是夫人特意为你带的,看在她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韩高背着傅雅轩强迫他背的台词。
“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哎,看在这蜜汁火腿的份上吧,吃人的东西总是口软的。
话未说完,傅雅轩从门口一跃而尽,笑道:“秋红,谢谢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路秋红不服气地瞪她一眼道:“但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以后不准随便欺负我。”
“我从来都没有随便欺负人,我都说了,昨晚只是一个意外。”傅雅轩装得很无辜很无辜的说。
路秋红就是太了解她了,悠然道:“你呀,一对我好准没好事,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我去做的。”
“当然是好事啦。”傅雅轩笑得极甜美,如春日的太阳般温暖。
路秋红冷哼一声,摆明了不相信她,韩高已道:“夫人叫人一起去找胡雨霏。”
路秋红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尖叫出声,怒道:“你脑袋有毛病还是鬼上身,你见鬼见上瘾了?”
韩高附和道:“对啊,大白天的说什么鬼话。”
“谁说要见鬼了?”傅雅轩挑眉问道。
韩高想了想,她真没说,可是……
“你不是说要要去问问胡雨霏嘛?”韩高理直气壮地道。
“对啊,我们住在这里这么久,也该去探望一下她,这样,她才不会来找你们麻烦啊。”
崔墨耀接话道:“轩儿的意思是说去拜祭一下胡大小姐。”
傅雅轩一勾住崔墨耀的肩膀,笑道:“还是你最了解我,不像某些人,船头怕鬼船尾怕贼,又怕鬼魂又怕坟墓。”
“谁说我怕了。”路秋红扬起声音大喊。
“不怕就好了,我们走。”
……
傅雅轩按照韩忠所指的路,终于来到了胡雨霏的坟墓。
虽然已有一年的光阴了,但坟上没有一根草,干净整齐得就像新坟似的。
“爱女胡雨霏之墓……”
墓碑前,摆着新鲜的水果和糕点,还有茶水,显然是不久前有人来拜祭过。
四个人庄严地立在墓碑前,注视着那墓碑上的字,脸上的神色渐渐凝重。
傅雅轩忽然走上前去,蹲下身仔细地看看那些贡品,皱了一下眉,伸出青葱玉手沾在那茶杯里,茶水仍温,她的脸色也变了。
崔墨耀问道:“有什么发现?”
傅雅轩沉吟道:“这茶还是暖的,说明刚刚有人拜祭过胡大小姐。”
崔墨耀不禁问出心中的疑问:“有人?那会是谁?”
路秋红洋洋洒洒地道:“胡夫人卧病在床,胡老爷一直在病床前守着,是不可能来看他的,二小姐就更不可能了,因为我们出来的时候还看见她在屋里跟一群贵妇在打马吊。所以,来拜祭大小姐的,只有一个人。”
答案呼之欲出,韩高道:“程公子!”
傅雅轩凝着那墓碑,轻声问道:“会是他吗?”
“我们去看看这位程公子吧。”崔墨耀提议。
傅雅轩回头看他,紧皱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对他温柔地微笑点头。
四人对墓碑深深一鞠躬,然后才离开。
在他们身后,墓碑旁边的大树后,缓缓地走出一条身影,手里提着一个竹蓝,望着那四条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傅雅轩等人随便在街上捉了一个人来问,便问到了程玉林的家。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傅雅轩来到这个地方,就想到了这一句诗。
一座山头、一栋小屋、一弯流水、一畦田园,完全就是一副符合“陶渊明”精神的隐居圣地。
“请问有人在家吗?”傅雅轩的双手搭在那开满牵牛花的篱笆上,扬起清脆的嗓音问道。
等了一会儿,屋里一个老汉扶着一个老婆婆走出来,两老皆已银发苍苍,但身子骨看起来还挺硬朗,穿着一身粗布青衫,都洗白了。
看到四个陌生人,老婆婆笑了,是因为她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多人了。
老汉更是热情地问:“姑娘小伙,你们有事吗?”
傅雅轩拉开竹篱笆门,扶着老婆婆,微笑道:“老婆婆,你是程玉林的阿娘吧?”
老婆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扬高声音道:“我是。姑娘你是来找林子的?”
傅雅轩温和地笑道:“是啊,我们是他的朋友,来看看他。”
老婆婆慈祥地答道:“他不在家,一早上就去了私塾。”
“婆婆,我扶你进屋去。”傅雅轩扶着老婆婆那满是皱纹的手,一时间心中的感慨良多,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已经有好久没见过爹娘了,不知他们现在都可好?
这一路走来,见得多闻得多,更令她有故乡情怀,这里再赶几天的路,就能到达工洲了。
算起来,这一路上耽搁了不少的时日,若非如此,他们早就到阳明山庄了。
一路上,崔墨耀都陪在她身旁,温柔体贴地照顾她,她想,几十年以后,当他们都老了,他们也会像这程老汉和程老太一样,一起搀扶着看日出日落。
小小的院子栽满了花草,屋里,小小的厅房,但每寸地方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老旧的家具,陈设简陋,老汉蹒跚着,给每个小客人送上茶水。
“老伯伯,不忙不忙,我们自己来就行了。”傅雅轩连忙扶他坐下。
老婆婆的一双眼睛,总是不住地往傅雅轩的身上打量,笑呵呵地道:“姑娘啊,你要是林子的朋友,就帮我这个老婆子劝劝他吧,他这个人死心眼,一条路走到底,从不会拐弯。”
傅雅轩连连点头,拍拍老婆婆的手背道:“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劝他的。”
你不想报仇吗?
路秋红问道:“婆婆,你们今年高龄了?”
老婆婆笑容满面地说:“有六十了,不过身体都还好。你们瞧见了吗?外面园子里的花啊草啊的,都是我和老头子种的。”
傅雅轩道:“有很多很漂亮的花,还有些是罕见的草药呢。”
老汉笑道:“姑娘你真是个识货之人,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种的宝贝吧。”
于是,傅雅轩等人跟着老汉和老婆婆一起在院子里赏花品草,谈天说地。
直到太阳偏西,艄夫程大叔收工回家,看见家里来了客人,心里不由得惊喜,但当他看清那四个人时,惊大于喜。
他呆站在门口,看着四个年轻人和两个人坐成一排,谈天说地,夕阳辉煌的光线就落在他们的身后,那是一道如何美丽的风景?
终于,傅雅轩发现了程大叔,于是迎上前去,微笑道:“你回来了?”
程大叔不答反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傅雅轩微笑道:“大叔你别介意,听了你说的故事,所以我想来看看程二公子。”
程大叔狐疑地打量着傅雅轩,对她的话半信对疑。
有防范意识,这很好。不然会令这个世界催生很多骗子的。
傅雅轩接着又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知道皇上爱惜人才,所以想鼓励程二公子上京考试。”
听她这么一说,程大叔这才放心,而且两眼放光,感觉弟弟遇到贵人了,殷切地道:“姑娘,我弟弟还在私塾,我带你们去吧。”
“那有劳你了。”
傅雅轩等人跟老汉老婆婆告别了以后,跟着程大叔踏上了另一条乡间小路。
……
在私塾里,傅雅轩终于看到了那个叫程玉林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