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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静一直慈祥地瞧着傅怀仁,缓缓说道:“懂得罗刹功的,应该就是虞新燕了吧?原来她一直还活着,现在想必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虞新燕还活着?怎么可能?”傅定允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说。
“二弟,你也知道虞新燕?虞新燕是谁?很可怕的人吗?”问话的是傅健飞,他一向自以为对江湖事精通,没想到今天老猫烧须。
“在我行走江湖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延安的地方听人说过,所以知道,听说那里是虞姬的故居,十八年前,她离开了延庆出外闯荡,就再没有回去过,那里的人都认为她死在外面了。”
傅雅轩连忙问道:“她的武功是不是被人传得很厉害?”
“没错,罗刹功是当年罗刹女遗留下来的武功,据说已经失传,不知虞姬因何习得。虞姬故居的那个石洞上,就留在残缺不全的武功秘诀,所以我才认得。”
傅健飞恍然道:“原来如此。”
傅雅轩拿着筷子恍了几下,嘴里说道:“二哥,你那‘唰唰唰’的几招确实厉害,是什么功夫?可否教教小妹。”
“厉害吧?”傅定允脸上现出得意之色。
意思就是我不是三岁小孩
“厉害,十分厉害,不知道比起那传说中的罗刹功又如何?”
此时,傅定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淡淡道:“只怪我的学艺还未精,连一个小丫头都打不过,如果真要面对天水宫宫主,不敢想象。”
傅怀仁突然一叹,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伊静温柔地笑道:“老头子,你又何必担心呢,我们又未必就会输。”
傅雅轩瞧了瞧他们的神情,瞧出古怪来了,所有人都瞧出古怪来了,整顿饭,好像都只有崔墨耀在吃,而其他人的嘴巴是用来说话的,不是用来吃饭的。
她生气地拿掉他的筷子,狠瞪他一眼,总是在不适合的时候做不适合的事。
他回瞪她一眼,所有人都把他凉在一旁,现在连饭都不准吃,还有没有天理了?
“爹爹,娘亲,你们是不是认识这个虞姬?”傅雅轩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傅怀仁和伊静对望了一眼,又是一阵沉默,伊静缓缓开口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没有你们……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二三十年就过去了……”
果然有故事,傅雅轩最喜欢听故事了。
伊静扫视了大伙儿一眼,大伙儿满满的是期待,她叹一口气,接着往下说:“那时候,我跟你们爹爹是江湖上有名的一对神仙侠侣,专门锄强扶弱,过着幸福的生活。”
傅雅轩点点头道:“看得出来。”
“可是有一天,我们救了一个受伤的姑娘……”
“我知道,这个姑娘一定就是虞姬。”傅雅轩抢着道。
伊静轻轻点头道:“不错,就是虞新燕。她在我们家养伤,可……”伊静抬眸看了傅怀仁一眼,才接着道:“可她看上了你们的爹。”
这……可不好办了。
“那后来呢?”傅雅轩忍不住问。
“后来她就想尽办法要拆散我和你们爹爹。”
“可爹爹和娘亲情比金坚,是任何人都拆不散的。”
伊静微微低下头羞怯地笑了,然后又道:“虞新燕是个很倔强的人,正因为这样,她把自己逼上了不归路。”
“她求爱不遂自杀了?”
伊静轻轻摇头,道:“那一天,她要跟我决斗,却不想……她不小心掉进了万丈悬崖,我们去找过她,可找不到。那悬崖很深,我们都以为她死定了……”
故事听到这里,傅雅轩心中深深感慨,最能伤女人的,原来都还是爱情。
过了好半晌,方锚开口问道:“虞姬她难道想找爹娘报仇吗?”
傅怀仁点点头,叹息道:“她不会轻易算数的,派一个人来不行,她还有下一着。”
“所以你们最近要小心一点,尤其是你,雅轩。”伊静望了傅雅轩一眼,她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女儿了,这个女儿太好动了,总爱找麻烦,不让人省心。
“知道了,娘,我又不是小莹莹。”傅雅轩俏皮地眨眨眼睛。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是三岁小孩。”崔墨耀代傅雅轩把话言明。
大伙儿都大笑起来。
弹得太好了。
傅雅轩娇懒地坐在窗台前,只手撑起雪白的脸颊,仰望着琴室窗外灰蓝交杂的天空,阴晴不定的天色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
每个人都似乎很忙中,只有她懒得不想动一下。
没人陪她啊,崔墨耀跟爹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她在旁边也插不上话。
路秋红跟韩高四处去游玩,是她自己准他们去的,如今如果反悔,那就显得太没信义了。
东风轻轻拂过树梢,艳丽的花儿舞动着身姿,香气一丝丝沁入屋内,带着微颤的琴声,拂得人心一爽。
傅雅轩跑出屋去,奔向费雅阁,才穿过那半圆形的拱门,便看到花树下的小廊里,傅定允正在抚琴。
独奏的《漫天风雪》,旋律如此优美,没有任何花哨,以清脆玲珑的瑶琴轻柔展开,脆弱的雪花,脆弱的感情,在这一波接一波起伏的旋律中被淋漓刻画。
而他的弹奏竟也这般完美,听不到努力悲痛的煽情,只有沧桑后的从容、伤痛后的平静,历经世事后的通透;清灵的琴声层次分明,低可以低至气若柔丝,高可以激而不过,婉转起伏,荡气回肠,这样完美。
傅雅轩扶着白色的廊柱站着,静静地聆听着,啥不得打扰。
但琴声却突然停了下来,傅定允似是自言自语地道:“你要一直站在那里吗?”
傅雅轩傻气一笑,走了过去,手轻轻地搭于他的肩上,微笑道:“弹得太好了,怎么不弹了?”
“弹得好就要弹给你听了吗?”傅定允转头仰面看她,面色陡然一沉。
好凶哦!
傅雅轩无辜地扁扁嘴,委屈地道:“不要这样子对我嘛。”
傅定允突然咧开一个大笑,站起身摸摸她的脑袋,得意地道:“小哭包,想不到你一点都没变,人家气你两句就扁嘴。”
“哈,好你个傅定允,敢耍我。”
傅雅轩不假思索,抬脚就踹向傅定允的膝弯,傅定允却早料到她有此一着,人影一闪,已到了她身后,在她的势还没收住时,傅定允抬脚扫过她的另一只脚,傅雅轩始料不及,整个人往后倒去。
眼看就要跌落地上,傅定允及时地拉住她,淡淡地问道:“你没事吧?”
“哼,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亲哥!”傅雅轩娇嗔一声,推开了他。
“如果不是,我刚才就让你摔个狗吃屎了。”傅定允儒雅一笑。
傅雅轩负气,一只手在琴弦上乱按,发出极刺耳的声音,惊得树枝上正在谈情说爱的小鸟逃命似的展翅往高空飞去。
傅定允连忙三步并两地蹿上前去,拿掉她的手怒喝:“你疯了嘛?”
“谁让你欺负我。”傅雅轩理直气壮,忿忿地娇吼。
“好,好,我们都别这么无聊。你到这里来,不光是跟你二哥我发发小脾气了吧?”傅定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二哥,这次你就猜错了,我这次正是很无聊,想找你玩的。”她望着他,唇畔逸出一抹笑痕。
“你不是有个任你使唤的丈夫,不够府里还有那么多丫环,你想玩谁就玩谁,我可没空陪你疯。”他深邃的眸光顿时暗淡了下来。
你就别气他了。
“可他们都不是你。”傅雅轩双美眸中透出期盼。
“我活着不只是玩的。”他投给她无奈的一瞪。
傅雅轩定定地瞧着他,问:“是因为虞姬吗?”
傅定允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过身去,缓缓道:“我一向自认为自己的武功很厉害,却没想到,连一个女子都打不过,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呢?”
傅雅轩略一犹豫,问道:“要听实话吗?”
“当然。”
“那我就说说自己的观点吧,其实,山外还有山,天外还有天,我们不求做到最好,只求做得更好,就算你今天输了,也不能说你的武功不好,更何况你还没输呢。”
傅雅轩侃侃而谈:“大哥和三哥今天败下阵来,也不能说他们的武功不好,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武功有的同途,有的异路,生生相克,若真打起来,你也未必能赢大哥。”
听完她的一席话,傅定允恍然大悟,用力地点了点头,轻拍她的粉嫩脸颊,宠爱地勾起一抹微笑道:“我会把武功练好的。”
“兄妹俩聊些什么呢?”一个厚重的嗓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傅定允缓缓回过身去,傅雅轩已经奔上前去,一个老虎跳纵到傅怀仁身上,她兴奋地大喊一声:“阿爹,你来了。”
“你这孩子。”傅怀仁宠溺地捏捏她的脸,笑道:“要是再过几年,爹这身子骨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喽。”
“不会的,爹爹是长青树。”傅雅轩亲昵地将脸贴在他的脸上,俨然就是一对亲生父女。
“长青树也经不过小猴子这般糟蹋啊。”傅定允凉凉的说。
傅雅轩从傅怀仁身上下来,指着傅定允道:“爹,你瞧瞧你这个儿子,老是欺负我。”
“终于知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了。”傅定允一副很悲哀的模样,真摇头叹气。
“爹——你看你的儿子……”傅雅轩发起嗲来。
傅怀仁道:“好了好了,定允,你少说两句。”
“我才懒得说,鸡皮都掉了一地。”傅定允搓搓双臂,转身逃似的溜回屋里去了。
“那是爹疼我,你妒忌不来的了。”傅雅轩扬起声音高喊。
“轩儿,你就别气他了。”傅怀仁点点女儿的鼻头,慈祥地笑了。
“好吧。我听爹的。”傅雅轩故作乖巧地挽起父亲的手,并肩往外走去。
两人走在静悄悄的回廊,傅雅轩俏皮地采下一簇花,插于父亲的头上,大笑道:“爹爹,你真像齐天大圣。”
“齐天大圣是谁?听名字似乎很厉害。”
那当然,齐天大圣不厉害谁厉害,可是这个朝代,《西游记》还没出呢。
“他不如我爹爹厉害。”傅雅轩摘下另一簇花耍着,突然跳到傅怀仁的面前,问道:“爹爹,你有没有发现二哥有些改变?”
“他出去一趟回来以后,好像整个人都变了。要不就练剑,要不就把自己锁在房里,大家问他什么他都说没事。”
说起这个儿子,傅怀仁不禁担忧,连眉头都纠结起来了。
还不是为了女人。
“我可怜的二哥,似乎真受了太大的打击,他以后该怎么办?”傅雅轩将花簇放到鼻下嗅了嗅,香味太重,令她皱了皱鼻子。
“他是从洛遥城回来的,你应该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吧?”
傅雅轩挥挥手,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为了女人,哎……问世间情为何物……”
某女又在这里大发感言了。
正陶醉于那种爱情的悲伤时,脑袋突然被人敲了一记,傅怀仁道:“伤春悲秋可不像你。”
傅雅轩眨眨眼睛道:“偶尔伤春悲秋一下而已。谁又想到傅定允也会变成一个闷葫芦呢。”
“你这个孩子呀,墨耀对你那么好,你应该满足了,别总为难他。”
“我哪有,我对他也很好啊。”
提到崔墨耀,傅雅轩的心里总是甜甜的,这里有那么多人对她好,她已没什么可求了。
……
今天阳光明媚,实在适合郊游。
美丽的瑶池树林,四季如春,放眼瞧去是一望无际的花园;红的、蓝的、紫的、白的,只是念得出的颜色定会出现在花园里。
偏南方的小山上,层层叠叠的大大小小的水池,无数的水池在灿烂的阳光下,闪耀着各种不同颜色的光耀,好像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