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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的脸色在告诉他,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是不是真的要去?”他非常非常认真地问。
“是又怎么样?”她恼恨地瞪他。
“那我就陪你去。”崔墨耀搂过她的肩,也没问她的意愿,就带着她往外走。
路秋红和韩高跟在后面,路秋红道:“我们一起去。”
傅雅轩停下脚步来,道:“不,我们两个去就行了,你们在外面等消息,如果我们一个时辰之后还没出来,你们就想办法救我们。”
“哦。”王妃的命令,他们除了听从,别无选择。
“我会带着面粉做记号,你们见机行事。”
崔墨耀拍拍傅雅轩的肩道:“别担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是的,其实冲动过后,傅雅轩已经开始担心,而细心的他,察觉到了,他总是那么细心,体贴入微。
无论前面有多少艰险,因为有他,她不再害怕。
……
傅雅轩和崔墨耀来到那片樱花林,他们悄悄地接近楼兰宫,两人作好准备,对望一眼,然后翻墙而入。
这楼兰宫不是一般的地方,所以他们也特别谨慎。
但看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看不见,除了那盛开灿烂的樱花。
傅雅轩看见远处有一个小阁,心中大喜,就要奔过去,崔墨耀出手拉住她,她回头望去,他说:“小心。”
她点点头,躲进一棵树后。
突然,一片红色的烟雾向他们□□,带着淡淡的香味,两人想到这烟有毒时,已经太迟了,但觉全身无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
“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在哪?我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一个漂亮女子惊叫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吵,你能安静一点吗?”旁边的俊美男子埋怨起来。
他不能不埋怨,因为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跟这个女子被关在一间小小的房子里,她简直像个麻雀一样,一直说过不停,也不知道她口干不干?
“你是什么人,任什么命令我?”女子脸一扬,骄傲地问。
“我……我是什么人?我记不起来了。”男子一张几近完美的脸庞,有了一丝慌张。
女子反而笑了:“你记不起来,那是活该,谁让你这么爱教训人。”
男子沉着脸反驳:“你还刁蛮任性,自高自大,自以为是,烦得要死……”
女子得意地抓到男人的把柄:“烦得要死是成语吗?”
“管它是不是成语,反正我敢保证,没有人敢娶你这种女人,因为男人一定会被你烦死。”
见到女皇还不参拜?
“就你这小样,你还以为会有人嫁你吗?除非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
她就瞧不得欺负女人的男人,没点口德。
一旁看着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完颜朝凤莫明其妙起来,这里来过的人不少,他们刚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惊慌,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必,像这两位吵得不亦乐乎的可真少见。
“咳咳!”她咳了两声,为引起他们的注意。
两人果真瞧了她一眼,不过只是一眼,又吵起来。
“跟你关在一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倒了十八辈子霉了……”
“咳咳!”好两个刁民,竟然敢无视她女皇陛下。
“咳什么咳,回家看大夫去!”女子恼恨地大喝。
不识好歹的两个刁民,完颜朝凤忍无可忍,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见到女皇还不参拜?”
女子一愣,问道:“女皇?女皇在哪里?”
男子也问:“是啊,女皇在哪里?”
“就在你们面前。”完颜朝凤挺直腰板,郑重地道:“我就是你们的女皇。”
忽然,女子爆出疯狂的大笑,她拍着男子的肩头大笑道:“喂,你听到没有,她说她是女皇,女皇哈哈哈……”
“女皇,哈哈哈……真好笑……笑死人了……”男子也笑弯了腰。
“真的很好笑吗?”完颜朝凤脸色铁青,冷冷地问。
再看那男子和女子,不知何时,脖子上已多了一把雪亮的长剑。
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女子瞪大眼睛道:“果然……是女皇!”
其中一个握剑的侍卫喝道:“看见女皇还不跪下!”
男子女子立刻跪拜在地,呼道:“参见女皇陛下。”
完颜朝凤哈哈大笑,阔袖拂过他们的脸,笑道:“从今往后,你们俩就是我的子民了。”
“是,女皇陛下。”
完颜朝凤眨着媚眼,弯下腰来用手轻轻托起女子的下颔,轻轻道:“长得挺标志的,就做侍女吧,赐命狗尾巴。”
狗尾巴?那不是连狗都不如?
那男子极力忍住笑,不然早就爆笑出来了。
“谢女皇陛下。”女子压抑着心中恼恨,只因害怕那冰冷冷的剑,再靠近一点,恐怕就能割破她漂亮的脖子了。
完颜朝凤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十分满意自己的安排。她走到男子面前,捏住他的下巴,目露欣赏之色:“长得好,男生女相好福气,可惜啊可惜,可惜少了一条手臂……”
这下可苦了完颜朝凤,不知给他什么职位才好。
“他长得那样俊,不如女皇就收他作妃吧。”女子提议。
“大胆奴才,还懂不懂规矩了?”
完颜朝凤一声娇叱,女子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有半句闲语。
完颜朝凤的媚眼一转,微笑开来:“不过,这个提议倒是挺不错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妃子,赐命长生。”
不公平!不公平!都是一起来的,她叫狗尾巴,他叫长生,太不公平了!
但是,她没有□□的权利。
……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声音略带悲凉,是男人的声音。
笨手笨脚的。
明月当空,世上千年,变化无常,只有明月,恒古未变,这也许是人对月的情怀,每每静下心来赏月,总会有一腔感怀。
“皇后今晚的兴致不浅。”完颜朝凤娇笑着倒在他的怀里,玉手捻来两瓣樱花贴在闭眼的睑上。
而事实上,她很清楚,自从他来了以后,几乎每个夜晚都会出来赏月一翻,风雨不改,是他对月特别有感情吗?还是睹物思人的做法?
想到他可能因为看见月亮而思念着另一个女人,她的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妒忌之意。
“你可以请我喝一杯吗?”崔颖炎轻抚着她的脸,她的两颊,也如樱花般红润美丽,娇弱得仿佛不碰就会破碎。
“这点我当然不吝啬。有月有美色,如果缺了酒,那就不成事了。”她笑得妩媚极了。
朦胧月色中,走进一个人,送酒来的侍女,她捧着托盘,缓缓跪下,将酒摆在桌子上,然后摆杯子,倒酒,手势并不熟练,不知是否因为紧张,她的手一直在抖。
完颜朝凤已从崔颖炎的怀里坐了起来,侍女紧张的手一抖,竟然打倒了酒杯,她慌忙扶起酒杯,用手绢把酒迹抹干。
“笨手笨脚的,一点事情都做不好。”完颜朝凤骂了一句。
“对不起,女皇,我下次不会了。”侍女颤声道。
这个声音……崔颖炎猛然抬起头来,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再也想不到,这个笨手笨脚的侍女,竟然是傅雅轩,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做起侍女来了,对别人低声下气,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道她也中了“孟婆勾魂”?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完颜朝凤注意到崔颖炎的眼睛直盯着侍女,她轻咳了一声,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这个侍女这个笨手笨脚,皇后看是不是应该给她点处罚?”完颜朝凤漫不经心地问道。
崔颖炎又瞧了傅雅轩一眼,淡淡道:“看她那可怜的样子,这次就算了吧,以后小心点就行了。”
“皇后说得好。”完颜朝凤扣着崔颖炎的后脑勺,奉上自己的吻,崔颖炎只是木然地任由她吻着自己,一双眼睛却不离傅雅轩的脸上,可惜傅雅轩却一直低着头,并不认出他来。
终于,完颜朝凤放开崔颖炎,笑道:“狗尾巴,还不谢谢皇后为你求的情。”
“谢谢皇后。”傅雅轩十分恭敬地说。
“给女皇、皇后倒酒。”
“是。”
傅雅轩乖巧地任人差遣,毫无怨言,也看不出半分的不快。看来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酒过三巡,完颜朝凤似已有些醉意,整个人倒在崔颖炎的怀里,温柔软弱得不像女皇,只像一个普通的女子,她所希望的普通女子。
“女皇,你醉了?”崔颖炎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
“我没醉。皇后,你唱歌给我听吧。”完颜朝凤将脸埋入他的怀里,闻着属于他的气味。
“我不会唱。”
“随便唱好了。”完颜朝凤撒着娇,笑唱道:“啦啦啦……啦啦……蝴蝶啊蝴蝶……”
我不是坏人。
“蝴蝶啊蝴蝶,哪儿是你的家,飞呀飞,飞过绿油油的草地,你扇动着五彩的花衣,向我们快乐的招手,蝴蝶啊蝴蝶……”
崔颖炎开腔唱了几句《蝴蝶梦》,问道:“唱得怎么样?”
“好,非常好。”完颜朝凤鼓起掌来。
崔颖炎的眉略略皱了一下,微笑道:“酒喝多了,就想去方便方便。”
“没出息。”完颜朝凤啐了一声,但双目迷离,妩媚地笑道:“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皇后方便时,总得有个人在旁边伺候着吧?”
“狗尾巴,你随皇后去,好好伺候着。”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崔颖炎走在前面,傅雅轩乖巧地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便是一间独立的五谷轮回之所。
他进去,她停在外面。
突然,他将她拖了进去,她吓了一跳,正要大喊,却被他快速掩住了她的嘴,说道:“别喊,否则你我都活不成了。”
傅雅轩只得乖乖的点头。
哪知,崔颖炎刚放手,她就张嘴要喊,崔颖炎只好再次掩住她的嘴。
他郑重地道:“我不是坏人,不会强行非礼你,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放手。”
傅雅轩再次点点头。
“你来这里之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吗?”崔颖炎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她不习惯别人靠那么近讲话,身子往后退,整个人靠在了墙上。
“那你醒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吗?”他又问。
她迷茫地摇摇头。
“跟你一起,是不是还有个男人?一条手臂的男人?”他猜想崔墨耀是不会让傅雅轩一个人来冒险的。
傅雅轩瞪大眼睛,讶然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兄长。”
“兄长?”她瞧着他的脸,一点印象都没有,茫然地摇摇头。
看来那“孟婆勾魂”果然厉害,只是他身上并没有带解药。
“那个独臂男人现在哪?你知道吗?”
“他命好,女皇收了他作妃子,要跟你争宠呢。”
“妃子?”崔颖炎闻言,啼笑皆非。
傅雅轩茫然地瞧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莫明其妙,她感觉到他总是在瞧着自己,难道真如他所说,他以前是她的兄长?
两人走回去时,还是崔颖炎在前,傅雅轩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似乎若有所思。
两人终于走了回去,完颜朝凤笑道:“皇后,你怎么去那么久?”
“这肚子……”他抚着肚子,嘻嘻一笑。
“夜凉如水,皇后,我们回屋去吧。”完颜朝凤轻咬着嘴唇,春色已上眉梢。
“嗯。”崔颖炎轻应一声,将美人儿抱起,直往屋里走去。
于是,屋里烛光摇曳,人影交缠,靡靡之音不绝。
傅雅轩恼恨是在屋外守着,找了些棉花,塞住自己的耳朵,好一对狗男女风流快活,却要她守在门外喝西北风。
怪就怪她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