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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女皇在看戏啊,一出梁上君子的戏,皇后演得真不错。”她一下一下,轻拍着手掌,脸上带着妩媚的笑意。
崔颖炎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今晚的这一切都是一场圈套,难怪他这么容易就能潜进女皇的寝室。
“你现在终于知道,女皇的寝宫并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吧?”傅雅轩忍受着剧烈的头痛,却还是不舍得放过这个嘲笑崔颖炎的机会。
“我还不是为了你。”她居然一点感激都没有,反而在这里奚落他。
“我可没叫你这么做。”傅雅轩毫不领情,甚至急着撇清关系。
但她的头越来越痛,像是要裂开似的,她大怒质问他道:“你给我吃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头那么痛?”
你好狠毒。
“完颜朝凤,她吃下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她的头会那么痛?”崔颖炎转身问完颜朝凤。
“不是毒药,难道是大补药吗?”完颜朝凤挑起冷笑。
闻言,傅雅轩顿时整个人都软了。
“把解药拿出来!”他低沉的嗓音之中充满了浓浓的警告意味。
“如果我不拿呢?”完颜朝凤笑得温柔极了,可这温柔,已不能再融化崔颖炎那冰冷的心。
“你……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好狠毒!”他眯细眼眸瞧她,迸出冰霜一样的寒光来。
完颜朝凤一步步走到他身旁,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对着他的耳畔吹气,微笑道:“可是你前晚上,你还亲亲热热的叫我凤呢,你还说爱我……”
崔颖炎猛然擒住她的纤腕,恶狠狠地眯细黑眸,冷声喝道:“把解药拿出来!”
完颜朝凤抬起美眸,怔愣地看着他,她的手腕被他握得好紧、好疼,但她出不了声喊疼,心里就像有几千万根针在锥刺一样。
“我就不拿,你能把我怎么样?”她无畏於他的怒气,美眸勇敢地迎视他。
“你……”
“你杀了我,连同我们的宝宝,他本来就是多余的,他根本就不应该来这个世界上。”她柔嫩的嗓音有些破碎。
当傅雅轩听说女皇怀了皇后的宝宝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以为我不敢?”他的眉头纠结成一团。
“你会有什么不敢的?我曾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你,可是……没用。好吧,你杀吧,反正我也正好不想活了。杀了我,你也跑不掉,咱们就一起死在这楼兰宫里。”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你这是威胁我?”他凌厉地瞪了她一眼,神情是愤怒,是哀伤。
他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威胁了。
“这应该不算是威胁吧,你崔颖炎若不想被人威胁,天下又有谁能威胁到你?是吗?”她唇边的笑容似是随时会消失。
“没错。”崔颖炎沉冷地应了一声,突然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腕,拿过那药罐子,抓了一把药放进嘴里,回头看她,脸上带着一抹绝美的笑容。
“不要!”完颜朝凤大惊失色。
一瞬间,傅雅轩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人狠狠一击,她需要很用力,才能将梗在喉头的气给接续起来。
可是,太迟了,崔颖炎已经把一把药丸子一口吞了下去,笑道:“你说得对,天下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傅雅轩奔过去,揪住崔颖炎的衣襟,怒道:“你是傻子还是疯子?你明知道那是毒药你为何还要吃,为什么?”
滚烫的眼泪,一颗一颗,滑落她的脸颊。
“他是为了你?傅雅轩小姐,不,应该称呼你为奕王妃更为妥当。”完颜朝凤绽放的笑容就如夜里盛开的红玫瑰,美丽妖冶。
“为了我?”傅雅轩掩住泪颜,瞠圆美眸。
崔颖炎没有骗她,她真的不是小侍女狗尾巴,她是奕王妃傅雅轩。
“你还不知道吧,当今的大丰朝皇帝崔颖炎最爱的女人,就是他的亲弟媳。”完颜朝凤的笑容逐渐转变为凄凉。
你是我的妻子!
“你胡说。”傅雅轩大叫起来。
“我说的是事实,你现在不知道,以前也不知道,可这是事实。”完颜朝凤一字字地说着,但心却像被有人拿着小刀一刀刀地割着,鲜血直淌。
“不是这样的,根本不可能。”傅雅轩抬起头望向崔颖炎,他也在望着她,沉静,一声不哼。
“他为了你,把这毒药吃了,这是事实。因为他知道我爱他,他很有把握我会为了他而把解药拿出来,他了解我对他的爱,他只是想利用我对他的爱……”
她忍住了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地说:“可是……这一次他错了,他威胁不了我,我不是一个会为了爱情而救自己敌人的人,我没有那么伟大,不,应该说,我并没有那么傻。”
即使她贵为女皇,却逃不过爱情,在爱情里,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崔颖炎心里是怎么想的,傅雅轩不知道,但她从崔颖炎的眼里,看不到爱情,只有亲情的关怀,但崔颖炎看完颜朝凤是,眼神是不一样的,那才是爱情,只是,当局者谜,他们两人都不清楚。
此时此刻,他为什么不站出来说明一切,他为什么不反驳呢?
“皇后,你说句话啊,告诉女皇,你爱的人是她,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雅轩拼命地摇晃着崔颖炎的身体,可无论她如何用力,如何愤怒的大吼,他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
“你难道连承认事实的勇气都没有了吗?”完颜朝凤浅浅一笑,说的似乎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啊!”傅雅轩痛呼一声,倒在地上。
崔颖炎正要上前去扶她,突然头痛欲裂,也痛呼一声,如栽葱倒地。
“炎!炎……”
看到他倒下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再也无法把持,她总是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
傅雅轩醒来时,已恢复了记忆,她记起了崔颖炎,记起了崔墨耀,记起了一切。
她跳下床,那见鬼的头痛已不再有,只是,她很确定自己还在楼兰宫内,因为,这樱花的香味,是那样浓郁。
她奔出屋外,看不到一个人,只有风掠过花林,落下漫天樱花雨。
她直奔崔墨耀所住的宫殿,她一奔进他的居所,就发现他躺在□□,仍在熟睡中。
“墨,墨,醒醒。”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脸,呼唤着他的名字。
崔墨耀悠悠转醒,看见她,微笑道:“轩儿,你怎么这么早?”
“还早……”傅雅轩正要开口训他,突然有一个大发现,她眼睛乍现光彩,笑道:“你记起我来了?”
崔墨耀一愕然,突然紧紧地抱住傅雅轩,兴奋地道:“都记起来,你是我的妻子,我的轩儿。”
“那太好了。”兴奋之余,傅雅轩又问:“你是怎么记起来的?”
崔墨耀摇摇头,缓缓道:“我昨晚喝了女皇赐的酒,然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后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是女皇?”傅雅轩大喜过望。
别胡说。
“难道你也是……”
“走,我们去看看皇上。”傅雅轩拖着崔墨耀就往外奔。
两人来到皇后宫,只见完颜朝凤坐在崔颖炎的床边,出神地看着他恬静的睡颜,那纤纤玉指,轻轻地抚过他那一道深墨的眉毛。
两人站在门口,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晌,完颜凤朝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你们来了?”
“是的,女皇。”傅雅轩轻声应道。
完颜朝凤留恋地看了崔颖炎一眼,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傅雅轩身旁,轻声道:“你们带他走吧,后院的枯井,有一道通往外面的地道。”
说完,她莲步轻移地往外走。
“那你呢?”傅雅轩大声问。
“生死有命,一切皆是注定。”她恬淡一笑,转首,离开。
傅雅轩呆在原地,想着她的话,心里没由来的感到难过。
崔墨耀已经走到床边,将崔颖炎摇醒:“皇上,皇上?”
崔颖炎睁开眼睛,看着他,一瞬间的梦醒,令他忘记了自己身如何生几世,愣愣地望着四周的一切。
“皇上,我们都记起来了。”崔墨耀唤他。
崔颖炎瞠圆眼睛看他,像从来不认识他似的,眼神似是始终带着迷雾。
带着疑惑,傅雅轩走上前去中,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轻声问崔墨耀道:“墨,皇上是不是因为吃了太多的毒丸子,傻了?”
“轩儿,别胡说。”崔墨耀轻斥。
“我才没胡说,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傅雅轩噘起小嘴。
手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崔颖炎,他疑惑地望着两人道:“你们都记起来了?为什么?”
“是女皇帮我们解了毒。”傅雅轩道。
“是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还让我们离开这里。皇上,我们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可是……”他走了,她要怎么办?
傅雅轩很清楚崔颖炎此刻脑里在想什么,但是,如果他们再不走,很有可能会永远都走不了的,完颜朝凤愿意放过他们,可她的臣民会怎么想?
“皇上,走吧。”傅雅轩郑重地道。
“她怎么办?”他的声音沙哑得仿佛不是出自他口。
“噗!”的一声,傅雅轩突然跪了下地,说道:“皇上,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如果再不走,只怕是来不及了。”
崔颖炎皱起眉头,脑海里全是这段时间,完颜朝凤对自己的好,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想看着他和她的孩子出世……
“皇上,走吧。”崔墨耀也跪了下来。
“我不走。”崔颖炎的脸上尽是苦楚,眉心都拧在一起了。
“你一定要走。”傅雅轩突然站了起来,并指如刀,劈向崔颖炎的脖子。
崔颖炎只觉得脖子一痛,便晕了过去。
崔墨耀瞪眼看着傅雅轩,不敢相信她竟然胆敢这样做。
傅雅轩瞪他一眼,冷声道:“还杵在这里看什么,快点帮我把他抬走。”
“哦。”崔墨耀只得依言而行。
……
傅雅轩与崔墨耀把崔颖炎带到后院的废井里,由崔墨耀先跳进井里探看情况,井里,果然是没有水的,是一条很干爽的秘道。
由傅雅轩将崔颖炎抛下井里,让崔墨耀接着,然后自己也跳下去。
“果然有秘道,完颜朝凤没骗我们。”
刚才是谁摔的朕?
幽黑的秘道一直往南面延伸,傅雅轩拿着火折子在前面探路,后面,崔墨耀背着崔颖炎跟上。
秘道挖得很宽敞而且整齐,所以路也特别好走。
“看他们做了很多功夫。”
秘道里面,还有几间房子,都是用来储存粮食和兵器的。
“想不到,实在想不到,竟然还有前朝的余孽,而且竟就藏在洛遥城内。”崔墨耀背着崔颖炎,连叹气都没力气了。
“都说传说十有八九是假的,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怪,只是有些人找不到答应,故以借鬼怪说事。”傅雅轩轻声嘟哝。
“这遂道到底还要走多久?”
正说着,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一缕光线,啊,久违的光线。
傅雅轩已奔过去,看到有一条木阶梯自上面吊下来。
她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攀着木阶梯爬上去。到阶梯的尽头,上面盖着一块大石板,她费尽力气,才将石板搬开,光亮立刻现出。
她一跃而上。原来出口处是一块石板盖住,上面洒满了落叶。
这出口处竟是一片树林。
这里,仍是一片樱花林,但走了那么久,应该是远离了楼兰宫。
“找到出口了,上来吧。”傅雅轩大喊。
崔墨耀背着崔颖炎,一手攀着梯绳,跃出了那黑暗的秘道。
“想不到神秘的楼兰宫竟然是这样的。”傅雅轩长长地抒了一口气。
她将石板重新盖回去,然后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