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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神秘的楼兰宫竟然是这样的。”傅雅轩长长地抒了一口气。
她将石板重新盖回去,然后一路往北前行。
走了好一会儿,以他们的脚力,仍没走出这片樱花林,可见这片樱花林有多大。
“皇兄怎么那么重,我以前都没发现。”崔墨耀苦起了脸。
傅雅轩回过头去,这才发现他一直背着崔颖炎,忍不住责备道:“你笨啊,都到这里了,你还不放他下来,他又不是没脚。难道你还真想一直把他背回皇宫去?”
“哦!我怎么没想到呢?”崔墨耀一愣,一松手,崔颖炎就被摔倒在草地上。
“你笨呗。”傅雅轩哂笑。
糟了,他把皇上摔了。
崔墨耀正要去扶崔颖炎时,发现他已醒了,立刻缩到一旁去。
崔颖炎摸着脑袋,嘤咛了一声道:“朕的头怎么这痛,朕这是在哪啊?”
“皇上,你都不记得了吗?”傅雅轩很怀疑他这么一摔,摔坏了脑袋。
“轩儿。”崔颖炎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问道:“刚才是谁摔的朕?”
傅雅轩故意左看右看,迷糊地回答道:“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崔墨耀闪到傅雅轩身后。
崔颖炎正要追究到底时,崔墨耀突然将他和傅雅轩拉到一棵树后,轻声道:“有人来了,别出声。”
崔颖炎还想说什么,崔墨耀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有两条黑色的人影悄悄地走入树林,他们走几步,就左看右看一遍,行为什么小心。
走在前面的人压着声音对后面那人说:“快点啦,别这么慢吞吞的。”
“这衣服重死了,能走路就不错啦。”
一看,那两人果然穿着铠戴甲,从头到脚都全副武装起来,就像两个机器人似的,走起路来十分笨拙。
这世界真美好啊。
他们干什么?要打仗了吗?怎么她没听说?
“穿成这样安全嘛。”
“不是死得更快一点吗,这样怎么逃?”
这两个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傅雅轩突然冲了出去,一下子跳到那两人面前,将那两人都吓了一跳,退了两步,惊喊道:“鬼……鬼啊!”
傅雅轩伸手就去拍她的脑袋,哪知她戴着钢盔,倒把自己的手打疼了。
她怒喝道:“哪有那么多鬼啊,大白天怕成这个样子。”
“王妃,真的是你啊,你还活着。”
路秋红看见她是活生生的,激动之下就想伸手去抱傅雅轩,哪知傅雅轩却像预知到了,闪身躲开了,并道:“你别过来,快把你那一身奇装异服脱了。”
“哦。”路秋红一边应,一边开始脱装备,厚重的钢盔,厚重的铠甲,脱掉后,终于一身轻松,就连呼吸都感觉顺畅许多。
与此同时,韩高也脱去了铠甲,长长地抒一口气道:“这世界真美好啊!”
路秋红跺跺脚,恼恨地瞪着韩高道:“都怪你,非要我穿这么沉重的衣服,神经兮兮的。”
傅雅轩眼波流动,微笑道:“你们这一套衣服都能拿去博物馆展览了,为什么穿成这样啊,博回头率啊?”
韩高岔岔地道:“还不是为了救你们,你们进去这么久都没出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所以才会用此下策……”
路秋红懒得听他废话,拉着傅雅轩热切地问道:“王妃,你是怎么回来的?王爷呢?”
这时,崔墨耀从树后走出来,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赫然是当今皇上崔颖炎。
“参见皇上!”路秋红和韩高立刻跪下行礼。
“都起来吧。”崔颖炎淡淡地说。
“谢皇上。”
见皇上也在,路秋红不敢再放肆了。
……
深夜的如心殿,烛火未必,崔颖炎手里拿着奏折,可一颗心却早已飘至千里去了。
自从回来以后,他做事总是丢三落四的,总感觉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总是,不经意地,想起她。
撇开她腐莲国女皇的身份不说,她一定会是一个好女人,好妻子,好母亲,要不是她,他早就死在楼兰宫了。
他甚至忘了问她,他们的孩子几个月了。
她放他走,必定会被那群腐莲国的后臣批判,如果被那些人知道她怀了敌人的孩子,她还能活吗?
心痛了一下,他放下奏折,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外面,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一轮如玉盘般的月亮挂在夜空之中,近乎张扬地散在、发着银色的亮光。
他抬起头,看到那圆月,好像看到了她对他微笑的脸,但渐渐,她的笑容不见了,转而变成了悲伤的神情,她的目中已流下了泪。
“凤儿……”他在心里不停地呐喊着她的名字。
身边的太监轻声道:“皇上,夜凉如水,进屋去吧。”
崔颖炎猛然转头望向他,眼神冰冷。
太监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好冷。
顿时,空虚袭上崔颖炎的心头,谁能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他又该向谁诉说呢?
高处不胜寒。
想想,他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能说心事的人。
做皇帝,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他拥有这世界上很多人想拥有的东西,他拥有地位,拥有财富,拥有俊美的外表,江山美人,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可是,他并不快乐,他所拥有的,他的难过,他的快乐,并没有人跟他分享。
高处不胜寒,古往今来,似乎站在最高处的人,大多数是最孤独的。
“三公公,备轿。”崔颖炎冷喝一声。
“是。皇上要到哪位娘娘的宫里去,奴才好去通知一声。”三公公哈腰赔笑道。
“奕王府。”崔颖炎轻淡地说。
闻言,三公公被大骇一惊,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奕……奕王府?”
“没错。”
“皇上,现在很晚了,宫门都关了。”三公公的表情快要哭了。
“对于朕的命令,你有意见吗?”崔颖炎冷眸一瞪,已经不怒而威。
“奴……奴才不敢。”
他是当今皇上,谁敢违抗他的命令,那不是找死,就算他说想要天上的星星,奴才们也不可以说没有。
……
“皇上驾到!”
一声高亢的喊声,划破了奕王府的平静祥和,各房的灯都亮起来,顿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轩儿轩儿,起来了。”崔墨耀支起身子,推着一旁的懒睡猪。
“什么嘛?我才刚睡下。”傅雅轩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皇上来了。”
“你作梦了吧,说梦话,快睡吧。”傅雅轩半睁着眼睛,长臂挽过崔墨耀的脖子,用力一拉,把他拉倒在□□,继续睡觉。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路秋红急促地喊道:“王爷王妃,开门开门,起来了。”
“敲什么敲,要拆房子吗?”傅雅轩怒吼传出。她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被打扰睡眠,这可是十分不道德的事情。
崔墨耀已经翻身起床,拿起一件长袍披在身上,然后拉开门道:“进去帮她上头穿衣,要快。”
说话时,他已经系好衣带了,顺手带上门,出门去。
来到前厅,崔颖火已经站在那里,崔墨耀立刻迎上前去,稽首道:“臣弟参见皇上。”
“平身。轩儿呢?”
“皇上先喝杯茶,她马上出来。”崔墨耀急得直冒汗,女人就是麻烦,搞什么搞那么久都不出来。
“朕来这里不是来喝茶的。”崔颖炎径直坐在堂上,重拍了一下桌案。
“那皇上要喝点什么?”崔墨耀现在只能尽量地拖延时间。
“朕什么都不喝。”他气都气饱了。
崔墨耀平时就不怎么会说话,此刻真不知道找些什么话来说了。
沉默了一下,傅雅轩匆匆赶到,就对上崔颖炎怒沉的脸,吓得急急跪趴在地上:“参见皇上。”
她好像最近没做什么坏事,值得崔颖炎这大深夜的来兴师问罪。
“你需不需要进去梳个头再出来。”崔颖炎淡淡地瞧着她乱似鸡窝的头发,还有衣服上纽扣下纽,简直糟糕得不堪入目。
“不……不用了,马上就好。”
朕就要她。
刚才傅雅轩睡眼惺忪时,由路秋红给她整装,哪知路秋红急得手忙脚乱,就搞成这个样子,搞出大笑话来了。
傅雅轩已站起来,转过身去,冷瞪了路秋红一眼,开始自己动手整理衣服,头发,不到一会儿,一个全新的傅雅轩就出来了。
清汤挂面的垂直长发,错中有致的纽扣,腰上系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从来没想过,这么简单的装扮,竟然会有这么清新绝俗的模样。
崔墨耀看得傻了眼,成亲了那么久,她几乎天天装扮都差不多,他差点都忘了,他的妻子是个大美人。
但崔颖炎此刻心烦意乱,没有心情理这许多,他垂着头,沉默着,若有所思。
傅雅轩望着崔墨耀,崔墨耀也正望着傅雅轩,他那无辜的眼神,已经告诉她,他也不知道皇上为何而来。
傅雅轩深吸一口气,瞧着那个垂着头的人,终于问道:“皇上,你这么晚来,请问是有什么急事呢?”
崔颖炎愣了一下,缓缓地道:“朕想去楼兰宫,你帮朕想个办法。”
闻言,在场的人皆是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雅轩更是由脸色到情绪,“哐当”的一沉。
她蹙起眉头,想了一下,开口道:“皇上想要消灭楼兰宫,这还得从长计议。”
“朕现在就要见她。”崔颖炎严厉地眯起眸子,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仿佛这样,才能略略平衡一下他现在烦躁不已的心。
“皇上,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傅雅轩大胆地面对着他质问。
这天底下,也唯有她敢这样质问他。
“朕当然知道,可是……朕睡不着,朕就想找个人说说话。”崔颖炎伏在案上,单手掩住面,他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此刻脆弱的神色。
原来只是这样,还搞得如此轻师动众。不过,一旁的崔墨耀更明白他,身为帝皇的他是寂寞的,能说话的也只有傅雅轩了。
傅雅轩叫人拿来酒,坐到崔颖炎对面,倒了酒,说道:“我常听人说,酒能消愁,来,干一杯。”
崔颖炎缓缓地抬起头来,拿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喝下酒去,笑了。
他拉下崔墨耀一起,三个人一杯接一杯的喝,对酒当歌,畅怀阔谈,但,一个感情失意的人,面对一对恩爱的夫妻,他的心正一点一点的沉溺。
“再喝……”傅雅轩低沉的声音似蜜一样甜似阳一样暖似水一样柔,轻轻荡漾开来。
“轩儿,你告诉朕,朕该怎么办?”崔颖炎真的醉了,眼神迷离,声音带着悲怆。
“皇上放心,这个楼兰宫,就让臣帮你取掉。”傅雅轩借着微微醉意,胸有成竹地说。
“朕要你帮朕把凤儿找回来,行吗?”崔颖炎的眼里,带着一丝祈求,但一眨眼,又看不见了,仿佛刚才的话,只是他开玩笑的。
“怎么找?”傅雅轩似是漫不经心地问。
“朕就要她,这是命令。”崔颖炎的声音陡然沉冷,但随即,又是慵懒的单手托腮,眼神迷茫无神。
皇上说的是气话。
“皇上,你醉了。”傅雅轩好声好气地安抚着。
“朕没醉,朕说的都是圣命,朕就要凤儿,你听明白了吗?”崔颖炎非常郑重其事地瞧着她说。
“不可能!”傅雅轩一口回绝。
“为什么?”
“因为不可能,她是前朝的余党,你是当今的皇上,你们两人之间,只能有一个人站在高处受人景仰,而那个人就是你。”
“那朕不要当这个皇帝,让墨耀来当。”
“皇上说的是气话。”傅雅轩似是早已习惯,完全不痛不痒。
“朕说的就是圣旨,你们这是违抗圣旨。”崔颖炎气得浑身